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债》末满

36、第 36 章

　　李小曼轻轻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见床边坐着一个人，“郭豪哥？”
　　“你醒啦。”郭豪看见她醒过来，就起身整了整衣襟，准备离开。
　　“曼曼，你醒啦！”李小绵挺着肚子快步走了进来，坐到床边担忧地握着妹妹的手，“你知不知道你在医院昏倒了，医院的人打电话到你们杂志社，豪打电话告诉我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吓坏了。”
　　“姐姐，你现在怀孕了，别太担心，小心宝宝。”李小曼摸了摸姐姐的肚子，虚弱地笑笑。
　　“怎么能不担心，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要有什么事，我怎么向爸妈交代！”李小绵激动得微微的颤抖。
　　“你怎么这么说呢，你有姐夫，你们的孩子也快出世了，你这么说姐夫会伤心的。”李小曼黯然地道，只有她是最孤独的，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归宿，只有她无家可归。
　　“曼曼，”李小绵担忧地颦眉，“你怎么会在医院，你生病了？”
　　“我……”
　　“你们聊，我先走了。”被两姐妹晾在一边的郭豪伺机想离开。
　　见他要离开，李小曼坐直了虚弱的身子想叫住他却不敢，李小曼当然看出了妹妹的心事，拉住了郭豪，“急什么，坐下来聊一下嘛，这么急着要走，好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李小绵故意这么说，郭豪不得不留了下来。
　　郭豪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什么都不说的沉默着，李小曼也咬着下唇不知说些什么。李小绵看出两人间的尴尬，突然拍了拍了脑门，“我想起来，三点钟我还要去做产检，我必须马上走了，这是我和我老公协商很久的时间。”说完勾起挎包离开。
　　“好好和她说清楚。”走过郭豪身边时轻声嘱咐，李小绵轻叹，一切错都是因为她的自私，如今却要阴谋的受害者来为她收拾残局。是的，她很自私，但为了她们两姐妹她什么都愿意。
　　郭豪低着头，听着李小绵缓缓离去脚步声，她走得坚决，她总是为了妹妹频频回首，如今却连丝毫停留也没有，是不是有了让妹妹受伤的觉悟？她早该让她长大了，她把她保护得太周全了。
　　“我……”
　　“你什么都别说，该我说了，”郭豪抬起头第一次认真地看着她，“你和我解释、道歉得够多了，现在我来说。
　　“我不否认我对你的背叛仍心存芥蒂，但这并不是我会这样对你的全部原因。我讨厌被人利用，更讨厌当作计划的一环。我爱过你姐姐，但在她选择我哥哥的时候我就彻底放弃了，而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以前我把你当作一个小妹妹，而如今，你只是你姐姐留给我的责任。”
　　“责任？”李小曼揪紧领口，仿佛心快要从胸口剖出来，“我对你只是责任？”
　　“是的。”的确很狠，但是他不能再让她沉沦了。
　　“责任？我不要是你的责任！我真的好爱你，为什么你就一定要这样伤害我！我到底有哪里不如我姐姐或张馨元，为什么你能爱上她们却不能爱上我？漂亮？气质？品位还是性格？我到底输在哪里？”李小曼声嘶力竭地喊道，泪水模糊俏丽的小脸，“我比她们任何一个人都爱你，都早认识你，你却吝啬得一点感情也不愿分给我，不但不爱我还把我视作仇敌，为什么她们就那么容易得到幸福，为什么我就要爱得这么辛苦？”
　　“很简单，因为我爱着张馨元，和什么时候遇见，什么程度相爱没有关系。我不愿伤害任何人，但如果必须选择，”郭豪顿了顿，换上没有表情的脸，“我宁愿伤害你来保护我爱的人。爱是自私的，这一点你很清楚。”
　　李小曼像被抽掉筋骨一样瘫软在床上，双眼空洞洞的，眼泪无意识不狂涌着。
　　郭豪转身离开，“怪只怪你爱错了人，早点清醒吧。”
　　恨他吧，伤她如此深，可她现在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已经带走她最后一丝生命的力量了。

作者有话说

　　小曼，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