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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他的她来了,我的初恋看到了结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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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心痛,即使明知道自己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三者,即使确有成人之美,然而,真的面对,真的遭遇,依旧不能轻易抹去这视觉的冲击。
“这位想必就是清儿的容表姐吧?真是欢迎欢迎,容表姐,您请上座,请请请。。。”
萧容迎着萧清弦走了上去,直接将杨伊无视掉了,杨伊不爽的瞪了她一眼,这个挨千刀的,我咒你祖宗十八代,咒你生孩子没□□,咒你娶个丑八怪,咒你,咒你、、、、、
“哎呀,清儿,你看表姐来了,我们快请她上座吧,可别怠慢了表姐!”
杨伊一个擒拿手,将也欲往前与萧容执手相看泪眼的萧清弦拉到了身边,同时暗暗使眼色给他,要注意场合,可别闹笑话了!萧清弦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出格之处,略微的低了低头,乖巧地呆在杨伊身边,随杨伊迎客。
将萧容迎上了上座,端上了香茗,而萧容也很享受很自在地严肃地品起了茶,一时间,室内陡然安静了下来,本以为就快结束的婚礼因萧容的突然来袭不得不继续。众人都自发的将眼睛放在萧容身上,企图用眼神激发出萧容的行动,期待她能带来与众不同的表现。这些眼神里,就数萧清弦和李夫郎的眼神最为热烈、最为火辣。真是好笑!不是已经决定把我当傻子利用两年吗?这又是为何?这么明显的行为难道就不怕我察觉出什么吗?还是说,真的将我当傻子了?
“听说你名唤杨伊,是来福的小二,月俸不过五十两,这处宅子还是来福的老板暂借给你的,今日这喜宴也是来福的小姐为你筹备的,啧啧。。。真是出门靠朋友呢。”
萧容似乎觉得剧情不够波折婉转,在火辣辣地眼神对视后又开始拿杨伊的经济状况说事了。
然而,无疑地,这种釜底抽薪式的、阴阳怪气地嘲讽是会引起公愤的。在场的宾客,都或多或少的无一例外地变了变脸色。
萧清弦此刻也觉得他一向清高自傲、不染尘埃的容表姐有点过了,脸上的表情似尴尬似无助,只是戚戚地瞅着杨伊,生怕杨伊生气,生怕她一个冲动甩手走人。
见着他这哀求的表情,刚刚不自觉涌上来的怒气一扫而空,心情不自觉地也晴朗了起来。至少,至少现在,是的,现在,他是需要我的。在他面前,至少我不是个可有可无、擦肩而过的路人甲乙丙丁。至于以后,以后我们会走向何种境况,是人间大团圆或是人间悲剧,杨伊都管不了了,此时此刻,她也不想管了。
“萧二王爷这是来喝喜酒还是来闹事的,今日是大喜的日子,萧二王爷说些不吉利的话恐怕不太好吧,如若真心来贺喜,倒不如坐下来喝一杯,这样拐着弯子的说话真让人丧气呢。”
“原来是来福大小姐,失敬失敬。今日本王自然是来贺喜的,只是见自小疼爱的亲表弟如此委屈,不免心生不忍。。。”
“俗语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上天许了这姻缘,外人又岂有挑拨挑剔的道理!”
“哈哈。。。凡事惹上情这东西就无法按常理来定决。今日既然是清儿表弟的好日子,本王定当多讨几杯喜酒。黄小姐,可有闲暇与我喝几杯?”
“哈哈。。。既然萧二王爷如此豪爽,我黄元宝岂有推让之理,好!今日,黄某就舍命陪君子,不醉不休!”
短短的几句话,杨伊便看出这萧容是个擅长腹黑之术的主。或许今天她的目的并不在于为她的亲亲表弟叫会委屈,撑撑场面,告诉在座的每一位尤其是杨伊这个寒酸落魄没有啥社会地位的妻主,萧清弦虽嫁入杨家,成了杨家的人,但他有个皇亲国戚做后台的,任何人给了他小鞋穿,她这个王爷是不会轻易饶恕的。
据杨伊所知,现在的凤国有资格成为下一届女皇的候选人只有三个。嫡出皇君(‘君’这个称谓是对男子最高的称呼,除了皇室和重臣府上的正室能被称为‘君’,一般的百姓是没有资格称为‘君’的,府上正室一般称为‘夫郎’,除非特殊情况下比如皇帝御赐可为‘君’外,擅自为‘君’者,是触犯国法的。)之女萧甫本身毫无疑问的皇室继承人,女皇向来也是这么认为的,因此在开枝散叶这项大工程上难免兴趣缺缺,到萧甫十岁的时候,女皇陡然发现自己内定的继承人竟然是个不爱政治独爱医理的病秧子。萧甫从小对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的宫廷热门益智游戏不感冒,出淤泥而不染,虽身在这宫斗的战场中,却依然保持着一颗佛祖的心。悲天悯人、含春伤秋,对生命有着炽热的执着,不虐猫、不伤狗,没有任何变态的爱好,心理素质完全正常,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救死扶伤、妙手回春,对医理用药有着常人无法参透的痴恋。在她效仿神农李时珍尝百草的一次实验中,一味未被大夫用来入药的未知名草药引发了她体内潜伏已久的宿毒。
于是乎,在萧甫十岁之际,她被告之患上了不治之症,原因就是从父体带来的宿毒。大家都知道,身为皇室中人,尤其是皇室后宫中的妃嫔们,平日里最爱做的游戏无非是给哪个嫉恨的人投个小毒,喂个小药什么的,这样的小游戏不仅能给平日无趣地后宫生活增添点乐趣,还能增进相互间的感情,让老死不相往来的妃嫔们礼尚往来起来。
萧甫她亲爹在怀孕期间会被人下药这本身并不值得惊讶,而在被下药之后顽强活下来并生出来的萧甫身体里带点宿毒,有点隐疾啥的也并不奇怪。这都是按常理走的嘛。只是这萧甫是个比较特殊的存在,在大家都爱投毒栽赃的时候她却爱上了医理,每日里混迹在各式各样奇形怪状无名无姓的草药毒草之间,接触的频率大了,也就难免碰上了一两颗能引发她体内宿毒的毒草了。
这样一个不务正业有又被贴上了患有不治之症标签的病秧子,试问,谁敢将这几千年的国家社稷托付给她?而没有资格坐上候选人宝座的人即使是个嫡出,也难免不被人重视,在继承人这个问题上,萧甫基本上是个被无视的存在。
这样,真正有竞争力的就剩下两个人了。
一个是萧容,一个是萧政。
萧政是宫里玫贵妃的女儿,也是凤国的三王爷。而这个玫贵妃是当朝左丞相卫季恒的亲弟弟,可谓出生名门,旁支体大,以卫左丞相为首的一派自然而然的明里暗里拥护着萧政。而萧容爹亲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做着小本生意的没有任何官衔后台的李家人,更何况这李家家主几年前已逝世,家里只有夫郎和一个待嫁的儿子,并没有能掌管家务的女子,李家生意虽被李家儿子极力支撑着,但明显的已是强弩之末了,更没有何财力物力支持萧容争夺皇位了。按理说,这比赛咱也不用比了,这不明摆着是有后台有爹家的萧三王爷获胜吗?
然而,朝堂上总是血雨腥风、斗智斗勇的,就在萧容心灰意冷、黔驴技穷、无计可施准备放弃皇位的争夺任我逍遥的时候,朝中右丞相风富给她送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抹曙光!
无条件的提供人力物力、无条件的给予精神和思想上的双重支持、无条件的供给智囊妙计,在萧容也摸不清这右丞相兜里揣的是啥玩意的时候,朝堂上已经有一条隐形的分界线将皇室争夺锦标赛的赛事拉开了帷幕。以左右丞相为首的军机大臣们斗智斗勇、各抒己见、相互抨击、相互批评,暗地里却悄悄使劲,拉拢凤国大大小小的行业精英,为己方的争夺赛储备足够的财力支撑。
就今日,萧容的表现可谓无懈可击,先是痛心疾首的谴责杨伊将给萧清弦带来的苦日子,一副不忍瞧见的怜惜嘴脸,引得挺杨伊的黄元宝同志挺身而出、据理力争,经过两人的一番唇枪舌战,最后发现两人均是个中豪爽性情中人,隐隐相惜相见恨晚,自是一番推心置腹的促膝长谈。萧容为傍上了黄元宝这个财力十足的大款高兴,向来义薄云天、侠肝义胆的黄元宝为结识了难得豪爽义气的王爷朋友而兴致极高,于是,狼狈开始为奸,一丘开始之貉了,被强行延续的婚礼到最后就剩下黄元宝和萧容的斗酒酣畅和时不时的一两句“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啦”。
可惜这狗尾终究续不了貂,萧王爷强行插入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并未有迎来更多的观众,宾客们见她两恶心巴拉的伪侠义,不忍目睹纷纷离场。
萧清弦还处在心灵的震撼中,他的容表姐为他声张正义、为他喊冤不平了,抛开了一切,不顾她的王爷身份,他突然真正的能确定,他的容表姐是在意他的!
萧容,看来你功课做得还不到位,来福固然财力十足,然而与我的五大坊比起来,却略输一筹。今日,你以我为垫背,攀上了自认的财富精英,他日,你是否该为今日的行为追悔莫及呢?
红烛燃尽,该是洞房花烛美妙时光!
然而,在杨伊的新婚夜,满室的喜庆却没有渲染出新婚夫妇该有的羞涩和甜蜜。等宴会结束,回到喜房,没有见着喜公小侍,房内只有萧清弦在,此刻的他,已揭掉了喜帕,端坐在喜床上,完全没有了见到萧容时的窃喜羞怯,一如以往般收敛了所有的悲喜,冰冰冷冷的犹如寒梅般,生人勿近!
一颗被假象的喜庆渲染出的激荡的心,在见到他表情的那一刻,终于从迷雾中跋涉出来了。这是假的,是假的,萧清弦嫁给自己的目的,自己不是清楚明白的很吗?况且这荒唐的婚姻期限只是两年而已,两年过后嫁娶两不误。
可是,这个男人是自己所喜欢的,也是自己穿越过来后第一个动心第一个滋生怜惜之情的人啊!就这样放弃吗?不做任何努力,就这样放弃吗?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向别人的怀抱吗?不,不能,这不是我杨伊的风格。上苍既然给了我两年的时间,我又怎么能白白的浪费这两年的时光而不做任何努力呢?
可是,萧清弦是有爱人的啊,他爱的是萧容,他青梅竹马的容表姐,我之于她们,是个彻头彻尾的第三者啊。我虽没有‘爱他就让他去寻找他的幸福的’这般的伟大,但不拆人姻缘,不做第三者是我的底线啊。我怎能在知道他有爱人的情况下,强硬地夺走他呢?
杨伊想她此刻的纠结一定在脸上清晰地表达出来了,因为萧清弦也瞧着她的脸蛋纠结起来了。换下了冷清的神情,用着他婉转的痛苦的神情,欲言又止的回望着杨伊。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们两人之间既然要有一个先打破僵局,那就让我来打破吧。
“我、、、我、、、、我对不起你,杨小姐!”
“呵呵。。。夫妻之间,何来对不起对的起呢?”
“我、、、我、、、我、、、、”
萧清弦未语泪先流,只见平日里总是冷冷清清无悲无喜的盛世牡丹,此刻像突然有了人气般‘呜呜’地啼哭了起来,那抖动的肩膀,努力压抑地哭声,盈满了泪水的双眸,沾湿了的微卷睫毛,细细蹙起的眉头,都让杨伊的心狠狠地抽痛起来!
对不起!你给我的为什么是‘对不起’?这三个字我不需要,更不能容许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你想用这三个字来撇清我们的关系吗?想用这三个字来慰藉你不安地内心吗?天知道,我此刻笑的有多难看,表情有多扭曲。
彷佛针刺般的隐痛吞噬了杨伊的心脏,夺走了杨伊的呼吸,她想大声的喊出来,尽情地发泄出来,更想狠狠地折磨眼前这个让她如此心痛的男子,然而,杨伊终究做不到,做不到狠心地对他,甚至让他忍受一丁点的委屈。
看他苦的如此真情,如此伤心,杨伊却不敢上去一步,将他抱在怀里,细声地安慰,温柔的抚慰,她怕,是的,她怕,她怕他的拒绝,她怕我最后残存的那丁点的自我防御会在他拒绝的语言里灰飞烟灭。
“你不用为我感到抱歉,也不要难过,这是我心甘情愿地,与任何人无关,我也不需要任何人为此负责,你、、、你、、、你今晚好好休息吧,我去书房睡!”
咬了咬牙,杨伊终究是没有说出喜欢他的话语,或许是不想,或许是怕增加他的负担,她逃也似的奔出了喜房,穿过冷冷清清,一如她心情般黑暗地花园,推开了书房的门。
这一夜,杨伊失眠了,为自己莫名其妙的痴傻,为自己不计成本的付出,更为自己那颗疏于防备越狱潜逃的心。
接连几日,杨伊都宿在书房,新房她是不会进去了,这几日人也懒怠了不少,只窝在书房,看看书,想想她与萧清弦的将来。
这日清晨,迷迷糊糊中,听到门外有人在大声争吵,隐隐约约是黄金宝和一名男子的声音,扶着犯痛的头,不耐烦的将黄金宝唤进来。
黄金宝听到杨伊的声音,深知将她吵醒了,更加严厉的训斥了几声,才急急忙忙地进门来。
黄金宝现在是杨府的管家,梨花帮里的人杨伊多多少少,能用得到的都将她们安排到了四大坊内,毕竟她们是杨伊刚来到这异世对她伸出温暖之手的人,在她所能中帮助她们,尽可能地改变她们目前的境况。
“大清早的,在囔囔什么?”
“帮主,那个小子太放肆了,他以为这里是他们李府吗?骄横野蛮,无理取闹,实在是太过分了,不行,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又怎么啦?”
这黄金宝和萧清弦的小侍绿宜天生犯冲,从第一眼见面就合不来,没事两人就爱相互攻击、相互打击,黄金宝瞧不惯绿宜的骄纵蛮横,盛气凌人;绿宜鄙视黄金宝的出身低微却在自己跟前一副大爷的模样。两人像两只野兽般相互撕咬,又幼稚地非常爱打小报告。
“帮主,我跟您报告一件事,你知道夫郎那个叫绿宜的小侍有多过分吗?我们家的经济状况本来就不好,这个大家都知道的嘛,但是,你知道吗,他不知道节约就算了,竟然还想大肆挥霍这点家产,今早上竟然说要再请四个小侍服侍夫郎,真是太过分了,就连帮主你都没有近身小侍伺候,这夫郎也真是的,竟容许小侍如此放肆,帮主,你得管管,虽你性子弱了点,但也不能让男人爬到你头上啊!”
噪音!一大清早的,不让人睡觉,讨论这么没营养的话,真是扰人清梦,罪大恶极!
“帮主,帮主,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啊?这男人啊,你不给点颜色看看,就不得了了,帮主,帮主、、、、”
黄金宝使劲的摇晃着愤然转身继续睡觉的杨伊,对她这种不以为然的态度很是气愤,恨铁不成钢的试图扭转杨伊所谓的‘男女平等,夫妻间相互尊重’的观点。女尊男卑,女子为天,男子只能依附女子生存,这本是这片大陆自成型以来就有的铁律,没有人会好奇为什么会这样,更不会有人反对这种观点,试图改变现状,宣扬‘男女平等,社会大同’的思想。
而在杨伊的脑中,男女生来就该是平等的,没有差别的获得社会的认可和尊重。对自己女尊男卑这种与生俱来的观念很是排斥,甚至痛斥抗拒。黄金宝不明白杨伊这种异于常人的想法是如何形成的,但杨伊这种纵容男人,任男人随意放肆的态度却深深刺激了黄金宝骨子里的大女人主义,在这点上,黄金宝无比的觉得杨伊简直就是女人中的无能者。
目前杨府经济状况不是很好,完全靠帮主在来福客栈做小二姐的薪俸来维持,虽不至于履步维艰,但也并不宽裕。府中除了帮主,夫郎和他的小侍外,只有三个人,管家是自己,一个厨娘和负责府内杂事的侍从。以府上的状况来说,不可能再请得起多余的人,而绿宜小侍提出的再请四个小侍的意见对杨府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帮主,帮主,你倒是说个看法啊,这绿宜就是得寸进尺,往日里净将府内的好东西挑给他家公子不说,这次竟然,竟然如此过分,帮主,你倒是说句话啊、、、”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用管了,你且去来福客栈,找黄元宝,将我交代的东西拿回府。”
“这、、、那好吧,但是,帮主,我跟你说,这次你可不能再纵容夫郎了。”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
真是的,我有这么差劲吗?为什么每个女人都能以前辈的姿态指导我御夫之术呢?
想到萧清弦,不由自主地我就想到了他心心念念地那个女人——萧容!
据报,这些天萧容与黄元宝可谓如火如荼,形影不离,双进双出,两人好到快穿一条裤子,恨不得合为一体,永不分离了。
蹙了蹙眉,这不是个好现象,对杨伊来说,萧容明显地是带着目的来的,她的目的也很简单,拉拢有实力的财阀,累积自己争夺皇位的经济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