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河畔[电竞]》以向北

25、立春

　　书钰笑着，目光却落到了尹择辰身上。
　　尹择辰原本是看着他们的，注意到书钰的视线，却突然把头转开了。
　　书钰什么都没再说。

　　书钰吃完饭去睡觉，曲少凡和伏泠这俩睡了一天，继续奋战寒假作业。
　　书钰看着他们，想起来临城一中的那些人。
　　莱城一中的人就是，你把答案摆在我面前，我也绝对不抄。
　　更遑论我打着“借鉴”的幌子，来找你要答案。
　　虽然江尘的成绩比曲少凡和伏泠是要好一些的，但是书钰真的不能理解他们的这种行为。

　　那些纯抄写的像语文课文、英语单词笔记这样的作业可以适当的偷偷懒甚至不写，只要你记下来了。
　　但是如果是卷子，尤其是真题，还是有做一做的必要的。
　　就算是那个卷子很简单，那可以跳过自己百分之百有把握的题，去做一下有点难度的，说不定里面就有没见过的坑呢。

　　今天晚上书钰写的那张卷子，真的很简单。
　　那种一眼能看出答案的题，书钰哪怕是只写答案，她也填了。
　　这不是浪费时间，每一个平常不注意的小细节，在高考考场上就是致命的硬伤。

　　十二点过，尹择辰和曲少凡还有伏泠说了一声，也去睡觉了。
　　伏泠抬头问他：“睡这么早啊？”
　　曲少凡一边写卷子，一边笑着开口：“他呀，他要早起做早饭。”
　　“明天起来点个外卖就是了。”伏泠抿唇：“都还不知道几点起。”
　　曲少凡唇角笑容扩大：“你不知道几点起，有人知道啊。”
　　说完还朝着尹择辰眨了下眼。

　　尹择辰没搭理他，自己进了房间。
　　尹择辰从墙角拖过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笔记本。
　　一个很精致的笔记本，很多人见过。
　　但是除了书钰和他，再没有第三个人见过这个本子里面的内容。

　　本子的第一页上有一左一右两个很小的红脚印，左边的是他的，右边的是书钰的。
　　他妈妈和书钰妈妈在待产病房里认识，聊天的时候发现尹择辰的爸爸和书钰的爸爸竟然是同一家公司的同事，两家人还在同一个小区同一栋楼。
　　就这样，相差了两天出生的尹择辰和书钰，阴差阳错的就结了娃娃亲。
　　同样的本子，书钰手里也有一个。
　　书钰爸爸和尹择辰爸爸一直戏称“定亲信物”。

　　尹择辰的本子上写着从小学开始每次大考的成绩。
　　在第13页上，也就是小升初成绩的后一页上写着：
　　是书钰宝贝儿的小尹同学。
　　是书钰的字。

　　已经不记得这句话是什么情景什么动机写下的，但是这句话，小尹同学记了好多年。
　　哪怕书钰宝贝儿或许也和他一样，早就忘了这件事……

　　尹择辰把笔记本翻到了最新写的这一页。
　　语文142-数学150-英语147
　　物理100-化学100-生物98
　　政治100-历史99-地理98
　　总分1034-班级排名1-学校排名1
　　莱城排名1-省排名3.
　　回想高中这一年半，每次考试，只要是一样的卷子，他们的排名总是差的不多。
　　却总是差点。

　　就连曲少凡都问过他，是不是在控分。
　　不想书钰难过，宁愿把第一的位置给她。
　　但是尹择辰知道，真的不是。
　　高分段人其实很多，他做不到控分来成就书钰。
　　先不说他，书钰的实力就不允许。

　　书钰还在莱城一中的时候，很多人羡慕他和书钰“发小”的关系，也羡慕他们俩能一起并肩于最高处。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书钰其实是一个很高傲的人。
　　她的高傲不允许她在任何地方低头。
　　所以书钰从来没有看过排行榜上在她下面的尹择辰。

　　书钰长得好看，学习又好，在莱城就很受欢迎，初中高中很多男生和她表白。
　　都被书钰以“要好好学习”的名义拒了。
　　但是尹择辰知道，书钰是看不上他们。
　　她自己太优秀，所以她看不上那些在她下面的人，看不上那些不如她的人。

　　尹择辰一直努力，以超越书钰为目标，而他用了很多年，一直没有成功。
　　哪怕现在书钰来了临城，他也依然是失败的。
　　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真可惜。

　　第二天早上书钰起床的时候，尹择辰还是已经把早餐做好了。
　　书钰坐下吃饭，问尹择辰：“他们俩昨晚上写到几点啊？”
　　“不知道。”尹择辰摇头：“反正十二点还没睡。”
　　书钰喝了一口粥：“生活不易，书钰叹气。”
　　尹择辰看她一眼，安慰道：“还有两天，就放假了。”
　　书钰：“……”

　　书钰突然想起来：“你作业写多少了？”
　　尹择辰淡淡开口：“没写。”
　　书钰问：“你不急吗？”
　　尹择辰无所谓开口：“时间还长。”
　　书钰有些疑惑，但是到底没有刨根究底。

　　书钰走的时候尹择辰把自己的智能手环给她了，并和她说：“如果再遇到昨天那样的情况，你给我打电话。我给你送饭。”
　　书钰说过，他们学校不让点外卖。
　　书钰没拒绝，笑着点头：“谢谢啊。”
　　尹择辰看了眼时间，“不早了，快走吧。”

　　书钰在路上耽误了下，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迟到五分钟了。
　　而她刚走到英语竞赛一班那层楼，就看见教室门口站了一排人。
　　书钰下意识的反应：完了……
　　书钰走到后门口，超小声的问离后门口最近的那个同学：“怎么了啊？”
　　后门口那个同学还没说话，何予姝先从教室里出来了：“解释一下，为什么迟到。”
　　书钰立刻站直：“姝姐，我平时走的那条路出了车祸，绕了一下路，就迟到了。”
　　何予姝点头，早上的新闻她看了，这次车祸不小。
　　何予姝又问：“昨天晚上发的卷子做完了吗？”
　　“做了。”书钰觉得这么说不太行，又补了一句：“做完了。”
　　“行，”何予姝说：“你先回去吧。”

　　书钰如蒙大赦，没有一秒犹豫的进了教室。
　　刚坐下就问江尘：“外面那些人怎么了呀？”
　　江尘转头看了一眼，“昨晚上发的卷子他们没写。”
　　书钰舒了口气：“我天，他们怎么敢？不知道姝姐最烦不写作业的？”
　　“可能是因为她来这个班之后一直都没查过作业。”江尘淡淡开口：“外面那些人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了。”

　　书钰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人，又看了一眼江尘，叹了口气。
　　最近一段时间何予姝心情很不好，外面那些人也算是撞枪口上了。
　　也算他们倒霉。

　　一节课在紧张兮兮的气氛中过去，下课的时候，林乐呜走到后面来。
　　在书钰前桌的位置上坐下，转身向后。

　　江尘写着自己的卷子，没理他。
　　书钰倒是抬头看林乐呜，笑着开口：“班长。”
　　“你知道吗？”林乐呜声音很小的开口：“我们学校论坛炸了。”

　　书钰挑眉：“什么情况？”
　　“你不知道？”林乐呜把疑惑写在脸上。
　　“不知道啊，”书钰摇头：“有段时间没看论坛了。”
　　林乐呜再一次把疑惑演绎的淋漓尽致：“你是从来没看过学校论坛吧？”
　　书钰：“……”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直接。

　　“学校论坛新晋男神，”林乐呜声音再次降了个分贝，神神秘秘的开口：“就是你那个同学。”
　　书钰蹙眉：“哪个同学？”
　　林乐呜不确定书钰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认真的盯着书钰。
　　五秒钟之后，确定她是真的也在迷惑中。

　　“就是……那天穿着莱城一中校服，”林乐呜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炸街的话，“站在我们学校门口炸街的那三个中的一个。”
　　书钰实在没想到尹择辰曲少凡哪个能有这个本事掀了临城一中的论坛。
　　林乐呜又补了一句：“听说昨晚上还来接你来着。”
　　书钰恍然。

　　“他怎么了？”书钰好奇问，“怎么就被临城一中的人盯上了？”
　　还成了新晋男神。
　　林乐呜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她说，只能“善意”提醒：“建议你让你同学最近不要出现在我们学校。”
　　说完又补了一句：“包括学校门口。”
　　书钰挑眉：“为什么啊？”
　　“论坛里的女生已经开始喊‘老公’了。”林乐呜神神秘秘的开口：“都在秘密筹备着去轮番表白。”

　　“论坛里为了你朋友是真的下血本。”林乐呜：“有人说如果她表白成功了，就请全校同学喝阿水大杯茶。”
　　“有人说如果她表白成功了，就请全校同学吃海底捞。”
　　“有人说如果她表白成功了，就给全校同学每人发66.60红包。”
　　“还有离离原大谱的，说如果她表白成功了，就给全校同学发结婚请柬、喜糖还有请大家去莱城做客。”
　　书钰：“……”

　　林乐呜挑眉，笑的一脸人畜无害：“还有更离谱的你要不要听？”
　　书钰为难开口：“我能说不吗？”
　　“当然不能。论坛里还有人说，”林乐呜故意开口：“江尘她们不要了，让给你。”
　　听到林乐呜提到自己，写卷子的江尘淡淡地抬头看向他。
　　林乐呜看了一眼江尘，没有停下自己的话：“她们说，拿江尘和你换。”
　　书钰：“……”

　　书钰转头看了一眼江尘，真的太尴尬了。
　　尬到抠脚抠出一栋独栋大别墅。

　　还没等书钰说话，旁边旁听的江尘轻呵了一声。
　　“自己学校的事都管不好，管到莱城一中去了？她们闲的吗？”
　　书钰保持着自己的沉默。
　　缩在一旁当自己不存在。

　　而这丝毫不妨碍林乐呜的八卦心：“话说书钰，你和你那个同学……呃那三个同学只是同学吗？”
　　书钰认真思考了一下，开口：“不是。”
　　听到书钰的话，林乐呜眼睛都亮了。
　　书钰认真说：“尹择辰，也就是论坛‘新晋男神’，是我发小；曲少凡，那天穿校服炸街的另一个男生，是我死党；伏泠，是我闺蜜。”

　　林乐呜：“发小？青梅竹马的那种吗？”
　　书钰：“emmm算是吧。”
　　写卷子的江尘同学转头看了她一眼。
　　林乐呜：“真CP？”
　　“不是，我和他就从小一起长大，没别的关系。”书钰翻了个白眼：“还有论坛里那些姑娘，歇歇吧。尹择辰妈妈说了，他以后结婚只能找莱城的姑娘。”

　　真·吃瓜人林乐呜急了：“为什么呀？”
　　书钰看他：“你管呢。”
　　林乐呜：“……”
　　刚好上课铃打了，只能先回自己座位坐下。

　　自习课，何予姝抱了一堆东西过来。
　　何予姝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讲台上，笑着开口：“各位，手里的事先听一下。听我说几句。”
　　书钰抬头看了何予姝一眼，何予姝心情不错。
　　何予姝把U盘插到多媒体上，拉出了一张成绩单。

　　“这是期末考试的成绩，省教育局公开表彰省前一百名。”
　　班里传来了一些细微的惊叹声。
　　而书钰和江尘这两位真大神，在最后一排事不关己的写着自己的卷子。
　　“竞赛班没有几个进前一百名的，”何予姝说，“但是我们班有五个。”
　　“临城一中一共就二十几个，我们班占了五个。”
　　何予姝话音落，班里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

　　何予姝转身去看多媒体屏幕。
　　1.江嫣然，总分1038分，省实验中学，育英（1）班。
　　2.书 钰，总分1037分，临城第一中学，英语竞赛一班。
　　3.尹择辰，总分1034分，莱城第一中学，833班。
　　4.肖 茜，总分1030分，莱城第一中学，837班。
　　5.江 尘，总分1029分，临城第一中学，英语竞赛一班。
　　6.姜 易，总分1027分，莱城第一中学，835班。
　　7.曲少凡，总分1025分，莱城第一中学，833班。
　　……
　　10.伏 泠，总分1020分，莱城第一中学，833班。
　　……
　　37.林乐呜，总分1009分，临城第一中学，英语竞赛一班。
　　……
　　62.贺北羽，总分983分，临城第一中学，英语竞赛一班。
　　……
　　90.何沐阳，总分967分，临城第一中学，英语竞赛一班。

　　“果然，”何予姝看着这个排名，感叹了句：“学霸身边都是学霸。”
　　省里大大小小的高中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前一百名，光是莱城一中的就四十几个。
　　其次就是临城一中。

　　何予姝也刷论坛，知道学校里最近刷的很火的书钰的那三个“炸街”朋友。
　　莱城一中的校服都是特定的，左边胸口是校徽，右边是刺绣的自己的名字。
　　尹择辰、曲少凡、伏泠这三个名字这两天她不知道看了几万遍。
　　看吧，他们加上书钰这四个好朋友，在省前十占了四个。

　　书钰淡然的看着成绩单。
　　前十名她都认识。

　　第一名江嫣然是她小姨妈家的女儿，也就是她表妹。
　　尹择辰、江尘、曲少凡、伏泠就不说了。
　　第四名肖茜、第六名姜易分别是莱城一中837和835班英语课代表，以前没少一起去办公室拿作业。
　　第八名第九名和书钰一样，以前都是莱城一中文学社团的。

　　看吧，其他人都在膜拜大佬，书钰在认亲。

　　其实高一的时候也有那么一次省排名，那时候前十名书钰只是不认识江尘。
　　现在好了，不仅认识了，还成了她同桌。

　　何予姝先把证书和奖品发给他们五个人，说了些激励其他同学的话。
　　然后让他们好好自习，之后单独把书钰叫走了。

　　何予姝和书钰刚出了教室，教室里就一阵声音不大的喧哗。
　　“看见了嘛看见了嘛，尹择辰。”
　　“卧槽他是省第三？和书钰差三分？？”
　　“卧槽牛啊，果然书钰身边都是神。”
　　“姝姐那句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学霸身边都是学霸。”
　　“太可怕了，前十名，书钰和她朋友占了四个。”
　　“书钰，尹择辰，曲少凡，伏泠还有江尘，这五个名字能成为我一辈子的噩梦。”

　　江尘抬头看了一眼，随即把目光转到他一直没看的多媒体屏幕上。
　　尹择辰……

　　何予姝和书钰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开口：“你和你的朋友们是真的很优秀。”
　　书钰笑了一下，没说话。
　　何予姝疑惑：“我说的不对吗？”
　　书钰摇头，反问何予姝：“姝姐，您知道省实验中学的育英班是什么班吗？”

　　何予姝一下没反应过来书钰说的省实验中学育英班。
　　书钰提示了一下：“省第一的江嫣然是育英班的。”
　　何予姝点头，又摇头：“不知道，你知道？”
　　书钰抿唇：“是艺体班。”

　　何予姝着实惊到了：“艺体班？”
　　书钰点头：“省实验中学育英一二三四五班分别是舞蹈班、体育班、音乐班、美术班、播音班。”
　　何予姝：“所以……江嫣然是舞蹈生？”
　　书钰：“是的。”
　　艺体生上课的时间才是真的“课余时间”，他们的重心不在这儿。
　　然而这么个班里的同学，考了省第一。

　　“我们只是看起来很优秀。”书钰无奈：“比我们优秀的人比我们努力。”
　　何予姝已经不想说话了。
　　大概莱城一中都培养不出这么一个孩子吧？
　　这是得有多自律多努力才能一边练舞蹈一边学文化课然后考省第一？

　　何予姝记得，为数不多的几次有省排名的考试，这个叫江嫣然的姑娘都在省前五。
　　真的好可怕。

　　然而更可怕的在后面。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何予姝在班里看自习。
　　有个姑娘敲响了教室的前门。
　　何予姝抬头看，班里大半的人都抬头看。
　　唯独书钰和江尘这两个“真·大佬”事不关己的写着卷子。

　　何予姝问：“你是？”
　　“老师您好，我是省实验中学的江嫣然。”门口的姑娘认真开口：“可以麻烦您喊书钰出来一下吗？”
　　听到江嫣然声音的那一瞬间，书钰整个人都惊了。
　　听到江嫣然名字的那一瞬间，全班都惊了。
　　包括何予姝。

　　何予姝却转头看向书钰：“书钰，你去吧。”
　　书钰点头起身的时候，江尘小声问她：“你们认识？”
　　书钰无奈耸肩：“我表妹。”
　　江尘：“……”

　　书钰拉着江嫣然去了操场，无奈问：“你怎么来了？！”
　　“我放假了啊。”江嫣然侧头：“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我放假要来找你玩嘛。”
　　书钰思绪被拉回她来临城的前一天，远在济城的江嫣然给她发消息和她说了很多安慰和道别的话，还说了一句放假要来找她玩。
　　书钰以为只是一句形式话。

　　书钰无奈问她：“你怎么进来的？”
　　江嫣然笑着开口：“我和门卫大爷说我是高二的，进来拿书。”
　　书钰疑惑，进出校门都是需要老师的请假条的。
　　像是知道书钰的疑惑，江嫣然又开口：“在校门口遇到一个进来拿东西刚好出去的小学弟，我请他喝了一杯奶茶。”
　　书钰：“……”大可不必

　　江嫣然笑着问她：“话说你看见我开心吗？”
　　书钰敷衍的点头：“开心开心。”
　　江嫣然翻了个白眼：“……你还可以再敷衍一点吗？”
　　书钰突然想起来什么：“你刚刚的自我介绍，是什么意思？”

　　老师您好，我是省实验中学的江嫣然。

　　哪有这样自我介绍的？
　　比莱城一中穿着校服炸街那三个还过分。
　　她是生怕别个不知道她是省第一？

　　江嫣然抿唇，随即笑道：“不给你长脸嘛？”
　　书钰：“……我真是谢谢你。”
　　江嫣然伸手打了个响指：“客气。”

　　书钰无奈：“我还要上课，你先回去等我。”
　　江嫣然伸出手，手心朝上。
　　书钰看着江嫣然的手，有点出神。
　　江嫣然从小学芭蕾，初中之后开始学拉丁。
　　至今学了十三四年舞蹈，人长得好看，手也好看。
　　省实验当之无愧的校花。

　　书钰反问：“什么？”
　　“钥匙啊，”江嫣然无语：“你不给我钥匙难道我要站在你家门口等你？”
　　书钰脱口而出：“我家有人。”
　　“有人！？”江嫣然震惊。
　　书钰在临城好像没有什么亲朋啊，而且听妈妈说她是自己租的房子啊。

　　书钰一拍脑袋，才想起来尹择辰他们三个人和江嫣然是不认识的。
　　书钰叹了口气：“你等一下，我看看能不能请个假。”
　　江嫣然笑着点头：“好。”

　　办公室。
　　“姝姐，我能请个假吗？”书钰说：“我表妹……也就是江嫣然来了，回家安排一下。”
　　书钰抿唇，又开口：“主要是莱城一中那三个人还在我家，他们四个人不认识。”
　　何予姝突然笑了：“你们真的是……”
　　后面何予姝没说，但是书钰懂。

　　“看在都是学霸的份上，”何予姝拿出了请假条，一边签字一边开口：“给你个特批。”
　　书钰无奈：“谢谢姝姐。”

　　书钰拿了请假条准备走到时候，何予姝又喊住她：“江嫣然是你什么人家的表妹？”
　　书钰说：“小姨家的。”
　　何予姝：“你妈妈的亲妹妹？”
　　书钰点头：“是的。”
　　何予姝若有所思：“你们家的家长都很会教育孩子。”

　　书钰突然笑着说：“江尘也在省前五。”
　　何予姝知道她又在拍马屁了，摆摆手让她走了。

　　书钰带着江嫣然回家的时候，尹择辰曲少凡和伏泠正在看常书禹刚刚发给他们的省排名成绩单。

　　于是书钰开门的时候就听到这么一句：“卧槽这个江嫣然是真的牛逼，能把书钰干趴下的都他么不是一般人，以后如果有机会见到她，我一定绕路走。”
　　“emmm，她要是有意向考临大那可能能见到，”伏泠笑着说：“不然……真不一定。”

　　书钰觉得自己尴尬死了。
　　而江嫣然站在她身边，一脸笑意。

　　书钰伸手把门甩上了。
　　客厅的三个人同时转头看过来。
　　“哎？”伏泠困惑：“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尹择辰淡漠的目光和江嫣然带着笑意的目光交汇了一瞬间，移开。
　　曲少凡直接站起来：“卧槽！你从哪里带来的小姑娘？拐卖儿童犯罪哎！”

　　江嫣然唇角笑意扩大：“你们好，我是江嫣然。”
　　说完，看着曲少凡没了笑意的脸，又补了一句：“省实验中学的江嫣然。”
　　“书钰小姨家的表妹。”
　　曲少凡：“……”请给我个棺椁，让我原地去世。

　　书钰忍着笑看着曲少凡，介绍：“这三个都是我莱城朋友。”
　　“曲少凡，伏泠，尹择辰……”书钰说到尹择辰的时候特别说了句，“就是我妈经常和小姨说的那个男生。”
　　“我知道，”江嫣然伸出一根手指，笑着开口：“就是你那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对不对？”

　　尹择辰眼皮跳了一下。
　　书钰差点原地去世。
　　伏泠笑出了声。
　　曲少凡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对对对，就是他。”

　　江嫣然目光落到尹择辰身上，看到尹择辰耳朵上的红晕的时候，唇角笑意扩大。
　　书钰进了客厅，无奈：“我妹来了，重新看看怎么住。”
　　“反正我家就这两间卧室。”

　　伏泠抬头看向尹择辰和曲少凡：“要不你俩去住酒店?”
　　“不行！”
　　“不用。”
　　曲少凡和尹择辰同时开口。
　　书钰：“……”
　　伏泠：“……”

　　注意到书钰的眼神，尹择辰先开口：“我睡沙发。”
　　曲少凡不甘示弱：“我打地铺。”
　　书钰：“……”
　　“不是，让你们爹妈知道了说我虐待你们啊？”书钰无奈：“以后哪还敢让你们来临城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