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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睡上一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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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魔龙是钟褚兮这本书中后期剧情,也是文章一大爽点。
彼时,成为掌门的钟褚兮修炼陷入瓶颈,始终无法突破,无上尊者和几大长老一齐为他运功,也无济于事。
他们通过上界关系,联系到九重天神算子,豪掷千金为钟褚兮算卦。卦相显示,钟褚兮应一路朝南,走到不能再走时,便是命定之地,可获转机。
钟褚兮一路走,最终到达魔渊位置。
他也终于想起心魔缘由——他的父亲钟韧。
他父亲因爱上魔族,被自家人推下魔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如他贞女祭中“牺牲”的娘亲,只为沧阳带来个好名号。
父母之事始终让钟褚兮介怀,他恐惧成为无上尊者那样的人,过于冷静理智,完全没有情绪。
他徘徊魔渊,被食修士的深渊魔龙相中。
魔龙被封印在魔渊无法逃脱,它本欲窃取钟褚兮身体,重获自由,谁知钟褚兮修为超群,他虽被拉入魔渊,却最终逃脱。
魔渊底有城镇。
这里生活着被魔龙拉下来的人,也有不愿陷入无端争执的魔族,和不慎掉落的人族。钟褚兮通过通信器呼叫几次,却都是没有回应,再加上神算子的卦相,便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继续等待。
因为魔龙侵袭,渊底城生活不算太平,这却是钟褚兮成为掌门后,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因为他可以暂时忘却门派的责任。
他在渊底,从一无所有,到成为抵御魔龙的斗士,一切都被他安排得按部就班,这天,他却在人群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太像了,实在太像了。
钟褚兮因为那酷似父亲的长相,跟了一路,直到听见魔族女子亲昵地唤他名字时,才确认那人确实是他父亲钟韧。
钟褚兮内心痛苦,他看见钟韧头上长出魔角,他虽然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毫无疑问,跟那角有关。
钟韧已魔化了。
他想相认,想带父亲回家,但正邪不两立,他已经失去了父亲一次,不能再失去第二次了。
钟褚兮默默离去,伤神落寞状态使得一直跟随他的魔龙看到可乘之机。他险些被夺取身体,是听见动静的钟韧替他抵下一击,也识得他身份。
钟褚兮太小的时候,他就离开了,多年来,一直没有尽过抚养他的业务。钟韧剖丹赠子,护了他最后一段。
后来,钟褚兮离开魔渊,心魔已经消失,修为也又上一个台阶,落得一日千里的修炼奇迹,距离飞升只有一箭之遥。
众人都道是,掌门好机缘,而只有钟褚兮自己知道,修为提升的真正原因。
【未、未必是提前了。】系统连忙打圆场,【魔龙千百年苏醒一次,现在说不定不是剧情那一次,再者说,它也并未出魔渊,说不定只是大打个哈欠罢了。】
粟冉明显不太信服系统的话,他跑去魔渊边查看。
巨大的深坑,深黑色中穿插些许深红岩石,粟冉扒在渊边看了一会儿,终于站起身舒了一口气。
【好像真没反应,希望你说的是对的。】
魔莲胎踪迹已寻不到,粟冉干脆放弃。
他走回原处,对着盒子又摆弄了会,伤怀的情绪却再没被激起,他叹了口气,最终又将盒子埋回原处,乘着夜色朝魔殿开始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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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殿中,一团嘈杂。
沈乾拖着热气腾腾的药,从外面走来。
房间中,负责照顾的孟池孟溪姐弟正在吵嘴。
“姐,你说他生得还怪好看的,怎么修为就掉回个只有元婴期了呢?”
“化神还是元婴与你有关系?”
“有啊,若是有个化神期,我可与他好好双修一番,共赴云雨精进修为。哎,不过他这样标致的人,哪怕不为修为,睡上一睡也是划算的。”他说着就要去扯风恕之衣服,却被孟池怒喝。
“孟溪,你想什么?!他是尊主的人,哪是你能染指的?”
“姐你也太凶了,我只是想给他盖个被子。再者说,我见尊主对他是避之不及,哪怕疗伤,也是出于责任,可不像有什么其他情谊。”
“你有所不知,他二人师兄弟良久,互相记挂,感情非同寻常。”
“我看也是未必,若是尊主真记挂他,也不会每隔一段时间,就去揍他一顿。诶,沈神医,您来!您怎么看?若是我拉上他睡上一睡,尊主会生气吗?”
沈乾:“……”
莫名被扯入姐弟俩的争辩,还是如此话题,他根本插不上话。
他朝更为年长稳重的孟迟说道:“孟护法,还需得您协助我将这药喂下。”
他看了看孟溪,犹豫片刻:“还需得保证喂药后的半个时辰无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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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溪毫无疑问地被赶出了魔殿,他虽想睡一睡,却也清楚风恕之现在重伤,不能行那事,他明明是好心拽被子,怎么就被孟迟和沈乾当作敌人一样提防?
他不由委屈,便坐在殿前凉亭消气。
刚坐下,却发现凉亭中还有一人。那人一袭紫衣,头发虽有些凌乱,但相貌也是一顶一地好,丝毫不比里面的那一位逊色,只不过风格更偏灵动俏皮。
“是公子千里迢迢送千莲华回来?”孟溪媚眼如丝。
“你说里面的那个白毛跟你家尊主关系甚好?”
钟褚兮的发问,又将话题扯回风恕之身上。
孟溪一拍大腿气呼呼道:“关系甚好?我看未必。倒是我姐,刚才我不过想跟他睡上一睡,就被她骂了,她说那剑修是尊主的人。我真搞不懂,师兄弟而已,怎么就是尊主的人了?又没有结魔契,最多就是睡在一张床的关系,还因此骂我?要我说,尊主不喜欢他,又向来大方,哪怕是尊主的人,最多也是个陪床,他也未必不愿意与我们分享,姐姐怎的就防贼似的防我?真是不明白。”
“什么?陪床?他们平时睡一起?”
“我不清楚,但听我姐意思,以前大抵是不少。”
钟褚兮眉头紧蹙:“师兄弟怎能做这种事?友爱互助,传习功法,哪有睡在一张床上的道理?冉兄不拘小节就罢了,那白毛还是剑宗首徒,怎的这么不懂礼节?”这时派中长老们一套说辞,他本是不屑,但不知怎么就说出口。
孟溪却不以为然:“师兄弟怎的不能睡在一起?那是你们修仙界的古板老规矩,在我们魔界,师兄弟都是要睡在一起的,何止是同床共枕,睡上一睡都实属常见。莫说是师兄弟,哪怕是只魔兽,只要对方同意又何必拘泥形骸?”
钟褚兮虽知魔族孟浪,但想起连被抱一下都要将他推开的粟冉,心中还是不信。
“依我看,你根本不了解你们尊主的性子,他虽表面放浪不拘形骸,但却洁身自好,不会随便与什么人做出格的事。”
“你凭什么说我不了解尊主?!”孟溪急了,“我和姐姐相伴尊主百余年,怎的凭你一句话,就断定尊主是什么样的人?强大的魔族从来都是伴侣成群,夜夜笙歌的,尊主修为超群,那方面需求定然不会比寻常魔族小,况且魔族体质如此,分明是你不了解我们!”
“对不起,是我错。”钟褚兮看出孟溪生气,连忙改口,“我不该说你不了解他。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尊主跟里面那个白毛究竟有没有睡上一睡。”
粟冉永远都是最好的,只不过,若是被风恕之占了便宜,他会想杀了风恕之。左右白毛现在还未痊愈,救命的千莲华也是他拿来的,他大可以把活过来的重新搞死,只不过那样他的冉兄可能会生气。
钟褚兮郑重地看向孟溪,模样和平素的调笑不正经大相径庭,倒像是较了真。
“那大概是没有的了。”孟溪兴致缺缺,“实话告诉你吧,尊主跟你们俩一样,都是处子身。不要说跟他,跟任何人都没什么。”
“你怎知道我们都是处子身?”钟褚兮大惊。
“我修炼合欢功法,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不对啊,你怎么这么关心尊主,你我两人趁着如此美好的月色,应该关心关心自己才对!”
他终于想起他搭话的目的,话锋一转,眼神重新柔和:“公子频繁提这睡上一睡的事,可是也听说我魔界风俗,心痒难耐?实话告诉您,在我们魔界,大多魔是歧视修仙界中人的。所以公子想在这边找魔睡上一睡,恐怕是不行。不过阿溪不是寻常魔族,我看公子也是人中龙凤。还是愿意舍身付出,陪公子睡上一睡的。”
钟褚兮:“……”
“你,小小年纪,应该抓紧练功,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钟褚兮做古板状朝孟溪说教。
孟溪却理直气壮:“我修双修功法,就是要通过睡上一睡来精进修为!睡上一睡正是在好好练功!怎的?公子是不愿意,还是害羞?若公子想让阿溪主动些,阿溪也是可以的。”
说罢,他就大着胆子朝钟褚兮的怀里扑去扯他衣服,他动作突然,钟褚兮被吓一跳,完全没想到孟溪大胆如此,明明他也是放荡的人,此时却觉如芒在背。
“你……你矜持点!”他搂紧衣服,朝着饿虎扑食般的少年警告。
这时,身后却响起一声怒喝。
“孟溪你干什么?”
黑暗之中,身穿张扬红衣的粟冉大步走来,每一次迈步间都尽显王霸之气。
钟褚兮眼前一亮,一把推开孟溪,猛地朝粟冉扑去。
“呜呜呜,冉兄,你终于回来了!你殿里的人太可怕了,我真是快吓死了。”他抱在粟冉窄腰上,脑袋委屈巴巴蹭在粟冉怀里,一副撒娇模样。
孟溪:“……”他只想说:到底是谁不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