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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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一切都雨过天晴了，龙马每天都躺在病床上，叶落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他身边。
龙马伸了伸懒腰，转过头对着床边正在翻看着杂志的叶落说：“日网快要结束了吧。”
“嗯？”叶落似乎有些没听明白，“啊，是啊，已经结束了啊。”她笑盈盈的。
“已经结束了？这么快？”他有些惊讶，自己明明感觉好像过了没多久。
“不快啊，距离你受伤已经半个月过去了。”她合上杂志。
龙马捋了捋头发：“噢，是嘛，那你怎么样了？”
“我得了女子单打冠军喔！”她充满自信地对他说。还差一点点了。
他挑眉：“很厉害嘛，快要世界第一了吧。下次的公开赛是.....”
“澳大利亚公开赛。”
叶落从衣柜里拿出几件衣服放进行李箱，另一只手拿起手机按了个电话号码。
“Mira吗？你在哪？”她将手机放在耳朵和肩膀间，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过。
电话那头似乎是说了几句话，叶落眨了眨眼：“已经到那里了吗？嗯，开幕式我会参加的。嗯，会准时到的，飞机票已经定好了。”
寒暄了几句话后，叶落将电话挂断。又从房间里拿出几个新的球拍放进网球袋中，之后顺势倒在了床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明天下午的飞机，叶落将要去参加三月份开幕的澳大利亚网球公开赛，时程很紧张，完全是马不停蹄的。
她无奈地抓了抓头发，Mira已经先赶去那里同组委会一起筹办宣传活动了。前几天叶落听说澳大利亚现在的气候相当炎热，自己还特地多准备了几件短袖T恤，本来这些事都是Mira操办的。
其实叶落并不是喜欢去那么炎热的地方比赛，会令自己的状态有所下降。但是这次是非去不可，只要再赢一场，积分就能排到世界第一了。
想到这里，似乎是有了动力，叶落再次站起来，跳上床开始理小件的衣服。想着明天早上应该再去次医院。
龙马平静地听着叶落说着她将去澳大利亚参加公开赛，之后将有一段时间无法来亲自照顾他。
“那你去吧，我很好。”他平缓地说。
叶落看得到龙马脸上有些许的不满，脸上更是有些愧疚：“唔，对不起。这段日子我会请人来照顾你的。”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他仰起头，带着无所谓的神情看着她。
叶落抹了抹眼睛：“那好吧，你自己保重，比赛一结束我就会回来。”她看了一眼手表，“我是今天下午两点的飞机，时间快到了。”
龙马点了点头：“现在就走吧。”
叶落看着他，沉默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拖着行李箱走出了房门。
他看着她的背影，深邃地开始微笑。
叶落，瞒了我这么久，你还以为能这么一直瞒下去吗？他用他的双眼洞悉这一切。
叶落刚出了医院的门，就遇见了前来探望龙马的不二和手冢，她朝他们微微鞠了一个躬。
“怎么？叶落，拿着行李箱去哪？”手冢难得地率先开口。
“嗯。下午的飞机去澳大利亚。”
“啊，去参加澳网吗？”不二恍然大悟般，“我都快忘记了呢，手冢，我们什么时候去定机票？”
“已经定了，前几天我亲自飞去澳大利亚帮你注册了。”
不二看着手冢吐了吐舌头笑笑，又转向叶落：“那龙马怎么办?他还没康复呢!”
面对不二的问题，叶落没说话。也说不出什么，只好磨了磨嘴唇。
似乎是看出自己问出了不该问的问题，不二尴尬地笑笑：“没事的，你去吧。今天我们帮你照顾他好了。”他拖着手冢的手臂。
两人从叶落面前走过。叶落抓紧手中的行李箱拉杆，咬了咬嘴唇，还是毅然地离开了医院。她不想让自己做后悔的事。
坐在飞往澳大利亚的飞机上，叶落透过视窗望向窗外。
层层迭起的绵白云层几乎将整个日本遮挡住，隐隐约约只能看见湛蓝的海水和绿茵的土地。她闭上眼睛，突然想起她离开日本的那六年时间。期间，她从来不知道原来龙马也如此焦急地寻找过她，她真的不能想象出龙马当时的心情。
六年间，如此的思念是相互的。
她不能思考，不明白，这一个长达六年的逆轨而行的路途中，究竟是谁处于上风。抑或是，终究还是彼此彼此。
若真是如此，那也就好。
叶落睁开眼睛，慵懒地眨了眨。
也许现在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后天是第一场澳网的比赛。只要赢了，只要赢了，一切自己给予自己的压迫就将消失。
叶落再一次见到Mira是在这一天的傍晚，在开幕式场地，她正在和工作人员协商讨论着什么。
“叶落！”她看见她很是高兴，“你终于来了啊。我等了很久呢！”
“我几乎是一下飞机就赶过来了好不好？”叶落和她拥抱问好，“你这里弄得怎么样了？”
“基本上流程都安排得差不多了，明天下午就是开幕式，再不完成就没时间了。”她看了一眼叶落，“你和龙马怎么样了？和好了没？”
叶落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们现在很好。”很好。
“那就好，那一阵子看着你难过的样，真是把我担心死了。”Mira开玩笑地笑笑。
“今天晚上有空没？陪我做个晚间特训吧，有一阵子没正式训练了。”叶落挥了挥手边随时携带的球拍。
Mira顿时面露惧色：“呃，别了，我还有事没忙完呢！要不明天？”
“没事的，强度不会很大。”她扯住Mira手臂，“我们先去吃晚饭吧。”
就连惨叫都来不及喊的Mira就被硬拖去了餐厅，然后便是训练室。
经过差不多一天半的急训，叶落终于迎来自己在澳大利亚的第一场，也是最重要的一场比赛。
她紧握拍子，看着对面同样气势汹汹的对手，却毫不恐惧，她有她的信仰需要守候。
不二和手冢坐在室内网球场，感受着这久违的热烈气氛。
他们身边的人一如既往地又重新戴上了白色球帽，同样是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左手缠上了厚重的白色纱布。
他微笑着看着场上的她。
那天半夜，叶落在他的床前所说的那些话，越前听见了。只是那是如此的朦胧，但是每一个字都印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越前，如果觉得累了，别勉强，我们送你回去。”手冢转过头对龙马说。
“嗯，我明白，不用担心。”
我相信我能看见你追上我的那一刹那，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叶落率先发球，她抓紧网球。
龙马，我在追随着你的脚步。
她发出一个外旋发球，全场哗然。
第一个得分，ACE。如同龙马一样。
也许叶落并没有像龙马那样接近于天才型的天赋，她所得到的所有靠的都是自身的努力。这是场艰难的追逐赛。
双方比分呈胶着状，你来我往，似乎谁也不肯罢休。
叶落用护腕擦了一下额上的汗水，她自己同样很紧张。
这是她的最后一个发球局，如果能赢下来，胜利就将属于自己。
她不停地拍球，汗水也不停地滴落在地上。终于，她将网球抛起，自己也随之瞬间起跳。
陡然间，她似乎在空中，看见了龙马，那双熟稔的琥珀色瞳孔，在自己的视觉中，跳跃，闪现。
她奋力一击。
比赛还没有结束，龙马亦然起身，往场外走去。
身后，传来无数嘈杂的欢呼声。龙马嘴边牵起的弧度在不经意间透露了结局。
刺眼得过分的阳光直射在身上，燥热的分子浑沌地不停围绕着周身。一点一点地渗透进皮肤里层。
三月的澳大利亚，真热呢。
龙马，你在这里。
是的，我在这里，在你身边。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