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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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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认识我吗?”我问那个服务员。
她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马玉从床上下来在桌边坐下吃饭,我坐在一旁看着她吃,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
虽然感到肚子里空空如也,很是饥饿,我却一点儿食欲都没有,一口都不想吃,看着马玉咂着嘴巴吃得津津有味,我甚至有些恼火。
我生气是因为我和她来到这里完全是一个误会。
“刚才有个服务员好像认识我?”我说道。
马玉不解地看了看我,“嗯?”——了一声。
我问她,“那个服务员怎么会认识我?”
马玉夹起一块排骨送到我嘴边,我摇摇头。
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问你那个服务员怎么会认识我?
马玉说道,“哦,可能是你上次来她记住了你呗。”
看样子我上次是千真万确来过这里,并且还和马玉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这时,我突然想到发哥。自从上次,我们在学校附近吵过一架分手后,我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不过我也没有到学校去。
我问马玉,“发哥是不是还住在那宾馆?”
马玉听我提起她丈夫有些不高兴,说道,“你提他干什么!”
我想,不提他难道这个人就会隐形不存在了吗?或许我该去看看发哥,问问他到底那些警察找他问了些什么。
当天夜里,我们就在那房间里过夜。我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马玉好几次爬到我身上,都被我推开了。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问我,是不是累了。我含含糊糊地说“是的”。
她用手把玩着我下面软塌塌的那东西,我在朦朦胧胧中渐渐睡去,夜里做了一个梦。
我在一条宽广的河里,站在一只颤巍巍地漂浮在河中心的小舢板上,河岸的树丛里有一个男人对着我大声的狂笑。河面上弥漫着浓浓的雾气,舢板顺着河流往前漂去,然后河水流得越来越急,形成一个个漩涡。我立刻明白,这条河流是要将我带往一道悬崖上的瀑布,等我意识到这一点,我已经被卷入翻滚的浪花,小舢板想一片叶子般从悬崖上飘落下去,我惊恐地大叫起来••••••
马玉将我摇醒,我问,“她干嘛?”
“你做噩梦。”
我说,“我肚子有些饿。”
她从包里找了一些榛仁巧克力条给我。
吃完巧克力,我感到身上又有了力气(难道巧克力真的有这个效果••••••),于是我们又做了一遍。马玉要我从后面,她喜欢这个姿势。在黑暗中,她趴在床上撅起屁股,我扳开她的两瓣屁股,开始从后面操她。
做完了之后,马玉问我,“你遇到什么事?心事重重的。”
我说没有。
我问她,“以后我该怎么再见发哥?”
马玉沉默了一下,也没说什么。
发哥是我人生的启蒙老师,他曾经教给我许多有用东西。
马玉冷笑着问我,“都教了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说,“发哥教会我怀疑这个世界,教会我识破这个世界的谎言看到真相。”
马玉大笑起来。
“不要笑了,行不行?你今晚笑得够多了。”我嚷道,心里有些烦。
马玉却说道,“你是不是想说,发哥教会了你看破红尘,归隐佛道。”
她看似在讽刺我,其实是在讽刺发哥。我心里十分难受。我甚至有些希望没有和马玉来这里,也没有和她□□。
早晨起来,阳光明媚。拉开窗帘,湖面上一片波光粼粼,河对面缭绕着淡淡雾气。山林里的鸟鸣声此起彼伏。
吃过早餐,我们各搬一张圈手椅,坐在阳台上晒着太阳,眼前是湖泊,雾气腾腾。
马玉一会儿离开她的椅子坐到我的腿上,就像个小女孩,或许她还处于大学毕业之前的学生心态中。
我还在想着发哥,问马玉,“发哥为什么从家里搬出去。”
她说,“他老是抱怨学校的办公楼要倒了,不想去学校,整天就窝在家里什么事也不干,还老是把女生带回家。”
以前发哥给我们上课的时候,我记得发哥目不斜视,不像是那种干校里出来、喜欢搞女学生的教授。
我问她,“发哥把学生带回家干吗?”
马玉说,“这还用问吗?他那点德性谁还不知道吗!”
发哥什么德性,我觉得他挺好的。马玉的话实在有些可笑。后来我想,在发哥这个问题上我看我们永远也别想意见达成一致。
马玉又说,“我没有赶他,是他自己搬出去住的。”
我以前见过的马玉虽然称不上贤惠,但至少也不像现在这样浪荡——这个词真可怕。如果不是发哥和她之间的婚姻响起警报,她应该成为一个贤妻良母。不管如何,每个女人心中都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只是后来被沉重的生活压迫到无奈,才会禁不起诱惑出轨偷情。
“偷情”这个词又让我心惊,可是我和她不就是在干着这个勾当吗?
从我的角度来说,这件事就要更为复杂。这里牵扯到一个我看不到的另一个我。
我在想,我要不要跟马玉坦白。可是该这么说呢?说她被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给□□了?我想想都觉得害怕,何况是马玉。
再说了,我这么说她会相信吗?
•••••
水面上的雾气渐渐退散,阳光也变得强烈起来,马玉回屋戴上一副太阳镜。
我望着远山,心头不由地想起黑胖子的话。他问我知不知道这山里有什么。现在我就置身于山谷之中,眼前就是高山。可是从外表看,这座山也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黑胖子行事诡秘,他不会无缘无故问我这个问题,他一定是想告诉我什么。
我问马玉,“知不知道这东山有什么特别之处?”
马玉说,“这山吗?要说这山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就是它大啊。要是进了这山你就别想走出来了。你想啊,要是这山不大,我们会绕了这么远的路隐到这山里来吗?”
听她的语气,像是在逗我玩儿。可是当她说,“隐到这山里,进了山就别想走出去”,我心头一动,或许黑胖子的意思正在这里。
这是深山老林,隐藏着一些未被人们探知的秘密。但是,即便黑胖子的意思是如此,他为什么要对我讲呢?再说黑胖子对我的情况也只知道个大概。
我想不通。
“那边有漂来一只船。”隔壁阳台上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
我在湖面上扫视一眼,果然一只木舟轻轻地在湖面上漂着。船上有个人在划桨,另一个人手里举着相机,正在对着我们这边拍照。他注意到了我正在向他们望去,拍照的人将相机往上面举了举,装着在拍后面的高峰。他们可能正是跟踪我的那两个警察。
我担心这些跟踪我的人暗中调查马玉。
我对马玉说道,“我们回去吧。”
马玉将目镜往额上推去,看着我说道,“急什么?”
可我已经离开阳台回到了屋里。
马玉想吃完午饭再离开那里,我则坚持要立即离开。为此我们还差一点吵了起来。
马玉一定要我给她一个理由,可我又不能对她说出有人正在监视我们。如果这样的话,解释起来将会非常麻烦,更何况,很多情况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们驱车离开,从山里绕出来,马玉在平岗那里放下我。
下车的时候,马玉叫住我,说道,“你有空去看看你的发哥吧。”
我看着她的眼睛,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下。她凄然一笑,伸手将车门带上,车子从我身边飞快地开走。
我在路上停了一会儿。刚才那一笑,让我感觉有些伤感。
回到住处,我没有看到对面那辆监视我的轿车。
黑胖子还站在二楼抽烟,见到我从楼道里走上来,说道,“有个女人来找过你。”
“女人?长什么样子?”
黑胖子说,“那女人留着长发,牛仔裤,灰色的上衣,白净的瓜子脸,样子很是干练。”
我想了想,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个女孩。再说,就凭黑胖子的描述就是给我画出个像来,我也不见得认识是谁。
“她叫什么名字了?”我问到。
“我没跟她说话。”
我愣了一下,“那你怎么知道是来找我的呢?”
“这还用问吗?”
后来我想,可能是刘莹,除了她没有人知道我的住处。可是她来找我干嘛?
谷小明依然没有回来。
当天晚上,我去了学府路宾馆找发哥,想跟他打听打听警察到底找他谈了什么。既然是那些便衣警察将他带走,同时那些警察又将我监控起来,我想找到发哥可能会发现一些能够解开谜团的信息。
当然,一部分也是因为马玉。我想劝发哥搬回家去住。
“先生住宿?”我走进那个宾馆大厅,前台的女孩立即迎上前来问我。
“不。我找你们这里的一个客人。”我说道。
“他住几号房?”
“我不知道他住在几号房间,不过我知道他的名字叫夏堂发。”
“你们约好了吗?”女孩又问。
“对,约好了。”我撒了个谎。
“你等一下,我帮你查一下。”
那女孩移动着鼠标,开始在电脑上查询发哥的房间号。
“找到了,叫夏堂发是吗?”
“是的。几号房?”
“他已经退房了。”
“退房了?他不是长期住在你们这里的吗?什么时间退的房?”
“昨天中午。”
难道发哥搬回家去了吗?
昨天中午,那时马玉正和我在一起,所以很可能她也不知道发哥已经回家。
我拿出手机给马玉拨了过去。可是马玉在电话里否定了我的这个猜测。
“他留在家里的东西一样都不少,尤其是书架上的那些书。要是他回家,一定是回来拿书,但书架上的书没有被动过。所以我可以肯定,夏堂发不仅没有回家,而且根本就没有回过家。”马玉在电话里说道。
发哥会不会是又被那些警察带走了?或者是为了躲避那些警察而搬到了别的住处?
我沉默了一下。
“有一个人一定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
“谁?”我问到。
她说出了一个名字,把我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