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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求道（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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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预想中的事情发生，林两两迷迷糊糊闭着眼摸索着起来，一身里衣松松垮垮的，露出半个香肩，揉着眼走出里屋。伸了个懒腰，才睁开眼。
只瞧见一柄打开白玉扇子，往下是纤长微白的手，林两两缓了一下，走到桌子旁，盯着扇子看了半晌。
“白玉堂，你干嘛呢？”林两两扒开扇子。
白玉堂眼神乱飘，嘴角有些压制不住的上扬，耳朵却微微泛红，装模作样握拳在嘴边轻咳一声。
“你先吃早食，我出去等你。”撂下这句话，白玉堂跨步出门，“哐”一下撞上一道屏障。林两两倏地站在他面前。
“你怎么老是这样，见了我又跑。”林两两拽着白玉堂的领子，往下拉。
林两两只正好到白玉堂胸前，白玉堂低头看她，便瞧见她仰着头望着，眼里满是不解。她手上用力拽着他的领子，迫使他不得不向下低了点，只要眼神再往下一寸，就是她精致白皙的脖颈，嗯……还有精致的鞋尖。
白玉堂无奈又定定看着她说:“你不要没穿戴好就出来，万一外面有别人呢？”
林两两歪头:“能有谁？而且我是神仙，以前都不怎么睡觉的，再说了，又不是没穿衣服。反正在大哥他们面前也是这样穿的。”
“你……这世上，除了你跟你大哥他们的兄妹情，还有一种叫做男女之情的东西，在我们人间，男女有别。”白玉堂道。
林两两被白玉堂略带炙热的目光看得有些慌乱，手也放下来。白玉堂只是拉上她的衣领，就转身出了门。林两两掐了个法术，全身就焕然一新，换了一身浅蓝色长裙，裙边用几颗珍珠点缀着，长发也梳了个轻云髻，随手簪上了刚来开封时，白玉堂给她买的步摇，倒是也比往日看起来端庄贤淑。
汴梁城内依旧是人声鼎沸，大大小小的街上还是有不少商贩走卒，几户人家的接连灭门虽然让众人恐慌，但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数不尽的故事。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些事，朝廷的明令禁止并阻止不了百姓的议论。一身白衣的男子和两个身着玄色短衫的男子坐在聚和楼吃饭，正是出来查探的白玉堂和张龙赵虎三人。
“诶，你们知道吗？孙与打算把孙记米行卖了。”
“孙记米行可是孙家祖传的铺子，怎么可能？你别是胡说的。”
“你别不信，孙与昨日去我表弟家商量要把米行卖给他呢，我表弟手机没足够的银钱这才没答应。”
“祖传的家业都不要了，孙与是想去哪啊？整个大宋还有比汴梁更繁华的地方吗？”
“孙与全家人都死了，是想离开这个伤心地吧。”
“哼，谁知道，说不定是他自己杀的，趁机想跑。谁不知道他和他大哥不和。”
……
“去去去，你们再说都给我出去，官府等下来人给你们全带走。”掌柜出来低声喝道，“谁再在我家店里讨论这些事，就不要来了。”
众人纷纷噤声，谈起别的事。白玉堂没动筷，张龙赵虎风卷残云般地席卷桌上的饭菜，跟白护卫出来办案真的好爽，两人内心泪流满面。
两人吃得差不多了，白玉堂扔下一块碎银，说道:“我们去孙记米行看看。”
张龙赵虎跟上，三人一路走到孙记米行。铺子大门紧闭，张龙赵虎上前敲了敲门，过了一会，门打开了一条缝隙，门后冒出半个脑袋，看模样，是个小童。
“你们是来看铺子的吗？”小童问道。
张龙拿出腰牌:“开封府办案。”
小童赶忙拉开门:“各位官爷里面请。”
汴梁大部分铺子都是前面是店面，后面带个小院子，所以他们很快就见到了在指挥仆人收拾东西的孙与。
孙与看到他们，眼中闪过慌乱，声线有些不稳:“三位大人今天来是做什么？我大哥他们的尸首不是都运回开封府了吗？”
张龙道:“来看看案发现场，孙掌柜这是？要搬家？”
“啊，是。现在我家就我一个人了，每每待在这心里就难过得紧，倒不如去别地散散心。我……”
白玉堂打断他的话:“带我们去案发现场。”
“就在厢房那。”
张龙赵虎留下来问家中的仆人一些细节，白玉堂自己过去查看。首先是孙石和孙吴氏住的主屋，一进门就看到一地的血，看来孙石并没有打扫过，血溅得到处都是，甚至门外面都有一些。屋内的桌子四分五裂，白玉堂蹲下看桌子的裂口，很是不规则，一看就是外力导致的，但是如此四分五裂，那必定是有内力或者力气极大之人才可以做到。况且，桌子裂开这么大的声音，为何院内其他人没有察觉。
白玉堂又去了另外两间房间，皆是房内凌乱，满地鲜血。与仵作尸检的结果差不多，六人应该都是被活生生摔死，血肉模糊。白玉堂站在孙吕氏房内，看了一番准备出去，倏地瞥见在门的夹缝处，有一个青色的东西。他拿起来看了看，好像是张符，但是与常见的黄色符纸很是不同，上面画了繁复的花纹，看不出什么东西，白玉堂收了起来。
张龙赵虎例行问了一圈，当天院里的两个护院一个婆子和门童都没有听见什么响动。他们告诉孙与，在破案之前不可离开汴梁，孙与还和他们吵了起来，直到张龙说他要是私自离京就给他抓到开封府大牢关起来，孙与这才罢休。
刚出孙记米行，白玉堂就被一个少女撞了满怀，还未等白玉堂出声，少女匆匆忙忙道了声歉就跑开了。地上静静躺着一个粉绿色荷包，上面绣着并蒂莲。
赵虎捡了起来，笑道:“白护卫，你这荷包不收下吗？”
白玉堂头也不回就走:“你要喜欢，就自己收着，五爷我不缺。”
花厅——
公孙策拿着算盘看账本，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见白玉堂三人回来。
“白护卫你们此去可有什么收获？”公孙策放下算盘。
“公孙先生。”三人拱手。
张龙赵虎拿起下座的茶“咕噜咕噜”喝了起来，随手用袖子擦了把嘴。
“我们打听道孙与要卖自家铺子，而且已经开始准备搬走了。”
“当时孙石等人死的时候，所有人都说没有听到动静。”
白玉堂说:“案发现场鲜血四溅，符合死者是被活生生摔死的死法。”
……
林两两从门外走进来，她没有说话，走进来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在空气中闻了闻，一路闻到白玉堂身上。白玉堂耳垂泛红，伸手扯着她的后领子，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闻什么，跟狗一样。”
林两两轻哼:“你才和狗一样，这么大的香味，你们闻不到吗？”
公孙策等人摇头:“并没有闻到白护卫身上有什么香味。”
赵虎挠了挠头:“刚从孙记米行出来的时候，一个姑娘撞进白护卫怀里了，可能是那时候留下的香味吧。”
张龙手肘撞了一下赵虎的胸，赵虎痛呼:“你撞我干嘛？本来就是啊。还塞了个荷包给白护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