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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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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我被隔绝在了一个叫做梦的世界。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这让我恐惧,我希望有人能将我从梦境中拉出来。
也许是我的愿望太强烈,我真的感觉到了一只手,一只带着凉意的手。
手在我的身上上下游走,仿佛带有独立意识,那被掠过的皮肤被巨大的温差惊起一片鸡皮疙瘩。我感觉到手停下来了,停在我的双腿之间。而短暂的停顿之后,开始向更深处前进。
手的动作让我惊惧,我想这肯定也是梦的一部分。我命令自己醒来,可眼皮似乎是用胶水粘上了似的。我拼命抬高自己的手臂,我要把眼皮掀开。
这样的一个动作,让身体各处都在叫嚣着酸和痛。前一天走得太多的路让我原本就虚弱不堪的身体更加虚弱。
我艰难地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了,屋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铺在我的床上,我甚至可以看清灰尘在阳光下跳舞。
能够看到太阳真好!我紧绷的弦忽然就放松了下来。
接下来我睡得极安稳,铺在床上的阳光让我相信没有什么邪恶再可以靠近我。
那封信递出去后,我的生活又回复到原来的状态,至少表面上是——上学,放学,洗衣,做饭。周济凡这个人似乎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存在过,而我的生活也一下子失去了目标。
只有那只手,那只让我惊惧的手,仍会时不时地出现在我的梦里。我有时怀疑那不是梦,那只手的温度真实得让人害怕,它总是在周末的早晨将我惊醒。甚至有一次,我似乎看到了匆匆闪过的一片灰。
我在奶奶的遗像前祷告,希望奶奶保佑我,希望我的父母能接纳我,并将我带到一个让我觉得安全的地方。
如果,我想,如果我现在不是十二岁而是二十岁,那该有多好。
3-3
每天晚上,我开始一遍遍地检查门窗是否关好。我会在躺到床上之后,又一再地爬起来去查看。不是我小小年纪就有了强迫症,实在是不管我头天晚上检查多少遍,周末的早上那门一准只是掩着的。这让我想到了奶奶以前讲的鬼故事。
我开始惧怕黑夜,我怕我一闭眼就被某个张牙舞爪的鬼给吃掉了。我将能挪动的东西都堆在门后,如桌子、柜子、棍子等。这让我每天早上要比平常多花些时间出门,可高兴地是那只充满寒意的手不再出现了。至此我开始一心一意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