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教导 ...
-
千手和宇智波僵持得越久，斑越能明白从前佑实和佑介为什么会找游女排遣。那时候哥哥们也很茫然吧，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去，不知道战争什么时候会停止，只有不断向前、向前，快一点、再快一点，在这样无休止的杀戮中是个人都会想要逃避。
真由今年十七岁了，仍旧像个小孩子一样时不时扑倒在他和泉奈的怀里。他突然想起自己答应过佑实和佑介的承诺，要照顾真由一辈子。
——那就由我来娶真由吧。
这个念头出现的那一刻，他心口发烫、大脑发蒙，立刻就站了起来，想要马上找到真由告诉她这个决定。但他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太突然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所以斑只是在某天晚上问她：“真由，想要和我和泉奈永远在一起吗？”
“当然。”她的回答毫不犹豫：“斑哥怎么突然说这个？”
斑笑了，他像往常一样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手掌下移，停留在她脸上。真由像只温驯小猫一样在他掌心蹭了蹭。
斑忍不住靠她更近了一些，摩挲她的脸。
真由握住他的手：“斑哥，最近很累吗？”
“没有。”斑如梦惊醒，他像是触电一般，一下就放开了她，往后退了半步。
真由觉得他看起来怪怪的，但斑从来都不对她吐露心声。哥哥们总是把她当成需要照顾的那一个，只会对她说“很好”、“没事”或者“一切顺利”。她怀疑斑又有什么事瞒着她，就像上次她偶然看见斑和柱间在镇上的居酒屋一起喝酒，她问他也是说没事，然后真由半夜就抓到斑睡不着一个人坐在廊下对着月亮喝闷酒。
她不高兴地鼓着嘴，嘟嘟囔囔的：“又是这样，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斑已经调整好了情绪，他想起她什么都不懂，听见这句话只觉得好笑：“不是小孩子？你知道大人是什么样吗？”
真由下意识把背挺得更直了一些，她说：“我这样的啊。”
斑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他没说话，准备走了。
真由被他笑得恼羞成怒，她从哥哥的笑里体会到一种长者的包容，这让她觉得自己被小瞧了。
“等一下！”她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袖子。
斑回过头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去睡觉吧，你前段时间不是闹着这一年都没有长高吗？小孩子睡不够就会长不高的。”
真由想起这确实是自己说过的话，她脸红了：“啊、这、这是因为我的确还在长嘛……不、不过我就是长大了啊！”
斑没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头。
有关于长大的话题困扰了真由很久，她急切地想得到哥哥们的认可，但越是急切，哥哥们越是觉得她是个小孩子。
“泉奈。”真由躺在木质地板上，头发散了一地，她拉了拉他的衣角：“怎么样才算长大呢？”
“你会问出这种话就不算长大。”泉奈在帮斑处理族务，他将卷轴分门别类，笑着对她说：“为什么会苦恼这个呢？”
真由翻了个身，将手垫在脸颊下面，她靠近泉奈的大腿，能够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度：“我听说，妈妈在我这个年纪就已经生下第二个孩子了。”
泉奈握笔的手一顿：“你想嫁人了吗？”
真由对这个话题毫无羞耻心，她摇了摇头，干脆将脑袋搁在他的大腿上，她把脸埋进他的肚子：“不想。”她说：“只是偶尔会觉得长成大人的话，我也能帮忙了吧。”
泉奈把手插进她的发间，将她的头发梳理好，他低下头亲了一下她的脸：“如果实在不懂的话，你可以理解为做了大人应该做的事就算长大成人了。”
真由抬头，懵懂地看着他：“什么叫‘大人应该做的事’？”
“就是小孩子不可以做的。”
她拉住他的衣领，理所当然地对他说：“你教我。”
泉奈笑着握住她的手：“连声哥哥都不叫，还要让我教你。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吧。”
真由爬起来坐在他腿上，泉奈用手稳住她的腰。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有恃无恐地说：“就要叫泉奈——泉——奈——”
一反常态，他这次并没有纠结称呼。泉奈抱着她，又亲了一下她的唇：“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真由抱着他的脖子撒娇：“所以是什么？教教我嘛。”
“不行。”泉奈说：“对你做这种事我会有罪恶感的。”
她歪着头问他：“为什么？是坏事吗？你要打我吗？”
在她的认知里，哥哥公报私仇，借训练报复她就是很严重的事了。
泉奈失笑：“你真是……这种话不能乱说啊。”
真由反驳他：“我才不会随便对人说‘来打我’这种话！”
泉奈摸了摸她的后颈，像抚摸一只猫咪，他突然问：“真由……将来嫁给我怎么样？”
“啊？”她看起来有点惊讶，但没有害羞和排斥。泉奈罕见的有点紧张。
真由最后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说：“嫁给我不好吗？如果真由嫁给我，你一辈子也不会搬离这个地方，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她问：“嫁了人就要搬走吗？”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你要和你的丈夫住在一起。”泉奈说：“那时候就会离开我和斑哥了吧。”
真由立刻抱紧了他：“那我不要嫁人。”过了一会儿，她补充道：“如果要嫁，就嫁给你好了。”
泉奈将唇印在她嘴边：“……你知道嫁人是怎么回事吗？”
真由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还要我教你吗？”他说。
（以下省略1499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教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