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同盟》丸子君

51、第 51 章

　　【平淡的生活和小丸子的预计一模一样】

　　因为连轴转的原因，展眉前几日就觉得身体不舒服，偶尔爆发个头疼脑热也就喝水压下去了。但也许是昨天晚上吹风，加上熬夜，用力过度的原因。今天早上起来，扁桃体发炎了，随便地吞咽口水，嗓子都像挂了一把刀子，在皮肉上挫来挫去那么痛。
　　她没和常开说，但常开看出来了。买来冰水，要她时不时地抿一小口，这样可以舒服一点。同时有意地多说话，掌控局面好让展眉多休息。
　　展眉心里感激，少不了和常开多了几次眼神交流，点头致意。加上光裸的大腿动不动就和常开亲密接触，在外人，尤其是叶菁菁有心看来，就很是不得滋味的一件事情了。

　　忙了两天，运动会总算圆满落幕。二中的学生带着些许意犹未尽开始十一长假。虽然知道各个科目的老师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但确确实实地抱着一大堆作业回家，还是让人怨声载道。
　　尤其是高二，每门功课的老师都以“会考”“分班”的大义名分，将自己提高到无以伦比的重要地位，像发小广告传单一样，散发练习册和考卷。以至于九月三十日，高二学生出门的时候，每个人手上都多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由于高三当日也格外开恩，早放一日，不用上补习班。于是展眉和韩叶楠就在校园里碰了个头。
　　和上次见面相比，韩叶楠瘦了不少，但还算是精神奕奕。衣着干净，也没有不良的气味——传说中二中高三理科班极其严苛，女生尚且不修边幅，男生更是以比赛自己头发和爱因斯坦的经典造型，来凸显用功程度，并以此为有限的，可怜巴巴的娱乐项目，屡试不爽。

　　“展眉小朋友，铃铛小朋友，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们啦！”虽然刀霜雪剑严相逼，韩叶楠革命乐观主义不变。
　　“展眉，我看到你在运动会的表现，很不错哦。”
　　所谓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说起这个，展眉的表情立马就阴郁了，顺便联想到书包底层还压着离职说明书。
　　“都已经结束了，就别说了。”展眉轻描淡写地糊弄过去，“十一你有没有空？方便的话，我就帮你约苏一美出来，大家聚一聚。”
　　“还是算了，我也想好好准备一下一模，等下次吧。”韩叶楠从来不是色令智昏的人。当然展眉也是到后来才知道，虽然看上去很喜欢逗弄女孩子，但这是因为韩叶楠真心地把你当成好朋友看待。对于心爱的人，其犹豫和紧张，由此延伸的害羞内敛，根本就是情窦初开的小男生。
　　常开在这一点上，到似乎开挂，熟练得可以。
　　如果用动物来比喻的话，韩叶楠比较像无能的雄狮，而常开则是匍匐在草丛中等待狩猎的豹子？
　　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是肉食性动物。

　　十一长假除了和李铃铛外出看电影，然后撮一顿庆祝生日外，其他时间基本就窝在家里上上网，看看书，写写作业。
　　展妈怕展眉这样呆着太闷，展爸倒很乐观其成，说是高二上半学期了，展眉也得收收心，为高三准备了。
　　展眉很不喜欢这个观点，吐槽说：“高一时候就叫嚣要为上高三准备，女孩子的青春不是这样浪费掉的！你就知道逼着展眉用功读书，好让你在单位里炫耀！”

　　不过展眉的确有认真地思考分班的事情。
　　其实高二开学后不久，学校就组织高二学生开动员大会。仔细地讲解了后半段的安排。和上一届不同的是，本次不会在高二下学期开设快慢班，而是直接分文理班。分班的依据以学生个人志愿为主，同时也会参考这一学期的考试成绩排名。
　　同时，全部高中三年的课程会在本学期结束。下学期开始第一轮复习。但因为高二上学期必须加入“学农”作为素质拓展项目，时间紧迫，所以不排除会利用一些寒假课余时间。
　　二中校方希望学生为即将到来的生活做好充分准备。

　　由于九月是开学第一个月，老师和学生的状态，大多也是懒懒散散地没有调整好。除了一次开学的学力测试以外，并没有其他动作。
　　十一可以看作是最后一个缓冲带，之后大剂量的学习内容伴随着二中老师恨铁不成钢的特有指导方式，就会倾泻而来，学生好像珍珠港，被蹂躏一遍又一遍，只到毕业为止。

　　这种风雨欲来的气氛从二中贴吧也可见一斑。讨论校内八卦的帖子数量渐渐和学业讨论帖差不多。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在询问文理分科的优劣利弊，或者询问XX老师教学质量如何，会不会带到高三，或者XX练习册，XX题集有没有《葵花宝典》的神效。

　　在这种气氛的感染下，展眉首先肯定了退出学生会的想法。这样一来就可以有效地捏合零碎时间。
　　此外，展眉也反省了一下文理分科的态度。和之前一心求去理科班不同，展眉头一回开始思考文科班的可能性。会这么做的原因在于，展眉觉得自己物理化学之所以还能维持不错的成绩，是因为并没有很深入地钻进去，但如果去理科班的话，那要求肯定和现在不一样。
　　此外，女生与男生在逻辑推理能力上比较，无论如何努力，始终略逊一筹。加上近几年叫嚣着课程改革从高考开始，理科卷子与过去一年简单一年难的趋势不同，似乎总会有一些全军覆没的难题出现，撂倒一片。
　　于是展眉在想：是不是不要执着于眼前自己文科偏弱理科比较强的事实，思考一下选文科的可能性？

　　展眉尝试着和父母沟通，说明了这个想法。展爸自然不同意，嘟嘟囔囔说：“不要看不起数理化啊，就算是现在还是学好它走遍天下都不怕啦金坷垃。”可惜这个说法被展妈武力镇压。
　　展妈的意思说，这个想法没有错，但单边实施有风险。不如等过阵子借一本填报志愿的书来，了解一下自己大学想要报考什么专业，有没有文理科的限制，再作打算。
　　“如果没有限制，文科比较安定的确适合小姑娘。但如果有限制，老妈希望你能坚持，就一年很快过去没事的。”
　　“我知道啦。”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假期结束以后，展眉也向李铃铛透露了这个意思。后者自然是举起双手双脚同意。
　　李铃铛说：“虽然之前你要去理科班，我也演得很深明大义的样子。不过能在一起的话，展大人，我就感觉自己好像包大人失而复得了展护卫。”
　　“放心，作为模范公务员的代表，你的展护卫是绝对不会和白玉堂去双宿双栖的。”
　　“不过说起来，理科班是不是真的很恐怖啊？你看四姑娘写的……”李铃铛从桌肚抽出不知道哪一期的《萌芽》，刷拉拉地翻到某一页，指给展眉看。
　　只见四姑娘在《我上高二了》散文中，用圣母般诗歌一样的语言写到：

　　“我上高二了，我发现不是每次努力都会有收获，但每次收获都必须要有努力。一个不公平的不可逆转的命题。理科班仅有的几个女生用她们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感性思维与男生的理性思维相抗衡，是悲壮也是悲哀。有个女生用了我两倍的时间和精力去学物理然后考了我二分之一的成绩。看到她有点泛红的眼睛我觉得高考注定要把人毁掉。”

　　展眉语重心长地拍了怕李铃铛的肩膀，好半天憋出一句话：“那个啥~别相信小四哈~真的要相信起来三毛也抄了小四，小四还穿越时空地给你心爱的夹子大婶做了《圣传》的策划发行。”
　　“这倒也是。”李铃铛点点头，握住展眉的手，“反正还有三个月，到时候再说吧！”

　　然后就和小丸子曾经预计的未来一样。运动会以后是月考，月考以后是期中考，期中考以后又是月考……
　　而高二的学农，就见缝插针地安排在这一次和下一次月考之中，可怜巴巴地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