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叶非花

4、夜之回忆

　　我在厨房里忙碌，索不喜欢房间里有人，所以住在一起的时候多是我煮饭又或者到外面解决。门铃响了，我一个激灵，他回来了？
　　停下忙碌的手匆忙往围裙上擦想跑去开门，但想想又生硬地阻止了。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钥匙开门的声响接着是是换鞋的声音。我连忙转身继续我手中的菜。
　　“不知道有没有准备我的份呢？”戏谑的话语在身后，我回头。索静静地靠在门框上，凝视着我。没来由的脸一红，我转过头去，小声说道：“你不是已经打了电话回来了吗？”
　　索却像没听到一样沉默不语。
　　饭桌上我们也一直很安静。
　　不说话是因为我们伤处太多随便碰碰就能让彼此痛得再也不想见到对方。这很奇怪，我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那么优秀的哥哥会喜欢上自己，从小就懦弱的自己。那像是梦一样，我不敢相信，信任早已丧失可是却阻止不了心的悸动。承认吧！那时的你就已经爱上他了……暗的夜里，只有冰冷，那么真实。
　　“你晚上跟我一起出去吧！”他忽然这么说道。
　　“出去？”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为什么？”他一向不喜欢我出现在公共场所，我也一直没出现过，今天他是怎么了。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我又不会对你怎样！”他蛮横起来，脸上却有一抹不自然的红。
　　“哦，好。”那么习惯的说好，那么习惯，为什么在他说出爱的时候你就不说好了呢？夜……你是害死你哥哥的凶手——
　　乖乖地坐上哥哥的银色法拉利敞篷车，不自在地拉拉衣摆。
　　“你……”索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沮丧地闭上了。轻轻发动车子，滑出车道，往街上驶去。一路上我们都很安静，我们的相处都是安静……甚至，从来没有……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过笑颜。
　　手机响了，索看了我一眼，我十分局促地接了电话。
　　刚接通，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我小心地回答，“学长你有什么事……哦，我知道了，我……我会去的。恩……知道了，拜拜！”
　　挂了电话我小心观察着索的脸色，还好，没有生气。我高兴起来，望着窗外不停闪过的街景。
　　下车的时候，索没有看我。跟在他身后，望进里面的世界。陌生，是我想到的唯一。我踌躇起来，站在门外迟迟不敢进去。索像是感应到了般回头狠狠瞪了我一眼，见我还是不动他又走回来牵了我的手硬将我带进去了。
　　“哥哥……”我别扭地扯着他的手。这样真的……
　　索就松开了，我疑惑地看他，他却不扭过头来看我。我淡淡地，一个人走到角落里去了。哥哥是不会喜欢我的，一直一直就是。
　　“你是索的弟弟？”惊奇的声音，我回头。漂亮的姐姐……我点点头，用疑惑地眼光看她。
　　“我是索的朋友哦，一直听说他有个弟弟可是无缘得见，今天见才知道原来索的弟弟是如此的美丽呀，也那怪索一直舍不得带你出来呢！”
　　美丽……我抚上自己的脸，这张脸是美丽吗……哥哥他是因为它美丽才说那些话的吗？还是……我望向人群中耀眼的他，却一缩。他的眼神——冰冷。
　　香水味欲渐浓厚，在恍惚间，身边已经聚集了一大堆的人。
　　七嘴八舌。
　　“你就是索的弟弟呀……”
　　“真的很俊俏哦——”
　　“……”
　　“……”
　　我的头越来越痛，我向索投去求救的目光。心却寒了，索的目光还是那么冷，仿佛要将我的灵魂挖出来的冷冽，再也支持不住软软倒地。
　　哥哥，哥哥，为什么你不过来救夜，你过来我就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