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穿越梦魇(平子)》黯鸑

5、终章:穿越梦魇

　　“真子，你现在就尽管嚣张吧，即使你再次出现来面对我，不过你以为我会比那个‘蓝染’好对付？”

　　那个平子甩了一甩那及腰的白色长发，只是随意地把那把已经解放的“逆抚”倒挂在空中。

　　“哪有呢，明明我在头痛呢，竟然大家都拥有‘逆抚’，我就知道不可能轻易砍中你的啦！”

　　“哟，你这意思仿佛是在说……我也不可能轻易砍中你吗，NONONO~你似乎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呀，平子真子，这里是我的主场哦！”

　　平子面对着那个倒里站着的自己，拿着那把已经复原的斩魄刀只轻轻地握着，并观察着四周的情况……确实，自己依然没有摆脱逆抚的影响，整个内心世界都被逆转，即使自己非常有信心应付着对方斩击的方向判断，但无论如何始终还是会吃亏的……果然还是也应该先解放斩魄刀和他处于同等的位置再战斗吧。

　　于是，平子趁着对方依然没打算攻击过来的这个时候，再次念起：“倒下吧！逆抚”

　　眼前那人，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感到吃惊，反而奸险地笑着说：“哟，伙伴，你理解错了吧，我说这里是我的主场，并不是说因为你在我的逆抚控制之中啊，而是说，你就命该如此败倒此地——即使你解放斩魄刀也不会改变这一事实。”

　　“那你试试看？你不是说了，这是我内心世界吗，明明你只不过占据这个地方几天，居然敢嚣张地说，这里是你的主场……还有呢，拜托，COS我的话，麻烦专业点，你该不是瞎了吧，我早就没留长发了！”

　　呯——

　　双方的刀刃再次碰上，那个“平子”终于发动攻击，而平子也游刃有余双手扛起刀接下了那一击——只是那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本来就受伤的左臂的伤口再次撕裂。

　　“无聊，口舌之争。如果你以为这个世界里大家的实力是一样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那个平子冷冷地丢下那么一句话。

　　“不打算攻过来么？那我可继续了”

　　说罢，他再次地挥舞着手中那把逆抚疯狂地砍向平子——

　　并非是平子不想作出攻击，而是那疯狂的斩击使得他根本没机会反击……怎么可能，为什么他能发挥出如此力道的斩击？平子对于那每一下都让他惊讶的巨大力量的感到非常疑惑，他只能机械地招架着对方的攻击。

　　突然——眼前的“平子”失去了踪影

　　什么？！平子感觉到来自那后方的灵压，糟糕——他马上转身过去似乎挡住那看不见的攻击。

　　嚓——那是刀划过衣服，掠过□□的声音。

　　那巨大的伤痕出现在平子的胸前——尽管之前那一刻他知道已经来不及挡住，而条件反射地退后了一步，可那锋利的刀刃就是依然狠狠地划过他的身体，那些鲜红的血液从伤口那里狂涌而出，在这个只有白色的世界里，非常显眼……

　　平子根本顾不上那伤痛，只能继续留意着对方的位置，那个得了一次手的“他”，在他前面不远处甩了一下刀上的血，看他的驾势，随时都会再次攻击过来。必须想办法，总有战胜这只虚的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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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之相反的，外面那黑暗但同样恐怖的结界内。

　　那里，倒下了几个人……

　　尽管由平子暴走开始到现在，根本就连一小时也不到，但谁也没有想到，那种力量，会如此恐怖……除了钵在外面守护结界，里面的所有人都努力地应战，可就是如此短短的时间，久南白、莉莎和日世里就已经被打得已经失去战斗力，只能在一边躺着看着战况……只有罗兹、罗武和拳西依然在努力招架着。

　　“你说我们能不能活到明天的黎明呢？”，罗武说道。

　　“谁知道呢——只是万一真活不过的话，也许我们也会变成虚吧，带着那么大的怨念。”

　　“GOD SAVE ME……和同伴刀刃相向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差啊。”

　　已经退下战线的日世里听到他们的话，心情很复杂，于是向他们的方向吼道：“你们少说废话！！！怎么尽说好象想同归于尽的话——就算真要同归于尽，那也只能是对蓝染，而不是真子！……还有，秃子真子，你快给我醒过来！！！”

　　“YES！”，罗兹面对着这个已经认不出人样、连灵压也已经完全像虚的平子真子说着，“真子——你到底听不听到，难道你甘心就这样——难道那晚上我们已经挨过了最大的难关，依然挨不过现在这小困境吗？”

　　“喂喂喂——你觉得他听得懂吗？”

　　“谁知道呢？反正本来我们就不知道该如何办——难道不是吗？”

　　“好吧——那我也学你一样傻里傻气吧……平子真子！你快给我醒过来！！！！”

　　可那只虚的动作并没有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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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怎么好象又有人在骂我秃子……

　　平子又再次朦胧中脑海里似乎听到他们的伙伴的呼唤——和之前遇到蓝染的时候一样。

　　——对啊，我在犹疑什么呢？明明外面就有群人正等着我回去……也许我比眼前这只虚落后的地方，就正因为我这份不敢攻击的犹疑吧？不过，我在这里应该有很多优势才对啊……

　　面前那只虚已经又再次向他冲来——

　　这次，平子并非打算用刀招架——“縛道之六十二：百步欄干！”

　　那闪着黄色光芒的若干把细小光棒冲上面前想砍杀过来的身躯，牢牢地锁住了对方的行动——

　　“切，你以为这样就能锁住我？”

　　“抱歉，并没有如此小看你！”，平子放完缚道后并没有停下动作，因为他确实知道那缚道能固定对方的时间不会太长，他马上一个瞬步闪到“他”身旁，然后狠狠地砍向连带着缚道的敌人。

　　那个“他”的肩膀上也出现了一道深黑色的伤痕。“他”愤怒地一用力，本来就已经破碎了一部分的缚道，马上随着他的摆动马上消失无踪。

　　“别太得意了，以为能砍中我一下就有多大本事吗？”

　　“他”再次响转到平子身边，向着他的胸口位置再次砍去——

　　呯——这一下，平子顺利地接下了这一刀，并且他马上瞬步到“他”的上方，口中念着：“破道之三十三：蒼火墜”

　　一个巨大的火球向着那个他轰去。

　　嘭——火球突然从旁边不远处爆炸，那个“他”轻轻地挥起刀把那个破道挑飞了。

　　“神经——就这东西以为能伤着我？”

　　——只是他没有发现平子根本没有停下手攻击，并且他不断在“他”的眼前瞬步，非常难跟踪到他的身影。

　　“散佈各處的獸骨！尖塔、紅晶、鋼鐵的車輪。動者是風，靜者為天。長槍互擊的聲音響徹虛城！”

　　这咒文在平子瞬步的同时断断续续地念了起来——

　　突然——他出现在那只虚的眼前，那凌厉的眼神一瞬间使得“他”有点吃惊，他继续念了最后的部分，双手指向“他”的胸前：“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嘭——巨大的爆炸声在这个根本没有声音的空间里，显得更加震耳欲聋……那只虚本来穿着的羽织被炸得已经只剩下几片布片，而胸口部分更加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洞。

　　“他”表情开始扭曲，“他”实在无法相信一个60级的破道能有如此威力——但“他”依然很有信心，因为自信超速再生能力可以应付这一点伤害。

　　于是“他”还还是一面嚣张向平子咆哮着：“你根本无法战胜我的~”

　　“是吗——抱歉，那破道看来比我预算中还大伤害哦……明明只是为了吸引你注意力而已的——”

　　“什么？！”

　　平子突然又再次脱离他的视线范围，左面？还是右面——

　　下面，那只虚突然看到他的下方出现了平子的身影，正凶狠地向他砍过来，于是他疯狂地把刀往下挡——不对！逆抚是应该在上面——他慌忙中把已经向下挡的刀再次抬过去企图挡住那攻击——

　　“不对哦，不对哦，全错了——”，平子瞬步出现在他的背后，将所有力气聚集在一起，挥向这个必须消失的虚的身体之上。

　　“他”见到那击，于是疯狂地把刀向前挡——“他”确信，真实的方向是在前面——“他”挡空了，“他”只见到那逆抚穿过他的胸膛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前。

　　“怎么……可能……”，那只虚慌张地转过头，看着正在奸笑的平子真子——实在无法相信，“他”真的败在他的手上。

　　平子一边奸笑着，一边拔出那贯穿对方胸膛的逆抚，然后用着愉悦的语气对那个渐渐消失的身体说道：“抱歉哦——看来你确实太得意忘形了，明明只不过来这里几天，却以为能比我还熟悉自己——和‘逆抚’，它是可以随时控制‘用’还是‘不用’那种能力而去斩击的。”

　　那个渐渐消失的躯体，那本来愤怒的表情突然释然了，开着口似乎在微笑……尽管那种微笑实在让人无法感觉到愉快。

　　“好吧……平子真子，既然我败了给你，那么这个身体就继续由你控制吧，而我也会助你一臂之力。”

　　“嘿嘿，你是说真的吗？”

　　“谁知道呢——只希望你不要再次败在那个男人的手上。”

　　“尽量吧，话说我干嘛要答应你的要求呢——只是当然我不会输给他。”

　　那个躯体已经几乎怠尽，然后他用尽最后一口气继续说着：“看来……你并非是在我想象中那么脆弱的人……”

　　“嗯……你也并非是我之前想象中那么强的人，原因看来只有一个——就是你还留着那恶心的长发。”

　　听到那句话之后，双方都注视着对方会心地笑了一笑，然后……那身体终于烟消云散。

　　眼前的眩白色慢慢消退，所有的建筑物再次按着常理恢复着，色彩再次填满这个内心世界，尽管本来这个世界就没多少景色可以观望……平子不经意地抬起头，终于见到那本来属于天空的蓝天白云。

　　他重新把“逆抚”收回了刀鞘……暗暗庆幸自己才是真正认识逆抚上百年的人，而那个似乎和自己一样的人，并非真的和自己一模一样，否则——那场决斗，根本不会赢。

　　……不对——如果不是外面的那群朋友的呼唤。根本我早就被那个蓝染，那个平子砍倒在此地吧。

　　该回去了——回去努力为未来筹谋，砍断那所有的恩怨。

　　平子眼前的景象再次慢慢变化——这次，是黑色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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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呯——

　　又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平子再次看到眼前漆黑的夜空，不过视线有点模糊，面前似乎有个面具似的东西正阻挡了部分视线……

　　咦？那前面不是拳西和罗武、罗兹吗——咦，我怎么手中又再次握住了刀？

　　突然间，好多疑问全涌上平子的心头，他停下了刚才还在挥舞的刀，楞楞地看着前面的人——

　　可是，拳西和罗武、罗兹一直都在机械性地挡着平子的斩击，并没有意识到平子的刀突然停下来了，于是顺手地干脆把刀砍向了平子……

　　“喂——”，平子见到那三把刀同时向自己砍来，吓得连忙跳开。

　　“喂！！！你们在干嘛！！不要我砍完一个又一个，这不是又是幻觉吧！！！！”

　　“啥？”

　　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所有人都马上振奋起看着这个还带着面具，但是已经会说人话的平子真子……

　　平子生气地把那阻碍着视线的面具一下子就撕开丢在了地上，同时他身上那些本来已经虚化的部分，像蜕皮一般纷纷剥落，好象破裂玻璃般掉在地上，破碎了一地。

　　“喂！你们想砍死我啊！”

　　大家看到平子真子慢慢地恢复了原样，而且那种嚣张搞怪的语气终于又回来了，每个人都已经不管身上的伤，向他走了过去，已经没兴趣驳斥着他——明明是他想砍死他们，明明伤员已经一地都是……

　　在最近的罗武马上扑过去把他紧紧抱住，并且说道：“呜呜呜……平子你终于活过来了……”

　　“滚，你这哭脸好恶心啊……”，平子一手把罗武推开。

　　他看了看眼前的伙伴，全部都伤痕累累，看来这一晚真的非常不平静。

　　“抱歉啦——看来我下的手相当的狠呢。”

　　“不要说抱歉了，既然大家是同伴，这些话就不需要重重复复。”

　　日世里突然冲到他面前，跳起来霍霍地挥了两拳砸在那平板一样的脸上，同时骂到：“秃子，想死啊，居然敢砍我！”

　　平子并没有躲闪那两拳，由得那拳头在他脸上留下了红肿的印，但他也没有客气，伸手准备向她的头顶砸去，并且说道：“全世界我都会道歉——只是我绝对不会跟你这小丫头道歉的，这几十年来被你打得够多了，你给我小心点。”

　　那拳凶狠地向日世里的头砸去——只是到达她的头之前，突然变慢了，平子只是轻轻地伸出手抚摸着那个小鬼的头。

　　在外面维持着结界的钵看到情况已经稳定了，于是他取消了结界，也慢慢地走了过来，“太好了——您身上那虚的灵压消失了，平子先生。”

　　“嗯……一个恐怖的梦呢，不过这次之后，我想我不会再变得无法控制了。”

　　大家似乎都很有兴趣想知道平子真子的话的意思，满脸期待着他继续解释下去。

　　“……我见到那只虚呢……然后，我得到了他的力量——就像这样——”

　　平子突然手伸向面部，慢慢地拉过自己的脸——面上，再次出现了那个令人恐惧的骷髅面具。

　　旁边的人不仅再次蹦紧了神经，因为除了那恐怖的面具外，那令人惊叹的灵压又再次出现。

　　“放心吧——这种力量已经完全由我控制。”，平子只一会儿，又把面上的面具摘掉，灵压又恢复到了正常。

　　“也许——这就是那个男人和浦原口中，所说的虚化的力量吧……既然如此，我们没有什么事再可以恐惧了，下一次再见那男人的时候，就用这种恐怖的力量将他击毁吧。”

　　听完那番话以后，所有人的心境豁然开朗，那明明之前那几天大家都恐惧的内心虚的呼唤，居然此刻让他们觉得格外亲切。

　　日世里对平子刚才在虚化途中见到的景象非常感兴趣，于是继续问着：“那只虚长着什么的？除了虚还见到什么吗？”

　　“那个——”

　　平子的语气有停顿了一下，因为他想起那个令他坐寝难安的男人，那个原来从一开始就欺骗他的男人——尽管他刚才已经确信自己能毫不迟疑地砍杀那个男人，只是他不愿意告诉别人，在那里遇到他……

　　“你自己到时不就知道了——那只虚，就长着和你一样的嘴面，日世里。”

　　“你！？”

　　他默默地走向那间也许这阵时间赖以栖身的房屋，向伙伴们说道：“好吧——不过报仇的事还远，至少现在最需要的事是——睡觉。”

　　当他进入到那破旧的房屋内——他呆住了，右面的墙身居然出现了一个若大的洞，明明早上修葺的时候，墙是完整无缺的，于是他转身向跟在后面的同伴问道：“这，怎么有个洞？”

　　“你砸的啊——”，那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整齐得吓人。

　　“……”

　　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马上躺下，然后随便拉扯着地上不知道谁的被子盖过了头，只轻轻回应了一句：“没事，睡觉。”

　　尽管前半晚发了无数恶梦，不过相信这晚的后半部分——还有以后，平子真子终于能在那天之后，睡上一个好觉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算吧……

　　毕竟，虽然他们不知道，但命运中注定再次和那个男人相遇，已经是100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