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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四章:审问,隐瞒 ...

  •   再说韩城这边,韩城回城后,就按明逸的吩咐接手一阁相关事物,又传信令沈肃回京。
      一阁众人揣测韩城这一动作,心知八九不离十韩城就是院尊钦点的下一任一阁阁主,那些见风使舵的沈肃心腹得知上司要调任到京都,眼看大势已去也不敢再暗中给韩城使绊子,只盼那新官上任三把火不要烧到自己头上。
      明逸自云沐那里离开之后,稍作休整,到了哺时,只见她换了一身浅紫印花裙,发上的装饰极简,头上只带了两只发梳,便出门与狄宁一道骑快马奔向了逐鹿院。
      逐鹿院大门敞开,门外站着两名侍卫,身姿挺拔,威严庄重,透过渐渐打开的大门看向门中,在竹林的遮蔽下整个逐鹿院显的阴森萧瑟。
      狄宁看向身旁的明逸,“走吧。”
      明逸信步向前走去,门口两位侍卫出剑阻拦,“何人竟敢擅闯逐鹿院,站住!”
      狄宁快速自腰间掏出提督腰牌,“放肆!”
      两人收起手中的剑,恭敬的向狄宁作揖,“原是提督大人,多有冒犯,请入内。”其中一人看向明逸,只见这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娘子虽然打扮低调,但周身气度不凡,就出声询问,“这位娘子是……?”
      狄宁看着明逸的眼色,心下了然,淡定回答,“这是明六娘子,奉陛下密令,前来处置沈肃离职一事。”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虽不明所以,但想到狄宁这位提督的行事作风,想来不会有问题,便将明逸放了进去。其中一人轻功一跃,在房檐之上穿梭前往一阁报信。
      待明逸与狄宁走入院中,韩城与沈肃已迎了出来,两人看见明逸站在院中,都面露讶异。
      沈肃回头压低声默默问身后的韩城,“什么情况,院尊今日是要公开身份吗?”
      韩城看了看明逸,眼珠一转,无奈的回答,“看架势,恐怕是陛下让她以真实身份掌管逐鹿院,今日来是给下马威的。”
      沈肃恍然大悟,心下嘀咕这韩城怎对院尊如此了解?面上却不显半分,连忙迎上去,拱手行了一礼,“六娘子。”
      明逸眼中充满阴翳,仿佛压着火气,“其他四阁阁主可在?”
      “在,已按您的吩咐全部召回京都,现都在院内等候命令。”
      明逸抬头看着沈肃,气势骇人,“召集院中的所有人去议事厅听令!”
      沈肃和韩城齐声回道,“是。”说完沈肃和韩城连忙退下去执行号令。
      狄宁跟在明逸身后,边迈开大步子边说,“我们先去议事厅等着,这边走。”
      两人来到议事厅,明逸端坐在厅上院尊之位,狄宁坐在下侧提督位上,都未置一言,只是静静等待。
      不多时,沈肃、韩城、富宇(二阁阁主)、唐威(三阁阁主)、王腾(四阁阁主)、任胡(五阁阁主)便依次步入议事厅,向明逸行礼,“院尊。”议事堂的氛围愈发肃穆庄重。
      这几人自明逸开始掌管逐鹿院时就早已知晓她身份,而今日一聚,便都知道明逸是要在全京都面前露出逐鹿院院尊的真实身份了。
      又一会儿,议事厅外便站满了逐鹿院的下属。一个个都恭敬站立,大气也不敢出,但还是有两个胆子大的抬头望向上座之人,不觉大吃一惊,暗暗感叹,心里诧异,“明六娘子,怎么会是她?”
      明逸看向厅外乌压压的一片,出声问沈肃,“人齐了?”
      沈肃立刻答,“禀院尊,人已到齐。”
      明逸冷冷地说,“诸位,今日我来不是为了和诸位叙旧,我聚集大家,其一是为沈阁主调动之事。从今日起,沈肃不再担任一阁阁主之位,阁主之位由副使韩城接任。”
      堂下议论纷纷,唐威出声询问,“院尊,可是陛下旨意?让韩城接任,属下以为不妥。韩城资历尚浅,接手一阁恐不能胜任。”
      明逸盯着唐威,看向众人,“记住,逐鹿院有院尊!倘若大小事务都需陛下发话,要我们何用!今日我来是通知各位一声,不是来和你们商量的。”眼神射向三阁阁主,“韩城入逐鹿院的五年来,功绩赫赫,胜过大多数在逐鹿院多年的老人。何况本尊接手逐鹿院只比韩城上任早一年,难道唐大人是觉着我这院尊也不能胜任,想要取而代之?”此话一出,鸦雀无声。
      她说话的语气并未有多强势,但堂下之人已然头冒冷汗。
      想当年这位院尊在接手逆王萧澎之案时,可是差不多杀尽了所有与她做对之人,据当时的大理寺监回忆,当时明逸命人一夜之间将萧家灭门,萧府血流成河,据说那血腥气在附近飘荡了整整三日。足以见得此人手段之狠辣远胜前两位院尊。自那之后,逐鹿院中也没有人敢和她在明面上做对。
      唐威看着明逸眼中不动声色流露出的杀意,心下一惊,“属下不敢,是属下失言,一切全凭院尊吩咐。”
      明逸看着堂下的人,“还有异议?”
      “属下听凭院尊吩咐。”逐鹿院众人异口同声道。
      “是。”
      明逸在坐上把玩自己院尊令牌,继续开口,“其二,前些年本尊不在京中,朝堂纷争并未太多关注,对诸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本尊回京,逐鹿院院训,院中之人不可参与党争,奉劝诸位识时务,是时候收住自己的尾巴了。若让本尊知晓你们中有人浑水摸鱼,泄露机密,那么本尊会让各位知道海棠花为什么开的那样红。”
      众人一惊,纷纷跪倒,“属下不敢。”
      明逸起身,一手别在身后,另一只手摆了摆手,“今日到此为止,诸位好自为之,都散了吧。”又笑眯眯的着看向沈肃,“沈大人留步,本尊与你有话要说。”
      沈肃行礼,“是。”沈肃身后的韩城看了着明逸的眼神,心领神会,当即退出议事厅。
      明逸看向狄宁,“去忙你的,此事你无需插手。”
      狄宁点头,作揖后离开,远远还能望见她走起时摆动的衣袖。
      明逸微笑着为沈肃倒了杯茶,“沈大人操劳多年,辛苦了。”
      “不敢,为国办事,哪敢怠慢。”
      “沈大人,我已从陛下那讨得恩旨,不日你将任兵部库部主事一职。”说完还向他做了个恭贺的手势,话中似带喜气,“此去沈大人必然前程似锦,恭喜恭喜。”
      沈肃听见库部主事之时已是一愣,面色一暗,但瞬间将脸上的表情收回,笑着说:“多谢院尊费心为下官谋下这样的美差。”
      “听闻沈大人与皇后母家的子侄们一向走的很近,可有此事?”
      沈肃面不改色,“都是一些儿时的朋友,自然有往来。”
      “我不过随口一说,您这般紧张做甚,闲聊而已。”明逸眉毛一挑,眼里带着戏谑。
      沈肃僵硬的点点头。
      明逸微笑,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我在庆云楼有几位熟人,这楼中有些事啊,偶尔也会传到我耳中。这些女儿家和小郎君之间的事可是烦的很,不知沈大人可曾听闻?”
      “院尊说笑,下官一向不去这些地方,哪里能知道呢?”
      明逸为沈肃续了茶,“你瞧瞧,你瞧瞧,沈大人在我面前还是如此生分,前些天还听闻沈大人纳得一美妾,这美妾能歌善舞,美艳无双,沈大人可真是会享福啊。”
      沈肃一惊,冷汗直流,脸上还是没动声色,“……哪里,哪里。”
      明逸继续喝茶,端起茶杯吹了吹,刚刚还微微垂着的头偏了一下,状似倦怠的掀了掀眼皮,“只是这美妾的来历,沈大人是否清楚呢?若不知,我可代沈大人查查。”
      沈肃心中慌乱,她是何时、如何知道自己妾室来历的?若让皇帝知晓自己当年悄悄将逆王府上一位婢女改换身份放在青楼,而今又纳为妾室,自己只怕是会被夺职下狱,下场不比死在流放途中好。他顶着一头雾水,自己当年明明那般隐秘的处理……莫非她在诈我?又冷静一下,她今日遣开众人与自己说这些,只怕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沈肃出声,“院尊今日意欲何为,不妨直说?”
      明逸放下茶杯,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方便,点到为止即可,左手食指叩了叩桌面,“无事,闲聊而已。”
      “怕不止是闲聊,下官需要做些什么?”
      明逸答非所问,继续心理战术,“陪我下盘棋。”
      沈肃怔了怔,“是。”
      两人对坐,执子在棋局上厮杀。
      明逸棋艺是当年皇后亲授,堪称国士,论谋略沈肃哪里是她的对手,可明逸并不着急将沈肃的棋吃掉,而是一步步诱敌深入,直到最后无力回天。
      沈肃苦笑,摆手作罢,“下官认输。只是不知院尊想要什么?”
      明逸看沈肃大致明白了自己的深意,“小事一桩,沈大人若能日后在朝中多帮衬帮衬我,想必这是个双赢的美事……害,别紧张,沈大人只需将所知的消息与本尊互通有无即可。可若是沈大人不识好歹,那我可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沈肃连忙拜倒,“下官定不辜负院尊期望。”
      “想必今日沈大人也乏了,那就退下吧。”明逸摆了摆手,看都未看座下那人。
      沈肃连忙走出议事厅。
      堂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韩城从明逸身后的屏风里转了出来,坐到明逸身旁,“你是想利用沈肃为你传递兵部消息?”
      明逸轻轻点头,看向韩城。
      “我已经按你的吩咐将你的身份和一些逐鹿院中的消息透露给了二皇子,不知他接下来会有何反应。”韩城抿了抿薄唇,似有些紧张。
      “你只管耐心等待,装着尽力辅佐就是,余下的我来便好。”
      韩城心疼的看着明逸,“我想帮你分担……你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狠。”又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张了张嘴又闭上。
      明逸苦笑,“很多事,你替不了我。”
      明逸看着议事厅放空自己,“我终究要在阴诡地狱里走上一遭。”话音刚落,转头看着韩城,语气里带着认真,“对了,上次沈肃带回的边军叛徒现在何处?”
      “地牢。”
      “现在带我去,我有事要问。”
      韩城拦住明逸,不忍心玉一样的人儿被血色染污,“你没见过地牢里的景象,别去了。”
      明逸看着韩城关切的目光,“我手下亡魂数不胜数,早就不怕了。”说完径直向地牢走去,韩城眼见拦不住,只能赶上去带她去了地牢最深处。
      地牢里阴森可怖,处处充满血腥味,走在潮湿的走廊里,隐隐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鞭打声和哀嚎呻吟,如果此时定睛一看,还能发现牢门上扒着的苍白的或血迹斑斑的手,一双双如枯井一般的眼睛紧盯着来人。
      明逸皱眉走过一间间牢房,韩城在身后护着她,心里担忧至极。
      走到那间牢房,韩城佩剑旁的手指微动示意手下打开门。
      明逸看见一个被牢牢捆在刑架上的男子,浑身以无一块完肉,那人听见动静,缓缓抬起头望向明逸的方向。
      明逸在牢房审问的座上坐下,看着面前的人,“崔慧,清河人,出生崔氏旁支,在边军中任检校都尉。是吗?”
      那人虚弱的回答,“是。”
      明逸冷冷的看着,向前探探身,“说说吧,为何投敌?”
      “我没投敌,我没投敌!你们抓错人了。”
      “逐鹿院下手,从未出错,你是觉得我这手下不靠谱还是觉得自己骨头很硬?”
      那人看见今日审问自己的是一个小娘子,便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怎么,你们逐鹿院是无人了,居然让一个丫头片子来陪我说话?”
      身旁的守卫大声呵斥,“放肆,逐鹿院院尊在此。”
      那人看向明逸,一脸不可置信,但看到明逸眼中明晃晃的杀意,心底咯噔一声。
      明逸微笑的看着眼前人,走过去在桌上顺手拿了把匕首挂在手中把玩,“怎么,你连逐鹿院院尊是何人都没弄清,就有胆量做奸细了?”
      “你想做什么?”那人还想强装镇定。
      “不做什么,要你陪我聊聊天。”明逸突然收起脸上笑意,飞快的手起刀落,将匕首狠狠钉入崔慧左侧锁骨下方。
      架上之人大吼一声,鲜血溅在明逸的手上。
      四周守卫大惊,他们第一次见院尊审问人犯,没想到就是这般景象,看着弱柳扶风、文文静静的女子,居然这般凶狠。
      韩城也大吃一惊,他知道这些年明逸早就不是以前的她,可未曾想到她也能这般面不改色应对人犯。
      明逸将手中的刀拔出,微微一笑,“崔将军,我只是想知道,你悄悄转运数万军械出境,送去了哪里而已。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吧。”
      崔慧挣扎着答道,汗珠如雨滚落,他拼命把身躯往后仰企图缓解钻心的疼痛,“北朝边境的一个小镇,一个小镇。”
      “名字。”
      “襄河镇,我只负责送去哪里,其他一概不知啊。”
      明逸转身,又一次将匕首钉入他右侧的锁骨,“不止吧,与你接头的人,你可知道是谁?”此刻大汉已经完完全全打心底里畏惧这个女魔头了。
      崔慧连连求饶,“我真不知情,这些我真不知。”
      明逸笑着凑近他,“将军被抓之前,可曾将自己独子藏在一个小村落中?我们已将令公子请回逐鹿院了,不知将军可想一见?”
      崔慧疯狂挣扎,心下悲凉,“你们做什么,有什么冲着我来,对付孩童算什么?”
      “想必将军听过逆王全家是如何死的吧?我一个连襁褓中婴孩都不放过的恶人,你觉着我会对你的儿子仁慈?”
      “我说了你能放过他吗?”崔慧眼里有祈求。
      “你若全盘拖出,我会在圣上面前求一道免死的恩旨给他。”
      “我倒卖军械给北朝,每次都有北朝元氏派人收兵器,但究竟来的是谁我当真不知。”
      “你身后的人是谁,凭你一个小小的都尉可没这么大胆子。”
      “是.......是陈侯手下幕僚傅菁,是他指使的。”
      明逸听完,一声不发的离开牢房。
      牢中之人还在苦苦嘶吼,“我求你了,求你了,放过我的孩子……”
      韩城出了地牢门,递给明逸干净的手帕。
      明逸接过来,蘸着清水擦拭着手上的鲜血,“接下来你去查崔慧所说之人,此事务必保密,不可外泄。”
      “好,我会带一阁的心腹去查,一有结果立刻传信。要抓人吗?”
      “没有确切证据之前,不要和陈侯起任何明面的冲突。”
      韩城看着她,眼前的女子眉目清秀,可眼中却充满着寒意,他不禁回想起五年前的她,那时她的眼神干净,没有一丝隐瞒与猜忌。
      韩城开口问到:“我一直以为,你会害怕这样的场景。”明逸转过身正视韩城的眼睛,眼中闪过寒光,她突然发笑,笑声让人感到害怕。
      她走近韩城看着他说道:“怕?五年前的明逸已经死在了那个晚上,现在的我,只是明家的家主,却永远不再是明逸了。韩城,人是会变的,有些事只有你自己经历过,才会懂到底有多痛。”
      明逸避开他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双手,苦笑着说:“从前,这双手,只会抓药,做刺绣,有时候双手被药粉弄脏了我也甘之如饴。现在,我这双手看着干干净净,却早就不知染了多少鲜血,不知有多少性命折在我这双手上。”
      明逸转身看着韩城,“我明逸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我会罗织罪名陷害忠良,会毫不客气的杀了一个对我无用的人,尽管我知道他们是好人,他们什么也没做错。我从前一直以为,一个人无论怎样经历世事变迁,她也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最初的样子。可到现在我发现,我错了……这五年中我将我自己努力的装进一个模子,一个由我设计好的模子,我把自己变成了那个模子。我早忘了曾经的自己是什么样的,曾经的那个我,是怎么样笑的,是怎么和人打交道的……”
      顿了顿,“这样的我,你还想娶吗?现在的我早就不需要你护着,我心中充满算计,算计每一个人。甚至包括你在内,这五年都曾被我算计过。”
      “明逸,你明知我对你的心从未变过,为何赶我离开?”
      明逸侧头看他,“你当年说的对,烟花留不住。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玻璃脆,我都明白,我怕我留不住你,若以后终成怨偶,我宁愿现在断了心中牵挂。兄长,你想清楚,是跟我继续走下去,还是我做的事你就此不再过问?”
      “五年前我就知道,你有事瞒着我。明逸,不论你决定如何,不论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我都会等着,等你告诉我真相的那一天。”
      明逸差点流下泪,她的心微微抽动,自己如何值得、如何值得这样一个好的人啊……“兄长,我现在做不到对你坦诚。我告诉你,皇帝绝不会让你我成婚,这其中缘由你自己细想。”
      韩城苦笑,“我知这一天很远,但我愿意等,这一生我韩城只会娶你为妻。若做不到,宁愿孑然一身。”
      明逸知道,自己的一生早就被那一夜毁去了,她不愿韩城走她当年的路,却又忍不住失态。
      韩城出声安慰道,“先做好手下的事,以后的路还长,结局如何,你我谁也说不出。”
      明逸说完看着韩城,“兄长,接下来我要做的事只有结束才能告诉你,不要问。”
      “我不问,我只有一个要求,要保护好自己。”
      “好,我答应你。”
      韩城突然想起什么,“今日唐威的反应有些奇怪,你不觉得?”
      明逸的声音很轻,“我安排的,今日他说的话我早就知道。”
      “故意为之?”
      “立威而已,不必在意。兄长,我累了,想回去了。”
      明逸说完转身离开,她心中很乱,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究竟要以怎样的心态面对他,却又不想躲着他。
      韩城看着明逸转身的背影,心中失落。
      韩城在有一年查案时,偶然发现明逸与狄宁的关系并不是自己知道的那么简单,便知道她瞒了自己很多事。他心里明白,她不愿他搅入朝堂过深,她这些年对自己总是忽冷忽热,有时是那个理智的她,有时是那个无法克制对自己的情意的她。
      韩城知道,她不愿隐瞒自己任何事,她只是并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他苦笑,果然……五年前的事情改变的不止他一人,她也变了,两人都有秘密,都瞒着对方。
      希望有一天,他们终能坦诚相待,永不隐瞒。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四章:审问,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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