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债》末满

37、第 37 章

　　“喂，你在想什么？”张馨元的声音把正在神游的郭豪拉回现实，“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郭豪摇了摇头，有问，“今天几号了？”
　　“11月11号，怎么了？”
　　“没什么。”郭豪没说什么，但似乎有心事。
　　“你今天怎么了，感觉怪怪的。”张馨元皱着眉，郭豪今天一天都魂不守舍，刚才和人谈生意的时候也频频出错，与平时的精明大相径庭，现在吃个午饭也走神。
　　“没有，我只是有点怀疑自己了，”郭豪揉了揉微痛的太阳穴，“昨天我去看了李小曼。”
　　张馨元愣了一下，“听说她昨天在医院门口晕倒了，她怎么了？”她有一些惊讶，他一向绝少提到李小曼，现在自己却主动提起，让她感到有些惊讶。
　　“不是她，是我有问题。”郭豪第一次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我觉得自己很卑鄙，昨天我看到她痛苦不已，我竟然有种达到目的的感觉，但并不快乐，甚至有些痛苦。我突然觉得我当初没有赶走她并非什么宽容，而是我另一种的报复。
　　“我一直以承诺过李小绵为借口，说自己并非恨她而是怕她，但这又有什么不同？我只是被一个我爱的女人背叛后把怨气撒在另一个爱我的女人身上罢了。
　　“我为自己找借口，把自己装得很伟大，但其实骨子里是卑鄙的。昨天我看见李小曼万念俱灰的表情，我真觉得自己亲手杀了一个人，双手血淋淋的。”郭豪絮絮到道，声音有些颤抖，延伸里有一丝惶恐。
　　张馨元握住他的手，轻柔地道，“你的确很卑鄙，当一个人告诉你她爱你的时候，就是把她最致命的弱点摆在你的眼前，你可以接受、拒绝、保护，而你却利用这个弱点来伤害她，那你和李小绵又有什么不同。你很清楚你要怎样的人，你的果断近乎绝情。”郭豪身子一僵，脸色有些苍白，张馨元握紧了他的手，有道，“可惜你还不够绝情，绝情的人没有那么不必要的痛苦和自责，正是你男人的责任感和担当让那么多人爱上你。”
　　郭豪有些茫然地看着她，想说什么却不敢开口。
　　张馨元仿佛看出他要说什么，轻柔却坚定地说，“我爱你！”
　　郭豪一怔，当一个人告诉你她爱你的时候，就是把她最致命的弱点摆在你的眼前，那她……
　　“爱情就像赌博，下得少输得少，下得多就输得多，不下注就输定了。我一向十赌九输，看看这次我的运气怎样。”她笑得从容，但手心有些出汗。
　　郭豪看她许久，突然笑了，“看来这次你的运气还是不怎么样，因为，我爱上你了。”
　　张馨元匆匆忙忙地赶去公司，刚到小曲门口就看到一个气质不凡的老人站在门卫室，有些眼熟，张馨元不自觉放慢了脚步，走至老人身旁，熟视良久，猛然想起。“老先生！”
　　老人转头看着她，眼神有一些疑惑，“你……”
　　“老先生，您不记得我啦，有一天晚上下雨，您在躲雨，我们聊得很愉快！”
　　“喔！”老人了然地笑了。
　　张馨元站在老人身旁，微笑地问，“老先生，您找人啊，我在这儿工作，告诉我，我也许知道。”
　　老人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没、没有，我路过而已，没有要找人。”
　　“哦——”张馨元拖长了尾音，若有所思地看这老人，突然问，“老先生，您和您的孙子关系怎么样了，他们常回家看你吗？”
　　仿佛被言中了心事，老人不自然的撇开头，“我才不要他们陪！”
　　若放在以前她也许回取笑老人的别扭，但今天她的心情有些沉重，她想到了郭豪和他爷爷的祖孙仇，十年不踏家门，两人之间的怨恨越积越深，张馨元感触地道，“老先生，祖孙间若没有交流只会越来越疏远。”
　　“没用的，这些孩子永远都不会懂。”老人叹了口气。
　　“不是的，老先生，”张馨元握着老人的手认真地道，“血浓于水，只要能作下来心平气和地聊一聊，就算有天大的误会也能冰释的！”
　　“有用吗？”老人的眼神有些茫然，十年的隐忍，关怀，思念都没有感动他，只是聊天就有用吗？
　　“把那些他不知道，误会的通通告诉他，让他自己了解。”
　　让他自己了解？他会明白吗？
　　张馨元看了看表，猛然感到时间的存在，“啊，要迟到了！老先生，我不能陪你聊了，拜拜！”
　　老人目送张馨元的身影跑远，若有所思。
　　“向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到老人身边尊敬地递过来一个袋子，“您要买的老婆饼。”
　　老人接过袋子，取出一个松软香甜的老婆饼当街吃了起来，“小刘啊，你说是亲情重要还是面子重要啊？”
　　中年男子错愕地怔了怔，没想到老人有此一问，思考着怎么回答。
　　老人微笑地转身离开，又咬了口老婆饼，嗯，好香！

作者有话说

　　这篇文章被我抛弃太长时间，以至于脑容量有限的我都忘了前面埋了什么伏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