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挽歌》S与M

25、雷古勒斯的联盟

　　预言改写后的第二周，D收到了一封意外的信。
　　那是一只黑色的猫头鹰，在早餐时飞进大礼堂。它直接飞到D面前，放下一封用墨绿色封蜡密封的信件。
　　封蜡上印着马尔福家族的徽章。
　　D拆开信，看到卢修斯·马尔福的字迹：
　　"曼维尔：
　　有人想见你。这个周末，霍格莫德。三把扫帚酒吧后面的小巷。来的时候小心点。
　　——L.M."
　　信很简短，但透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谁要见你？"阿卡斯问。
　　"不知道。"D说，"但看起来很重要。"
　　"你打算去吗？"
　　"当然。"D说，"如果是马尔福传话，应该不会是陷阱。"
　　周末到了。D申请了霍格莫德的外出许可，和其他学生一起走进了这个巫师村庄。
　　三月的霍格莫德还有些冷，街道两旁的商铺门口挂着冰柱。学生们在蜂蜜公爵糖果店和佐科笑话店门口排队。
　　D没有去那些热闹的地方。他径直走向三把扫帚酒吧。
　　酒吧里很暖和，壁炉里的火烧得很旺。罗斯默塔夫人在吧台后忙碌着，招呼客人。
　　D没有进去。他绕到酒吧后面，走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
　　小巷很暗，墙壁上结着霜。阿天紧紧跟在D脚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有人来了。"阿天低声说。
　　一个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来。
　　是个年轻的巫师，看起来二十岁出头。他有着布莱克家族典型的黑发和灰眼睛，穿着一身深色的长袍。左臂上，D能隐约看到衣袖下一个黑色印记的边缘。
　　"曼维尔。"他说，声音很低，"我是雷古勒斯·布莱克。"
　　D认出了这个名字。布莱克家族的小儿子，西里乌斯的弟弟。
　　"布莱克先生。"D说，"马尔福告诉我你想见我。"
　　"对。"雷古勒斯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我们需要谈谈。关于……那个人的事。"
　　D注意到他没有直接说出伏地魔的名字。
　　"这里不安全。"雷古勒斯说，"跟我来。"
　　他带着D走到小巷深处，用魔杖在墙上敲了敲。墙壁打开了一扇隐形的门。
　　"这是马尔福家族的秘密据点。"雷古勒斯说，"我们可以在这里谈。"
　　他们进了门。里面是个小房间，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墙上施了隔音咒和防护咒。
　　"现在可以说了。"D说。
　　雷古勒斯坐下，神情很凝重："我知道你在研究那个人的灵魂问题。"
　　D没有否认："你怎么知道？"
　　"纽特·斯卡曼德。"雷古勒斯说，"他在研究血咒和默默然。我父亲有些生意往来和斯卡曼德先生有关，我听说过一些事。"
　　"所以？"
　　"所以我想帮你。"雷古勒斯说，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那个人在做一些可怕的事情。他不只是杀人，他在大规模地滥杀。麻瓜、巫师、甚至纯血家族——只要不服从他，就会被杀。"
　　D看着雷古勒斯左臂上若隐若现的黑魔标记。
　　"你是食死徒。"D说。
　　"是的。"雷古勒斯没有否认，他下意识地拉了拉袖子，遮住那个印记，"我加入食死徒是为了家族的荣耀，为了纯血的传承。但那个人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底线。他不是在保护纯血，而是在制造混乱和痛苦。"
　　"你想背叛他？"
　　"我想阻止他。"雷古勒斯纠正道，声音很低，"但我一个人做不到。所以我来找你。"
　　"你不怕死吗？"D问，"如果伏地魔——"
　　"别说那个名字！"雷古勒斯突然打断他，脸色发白。
　　D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对于食死徒来说，直呼伏地魔的名字是大忌。
　　"抱歉。"D说，"如果那个人发现了你的背叛，你会没命的。"
　　"我知道。"雷古勒斯说，"但总得有人做点什么。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继续杀戮。"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羊皮纸，展开在桌上。
　　"这是那个人的魂器位置。"他说。
　　D看着羊皮纸。上面画着两个地点的示意图。
　　"第一个是挂坠盒。"雷古勒斯指着第一张图，"藏在一个孤岛的岩洞中。那个岩洞在海边，需要乘船才能到达。洞口有魔法屏障，需要献血才能进入。"
　　"洞里面呢？"
　　"有一个湖。"雷古勒斯说，"湖中央有个小岛，岛上有个石盆。挂坠盒就在石盆里，但石盆里装满了药水。必须喝完药水，才能拿到挂坠盒。"
　　"什么药水？"
　　"我不知道具体成分，但我知道那很危险。"雷古勒斯的脸色更白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回忆，"喝了会产生幻觉，会让人看到最恐怖的回忆。而且，湖里还有阴尸。如果你碰到湖水，它们会攻击你。"
　　D注意到雷古勒斯说话时手在微微颤抖。
　　"你去过那里。"D说。
　　雷古勒斯沉默了一会儿："是的。那个人让我帮他守护挂坠盒。他带我去过那个岩洞，让我记住路线。我……我试图取走它，但失败了。"
　　"发生什么了？"
　　"我喝了药水。"雷古勒斯闭上眼睛，"那种感觉……就像灵魂被撕裂了一样。我看到了很多东西，可怕的东西。幸好我准备了退路，用家养小精灵把我带了出来。"
　　"你的家养小精灵？"
　　"克利切。"雷古勒斯说，"它救了我的命。"
　　D记下了这些信息。
　　"第二个呢？"
　　"马沃罗·冈特的戒指。"雷古勒斯指着第二张图，"藏在冈特家的老宅。那是个破败的小屋，在小汉格顿村外。戒指在地板下面的一个木盒子里。"
　　"有什么防护措施吗？"
　　"有。"雷古勒斯说，"戒指本身被下了诅咒。任何触碰它的人都会中咒，慢慢死去。而且老宅周围有很多防护咒，闲人进不去。"
　　D看着这两张图，心里盘算着。
　　"你还知道其他魂器的位置吗？"
　　"不知道。"雷古勒斯摇头，"那个人很谨慎。他不会把所有秘密都告诉任何人，即使是最忠诚的仆人。"
　　"你为什么确定这些是魂器？"
　　"因为我感觉到了。"雷古勒斯说，"那种黑暗的能量，和那个人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而且，他在制作魂器的时候，会在里面注入一些特殊的能量。"
　　"什么特殊能量？"
　　"蛇老腔。"雷古勒斯说，"那个人精通蛇老腔，他会用这种能力来强化魂器。蛇老腔能量可以让魂器和他保持联系，也可以让魂器更难被摧毁。"
　　D的心跳加快了。这和他之前的猜测一致。
　　"还有什么我需要知道的吗？"
　　"有。"雷古勒斯说，"那个人使用蛇老腔的方式和一般人不同。他不只是用它来沟通，还用它来操控。"
　　"操控？"
　　"对。"雷古勒斯说，"他会在蛇老腔的命令中注入魔力，强制目标服从。这种技术很少见，但非常有效。"
　　"还有，"雷古勒斯继续说，"那个人在制作魂器的时候，会在灵魂碎片中注入蛇老腔能量。这样可以让魂器和他保持联系，也可以让魂器更难被摧毁。除非你也懂蛇老腔，否则很难破解。"
　　"我懂。"D说。
　　"那就好。"雷古勒斯说，"还有最后一件事。那个人喜欢在魂器上设置心理陷阱。他会在魂器中注入恐惧、愤怒、绝望等负面情绪。当你接触魂器的时候，这些情绪会攻击你的心灵。"
　　"怎么防御？"
　　"保持冷静。"雷古勒斯说，"不要被情绪左右。如果你能用蛇老腔和魂器碎片沟通，也许可以安抚那些负面情绪。"
　　D点了点头，记下了这些信息。
　　"我们以后怎么联系？"D问。
　　"你的宠物店。"雷古勒斯说，"我会去找卢平。他会把消息传给你。"
　　"卢平知道这些事吗？"
　　"不知道。"雷古勒斯说，"但他不会问。他只需要传话。"
　　"好。"D说，"但我需要你的承诺。"
　　"什么承诺？"
　　"如果我成功回收了魂器，并修复了那个人的灵魂，"D说，"他必须停止杀戮。停止这场无意义的战争。"
　　雷古勒斯看着D，眼神很复杂："你真的打算修复他的灵魂？而不是杀死他？"
　　"是的。"D说，"杀死他解决不了问题。只有修复他，才能真正终结这一切。"
　　"这很危险。"雷古勒斯说。
　　"我知道。"D说，"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雷古勒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
　　"我答应你。"他说，"如果你能成功，我会尽我所能说服其他人接受和平。"
　　他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曼维尔，小心点。那个人比你想象的更危险。而且……"他看了看自己左臂上的黑魔标记，"最近他在寻找背叛者。如果他发现了我……"
　　"我会小心的。"D说，"你也是。"
　　雷古勒斯离开了。
　　D坐在房间里，看着桌上的羊皮纸。
　　"阿天。"他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阿天说，"你要我去验证这些情报。"
　　"对。"D说，"我需要知道雷古勒斯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我得离开你一段时间。"阿天说，"去那两个地方实地探查。"
　　"多久？"
　　"一周左右。"阿天说，"如果顺利的话。"
　　"好。"D说，"小心点。"
　　"放心。"阿天说，"我是幻术大师。没人能发现我。"
　　当天晚上，阿天离开了霍格沃茨。
　　接下来的一周，D继续正常上课，但心里一直惦记着阿天的情况。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雷古勒斯的事，只是在每天晚上睡觉前，用意识和阿天保持联系。
　　"我到岩洞了。"第三天晚上，阿天的声音在D脑海中响起，"雷古勒斯说的没错。这里有魔法屏障，需要献血才能进入。我用幻术潜入了洞里。"
　　"洞里什么样？"
　　"很暗，很冷。"阿天说，"有个湖，湖中央有个小岛。我看到了石盆，里面确实有绿色的药水。"
　　"挂坠盒呢？"
　　"在石盆底部。"阿天说，"我能感觉到魂器的能量。那股能量很黑暗，但确实混合了蛇老腔的气息。"
　　"湖里有阴尸吗？"
　　"有。"阿天的声音有些紧张，"很多。我碰了一下湖水，它们立刻就动了。幸好我用幻术躲开了。这里很危险，D。你去的时候要非常小心。"
　　"好。"D说，"继续探查。"
　　第五天晚上，阿天的声音又响起了。
　　"我到冈特家老宅了。"阿天说，"这里更荒凉。老宅周围确实有防护咒，但对我的幻术不起作用。"
　　"戒指呢？"
　　"在地板下面。"阿天说，"我找到了那个木盒子，但没有打开。戒指的诅咒很强，我怕触发它。"
　　"你能感觉到魂器的能量吗？"
　　"能。"阿天说，"和挂坠盒一样，混合了蛇老腔能量和黑魔法。而且……"
　　"而且什么？"
　　"我感觉到老宅里还有别的东西。"阿天说，"一种很古老的魔法能量，不属于伏地魔。可能是冈特家族的遗留。"
　　"好。"D说，"回来吧。"
　　第七天，阿天回到了霍格沃茨。
　　D在拉文克劳塔楼的公共休息室见到了它。
　　"情报是真的。"阿天说，"两个魂器都在雷古勒斯说的位置。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些别的东西。"
　　"什么？"
　　"雷古勒斯的动机。"阿天说，"我在岩洞里找到了一些线索。那里有雷古勒斯留下的痕迹——他曾经试图取走挂坠盒，但失败了。"
　　"为什么失败？"
　　"因为他没办法对付阴尸。"阿天说，"他一个人去的，喝了药水后失去了战斗力。幸好他的家养小精灵救了他，否则就死在那里了。"
　　"所以他来找我帮忙。"D说。
　　"对。"阿天说，"而且我还探查了他的内心。他对伏地魔的忠诚已经动摇了。那些滥杀让他感到恐惧和厌恶。他真的想阻止伏地魔，也真的想摆脱食死徒的身份。但他不知道怎么做。"
　　"这样我就放心了。"D说。
　　接下来几天，D开始制定计划。
　　他在笔记本上画出了岩洞和老宅的详细地图，标注了所有危险点和防护措施。
　　"我需要准备一些东西。"D说，"魂器封存容器、解毒药剂、防护装备。"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阿卡斯问。
　　"复活节假期。"D说，"那时候有足够的时间。"
　　"你要带谁去？"
　　"阿天和王澈。"D说，"阿天负责幻术掩护，王澈负责后勤支援。"
　　"需要我帮忙吗？"阿卡斯问。
　　"不用。"D说，"你留在学校，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去找邓布利多校长。"
　　D写了一封信给王澈，委托他准备魂器封存容器。
　　"容器需要能够隔绝魂器的黑魔法能量，"D在信中写道，"最好用龙皮和秘银制作，内部刻上昆仑契约魔法的符文。容器要分成两个，一个装挂坠盒，一个装戒指。"
　　王澈很快回信："我明白了。容器会在复活节假期前准备好。"
　　D还去了一趟图书馆，查找关于阴尸和诅咒的资料。
　　"阴尸怕火。"他在笔记本上写道，"可以用厉火咒或者普通的火焰咒语驱赶它们。但要小心，不能让火烧到湖水，否则会引发爆炸。"
　　"戒指的诅咒更难对付。不能直接触碰，要用悬浮咒或者变形术拿起它。拿到后立刻放进封存容器，避免诅咒扩散。"
　　三月底的时候，D又收到了一封信。
　　这次是卢平寄来的。
　　"D：
　　有个客人来宠物店找你。他说他是你的朋友，留下了一条消息：'计划不变，小心那个人的仆人。他们最近在寻找背叛者。'
　　——卢平"
　　D看完信，心里有些担心。
　　雷古勒斯的处境很危险。如果食死徒发现了他的背叛，他会没命的。
　　但现在D还不能暴露自己和雷古勒斯的联系。他只能加快行动。
　　复活节假期快到了。
　　D在课余时间继续准备。他练习火焰咒语，研究防护咒，还找邓布利多借了一些特殊的魔法道具。
　　"你要去做危险的事吗？"邓布利多问。
　　"是的。"D没有隐瞒，"我要去回收魂器。"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儿："你找到魂器的位置了？"
　　"是的。"D说，"有人给了我情报。"
　　"谁？"
　　"不能说。"D说，"为了他的安全。"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我明白。你需要帮助吗？"
　　"不用。"D说，"我可以应付。"
　　"那么，"邓布利多拿出一个小瓶子，"带上这个。"
　　D接过瓶子。里面是银白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
　　"凤凰的眼泪。"邓布利多说，"可以解除大多数毒药和诅咒。如果你遇到危险，喝下它。"
　　"谢谢您，校长。"D说。
　　"小心点，D。"邓布利多说，"魂器比你想象的更危险。"
　　"我会的。"D说。
　　复活节假期的前一天，王澈寄来了封存容器。
　　那是两个银色的盒子，大约手掌大小。盒子表面刻满了复杂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这是用秘银和龙皮制作的。"王澈在附信中写道，"内部刻了昆仑契约魔法的符文，可以隔绝魂器的黑魔法能量。只要把魂器放进去，它就无法影响外界。"
　　D打开盒子。里面铺着柔软的天鹅绒，中央是一个圆形的凹槽，正好可以放挂坠盒或戒指。
　　"完美。"D说。
　　第二天,复活节假期开始了。
　　D没有回家。他告诉学校他要留校复习，但实际上，他准备去回收魂器。
　　"准备好了吗？"阿天问。
　　"准备好了。"D说。
　　他检查了一遍装备：封存容器、解毒药剂、凤凰眼泪、防护手套、还有特里劳妮给的灵魂感知强化水晶。
　　"第一站，岩洞。"D说，"我们去取挂坠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