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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继位大典(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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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动手?!”
墨涯紧咬牙根,不得已伸手解开他的穴道。
拓跋云立刻反手一掌击中墨涯胸口,墨涯摔出几步之外。
“喂,你怎么?”睿堂上前一步扶住墨涯,对突变的形势感到不解。
墨涯低声说:“快…….快去救夕阳。”
“什么?”
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众人已经鼓噪起来,纷纷拔剑指向拓跋云。
拓跋云一掌震飞上前的弟子,沉声道:“这厮不知给掌门吃了什么惑乱心神的东西,竟叫掌门说出那些没根没据的话!若是掌门清醒来,定会还我一个清白!”
待要上前的众人止步,相顾议论纷纷。
“你凭什么这么说?!刚才掌门已经说的很清楚,这位少侠是本派的恩人,你才是本派的叛徒!收起你那假惺惺的嘴脸,休要迷惑众人!”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弟子怒叫道,剑锋直指拓跋云。
拓跋云双眼一眯,反手抓住剑身,只听“铿”的一声,剑身应声而断,那年轻弟子连退数步,突然被一掌击中天灵盖,瞬间脑浆迸裂,倒地而死。
众人倒退一步,惊惧地看着地上的尸体。
拓跋云冷笑道:“大家若不信,可以亲自问问你们口中的少侠,看看他到底会不会承认自己的无耻行径!”
众人皆屏息瞧向一旁的墨涯,盼望他能出来说几句。
墨涯沉默不语,心中暗衬脱身之计。
气氛越来越不对劲,众人的目光开始由钦慕渐渐变成仇恨。
“众弟子听令,这厮欲夺我派掌门之位,又对我派掌门下如此毒手,应该千刀万剐!现在,合力把他拿下!”
众人犹豫了一下,齐齐围上,墨涯见情势不对,沉声对睿堂道:“你快走,去把夕阳救出来,这样我才能脱身!”
睿堂点点头,迅速敲击墨涯身上的穴道,低声道:“拖延几个时辰,两个时辰后功力就可以恢复。”说着银笛一横,极快闪过意欲围上来的众人,飞身而去。
“快追,别让那个余党跑了!”
睿堂绕了一圈,所有的房间都看过了,却没有发现夕阳的踪影。
心下犹疑之际,前方不远处弹来一颗石子。睿堂一惊,伸手握住,忙向四周查看,却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摊开手掌看去,石子已碎,一张白笺上书一行小字:后院柴房。
片刻犹豫,睿堂飞身奔向后院。
来到柴房,果然看见夕阳被人绑在那里,忙推门进去,倏然强烈的光影让夕阳感到一阵不适。
她看不清来人,会是……他吗?
“夕阳!”睿堂疾奔过去。
不是他。
片刻的晕眩过去,夕阳才看清,原来是睿堂。
“你怎么来了?”
“是墨涯叫我来的,这里很危险,跟我走。”边说着边要扯开夕阳身上的绳子,可是怎么扯也扯不断。
“没用的,这绳子弹性极高,无法扯断。”
睿堂沉吟了片刻,突然自袖中摸出一把精致灿然的短刃,刀光倏然映照夕阳的半侧脸,凌厉得让她不由自主地眯眼。
只听“嗤”的一声,绳子应声而断。
“快走!”睿堂拉着夕阳,往门口奔去。
门外数十名弟子已然列好方阵,领头人自然是拓跋云。
拓跋云冷笑道:“我看你们还想往哪里跑!乖乖束手就擒,也许我可以考虑留你们一条全尸。”
“哼!就凭你?!”
“看来你们是不知好歹了?众弟子,就让他们尝尝什么是天剑派阵法!”
“是!”众人齐应,二十几把利剑瞬间朝他们飞来。
睿堂银笛一挥,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同时好几把剑落入尘土,然而那剑像是自有意识似的,一触到地面,便反弹回来。睿堂吃了一惊,忙飞身躲过。
很邪门,夕阳感觉无论她闪躲到哪里,那些剑总是可以追踪而至,渐渐地夕阳应接不暇,已呈败象。
“中!”一把利剑刺进夕阳肩膀,还未反应过来,颈上已架了数柄剑。
拓跋云示意那些弟子把夕阳带到他身边,随即叫道:“小子!不要再挣扎了,今天无论如何,你都逃不出去了!”
睿堂踢飞身边进攻的弟子,喊道:“住手!”
随即微笑道:“拓跋掌门,这剑阵很厉害啊,叫什么名字?”
拓跋云冷笑道:“不要拖延时间了,就算你等到天黑,也没人会来救你的!”
睿堂笑容不改,道:“我说拓跋掌门,今日你这么多人攻我一个,将来传到江湖上,也不怕江湖中人笑话!”
“若是今日你们都死了,怎么会有人知道呢?”阴沉的冷笑声。
“好吧,既然拓跋掌门这么说,那在下也不好说什么。不知拓跋掌门可有兴趣作一笔交易?”
“交易?”拓跋云双手报胸,道:“如今的你还有什么资本跟我谈交易?”
“当然有。”。”睿堂笑得淡然,“不过有些事情不方便明说,不知拓跋掌门有没有兴趣和在下私谈?”
“哼,既然你不说,那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放下武器束手就擒,要么就功力耗尽,精疲力竭而死。你自己选吧!”
“吞象掌,炎毒之症。”
拓跋云倏然一惊,眼中精光闪过。
“小子,你怎么知道炎毒之症?”
睿堂撇唇一笑:“我不仅知道,而且这天下除了我,没人能够治愈。练吞象掌走火入魔,得这炎毒之症,每逢十五,全身剧痛,像是有千虫万蚁在体内爬动,痛苦万分哪,若不设法治愈,想必拓跋掌门知道后果吧?”
拓跋云脸色阴沉,他说得都对。
“你真的能够治愈?”
“当然。”
“什么条件?”
“放我走!”
“只是你走?”
“是。”
“哈哈哈!”拓跋云倏然大笑,“没想到原来你也是同道中人,好,我答应你!”
睿堂走到拓跋云面前,握住他的脉象。
“怎么样?”
睿堂尚未回答,骤然改握拓跋云的掌心,一股暖流顿时传入。
拓跋云暗叫不好,正要反应,却发现这股暖流不像是在伤害自己,反而顿觉胸中舒畅。
热流源源传入,拓跋云渐渐放下戒心,闭目调息。
不防睿堂骤然自袖中撒出一片白粉,拓跋云睁眼,却已然闪躲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