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挽歌》S与M

26、魂器的回收与净化（上）

　　复活节假期的第一天清晨，霍格莫德村还笼罩在薄雾中。三把扫帚酒吧后面的小巷里，D裹紧了深色的旅行斗篷，将异色瞳隐藏在刘海下。阿天紧紧跟在他脚边，银白色的尾巴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阿澈应该快到了。"D低声说，看了眼怀表。
　　话音刚落，小巷深处的空气扭曲了一下。王澈从虚空中走出来，手里提着一个不小的皮箱。
　　"D，让你久等了。"王澈笑着说，"准备工作比预想的复杂。这里面装了应对各种情况的物资。"
　　他打开皮箱，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魔法道具，还有几件看起来颇为古老的炼金装备。
　　"蛇血、解毒药剂、防护装备、还有一些饕餮特制的药膏。"王澈一一指给D看，"如果遇到诅咒或黑魔法侵蚀，这些药膏能暂时压制。"
　　"谢谢你，阿澈。"D说。
　　"别客气。"王澈合上皮箱，"我答应过要保护你的。走吧，先去岩洞。"
　　D从口袋里掏出雷古勒斯画的地图，又拿出特里劳妮给的灵魂感知强化水晶。水晶在手中微微发光，散发着温暖的能量。
　　"这块水晶能帮我们定位魂器。"D说，"岩洞在苏格兰西北方向的海边悬崖。我们需要幻影移形。"
　　王澈点点头。阿天跳到D的肩膀上。
　　扭曲、挤压、旋转。
　　幻影移形的感觉总是不太舒服。几秒钟后，三人出现在一片荒凉的海岸边。
　　灰色的悬崖耸立在海边，海浪拍打着岩石，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天空阴沉沉的，厚重的云层遮住了阳光。
　　海风很大，带着咸涩的味道和一丝腐烂的气息。
　　"就是这里。"阿天说，"我上次探查过。洞口在悬崖下面。"
　　D举起灵魂感知水晶。水晶的光芒变得更强了，指向悬崖下方。
　　"魂器就在下面。"D说。
　　他们顺着悬崖边缘找到了那条狭窄的石阶。石阶很陡，部分已经被海水侵蚀，长满了滑腻的青苔。
　　小心翼翼地往下走，石阶最后消失在乱石滩中。悬崖底部有一道狭窄的裂缝，像是一张巨大的嘴巴，通向黑暗的深处。
　　D走到裂缝前，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洞里飘出来。更重要的是，他能感知到魔法屏障的存在——一层需要献血才能打开的封印。
　　"阿澈，蛇血。"D说。
　　王澈点点头，从皮箱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瓶。瓶里装着深红色的液体——那是从庄园驯养的毒蛇那里采集的新鲜蛇血。
　　"蛇老腔血脉的血液应该也能满足献血的要求。"王澈将蛇血倒在洞口旁边的岩石上。
　　血液渗进了岩石的缝隙。
　　整个洞口开始发光。淡绿色的光芒从岩石缝隙中渗出，形成复杂的符文图案。那些符文闪烁了几秒钟，然后慢慢消失。
　　魔法屏障解除了。
　　"成功了。"D松了口气，"走吧。"
　　他们走进洞里。洞内比想象的要宽敞，岩壁湿滑，布满了青苔和贝壳的残骸。
　　D点燃了魔杖："荧光闪烁。"
　　杖尖亮起银白色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通道向前延伸，转了几个弯后，豁然开朗。
　　D停下脚步，倒吸了一口冷气。
　　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湖。
　　湖水是深绿色的，散发着诡异的荧光。湖面平静得不自然，没有一丝波纹。在湖的正中央，有一个小岛，岛上立着一根石柱，石柱顶端放着一个石盆。
　　即使隔着这么远，D也能感觉到石盆里散发出的黑暗能量。
　　D举起灵魂感知水晶。
　　水晶立刻开始剧烈发光，银白色的光芒指向湖中央的小岛，而且越来越强烈，几乎刺眼。
　　"灵魂碎片就在那里。"D说，"而且能量非常活跃。"
　　王澈环顾四周，很快发现了岸边的铁链。"那条链子应该连接着船。"
　　D用魔杖召唤铁链。铁链开始移动，从湖水中拖出一艘小船。船很小，木质的船体已经腐朽，但仍然漂浮在水面上。
　　三人踏进船里。船身摇晃了一下，但很快稳定。船自动开始移动，缓缓驶向湖中央。
　　湖水离船舷很近，D能清楚地看到水下的情况。
　　起初什么都没有，只有深绿色的水。但渐渐地，D开始看到一些人形——很多人形，静静地躺在湖底。
　　阴尸。
　　"准备战斗。"王澈低声说，"等我们拿到魂器的时候，它们会醒来。"
　　十分钟后，船靠岸了。
　　小岛的面积很小，只有十平方米左右。D走下船，来到石柱前。
　　石盆大约一米直径，是用黑色的石头雕刻的。盆里装满了液体——一种奇异的绿色，像是磷光一样发亮。
　　D将灵魂感知水晶贴近石盆。
　　水晶的光芒变得刺眼，几乎是纯白色。
　　"魂器就在下面。"D说，"但按照雷古勒斯的说法，必须喝完这些液体才能拿到挂坠盒。"
　　"不对。"王澈仔细观察着石盆，"这个魔法阵的结构……它需要的不是'人'喝完液体，而是液体必须被'消耗'。阴尸也是死人，它们的存在本质上也是一种黑魔法造物。"
　　他看向湖水："如果能控制阴尸来喝这些液体……"
　　"让阴尸喝药水？"阿天的耳朵竖了起来，"这倒是个办法。"
　　王澈从皮箱里拿出几块腐肉，那是他特意准备的。"饕餮的气息能吸引死亡造物。"
　　他将腐肉扔进湖里。
　　几秒钟后，湖水开始沸腾。一个阴尸从水底浮了上来，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它们被饕餮的气息吸引，开始往小岛游来。
　　"D，用蛇老腔试试。"王澈说，"阴尸虽然没有意识，但它们的本质是被黑魔法和蛇老腔能量操控的。如果你能用蛇老腔命令它们……"
　　D深吸一口气，喉咙里发出一串嘶嘶的蛇语。
　　那不是普通的蛇老腔，而是一种更古老、更深沉的命令音节——那是曼维尔家族研究出来的，专门用来操控黑魔法造物的技巧。
　　"听从我的命令……"D用蛇语说，"喝下石盆里的液体……"
　　最前面的那个阴尸停住了。它的空洞眼睛转向D，然后机械地爬上小岛，走到石盆前。
　　它弯下腰，开始喝盆里的绿色液体。
　　"成功了！"阿天说。
　　阴尸一口接一口地喝着液体。它的身体开始颤抖，发出无声的尖叫，但仍然机械地执行着命令。
　　就在这时，石盆突然爆发出强烈的魔法波动。
　　一股无形的力量从石盆中冲出，扫过整个小岛。
　　D感觉到一阵眩晕，世界开始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