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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四十一.赐名和真名(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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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要发飙的时候,外面一阵喧哗。“不好了,出大事了……”
我的心里一惊,就知道,那个刚出去的孩子多半保不住了,女人的预感向来都是万分的准确,我艰难的直起身来,只见着一身银光闪闪的铠甲越来越近,刺得眼前一片迷茫。
“这是谁啊,怎么躺在将军的床上!快给我抬走!”
我完全无视了那几乎响彻天际的呵斥,也不管随即将我架起来的两个大汗他们的动作是多么的粗鲁,我只知道,他躺在了我刚才躺的地方,动作还惊人的相似。
“怎么回事?”女子问道,一脸的诧异。
随同的几个士兵一边帮将军把铠甲褪去,一边支支吾吾的,愣是没将事情说清楚,反倒那人自己意识还清醒:“我没事,就是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说完之后,他华丽丽的昏了过去,所有的人则都无语了。
我被搁置在床尾的地上,实在是忍不住这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于是再次费力的爬起来,好在这地毯的摩擦力比较大,我很快就挪到了床沿边,看到床上横着的人,有点心疼,不过也有点窃喜——那人也是腰腹部受的伤,现在还能看到有鲜红的血从里面流出来,这下子是难兄难弟了。
女子显然很担心,原地转了几圈,发现手里有毛巾,连忙擦拭伤口,将军忍不住吭了几声,她才意识到上面刚才占了我的汗,越发的没有主意,只是一个劲的叫唤:“鸣帛,鸣帛。”我这才知道,他在这一世叫这个名字,不过不知道姓什么。
“还不快点把师傅找来!”女子对着士兵胡乱叫喊,我前一秒还不知道师傅是谁,下一秒我敢打赌,至少这一世我都不会忘了他,那样一位奇人。
奇人的出场总是和普通人不一样,师傅说白了其实就是以大夫,不过在这里,所有人都尊称他为师傅,因为他姓师名傅,叫本名很好记。
“靠,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你就是不听,你死的快了!”中气十足的破口大骂,伴随着说不出的异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我震撼了。头发是爆炸式的,眼框不知是下陷还是涂上了一圈黑粉,嘴唇颜色也偏深,像是那种中了毒的紫色,衣服绝对不能简单的用邋里邋遢几个字形容……综上,这人绝对是非主流,被日本视觉系毒害过的……可是,那个时候有这些玩意儿吗?
师傅一上来,也不懂得什么是怜香惜玉,手一挥,就将倚在边上的女子推了出去:“我要开始看病了,给我走远点!”女子不依不饶:“师傅,鸣帛受了那么重的伤,是不是真的会死啊……”
“烦死了,来人给我把她给我抬出去。”这种非常时刻,作为一个大夫的话,不论什么总是很有效的,由不得女子如何撒娇,很快就消失了。
此刻大帐篷内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人:师傅,某个貌似也是将领的人,暂时简称副将,横在床上半昏迷的家伙,以及看到女子被抬出去后,躲在角落里画圈圈的我。
好在烛光昏暗,他们两人都没有发现我,我则有幸看到了很粉红的一幕。
一个人坐在他的身后,双手环抱状,一个人蹲在前面,两手上下游走。然后两人一起动手,把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剥去,剥去,剥去……
最后只剩下光溜溜的上半身。
忽视了他腹部一大滩鲜红的血迹,我的目光只关注于他们三个人,后面的副将一身大汗,额头上沾了几根发丝,师傅虽然背对着我,但是我能听到他低低的喘息……
啧啧!
这是在做什么啊!
不过,为什么我总觉得副将很奇怪,他的右手一只捏着拳,似乎想要松开,但迟迟没有真的松开,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这样的大好机会竟然还不用五根手指使劲的乱摸,真的是有很好的定力呐!
“谁在那里!”副将因为正对着我,而我又实在是忍不住狂乱的心,一定要去看,结果就是被抓住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甘心乖乖的现行,忍着剧痛,蜷成一团,只听另一个声音道:“靠,都看见你头顶的毛了……”他才说了半句我就扶着床上的毛毡,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我之所以败下阵来,绝对是他的功力所致,谁知道他后面会说点什么更令人无地自容的话来。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好了,第三个人问这个问题的人出现了,前后不超过一小时,哎,我也很想知道我是谁啊!谁来告诉我啊!
师傅一边用毛巾处理伤口,一边操着他那一口不知道纠结多少不雅词汇的方言道:“你这娃娃确实眼生,凑近些,给老子好好的瞧瞧!”前半句像是农民,后半句像是流氓,够可以的,我有预感,此人若是生在现在,必火!
就在这样一个电闪雷鸣,山崩海裂的时刻,主角醒了,想很多小说里面描述的那样,半醉半醒的眯着双眼,衣服凌乱的倒在他副将的怀里,优雅的如同一只猫,不对,其实更像是一只豹,受伤的小豹。
目光于是又集合到他这里,他迷醉了一会儿,轻咳了几声,指着我,勾勾指尖说:“来。”
他说的轻巧,我却得要承受着巨大的疼痛,咬紧了牙关,顺着床爬了过去。最后倒在了他的身旁。
很久以后我回忆起当时的一幕,还是觉得很奥妙,众目睽睽之下,我们竟然就这样躺在一起了,都是腰部受了伤,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如果这样时候有谁拿一根加大版的签子往我们俩身上一扎,简直就是骨肉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