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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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然后失恋，怎么可以这么理所当然啊喂？！】
几年之后山本葵打赌输了。
她心底腹诽真是祸不单行原本就心情不好还遭遇到如此囧事。
前几天她在一番队看到某个房间突然晃动一副要坍塌的样子，正准备逃走的时候又注意到穿墙而出的斩魄刀。
于是她明了。
尸魂界喜欢把斩魄刀当教棍使的也只有那家伙了吧。
五番队副队长市丸银顺利通过了队长考验。
这等理所当然的事情发生后最令山本葵内伤的是九番队受了重伤的队长突然在四番队队舍苏醒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复原，而原本健健康康的三番队队长却没事干在现实巡视被几只大虚秒掉了。
世事无常之后市丸银当上了三番队队长。
当狐狸君穿着羽里色为青竹色的队长羽织带着欠揍的笑容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心里充满了把此君踹倒然后痛殴之的想法。
虽然难以实施。
最终也只是点起脚尖揪着领子大声吼出“你这个混蛋为毛不能再等一两年做九番队队长啊啊喂？！”
得到的回答是一句反问。
“小葵你身高如此局限做这种动作很辛苦吧？”
重伤倒地。
最后是志波空鹤拯救了她伪装脆弱的心灵。
“其实不扇山老头耳光也可以。”
某葵立刻星星眼，旁边的市丸银转过头，松本乱菊凑过来一脸好奇。
“真的可以避免那种世界大战级的画面么？”
松本乱菊你这家伙……这种唯恐空鹤改变主意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喂？！
“嗯。”
志波空鹤大姐头招招手，把自家大哥自家小弟包括烟火二兄弟一齐招过来，看起来好不热闹。
山本葵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就当众跟市丸银表白吧。”
最后一句话出来，让她的预感彻底达到了某一个亮着灯炮的不淡定地点。
“我……能……拒绝……么？”
山本葵轻声说。
“拒绝什么？”
刚推开门进来的朽木大少很冷酷地问，她身后跟着朽木露琪亚。
“呃……我只是想来问问……那个外面的建筑是……”
少女开口。
几分钟前只是路过此地被屋子外面建筑所吸引的朽木露琪亚只是随口冲着旁边的大哥问了一句，却没想到对方沉默半晌之后冷静地说。
“进去看看吧，里面有熟人。”
明显是感觉到里面的灵压了。
难道大哥你有很想见的人么？
露琪亚腹诽之后跟着进了屋子，看到了几个不怎么熟悉的人。
“吖吖白哉你来的正好，很久不见啊～”
志波海燕跟他打招呼，头一探看到了他身后的刚毕业露琪亚同学。
“啊嘞？露琪亚你也来了？”
“哦，是的……这个……是海燕大人的家啊？”
“虽然有点不像样但确实是了。”
海燕摸着后脑笑得一脸阳光。
于是朽木白哉又问了一遍“拒绝什么？”
松本乱菊同学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解释了一遍前因后果，然后朽木大少毫无反应。
志波空鹤好心情地一挥手。
“当然可以拒绝！然后马上回一番队给你们家老头一个耳光。”
这就是……传说中的……悲剧？
话说空鹤你这是帮我吖还是害我？虽说我也很想跟这个柿饼君好好说一声但也不用在这么多人面前吧……
山本葵瘪瘪嘴。
“嗯……愿赌服输，各位听好了啊啊～禁止录音乱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女协的……”
松本乱菊一脸遗憾地收起录音机。
“市丸银，嗯，那个，同学。”
山本葵没转头。
“老娘觉得你还不错。”
“还有呢？”
空鹤笑着推推她。
“哦……”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吐字清晰。
“我喜欢你。”
一片静寂。
“走吧，露琪亚。”
朽木白哉垂下眼眸转身离开。
“是、是的，大哥。”
露琪亚不明所以地跟上。
志波空鹤侧过脸微笑，翠绿的眸子里面泛着光泽。
“啊嘞？这么快就要走？不听下去么？”
“无聊。”
朽木大少根本不在意她脸上微妙的笑容，直接出了门。
露琪亚鞠了一躬说了声失礼也跟着走掉，一路上就觉得原本感觉心情还不错因为她顺利毕业并且进入十三番队而出来散步的大哥气场又开始冷凝了。
话说……真的……没事……么……
她感觉有点无奈。
对于山本葵这个相处并不怎么多的人，她是在称不上了解，甚至平常在她脸上很少看到除过懒散之外的神情，哪怕是微笑，都有点似是而非。
看起来很亲切的一个人，却像是总蒙着一层雾。
朽木露琪亚在毕业的时候曾经专门到鬼道众拜访了一下山本葵，特地感谢了她这几年的鬼道指导，毕竟原本各方面都平平的她毕业时鬼道在同级生中也算是相当出色，其中自然有不少山本葵的功劳。
“多谢您在这几年的教导！”
她鞠躬。
“哦……”
山本葵没抬头。
“什么教导？”
“鬼道……的。”
突然感觉没什么底气了。
“那个啊，你不该来谢我，去谢别人吧。”
“诶？”
露琪亚惊异地抬头。
“嗯，找你那个闷骚大哥去吧。”
——就这样，朽木露琪亚在当天晚上鼓起勇气问了一下朽木白哉大少，得到了“有这个空闲还是去练习一下为了入队做准备吧”回答。
少女很失望。
忽然就觉得大哥和山本大鬼道长之间有不同寻常的气场。
嗯，露琪亚少女一脸真相。
实际上只是山本葵在这几年之中发现了朽木白哉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闷骚别扭君，反正就是不肯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总是让人难以发现他的心思。
这一点集中体现在他对待自家妹妹。
明明都说了“照顾一下她”，却还要加一句“不要告诉她”。
我说你别扭个毛毛啊……有话不会好好说？
不过她山本葵也没什么立场去说朽木白哉，自己也是个不大说实话的，好容易表白一次还挂着“赌约”的名头。
还要感谢志波空鹤小妞给她这个乌龟出头的机会。
“我喜欢你”这种青春的四字真言，已经不大适合快两百岁的山本葵了。
遇见市丸银是在快七十年前，感觉却像是在昨天。
从一番队逃出来，走进柿饼铺。
走进一个令人措手不及的梦境。
当天晚上朽木露琪亚在院子里面练习斩术，因为刚进入十三番队还没当上席官，得到了海燕等人的照顾，少女无论如何也希望自己能更强一点，也能得到大哥的认可。
同级生恋次吉良雏森他们都当上席官了嘞。
不加油不行了。
“哈！”
她大喝一声冲上去砍木人。
砍了半天觉得满身是汗也挺累，决定休息一下，却看见长廊上有不怎么明亮的灯光，像是灯笼。
“啊嘞？”
少女很是奇怪地往前走了几步，才看清提着六番队灯笼的正是他家从来没有表情的大哥。
“大哥？”
“嗯。”
“你……”是要干什么啊？
“散步。”
话说大半夜您散步……好兴致。
露琪亚点点头鞠躬行礼，听着脚步声渐远才直起身子，觉得还应该再多加练习。
于是又开始了新一轮挥汗如雨。
那边出门散步的朽木白哉步履缓慢，看起来完全是悠闲的状态，而方向也很明确——瀞灵廷与流魂街之间的一道门，清流。
月至中天。
普通意义上该回家的都回家了，该吃饭的都去吃饭了，路上出了巡视人员发出的声音之外，再无其他。
尸魂界的月亮总是相当虚幻而苍凉。
遇到山本葵根本没费什么力气，他大少爷一个方向走下去，在清流门旁边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和他旁边熟悉的白色影子。
“嵬腕。”
朽木白哉沉声说。
“回去。”
身强体壮的守门人迟疑了一下，还是转过身子有些笨重地回到了自己的房子，“哐当”一声关上门。
他走上前，扶起山本葵。
“走吧。”
下一刻又被推开。
于是朽木大少皱眉。
“别，别靠近我。”
女生的声音有点颤抖，在寂静之中尤其明显。
“你哭了？”
白哉又往前走了一步。
那边没了声音。
相识两百多年，也算得上是不怎么合格的青梅竹马，朽木第一次见到哭了的山本葵，不是不惊讶。
他还以为这个女人早已经不知道眼泪是什么了。
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脸漫不经心没心没肺。
哪怕是夜一他们走了，她只说“叛逃之后说不准日子过得更好了吧～”，平常一不小心受伤更是完全没关系的模样。
空鹤说你这个家伙该不会是懒散到连流泪都觉得累了吧？
其实她也会哭的。
朽木白哉轻声问。
“因为市丸银？”
其实这家伙周围凡是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她对市丸银很是与众不同也很在意。
那边还是不说话。
白哉叹气。
“还是先回去吧。”
把灯笼直接扔下，双手抱起山本葵，转过身子朝一番队方向准备瞬步。
“不拿灯笼么？”
怀里突然传来了声音。
声音传来的地方，他也能感觉到湿润。
哭泣的女人果然可怕。
“不拿。”
“……拿上吧。”
“……”
完全不知道她在执着什么，白哉腾出一只手拎起灯笼。
自从朽木白哉十几年前结婚成为了已婚男士，她就再也没有关于此人怀抱的任何印象，就算是朽木夫人过世也好。
一番队里面标有六番队的灯笼数量没有变过。
而就在这么一个普通的日子，这个怀抱突然又出现——温暖的和主人仿佛完全没关系，平和而充满安全感一如其主人的灵力。
不是不神奇。
实际上也不算是普通吧……她真正失恋了来着。
白天说完那句话之后她表面上无比淡定，实际心跳君完全不听话让她愤恨不知道什么时候伪装就不顶用了，那样等待着市丸银的回答，而那边柿饼君笑得一如既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开口。
“我也很喜欢小葵呦～要不然我们怎么能是朋友呢。”
前一刻天堂，下一刻地狱。
志波空鹤毫不意外地看着她，用眼神说“你看吧说出来也不外是这个结果，你再不甘心都没有用。”
没有用啊……七十年，都没用。
“为毛啊？”
她头埋得更深了一点，散着的头发被风吹开。
当时很是漫不经心地说出一句“是么？”就耸肩表示毫无压力，事实上已经内伤到快要模仿现世偶像剧吐血三升。
到底是为毛啊为毛？
“……你说什么？”
朽木白哉的声音像是风中的冰雹。
“……他为毛不喜欢我？”我为毛那么喜欢他？
“我又不是市丸银。”
他哪里知道那家伙脑子哪里秀逗。
“我不够高？”
170已经很标准。
“我太懒？”
做你朋友的人都习惯了吧。
“我爱喝酒？”
这个……其实可以保持。
朽木白哉唇角有微微的笑意。
“我找不到斩魄刀？”
这样才比较方便制服。
思考完毕，朽木白哉落地了一下，又接着瞬步。
声音散在空气中。
“你很好。”
“骗人，你一直看不惯我来着。”
哦，原来还能分的请他是朽木白哉不是市丸银，是个好现象。
“你真的很好。”
声音里面有点无奈。
“哦……那……”
山本葵头又动了动。
“……那我睡了。”
朽木大少风中凌乱了一下。
不久之后……
“你的口水！！”
当天晚上朽木露琪亚看到自己大哥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对方留下一句“很晚了你也不要练习了回去休息吧”就直接进了房间。
她真的很想问。
大哥，灯笼去哪里了？
六番队资源也是有限的啊……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三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