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瑞安混穿之命运》造化弄神

78、第78章 以因果之名

　　见这黄金麟青天白日竟称自己是方邪真，睁眼说瞎话的水平更上一层楼，方芜心中大怒，旋即已是明白了黄金麟的用心。“屏玉，你且看大叔手段！”方芜背起屏玉，剑指黄金麟，“让我束手就擒，你有这个能耐吗？”
　　冲出黄金麟的包围后，方芜带着屏玉沿小路前往碎云渊，一路打探明夕的下落。没走出多远，就觉得身后像是有人跟着，待回头看去，却是冷呼儿。冷呼儿苦着一张脸，“我的侯爷，您老人家倒是走得潇洒，可您得可怜可怜我，把解药赏了我吧！”方芜心中也是防着他，不愿和他多做纠缠，随手摸出一粒糖来扔给冷呼儿，那原是前几日他买来哄屏玉的。冷呼儿不疑有他，小心翼翼地咽了，又道：“如今黄都统说我窝藏钦犯，要治我的罪呢，侯爷您看在这一路我为你鞍前马后的份上，庇佑我些个。”方芜淡淡道：“我们是要去过碎云渊的独木桥，冷将军还是自去走阳关道吧！”冷呼儿急道：“侯爷还要去碎云渊吗？”“那个自然。”冷呼儿道：“侯爷去不得，那里如今可是虎狼窝。”“哦？”方芜略有兴味地打量着冷呼儿，道：“我要去虎狼窝，自然有虎口拔牙的本事。还有怎么之前不见你提起这碎云渊有多么危险？”
　　冷呼儿擦擦额上的汗，“我的好侯爷，怎么说咱也是同舟共济，这些我自然要说与你知道。”方芜冷笑道：“我这艘船小得很，怕是装不下冷将军。”说着扯过屏玉，转身就走。
　　走出不远，就听屏玉低低地说了句，“不如就让他同行，我们有好处呢。”方芜心中一动，这时就听得身后传出一阵鸦鸣也似的怪叫，两人错愕回头，就见那“神鸦将军”正捶地大哭起来。
　　“我的天，我真是命苦，刚刚还是大将军，转眼成了通缉犯……”
　　方芜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妈的，这个活宝竟哭出了一个“忆江南”来！

　　这厮也有这厮的好处，一路上两人的衣食都被安排得妥帖，渐渐走到镇上，倒也平平安安。不想在客栈打尖时，一行人却遇到了萧秋水与唐方。自从那日之事后，方芜自持天下间再无所惧，唯怕见此二人，转身便想悄悄离开，却还是被眼尖的萧秋水发觉。“你站住！方芜！”萧秋水的声音惊怒交加，“师容姐到底在哪？”那夜雷鸣电闪的图景在方芜的脑海中浮现，方芜的面色一白，合上了双目，避开了萧秋水的目光。萧秋水见方芜一副做了亏心事的表情，心中长久以来的怀疑更加笃定，一念之间，心痛已是难以自持，他的双唇颤抖着，许久都不成言语，“是你……是你杀了师容姐？！”
　　“不可能。”唐方拉住萧秋水的胳膊，“他同师容姐无冤无仇，怎会下杀手？”说着转向方芜，急道：”你倒是说，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见方芜始终垂头踟蹰，更是焦急，“你倒是说话啊？”
　　方芜的手有些抖了，此时，他的手正搭在屏玉的肩上，屏玉感觉到方芜内心的震动，默默地抬起头望着方芜，目光充满了探究，可她在方芜的面上却没有发现什么，只看到了他眼中无穷无尽的阴霾。
　　“赵师容不是我杀的。”良久，方芜才勉强说了一句。唐方迅速觉察，“你的意思是，师容姐真的……真的已经……”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再也说不下去了。“是谁杀了她？到底是谁？”萧秋水的声音中是压抑着的风暴。
　　“我也不知道……”方芜始终低着头，“她就这么……这么死了，或者说……消失了……”这番解释听得屏玉直叹气，说这样的话岂不是自找麻烦吗？屏玉眨着好看的眼睛，小小的心中非常好奇，自己这位方大叔的智商是不是也消失了。果不其然，听到这番怪话，连刚刚脾气好些的唐方都炸了，“方芜，人命关天，你怎可如此胡言？！”“一定是你！”萧秋水猛地甩开唐方，提剑便刺，“一定是你杀了师容姐！”
　　方芜虽说智商消失了，起码基本的反应还在，闪过那一剑，抱起屏玉就冲出客栈，萧秋水追出时，只见人海茫茫，哪里还有他的踪影？
　　经此一番，三人再行路，气氛已是低沉到了极点。冷呼儿觑着方芜面色，不敢说什么，倒是屏玉好奇，问了句“那个什么‘师容姐’真的是你杀的吗？”见方芜不答，样子便颇有些气恼，“你们都是一样的，从不把人命当一回事！”说着转过头去，再不看方芜。
　　“三位暂且停步。”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倒吓得方芜一个哆嗦。方芜循声望去，却见一个男子正倚着矮墙晒太阳，一身衣衫褴褛，背后撑着张幌子，上书“布衣神相”四个墨字。方芜猛然想起，自己当日在十里枫红山下遇见的那名术士，好像也是拿着这样的幌子，但时间久了，自己也记不清这个男子是不是那日所见之人。方芜心中烦乱，不愿与他多做纠缠，看了那男子一眼，脚下依旧不停。却又听得那男子在身后幽幽地说了一句，“方芜，你身上有血。”
　　方芜心中一惊，不由停步，道：“纵使我身染血，我亦俯仰无愧。”“说的好。”那人轻击了几下手掌，道：“不过这血却不是说折在你手里的人命，而是因你而断送的因果。”此时方芜已然笃定这男子正是数月之前自己所遇之人，遂道：“便如了你昔日的卦象，方芜生于此世，应得就是动荡因果，扰乱红尘之象。”那男子道：“可你折了因果，这破碎的因果之力自然会折了你的福报，成了你的劫数。”方芜心中一动，心情却是说不出的沉郁，隐隐又有几分烦躁，“因果之说虚无缥缈，先生妄言了。”男子一笑，“草木由来便无心，日月当空耀古今。夜云寂寂边城月，红尘扰扰故人心。如今日月凌空之相已成，月悬边关，红尘故人皆是你亲见，只你这草木人儿无心依旧，可见我从无虚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