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没有云朵掩饰的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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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月隐小筑。
晴朗的白天搭配着晴朗的夜晚，月光洒在整个院子里，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里只有独一无二的月，就像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般地傲视着。闪耀着它的骄傲，展示着它的光彩。
翻墙回来的孙子晏打算不吵醒筱月，瞧瞧回自己的斯小筑。但世事总是这么不如人意，他不仅看到睡眼惺忪的筱月，还看到了一脸煞气的小桃子。
“三哥，你回来啦。”孙筱月已经无视他翻墙的行为，她一度认定三哥有翻墙的爱好，问得就好像他是来玩的一般平常。但身旁的小桃子可气氛了，无视她的功底居然一再翻墙，她觉得有必要来个误伤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小妹，早点睡觉，皮肤才好。还有可爱的小桃子，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回斯小筑了。”说完就快速的闪人了。小桃子气氛的脸都扭曲了，直跺脚。
“三哥晚安。”筱月呆呆地向那个早就不见的身影摆手，可能是没开眠吧。小桃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孙筱月。
“小姐，三少爷老是把咱们这儿当踏脚板，你怎么也不生气啊？”
“三哥肯定是去找苏姐姐了。”孙筱月想起那个姐姐就乐了，真是风景。
小桃子在最近听到的八卦中，中标率最高的就是那个三少爷的准媳妇苏小小了，所以映象颇深。
“那个苏小姐真有那么美吗？”
“不，苏姐姐不是美这种普通的词语可以形容的。”小桃子望见孙筱月已经陶醉在自己的回忆中了，可见那个苏小小真不是普通美人儿呢。
就像孙家三娘最近特别开心，她觉得苏小小就是她心目中媳妇儿的不二人选，一直想着能再联络联络感情，顺便催促他们的事，孙子晏总是推拖着，她就纳闷儿了，那么个漂亮女子，干嘛这么藏着掖着啊。但没有子晏的许可，她还是怕自己去了不妥，但也是隔三岔五地送补品去，这些当然是孙子晏所不知道的。
李尔看着桌上一堆的补品，衣物，饰品，觉得头痛的紧。手指触着眉角，这一堆的东西已经是一座小山的形状，桌子原本的形状都被掩盖了。
一炷香之前。
正在软塌看书的李尔望着门口的人型物品架发出感叹：“红袖，你是想出嫁还是怎么？这么多嫁妆？”
门口艰难移步的红袖露出一个头：“少爷都会开玩笑啦~这些都是苏小小姑娘的物品，将军府三夫人送去行馆，李侍卫说交与世子处理。”虽然她很好奇那个苏小小姑娘是谁，但是却谨守下人的本份，不敢向世子提问。
李尔觉得太夸张了，这些都是什么啊！御品轩上好的胭脂水粉，长风坊最精致的衣物，御医开的大补品，臻品轩的朴素款型饰品。
头痛。
真的很痛。
再仔细地看了一眼，李尔发现，衣物是按照自己的体形裁剪的丝毫不差，除了是女装，饰品也是自己喜欢的简约型。孙子晏他老娘还是颇费了心思的，只是见过一次，就记得自己的尺寸，喜好。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些全是孙筱月细心置办的，亲自送来的，孙家三娘只是出钱，出力的还是她。
李尔突然很想笑，如果自己是女子，也会喜欢像孙子晏那样整天开开心心的吧。他从没想过娶亲，他能娶亲么？李尔摸着脸颊，想起孙子晏骂的那句，祸水。嘴角扬起了浅浅的弧度。
“耳朵，看我买了什么？”李尔在看到那张与自己面具一摸一样的仿制品时，心沉了一下，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笑着：“不就是个面具么？不过，挺特别的一个。”孙子晏明显感觉到李尔声音中的苍空，心里的疑问更重了。
“鬼影的面具。”孙子晏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他的眼睛，他期望看到的是一对明亮的眼睛，但却对上的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瞳孔。
不是演不下去。
是不想演下去。
李尔的望着孙子晏越来越伤痛的眼神，心底的那些犹豫被悲伤所代替。
他做了个决定，他想告诉他，他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鬼影。在李尔张嘴的瞬间，孙子晏用手堵上了他的不得不言。
“其实大家都有见不得光的疤，何必互相揭开互相难受呢。”孙子晏说的很轻，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淡。
他们都没有再说话。
不是不想说。
是说不下去。
或许他早就知道只是不想承认。
或许他早就知道自己是故意接近他，却没有拒绝。
背靠着背的二人，心思各异。
假装了解是怕真相太赤裸裸。
“子晏，我们就这样吧。”李尔明白一旦把那层纱揭了，他与孙子晏的友情也就到头了。
“也是，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样对你。”孙子晏笑的很浅，很苦。
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
不会有桂花酿，不会有那份心底涌出的感情。
从你眼里所倒映的我，眼神是如此哀伤。
但你却无视着这份哀伤，尽情地践踏着我的软弱。
那是无视，还是忽视。
混乱的我，已经没办法分清楚。
你知道么。
我喜欢一个男子，
一直不愿醒来，这辈子都无法触及的梦里。
只愿呆在你身边，看着你笑，我心里也开心了。
孙子晏走后，李尔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发泄伤痛，而是一个人蜷缩塌上。
是想流泪吗？
可是摸着眼角却是干的。
是啊，自己是没有眼泪的鬼影。
不会伤痛。
他一遍又一遍地催眠着自己。
君子之交淡如水，说的就是他和孙子晏吧。
不过，鬼影可不是什么君子。
孙子晏对他的感情，他不可能感觉不到，只是不想懂，在心里画着圈，只有自己在里面，拒绝一切。
我不可能为了你所认知的正义而放弃自己的目的。
如果那个人当初没有放弃我，，而是在等着我，为了这个理由我也不可能放弃。
哪怕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也要找到他。
那是地狱，所以我不想带上你。
李尔想起黑暗中那个惟一一次的暖暖的拥抱。
环起双臂，似乎还感觉得到他留下的温暖。
虽然事隔这么多年，但是，那个人留在他心里的感觉始终没有变。
他修长的身影，他始终喜欢站在很高的地方，却显得那么孤独。
是一种站在高处无人可及的悲哀。
李尔想着，
或许他是去过他的理想生活了。
那个理想生活中却不会有自己。
那一晚，李尔想了很多事，以前的，很久以前的。
其实，他是女子，一个弱女子而已。
这个秘密瞒住了所有人，包括跟他如此亲密的孙子晏。
但他知道，神秘人是知道的，只是从来不曾说起过。
身材娇小的他女性特征一点也不明显，也因为饮食上的刻意。
老头子和已逝的母亲只有他一个孩子。
他们很恩爱，他答应她，这辈子只会有这么一个孩子，就算那个唯一的孩子是女子，他也会给他他的所有。就算她不在了，她的地位也是不会变的。这是做为一个王爷唯一能做到的份上了。他虽然娶了很多小妾，但都不会让她们有任何怀孕的机会，聪明如他的男人，那些小女人如何斗得过。
（习惯了用男性人称，各位看官就给我点时间适应吧~闪回幕后，继续奋斗）
也因为他是世子，免去了嫁入皇家的悲哀。
老王爷早就想到他长大了不会与他母亲差太多，却想不到比母亲还要绝色。这个皇城的天迟早是要变的，他不想他这世上唯一的羁绊将他缴入那些斗争中去。从小便当男子养，也是为了避免她被送进吃人不吐骨头的那个牢笼里，将她交与他，也是为了让他懂事，学会保护自己。却不想她会对他如此执着，瞒着他进了杀人组织假面。是学会保护自己了，但是却一直残害着别人。这些老王爷是知道的。老头子也是老了啊，想当年也是个热血青年呢。李南阳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乐呵呵地回忆着。
有时候执着不一定等得到，因为有的人，你是一辈子也无法触及的。
想到这里，李南阳叹息着，怎么自己就没想到这一点呢，还以为那丫头喜欢上了孙子晏就会忘记，没想到孙子晏这么不中用，就没让她动心，还连她的女儿身也没看出来就结束了。那老家伙的孩子，按理说不会这么不中用啊。当时知道她穿女装，自己硬是按捺住自己的兴奋没去看，就怕破坏了他们，那个孙家小子，穿女装也看不出来，自己女儿就那么没女人味儿嘛？！想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把那小子头削开看是不是装成豆腐了。老王爷是越想越抓狂。好想看他穿女装啊。。。。（流泪状——||）
每一个夜晚，我都如此虔诚的梦见你。
你也是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没有云朵掩饰的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