《我是小白我怕谁》飞霞满天

9、第八章 耄耋老人

　　乘天还没全黑，冷小子又出去了两次，带回了足够的柴和野果。柴虽然烧不了一夜，但足以把所有的衣物烤干，穿上了棉衣睡，就算不生火，在这里也不会冷。

　　第二天一早，我们三人梳洗一番吃了些野果后，沿小溪向着山口往下走。走了大约三四个时辰，地势渐渐缓和起来，而小溪也在途中汇入了许多支流，变成了一条小河。又往前走了一段，我们远远望见在山口的尽头横着一条大河，身边的小河就垂直的汇入这条大河中。

　　在小河与大河交汇处附近，有一块平坦的坡地，坡地上似乎种着农作物。我们三人一下兴奋起来，加快脚步向下走。靠近坡地一看，这里不光种了小麦、玉米和一些蔬菜，在坡地尽头，俨然座落着一个用茅草和原木搭盖的农家小院。我发一声喊，率先向农舍跑去。

　　农舍前的一小块空地上，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手捧茶壶背靠竹椅，在早春和煦的阳光下小寐。一定是疯跑而来的我惊醒了他，看着从天而降的活泼、天真、可爱、美丽……的女孩，老人怎么会不惊讶呢，所以他瞠目结舌的样子也就不奇怪了！

　　我亲热的拉起老人的手，就像他是我的亲爷爷：“老大爷，你睡着啦，哈哈……哈哈哈……”其实我看那些老年人长的都是一个样子，不管是我的爷爷还是其他人的爷爷。那个老大爷可能还消化不了我的热情，一个劲的傻笑。

　　不多时冷小子和大美女也到了，老人忙不迭把几个人让进屋里，端来了热茶和一盘干果。冷小子把昨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老者，老人边听边啧啧称奇：“唉呀，你们这些小娃儿可真是福大命大啊，那么高摔下来都没事啊，啊呀，真是菩萨保佑呐。”

　　这老人讲话有些絮叨，慢慢腾腾的，我听了一会精神就集中不起来了，吃东西吧，于是就一会剥个花生、一会咬个杏脯，眼神在屋里屋外直转悠，刚来新鲜嘛！

　　大美女好像看不过去了，她老是看我，是想用眼神叫我注意些吧。我偏不，我眼睛溜来溜去，我们两人眼神始终对不上。

　　这时只听老人讲：“这个地方啊，原来是进山伐木的人，啊，歇脚的地方。后来啊，在这条河，就是前面这条大河啊，河两边的山上，发生了塌方，河道堵了，伐的木头啊运不出了，就没人来啦。我这个人啊，喜欢清静，就来啦，呵呵……”

　　冷小子听了可能有些着急，问：“这里三面是悬崖，要是只有从前面的河才能到外面去，如果河道堵了，老大爷你怎么出去呢？”

　　老人说：“老汉我是不出去了啊，不过，你们可以出去啊，等前面这条银沙河，这条河叫银沙河呐，等它水涨起来，你们，可以划竹筏，出去啊，呵呵。”哇，那不就是漂流吗，我以前在浙江漂过，不过那是夏天，这种天气我可不敢漂，漂回家也成冰棍儿了。

　　原来银沙河现在是枯水期，要到明年三月，山上的大面积积雪开始融化之时，水才会涨。看来也只有住下了。

　　这间农舍隔了四个房间，一间客堂、一间卧房、一个灶间、一个柴房。老人叫冷小子到柴房收拾了一下，找了几块木板搭在树墩上做成个简易床，把他安顿在这里。然后说我们两个女孩可以睡在卧房，而自己晚上可以把饭桌和书桌拼在一起做床，睡在客堂里。

　　我觉得这个安排不错，大美女却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说：“老大爷，还是您睡卧室，我们睡客堂就行。”

　　老大爷嘿嘿一笑：“啊呀，小娃儿心到好唉，可是你看看啊，这桌子拼起来，只能睡一个人嘛，对不对啊，你们怎么睡啊？呵呵……”大美女一看确实如此，也只得道谢接受了。她就那样，喜欢做好人，弄得我老是像坏人一样。

　　一切安排妥当，老大爷转身要去鸡舍抓鸡，准备做午饭。大美女马上站起来说：“老大爷，那我去菜地摘些菜，我来做饭。”老大爷马上“好，好”应了，笑得嘴也合不拢。哼，她在我家可没那么勤快。

　　大美女和我两人一起来到屋子后，先在菜地四周转了转，想看看有些什么菜。走到菜地的尽头，我发现前面还有一块空地什么也没种，空地十分平整，四周放了些或方或圆的石头，它的东南角上还竖着一些一人多高的木桩。这块空地紧挨着一面悬崖的崖壁，崖壁十分光滑，一根铁链挂在上面。我抬头往上，想看看这跟铁链是从哪里垂下来的，却被正午的阳光晃了一下，忙移开目光，转身找菜去了。

　　饭菜做好端了上来，虽谈不上丰盛，但菜色鲜亮看着十分诱人。本姑娘一天一夜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了，也不谦让先扯了只鸡腿吃起来，我最小呀！剩下一只鸡腿老人要大美女吃，大美女不肯，说：“还是您老吃吧，”老人推说牙不好再让给冷小子，三个人就这样推来推去谁也不吃。最后还是让我吃掉了，冷掉了就不好吃了嘛。

　　吃完了午饭我去到卧房想要睡会儿。大美女去小河边打了桶水，坐在小凳子上洗刷碗筷。这贤惠的角色我就不和她争啦。

　　老人和冷小子各泡了一杯茶，坐在饭桌边聊天。说着说着冷小子就谈起了那些黑衣人的事，我一听有故事，马上从床上爬起来坐到桌子边上来了。大美女也不干活了，竖着耳朵在听。

　　听众很多，冷小子就聊开了：“很奇怪，我和那些人素不相识。我很小就上了终南山，是师父把我扶养大的，去年师父说我艺业已成，该下山磨练磨练了，我这才离开师父行走江湖。在江湖行走了一年多，我谨遵师父教诲，从不与人结怨。可是几个月前，我想去华山拜访一尘道长，到华州的华阴县城的时候遇到了那几个黑衣人。他们和我住在同一个客栈，夜里对我突施冷袭，我寡不敌众受了箭伤，走投无路之下才……”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看了看大美女，“才冒昧的闯进了那位姑娘的家里，真是太唐突了。”哇塞，原来冷小子和大美女早就认识啊，大美女和我同居那么久，竟然一点口风都没漏，也够有心计的！我倒也是佩服她，看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副宅女样子，竟然认识帅哥，要知道没有网络啊□□什么的，宅女想勾到帅哥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这时候冷小子接着说：“我肩胛处中了一箭，箭头还留在里面，我流血太多了，没有力气自己取出箭头。是这位姑娘帮我取了出来，还为我包扎了伤口，没有这位姑娘援手，冷某怕也活不到今天，冷某在此谢过了！”说着两手抱拳向大美女拱了拱。我越来越佩服大美女了，她还有医生、护士的潜质。

　　可是大美女低着头没有搭理冷小子。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爹和镇子里的人出去找的外乡人就是冷小子，这么说那些杀死张里正的人就是给他招来的，也难怪大美女不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