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综神话】开封掉下个林妹妹》云遇白

15、求道（二）

　　还未天亮，一白一粉两道身影塌着露水进了开封府的大门，林两两和白玉堂都没有回自己房间去，快步朝花厅走去，包拯和公孙策早早在花厅里等着。

　　“属下白玉堂见过大人，公孙先生。”

　　和白玉堂精力充沛的样子相反的林两两半死不活的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包大人好，公孙先生好。”

　　她也想有力气啊，可是他们在秋水镇休息的当天晚上就接到了公孙策的加急文书，让他们快点赶回开封，于是白玉堂带着林两两日夜兼程，披星戴月，不眠不休，终于在一天之内赶回来了。

　　包拯略带歉意:“此案刻不容缓，辛苦你们了。”

　　白玉堂道:“既已跟随大人，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林两两耷拉着脑袋:“出什么案子了，大人你们快说吧。”

　　“前天三个人陆续前来开封府击鼓鸣冤，皆是灭门惨案，这三个人因为出门在外才逃过一劫。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已经在外奔波两日了，三户人家互不相识，死法各不相同。昨天下午又有一个人报案，也是灭门，开封现在人心惶惶，圣上得知以后震怒，勒令包大人四日内侦破此案。”公孙策道，“我们暂时怀疑是精怪所为，此事还要麻烦两两了。”

　　“咚咚——”包拯和公孙策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凝重。

　　“包大人，有人报案！”小厮随声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包拯往外走:“去看看吧。”

　　白玉堂无奈看着林两两，看她昏昏欲睡的样子，又来不及抱她回房，解下披风给她盖上，就跟着包拯去大堂。

　　公孙策拉住白玉堂:“你送两两回房吧，前面有我和包大人。”

　　白玉堂顿住，点点头:“我送她回去以后，再去停尸房。”

　　“嗯。”

　　大厅——

　　一个身着灰褐色葛衫的男子跪在下方，面上惊恐，瑟瑟发抖。

　　“堂下何人？因何事击鼓？”包拯一拍惊堂木喝道。

　　“小人叫孙与，是马行街孙记米行的二掌柜，昨日我家大哥遣我去安桥县送米，我带着几个伙计早上出发，路上耽搁了，今早才赶回开封，我一回家发现我家里人都死了，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孙与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声音嘶哑。

　　包拯道:“你且说来，你家几口人，死的都是谁，可有人与你家结怨的？”

　　孙与摸了把泪:“我大哥孙石，大嫂是吴氏茶坊家的吴大娘子，还有两个小侄子，孙荣、孙富，我家娘子吕氏还有我的小女儿孙颖，我们都住在一起，还没有分家。做生意的，难免会被对家算计，平日里与我们米行最过不去的是朱氏米行，之前他们家大掌柜的也找了媒婆去吴氏茶坊说媒，说的正是我大嫂，肯定是他怀恨在心，才下此狠手。求大人给我们一个公道啊，大人——”

　　“住口！无凭无据不可随意攀诬他人。”包拯一拍惊堂木，“你先退下，本府即刻派人前去查看。退堂！”

　　公孙策吩咐衙役去将孙氏米行的尸首带回来，微微叹了口气:“第五户人家了，开封府停尸房还是头一回有如此多尸首。大人还是先去上朝罢，这里有白护卫和我。”

　　“先生受苦了，待此案结束，定然给先生放个假。”包拯道。

　　公孙策摇头:“学生未曾有过怨言，能跟随大人一辈子就是学生最大的心愿。”

　　随后安排送包拯去上朝的衙役，一般都是展昭他们护送，这些日子实在有些人手不够。送包拯出门后，公孙策往停尸房走。

　　停尸房——

　　虽然天气渐凉，但是为了防止尸身腐烂发臭，公孙策还是花了大价钱运了冰块进来放着，白玉堂咂舌，看着一屋子的尸体，头都大了，他倒不是没见过这么多尸体，但是验尸这么多还是头一次，他顺手揭开面前的白布。一个年轻男子，约摸二十岁左右，脖子上有一道致命伤，伤口向两侧外翻，有一个指甲盖那么深，伤口两侧，一侧锐利，一侧扁平，像是斧子砍的，他旁边的一小男孩和女人也是一样，应该是一家三口。

　　门口传来脚步声，公孙策提着灯笼走了进来，一个一个掀开那些白布。

　　“这里一共是十六具尸首，松子街张氏一家三口，在场发现凶器是一把斧子，还有他堂叔一家五人乃是被绳子勒死。玄武街孔家六人，被人用石头砸死的，凶器也在现场。茶水巷尤家两人，死于剪刀，凶器就插在尤家小儿子的胸上。”公孙策道。

　　白玉堂脸色很不好，隐忍着怒气，连月余的婴儿都不放过，他冷声问:“全都是灭门吗？一个人都没活下来？”

　　公孙策愣了一下:“这倒没有，每户人家都有一人报案。”

　　白玉堂手抵着下巴:“那这一个人也不是没有可能，万一家庭不和睦呢，而且已经杀了这么多人，凶手没必要单单留下这么一个人。”

　　公孙策点头:“我和大人也有想过这个可能，但是那些人当日皆不在家中，而且张氏一家活着的是他身体虚弱的爹，他堂叔家是家里老太太，孔家的是他家小女儿，才15岁，患有不足之症，平日里连重一点的物件都拿不起。尤家是尤许氏，死的是尤蛮子还有他弟弟尤熊，两个皆是身强力壮的男子，尤许氏一个柔弱女子如何能杀得了。加上刚刚前来报案的孙与所说，他们家除了他死了六人，还有他的妻女，他哭的情真意切，若是他杀了自家人，那可真是令人齿冷。”

　　他们虽然是不对验尸能找到线索抱有希望，但还是每一具尸体都再检查一遍，连头发丝都没放过。这样一折腾，天已经大亮。

　　“白护卫，先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你连夜赶回来，回府也没有休息，再熬身子可就垮了。这尸体再查也查不出什么来了，待张龙赵虎他们查访回来，我再通知你。”公孙策拿起旁边的帕子擦了擦手。

　　“好。”

　　白玉堂翻身出了窗，一不小心，窗子被他推坏了，“嘭”的一声，落在地上。

　　“白护卫，修缮门窗的钱从你下月的工钱里扣。”

　　公孙策轻飘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玉堂脚下一顿，差点没控制好力度从墙上摔下来，别人当官赚的盆满钵满，他当个三品御前带刀侍卫，比展昭还高一阶，在开封府拿着最少的俸禄，有时候还要倒贴，真是够了。

　　要是展昭在，肯定要为公孙策鸣不平，自从白玉堂来了开封府，隔三差五就损坏公物，拆门踹窗都是平常的，开封府三天两头一波刺客，更是一片狼藉，有时候硬拉着他切磋还会“不小心”把屋顶拆了，开封府倒也不缺钱，只不过公孙先生（狐狸）勤俭节约（锱铢必较），府内上到包大人的私房钱下到小厮的跑腿费他都算的清清楚楚。毕竟开封府时不时要接济一下这个证人那个家属，日常花销就很大了，还要修缮白玉堂破坏的东西，公孙策当然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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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睡中的林两两被一阵香味吸引，还没完全醒的她砸了咂嘴，嘟嘟囔囔说道:“大圣你又拿好吃的馋我。”

　　坐在她房间的外间的白玉堂听到这话，心下酸涩，睡觉都记着的人，这人在她心里该是何等地位，他薄唇微抿，盘算着如何开口问她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