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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


  •   ─GlOOMY SUNDAY─
      黑色星期天(5)

      『我们参予病人的人生里,也许最重要的时刻,
      你必须代替他做出正确的选择。』

      昨晚在他和缓而治愈的琴声里,
      被手上拿着的Schlosshannisberg酒庄出产的Icewine(加拿大冰酒),
      纯粹芬芳的冰酿气息沉浸的微醺的自己,
      似乎有些呢喃的对他这么说。

      『你怎么会知道?那是对病人最好的选择?』
      修长的手指停下音律,走到自己身边接过手上的酒杯。

      弧线细致的嘴唇抵住自己刚刚沾过的杯口,带些琥珀色金黄的液体
      顺着杯身的弧度滑进他的喉咙,起伏分明的喉结跟着轻微摇摆,
      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跟他共享这种不需言语赘述的,
      能够最贴近毫无伪装自己的亲密时刻,黑杰克将眼睛缓缓的瞇成一条线。

      『我也参予病人人生最重要的时刻,
      只是,我跟你不同,我不出手干涉。』

      明知道自己怎么都不会认同他的论点,
      总是要起而对抗的情绪此时却安静的无声无息。

      为什么现在只觉得他低沉温厚的声音,
      比芬芳的酒精还要能麻痹意识?

      还有,
      他似乎非常喜欢自己的手。

      看着他细瘦白皙的手指将自己袖口的扣子缓慢的解开,
      动□□怜的、极尽温柔甚至带些崇敬的用掌心将袖口往手臂上拉起,

      露出自己紧实的手臂,在只有窗外流泄进沁透而靛蓝的微弱光线里,
      他的手指沿着游走贯穿手臂、
      流着滚烫而充满不停为活着这件事持续分裂再生的血液,
      而微浮在皮肤表面的血管轻柔的抚触,比刚才对待琴键还要轻缓柔和,

      手指再往下探寻,回到有些租躁却细长的手指,品味似的抚摸突出的指关节。
      就像在对某种追随的信仰献上绝对效忠一般的在自己的指节上覆上亲吻。

      这个吻似乎散发比高浓度的酒精更加醇厚而迷醉的香气。

      『但是,我却每次都为这双手展露无数奇迹的生命力而撼动。』
      奇利柯仍然迷恋的不舍得将薄唇离开他躁热的手指肌肤,
      声音带些颤抖的低沉沙哑,似乎瞬间暴露了他和撕毁自己信仰的恋慕
      始终无法妥协的矛盾。

      『我还以为你只对死亡有兴趣。』
      黑杰克毫无情绪的轻笑了一声,将放在桌上的酒杯拿起一口饮尽。

      也许是酒精和这个香醇的吻混和了沉迷
      瞬间麻醉了往常的自己。

      黑杰克稍微曲起手指轻划过他柔软湿润的下嘴唇。

      瞬间,他就知道自己跨过了某种未知的界线,
      这种亲密已经是不该在他们原本维持保存的关系里建立。

      一阵接近凝息的沉默蔓延释放,
      他只记得奇利柯用纤长的手指和轻薄的掌心包覆住自己的手,
      另一只手也微曲起食指用指背轻滑过自己的侧脸,
      身体缓缓的靠近─

      然后─

      之后的事情,真的是天杀的没什么印象。

      窗外已经渐渐的透出白皙的光亮,为了不吵醒身后的人,
      僵硬紧绷了好几个钟头的身体微微的反应出刺痛的酸麻。

      突然奇利柯瞬间沉吟了一声,将尖瘦的下巴靠上自己的肩,
      骨感的手臂又再度牢牢的圈住自己,『早安。』
      他轻声的说,声音里有刚起床的黯哑,
      他将鼻尖抵在自己的肩头吸了一大口气。

      『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好闻耶,让人神清气爽。』
      他将鼻尖从肩头贴紧他隔着衬衫的肌肤顺着滑到他
      线条立体的锁骨,黑杰克感觉一阵敏锐的搔痒,
      反射的缩紧脖子,脸颊却被快速覆上一个亲吻。

      『喂!用解剖学打人会脑症荡耶!』
      奇利柯用双手抱紧刚刚被瞬间用重物袭击的头。

      『少用你外国人的那一套!』
      黑杰克用手用力的抹去脸上留下的湿润触感,
      将顺手拿起来砸人脑袋的600多页厚重解剖学丢回桌上,
      奋力的站起身。

      『反正又不是亲第一次了....。』
      奇利柯把话讲在喉头似小声碎念,
      边用手指整理好散乱盘卷在耳后银发。

      『你说什么?』

      『难不成那是你的初吻?看你上次的反应活像个初吻被夺走的纯情少女。』
      奇利柯唇边漾起愉快的恶质微笑,将单脚状似轻松的勾起。

      『怎么可能!一早就胡说八道。』
      又让自己忆起那个不堪回首的吻,
      黑杰克瞬间胀红了脸,愤怒的回身整理好自己
      敞开而胡乱翻折的领口。

      『如‧月‧惠。』
      奇利柯用手心撑着下巴,故意一个字一个字加重语气的说。

      听到这个埋藏在记忆深处最眷恋的名字,
      从自己身后这个顽劣的男人口中说出来,
      黑杰克感到浑身从背脊掀起一阵十分不自在的颤栗。
      心脏瞬间承受不住打击似的揪在一起。

      『谁跟你说的??』
      黑杰克缓缓的放下双手回身,用凝结般的眼神看着
      唇边漾着愉悦的微笑准备看好戏的男人,
      在混乱的思绪里陷入非常沉痛的后悔没在诊疗间多放一付手术刀。

      奇利柯站起身来将手搭上他的肩,
      『没想到你也有那么纯情的青春岁月啊。』

      说完就大获全胜似的轻吹着口哨走了出去,留下双肩颤抖不停的黑杰克。

      『早安!奇利柯医生的烧已经退了吗?咦─?』
      已经穿着她专属的白色蕾丝滚边小围裙,站在厨房流理台前
      辅助的熊脸小板凳上的皮诺可,一下收起了本来阳光的笑脸。

      『早安,公主,我已经好很多了。』奇利柯的微笑灿烂的有些刺眼,

      看着尾随在奇利柯身后的似乎笼罩了一片巨大阴影,面色铁青、
      表情活像被塞进零下的冷冻库一整晚的黑杰克,
      和他生活共处了那么久,皮诺可知道那是他最生气的表情,
      她不自觉的用力吞了一口口水。

      『皮─诺─可。』
      巨大的阴影带着一点都不温柔的微笑唤了自己,
      皮诺可瞬间感觉到背脊窜上一阵凉意。

      『跟我过来!』
      黑杰克一把就把她娇小的身体拎在肩上。

      『哇~!不要!皮诺可做了什么?救命哪!奇利柯医生救人家!』
      皮诺可一边放声哀嚎双手和小脚腾空挥舞乱踢个不停。

      『喂,别这样嘛….。』欲上前跨步阻止的奇利柯却被黑杰克用
      「少管别人家务事!」的凶恶眼神狠狠的一瞪,
      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耸起肩膀目送皮诺可被腾空抱起、
      拼死挣扎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

      『老天保佑妳了,小不点。』

      『妳竟然还敢咬我!?』
      黑杰克感觉肩膀一阵被尖牙啃食的刺痛,
      一下将她丢到柔软的床铺上,拉开衬衫看见自己的肩膀
      浮肿起一块清楚的齿痕。

      『我最讨厌医生了!人家做了什么?』
      她噘起嘴唇呜咽的抗议。

      『妳是不是告诉那家伙关于如月医生的事?』

      原来是这件事。
      皮诺可一下僵紧了身体,将嘴唇贬起,心虚的将目光到处飘移。

      黑杰克双手牢固的插在胸前,眼神犀利的死盯着自己,
      活像一个在古教堂前伫立百年、张牙舞爪的魔鬼雕像。

      『那是因为…..。
      我问奇利柯医生他眼睛受为什么会受伤的时候,
      他跟我说竟然他要跟我说一个秘密,我也要拿一个秘密跟他交换。』

      那妳不会拿自己的秘密跟他交换啊…..。
      黑杰克瞬间感觉自己活像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卖了一样,
      他揉了揉正在紧绷抽痛的太阳穴,用力的从胸中叹了一口气。

      『奇利柯医生很厉害喔!
      他以前当过索马利亚的海盗耶,还是船长喔,
      而且还真的养了一只会说话的鹦鹉。』

      奇利柯你这天杀的王八蛋。

      黑杰克咬紧的下唇传来一阵刺痛,
      竟然被这种破绽百出的谎言骗的团团转,
      黑杰克第一次这么深刻的体认到自己真是教育失败。

      他用单手懊悔的掩住自己的脸,突然诊疗间的电话叮铃响起。

      『喂!请问找哪位?』
      皮诺可就像脚底抹油一般走到电话旁边,快速的接了起来。

      『您好,请找黑杰克医生。』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柔软的男性声音。

      『太好了,小不点,真高兴看到妳活着出来。』

      带着满脸笑意的罪魁祸首翘着单脚悠闲的拿着摊开
      的报纸坐在前门的阶梯上,看到整个眉宇都应声垮下的皮诺可,
      靠在门边的柚木梁柱上,用右脚大拇指在地上负气画圈,
      小嘴微向上厥起,从胸口难过的不停抽噎,
      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唤醒了一股诈骗集团看见被害家属惨况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小可怜,乖乖别哭了。』
      他笑着将报纸折好放在身边站起身,
      用细长的手指轻柔的搓弄她总是系着许多整齐蝴蝶结的头,
      指腹顺势的抹去悬在她眼角的泪珠。

      『看我能给妳什么好东西。』
      说完就将她娇小的身体一下抱了起来,用单手托住她,
      另一只手顺势握住门把打开纱门,轻巧的一个回旋转身进室内,
      嘴里用和他完全不相衬、流利而圆滑优雅,带着纯正英国腔的英语,
      夸张激昂的唱起轻快的旋律:

      『The king and his men
      stole the queen from her bed
      and bound her in her bones
      The seas be ours and by the powers
      Where we will well roam(注1)
      (国王和他的侍卫,
      把皇后从她的栖所虏走,
      将她困在她的骸骨里,
      这片我们掌权的海,
      是我们游荡的所在。)』

      唱着边拿起倚靠在玄关墙边,
      黑杰克专用手把是蜿蜒素雅狮头雕花的黑色雨伞,
      以西洋剑突击的步伐,作势向前突刺:

      『Yo! ho! haul together !
      hoist the colors high
      heave ho, thieves and beggars
      never say we die
      (呦!吼!一起拉!
      高高扬起海盗旗,
      被遗弃的人、小偷和乞丐们,
      我们的命不该绝。)』

      整个客厅瞬间充满了奇利柯轻快悠扬的踏步和皮诺可不停跟着旋转发出的咯咯笑声,
      跟着旋律的小踏步一下来到厨房,奇利柯用单手打开冰箱,
      从侧门边拿出包裹着高纯度的Lindt牛奶巧克力砖,
      从已经被折用一半的银色铝箔里在轻折下两块。

      『啊─。』奇利柯修长的手指拿着巧克力凑到她嘴边。

      『谢谢奇利柯医生。』皮诺可开心的从他手中咬下一块。

      『乖孩子。』
      奇利柯轻笑的把另一块丢进自己嘴里,
      香浓滑顺的甘苦口感一下在嘴里晕开,
      走到餐桌边将她放到椅子上,
      一吃到甜食的皮诺可似乎连坏情绪也跟着融化,
      她在椅子上晃荡着腾空的小脚,
      将巧克力含在腮帮子旁边让温润的巧克力在口中缓慢化开。

      小孩子就是这么好哄,
      啧啧,黑杰克你真是太嫩了。

      奇利柯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托着下巴愉悦的看着已经将坏心情瞬间清空的皮诺可,
      才刚刚满腔得意的那么想,皮诺可就突然回神似的开口:

      『黑杰克医生刚刚跟我说,
      你说你以前当过海盗是骗人的….。』

      要死,竟然还没忘记啊?
      澄澈闪亮的双眼无邪的直视,对良心真是一击毙杀。

      『妳家医生说的?啧,他真是不懂什么是男人的浪漫。』

      『去你的男人的浪漫。』
      黑杰克已经梳装整齐,提着看诊才会携带的桃木色硬壳皮箱,
      走到客厅的桌边拿起自己招牌的红色领结。

      『医生,要出去看诊吗?』
      皮诺可双脚一蹬下了椅子,小跑步的跑到黑杰克身边。

      『嗯,刚刚是香取先生打来的,
      他下午想要在自己的诊所做经皮腔神经阻断(注2)。』
      黑杰克将领结熟练的绕过衬衫领口下方一圈,利落的打好方正的蝴蝶结。

      『咦─?』皮诺可将食指放到唇边疑惑的歪头,
      『今天是20号没错吧?医生下午不是应该要去
      本间医生的罕见疾病基金会义诊吗?』

      黑杰克瞬间僵硬的停下了帮自己发亮的黑皮鞋绑鞋带的动作。

      『你‧忘‧记‧了?』
      奇利柯依旧把纤瘦的手托着下巴,嘴边恶质的笑意灿烂的刺眼。

      每个月的20号….。

      没错,今天应该是替自己人生中影响最深远的老师,
      在遗嘱中注明要用他毕生的遗产成立的罕见疾病基金会的病童义诊,
      已经持续了多少年自己都没有清楚的细算,而且几乎从未缺席。
      怎么今天就这么该死的忘记了…..。

      黑杰克又开始无意识焦躁的轻抚下唇,脑中混乱的清点盘算自己
      压缩的紧绷的时间该怎么切割安排。

      『好啦,别烦了。』奇利柯用掌心轻拍了2下桌面站起身。

      『经皮腔神经阻断是吧?这点小事我还可以帮你做。』

      已经没有什么选择余地的黑杰克一边走在海风四窜飞舞的草皮上,
      一边稳当的拿着边角不停随风翻折卷起的病历,在走到车边的这段路不停
      的对奇利柯叮咛交代。

      『总之,这里是他的病历,你一定要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
      我上星期帮他做过经内视镜胆道金属支架引流(注3),
      因为他已经有阻塞性黄疸,所以你…..。』

      『间黑男。』奇利柯揉着太阳穴叹了一口气。

      『啊?』

      『你到底要不要出门?』

      奇利柯单手叉着腰,接过他手上的病历,替他将驾驶座的车门打开,
      比了个「你老爷请进」的恭迎手势。

      『那就麻烦你了。』
      黑杰克难得的对他微微的鞠了个躬,随即将手上的皮箱放到侧坐,
      自己也顺势坐了进去。

      『路上小心!』
      皮诺可举起单手大力的挥舞,黑杰克稍微的侧过脸,
      对站在山坡上的两个人轻轻的挥手示意,
      便重踩油门加速往前。

      看着他稳重方正的凯迪拉克黑头轿车消失在烟尘飞扬的路面尽头。

      奇利柯回身对站在身边的皮诺可伸出掌心,
      『那今天妳就是我的专任助手啰,请多多指教!』

      『多多指教!』

      皮诺可有精神的大声回应,将小手放进奇利柯温热的掌心中。

      对于路况完全不熟悉的奇利柯在狭小的山路边停下了2次,
      摊开手上有些陈旧折痕清晰的地图,和皮诺可一起推理大概的方位,
      一路碰到人就停下来问,骑了将近一个多钟头的路程来到这个清幽而偏远的山间小镇。

      重型机车厚实而低沉的引擎声在空寂的山间回荡的格外清晰,
      小镇的住家之间都离着广阔的距离,展开路旁的都是颜色缤纷,
      随风不停轻柔摇曳的花海,整个空气里都弥漫悬浮着充满甜味的花香,
      皮诺可双手环抱着奇利柯细瘦的腰身,将鼻尖向上仰起,
      闭起眼睛用力的吸了一口气,轻甜淡雅的香气随即在鼻间扩张。

      终于到达黑杰克手写在纸上的地址,奇利柯将稳重的机身
      停在外观明净雅致的原木平房外,要进到前门,必须穿过一个
      种满颜色粉嫩、姿态素雅的各式花栽,缤纷整齐的花园。

      他将防水的皮制手套脱下,用指节轻敲了几下白色的门板。

      几秒钟后有人缓缓的开门,是一个身材削瘦、头发已经是满布银亮的花白,
      满脸的安慈祥和、大约60出头的老先生。

      『您好!』
      皮诺可裂开灿烂的微笑,将手呈敬礼姿势放在头上。

      『喔,你们终于来了,黑杰克医生刚刚打电话来跟我说过了,
      你是奇利柯医生和他可爱的小助理皮诺可。』
      满是岁月细纹的脸上绽开温和的微笑,慈爱的双眼笑弯成一条线。

      『你们先休息一下,喝杯茶暖暖身体,前阵子下了雨路况不太好,
      前面那段山路又容易起雾,刚刚我还真担心你们的安全。』
      他将摆放在2人面前画满古典花纹的茶杯注满口感甘醇清爽的花茶,
      打开桌边的密封罐将镶满各式果干的手工饼干倒在白净的瓷盘上,
      轻放在皮诺可的面前。

      『昨天半夜的时候,山边那里又有孩子发高烧,
      实在太紧急了没办法送到山下的医院,我还是自己开车跑了一趟,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回来根本痛的没办法睡,连止痛贴片都已经没什么效果了。』
      他将眼睛安稳的闭上,用双手捧着冒着柔软白雾的茶杯,
      身体靠陷在舒适的单人沙发里。

      整个空间安宁的只有皮诺可咬着松脆饼干的咀嚼声,
      奇利柯只是唇边勾划着清浅的笑意,沉默的喝着清香的热茶。

      『其实我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死而无憾了,
      年轻的时候因为厌倦大医院的争权夺利,
      就半赌气的跑到这个离市区十万八千里的小乡镇,
      之后就彻底的爱上这个连迎面吹来的风都充满花香的地方,一待就是三十几年。』

      他将布满岁月刻划、满是皱折的手稍微握紧了茶杯。

      『但是,人活到这个最接近终点的时候,
      还是可以再回首自己的人生历程里挖掘出满腔的遗憾,
      山脚下有个聪明又懂事的孩子,从小罹患了血小板无力症(注4)这个罕见疾病,
      我等于是一路扶持他长大的,一个半月后他有个小提琴发表会。』

      他将透彻却染满莫名落寞的双眼落向空寂的窗外。

      『我真的很希望自己,还可以撑到那个时候。』

      突然,原本就稍微覆盖铺满整个天空边缘的暗灰,静寂的向外扩张,
      伴随着不明显的清澈雨滴,规律的打响窗台的声音。

      《待续》

      注1:『hoist the colours 』(扬起海盗旗)

      作曲者: Hans Zimmer and Gore Verbinski,
      作词者: Ted Elliott and Terry Rossio

      该曲特色:由小鼓响弦、乐钟、电子声效,搭配由小孩独唱为前导,
      最后在由大人合唱接手的海盗小调。

      P.S:这首海盗歌谣出现在『神鬼奇航:世界的尽头』
      开头的处刑画面,由要被处决的小孩清亮的开头,
      之后众人和声。

      其实这首曲子并不轻快活泼,
      反而有一种沉重诡蹫的感觉,但这里的设定是奇利柯唱来逗
      皮诺可开心的,所以用词上就夸张了点。

      注2:

      『经皮腔神经阻断』(Percutaneous celiac nerve block)

      放射科医师利用计算机断层扫描的影像,在胰脏附近的神经丛中,
      插入针头注射酒精,以破坏神经。

      注3:

      『经内视镜胆道金属支架引流』(endoscopic nasobiliary drainage/ENBD)

      是针对阻塞性黄疸或胆管发炎之病人,
      以十二指肠镜将长长的塑料引流管经十二指肠□□放置入胆道内,
      来达到胆道引流减压的目的。
      引流管的一端在胆道内,另一端则由病患鼻孔穿出而接引流袋。
      此技术为暂时过度性的治疗方式。也是一种胆道外引流方式。

      注4:

      『血小板无力症』(Glanzmann Thrombasthenia)

      血小板无力症是一种先天性凝血异常疾病,患者受伤时,
      血液无法正常凝结,而造成血流不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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