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撑船在冥界当首富》缔约帝

143、打算盘

　　原本野山乡里还应该有活人，就是这些周末没有回家的学生，然而因为他们的不听指挥，野山乡丧失了最后有人能生还的可能。
　　如果当时大家都听语文老师的，而不是下意识认为来的是山洪，那么，他们就不会被困在野山乡小学里这么多年。

　　泥石流来的那天被一日日地重复，那天的痛苦、死亡前的挣扎和恐惧，彻底无法逃生的绝望和后悔……像是契合完好的齿轮一样日复一日地重复碾过同一个地方，直到将它们的所有感知都磨平。

　　但语文老师还记得。
　　他是野山乡小学的捐赠者，是野山乡小学的创始人。校址是他选的，他了解这片土地，也知道那天发生那样的惨剧他得付多大的责任。

　　如果……
　　然而没有如果。
　　他只能在之后的每一次重复中，将玩家当成他的学生，用尽他所能想到的办法试图改变结局。

　　结局改变后，鬼屋的剧情基本上就结束了。

　　天亮了。
　　鬼屋里又响起了朗朗的读书声。
　　整个故事剧情的进程很短，但是逼真的效果已经远远超过了那些基本上只有恐怖氛围的主题鬼屋。

　　玩家们彻底从学生的角色状态中脱离出来后，后知后觉这个鬼屋的故事背景后劲之大。
　　如果当时学校里的所有人都往山坡的两侧跑，就真的能躲过那次的泥石流吗？会不会还有别的什么自然灾难在等着野山乡小学？

　　不能深思，细思极恐。

　　玩家们被广播引导着陆续从出口离开。走之前孑回头看了眼落寞地站在暗处的校长、各科任老师和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眉头微拧。

　　语文老师忽然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别看了，至少现在他们还离不开，上报给老大之后看看老大怎么说。”汤举拐了一下孑的胳膊，也没嘲笑他突如其来的心软。

　　孑收回目光，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走之前，他特意绕到前面去要了野山乡小学的联系方式。

　　看到孑重新回来的时候，检票员有些意外。一般从野山乡小学里出去的在短时间内不会想着再回来了，那后劲儿也会让玩家们在短时间内对野山乡小学望而却步。
　　回头的还是头一个。

　　检票员给了孑几个联系方式，头几个头很正常，最后一个显然不是人界会有的号码。
　　孑把联系方式存好，也没问最后一个号码是怎么回事，道了声谢后就离开了。

　　检票员看着孑走远，回神高声喊道——
　　“检票时间到，请各位游客准备好手里的入场券。游戏准备开始咯——”

　　团建的下一站在槐阳市。
　　团建内容仍旧是体验鬼屋。然而他们几乎把槐阳市的鬼屋都体验了一遍，也没有什么新收获。

　　“就该先把本市的鬼屋都玩一遍再去玩野山乡小学。玩过野山乡再来玩这些只能说四个字。”旱鸭从最后一个鬼屋里出来的时候就一脸晦气。
　　周琼被那些真人NPC吓得七荤八素的，压根不记得自己跟旱鸭不对付，顺嘴问：“哪四个字？”

　　旱鸭：“什么垃圾。”
　　周琼：“……”
　　蒋诺受了职业的影响，替这些鬼屋说了句公道话，“除了真实度一般，这些鬼屋从故事剧情到环节设计其实都做得挺好的。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余游猛地点头，“没错，我们是来做体验的，不能带有太强的主观色彩。”

　　旱鸭嘴唇动了动，还是决定闭嘴。

　　汤举也觉得这些鬼屋恐怖得千篇一律，确实没什么意思。主要也是野山乡的后劲太大了，让其他鬼屋的设定看起来有点乏味。

　　“要不一会不去鬼屋了，搞个剧本杀试试？”

　　孑知道这个。
　　剧本杀流行很久了，无论是情景设置还是故事剧情都已经很成熟了，一些灵异悬疑类的本子也很火，可玩性甚至比一些主题鬼屋都要高。

　　但是知道归知道，但是孑从没参与过。对他来说，跟一堆不熟悉的人玩剧本杀还不如不玩。这也避免了一些无效社交。
　　但是现在为了工作，好像也可以试一试。

　　“你有推荐？”
　　“没。”汤举打开手机，在团购软件上搜了一下，“随便去一个呗，反正今天的团建快收尾了。要热度高的还是热度低的？”

　　余游叉着腰，有点累，“热度低的吧，人太多了还得等。玩完了刚好续上我们俩晚上的活儿。”
　　汤举问其他几个人，“你们？”
　　其他人也累。
　　“一样一样一样，懒得等了。”

　　汤举根据排序，选了热度最低的一家。
　　这家热度最低的剧本杀店在槐阳市新建的优悦商业广场里。这个商业广场在南区稍微靠近市郊的位置。

　　现在南区是槐阳市的重点发展区域，所以有很多新建的商业广场和楼盘。人不多，但是周边的配套设施已经逐渐齐全了。

　　他们到优悦商业广场的时候天擦黑，再过半个小时就是饭点，但这商业广场里人数寥寥，很多餐厅更是门可罗雀。

　　这家剧本杀在六楼。
　　“别是没开门吧。”旱鸭看着昏暗的六楼，心里打鼓。
　　六楼主要是电影院和自助餐厅。但由于顾客确实少，和其他几层比起来就显得暗淡许多。

　　“要用餐吗？今天有优惠哦。”
　　“各位要用餐吗？今天全场八折，包括锅底和酒水。”
　　“几位啊，需要用餐吗？现在不需要等位。”

　　他们一路走过去已经被拦了好几次，就在耐心准备告罄的时候，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那家没什么人气的剧本杀店。

　　店名很随意，就叫扮演社。
　　扮演社的门口就充满了诡异气息，幽暗的灯光时不时地闪烁两下，胆小的人估计连这个门都不敢进。

　　肖旺洁举起手机，仔细比对着团购软件上这家店上传的图片和实体店的相关之处。
　　发现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这家店确定真的能玩恋爱本么？”肖旺洁不解地问。
　　余游探头过去，“这家店还有恋爱本？人鬼之恋么？”
　　肖旺洁：“估计得问店家才知道。”

　　一个嘻哈打扮的男生从里面探头出来，“哟，是来玩剧本杀的？”
　　汤举：“嗯，有没有适合七个人玩的灵异本？”

　　“有有有。最近刚上了个七个人的新本，还没开过张。如果你们能通关，评分还能达到及格线，这次就当是我请你们，怎么样？”

　　孑没玩过剧本杀，所以不知道剧本杀的具体运作。汤举也没玩过，听了老板的话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余游突然举手，像个准备提问的小学生。

　　老板也很入戏，“这位同学有什么问题？”
　　余游放下手，凑过去，“剧本杀还有玩家评分吗？我知道推理本有胜负，灵异本应该也有，但是或许没有太详细的玩家得分算法？”

　　老板神秘道：“普通的本那确实没有。但是我们家的本都是有的。通常都是玩家给本子打分对不对？但是你不觉得这种做法很不公平吗？本子好不好跟本子本身当然有很大的关系，但是如果玩家太low，本子的有点没被发挥出来，也是本子的错？”

　　余游被老板坦荡的回复噎了一下。
　　老板的这个剖析角度很新颖，是她没有涉猎过的。
　　“好吧，那我还有一个问题。那么给玩家打分的人是谁？”

　　评分的人总得是体验者。但通常体验者很难客观地给自己打分。互相评吗？万一有谁跟谁的关系不太好，带上了偏见怎么办？
　　如果是DM打这个分，那可能也做不到完全公正吧。
　　毕竟玩家是玩家，又不是真正的演员。演员都分好赖呢。

　　余游已经打了满肚子反驳的草稿，结果老板语出惊人，直接让她所有的反驳胎死腹中。

　　“当然是剧本里隐藏的NPC了。”

　　余游瞪大眼睛，完全没料到剧本里还能有隐藏NPC。那他们这些玩家是干嘛来的？

　　“好了。”孑听不下去了，直接问老板，“要等吗？”

　　老板：“得等一会儿。你们也看到了，我这个店很小，一次只能玩一个本，里面已经有一批客人了。不过很快，算算时间他们应该要结束了。”

　　孑：“一个本大概多久？”
　　老板掰了掰自己修长的手指，“不好说。快的十几分钟，慢的能一整天。这得看玩家的实力。尤其是玩推理本和灵异本的，如果玩家进行不下去，被剧本中的隐藏NPC打了负分的话，只能提前退出了。”

　　孑众人：“……”
　　难怪你们家的评分这么低。
　　地方小就算了，剧本里竟然还有会赶人的NPC。

　　老板的对讲机滋啦响了两声后，里面传来了呼救声。
　　老板脸上的从容立马没了，“卧槽”一声，立马钻回了店里。

　　孑：“……不会这么倒霉吧？”
　　汤举：“……我以为你习惯了。”

　　其他几个人也瞬间了然。
　　这家店有问题，还不是普通的问题。
　　“那……还玩么？”余游看家大家诧异的目光，缓缓地眨了眨眼睛，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里面的问题好像不是特别大，我们这么多人是不是太隆重了？”

　　七个C级接灵人同时出现在一家一次性就只能玩一个本的剧本杀店确实隆重了一点。

　　孑：“我跟汤举去就行了，你们先回还是先去聚餐？”
　　旱鸭揉了揉肚子，“也行。聚餐的话是机构掏钱？”
　　孑：“那你掏？”
　　“我没钱我没钱。”旱鸭伸长脖子往里看了看，又嗅了一下，“你确定你们两个就够了啊？要是够了的话我们先去吃点儿？早饿了。”

　　周琼有点纠结，“真的不用帮忙吗？”
　　旱鸭拉了周琼一下，“行了，里头才多大，多几个能施展得开么？”

　　汤举摆了摆手，“没多大事儿。你们找了地方给我们发个定位。余游，你们俩要是来不及聚餐的话就打包点什么带走，喝的奶茶也算孑头上。”

　　孑幽幽地看过去，“严谨一点。算机构头上。”
　　汤举：“嗯嗯嗯算机构头上。”

　　余游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背包里拿出一个束魂袋递给孑，“孑哥，这个你拿着。虽然我跟蒋诺一会儿不在，也帮不上什么忙，但这个东西肯定有用。”

　　孑看这束魂袋觉得熟悉，“这是上回瞿周问老大借的那个？”
　　“唔，不知道。好像最近瞿队又去借了一回，不清楚是不是同一个。万一老大有好几个束魂袋呢。”余游说完，“啊”了一声，“差点忘了，老大，不是，瞿队说这个如果要用的话就交给你来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反正现在就交给你啦。”

　　孑闻言，突然觉得这个束魂袋有点烫手。
　　但有阎王印的总比他那个儿童款的顶用得多。

　　“行。用完了我给你们送回去。”
　　余游：“好好好，到时候我过来拿也一样的。那我俩就先撤了。”

　　孑：“注意安全。”
　　汤举：“到了在群里丢个信息。顺水。”

　　余游和蒋诺撤了，旱鸭他们也组队吃饭去了。
　　老板还没出来，孑和汤举也不再等了，直接进店。

　　他们进店的时候就直接进入了接灵人的状态，对周遭环境的敏感度瞬间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有期在里面。”孑一下就感觉出来了。
　　汤举蹙眉，“你这嘴怕不是开过光。说什么来什么。”
　　孑想到了早上出门前对孑有期的叮嘱。但谁知道这叮嘱还真没辜负他，这么快就生效了。
　　“……怪我咯。”

　　走过长长的玄关处，撩开门帘后就是这家店的游戏区。
　　此时的游戏区乱成了一团，那些所谓的剧本隐藏NPC正在捉弄进入剧本的人，甚至连跑来处理问题的老板和店员都敢戏弄。

　　“你们玩得太烂了，烂透了。”说话的是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孩儿，“你你你，说的就是你，你见过哪个凶手那么温柔啊？手里的斧头干什么用的，砍啊，我的脖子在这呢。”

　　“还有你，谁允许你私自换衣服的？虽然很好看，但是不符合我的剧本。你给我换回来！”小女孩此刻正朝着韩杨嚷嚷。

　　虽然韩杨还没正经上过一个班，但是职前培训已经做过了，知道怎么进入接灵人的状态。
　　但是他目前接受的职前培训也就到此为止了，手上缠绕着的缚魂绳怎么解开他都不清楚，更别说用了。

　　“有，有期，这，这东西怎么弄啊？我不会啊。”韩杨也是刚刚才知道孑有期跟他哥还有他一样都是接灵人。
　　亏他之前还想拉着孑有期一起去华天大厦探险，还说什么有惊喜。现在他才是真的拆开了惊喜大礼包的那一个。

　　“先等等。”孑有期的缚魂绳已经攥在了手里，但是迟迟没有往那个小孩的身上套。
　　不是他不想，而是根本套不中。

　　正如那个老板之前介绍的一样，这个小女孩儿是剧本里隐藏的NPC，不是真正的人也不是魂体，更不是他之前遇到过的鬼。
　　他的缚魂绳甚至能对鬼有效，却捆不了这个不是魂也不是鬼的东西。

　　“是灵。”
　　孑走到孑有期身边。

　　孑有期吓了一跳，回头看清来人，惊喜道：“哥！汤举哥！你们怎么来了？”
　　“巧合。”孑看着刚捉弄完任袁的小女孩，把韩杨一起招过来，“她应该是灵。跟魂有一定关系，但不是鬼，基本上没什么攻击性。”

　　听到孑这么说，韩杨总算松了口气，“吓死我了。但是现在应该怎么办？任袁和盛林因为上回的事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虽然现在已经好了，但我觉得他们两个快疯了。”

　　任袁和盛林尖叫着狂奔，另一边几个同班的女生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盛林一边奔一边喊：“孑有期和韩杨去哪儿了？这地儿也出不去啊操。”

　　任袁躲在桌子底下，“我他妈哪知道！不会在衣柜里吧？我去，那衣柜能开？”
　　盛林就在衣柜边上，他使劲扒拉，“能开个屁，就是普通的道具。”

　　小女孩儿看着他们害怕的样子哈哈大笑。
　　“虽然你们的表现很差劲，但是你们是唯一愿意陪我玩这么久的。这样吧，如果你们能找出真正的凶手，我就放你们走。”小女孩儿抱着手臂站在最中间，她忽然看向孑他们四个，“我不要你们玩！你们都不是普通人，不讲武德。”

　　孑：“……”
　　他们还什么都没说。

　　盛林惊恐地看着那个小女孩，悄悄摸摸地也挤进了桌子底下，“她，她面前有人？”
　　任袁觉得自己已经要昏过去了，“我，我他妈哪看得见！”

　　那几个抱团的女生死死地捂着耳朵，眼睛也闭得紧紧的，压根没听见那女孩儿说什么。

　　本来是想来处理事故但是误入剧本的店老板和店员也吓了一大跳。
　　以前他们也遇到过这种问题，但基本上都是在场外解决的，他们有秘密武器。但谁知道今天这么倒霉，直接被卷到剧本里来了。

　　天知道这剧本里除了隐藏的NPC之外还有别的脏东西！

　　“我，我知道凶手是谁！咱们赶紧结束这个本了好不好？姑奶奶，门外还有一批人，还有得玩呢。”店老板试图说服小女孩，却被小女孩狠狠地瞪了一眼。

　　小女孩“哼”了一声，“我早看你不爽了。你，还有他，也不许玩！”
　　店老板和店员：“……”

　　女孩看了看手上并不存在的手表，“我倒计时了啊。一分钟之内，如果你们都说不出正确答案的话，晚上会做噩梦哦。”

　　女孩儿们仍旧捂着耳朵闭着眼。
　　任袁和盛林也想捂，但是桌子底下就这么大，挤着两个大男人连动都动不了，更别说捂耳朵了。

　　“还有四十秒。”

　　任袁：“我觉得我有点头昏。”
　　盛林：“我也一样。”
　　任袁：“你怎么有两个？”
　　盛林：“你也有两个。”

　　孑有期扫了任袁和盛林一眼，飞快走过去在两人的脑门上贴了护灵符。
　　任袁和盛林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好像突然不晕了。”
　　“我也是。”

　　“刚我感觉有人摸我。”任袁皱了皱眉头，心口突突的，“不，不是鬼吧？”
　　盛林：“你闭嘴吧。”

　　“还有二十秒。”

　　孑有期走回来，把手里剩下的护灵符递给韩杨，“这是护灵符，可以稳固神魂。他们刚才会觉得头晕是因为他们本身神魂不稳。如果不及时贴护灵符的话，他们的魂就可能会跑，到时候就需要喊魂了。”

　　韩杨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下意识地收好了孑有期递过来的护灵符，点了点头。
　　孑看了看孑有期，又看了看韩杨，总觉得自己之前随口说的话可能又要应验了。

　　缘分这东西，妙。

　　“最后五秒啦。五——四——”

　　汤举撞了一下孑的胳膊，跟孑交换了个眼神后去到老板身边，点了老板的眉心一下，“哎，凶手是谁？”

　　老板看见身边出现的人，吓得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女孩指着汤举用力一跺脚，“你作弊——唔！”

　　孑直接往女孩儿身上贴了张禁言符。
　　虽然女孩是灵，但他们的禁言符都是地府特制的，多少都能有点作用。

　　然而作用不大。
　　不到十秒，女孩儿又开口了。
　　孑再打了张禁言符。

　　孑有期早就习惯了他哥这种偶尔喜欢用粗暴直接的方式解决问题的样子。
　　韩杨却惊得一口一个卧槽。

　　孑有期抬手喂了韩杨一张禁言符，“别对着我哥说粗话。”
　　韩杨：“唔唔唔。”我错了。

　　店老板怕归怕，但还是把凶手的名字说了出来。

　　这个本最终的目的就是帮隐藏NPC——这个本的真正主角找到真正的凶手。只要玩家们在NPC提问的时候一次性说对了凶手的名字，那么这个本子就能直接通关，他们也可以自由出去了。

　　但如果说错了，他们还能出去，只是会像这个小女孩儿说的那样，做一晚上的噩梦。

　　一阵流光褪去，这个本结束了。

　　女孩气得在原地直跺脚。然而这个时候她已经不能再对玩家做什么了。
　　店老板和店员还记得顾客，店员护着女孩儿，店老板护着盛林和任袁，飞快地离开了房间。

　　店老板又撩起隔帘，“你……”
　　他只看见了隐藏NPC。
　　他又挠着头把隔帘放下了。

　　韩杨嘴上的禁言符被孑有期拿掉了，他动了动嘴巴，“这就结束了？”
　　孑有期：“嗯。哥，她……要带走吗？”

　　孑摸了摸带着阎王印的束魂袋，自言自语了一句“这个应该有用吧”，然后就将袋子打开对准了灵。

　　灵瞬间被收进了束魂袋里。
　　韩杨：“？？？”
　　孑有期感叹，“她竟然也能进束魂袋。”

　　“这是老大的。”孑把束魂袋收好，招呼着他们三个出去，“刚好带回去研究一下，没准过段时间咱们的新项目就能开工了。”

　　汤举：“你这算盘打得地府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