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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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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梦敲响了唐瓷夕的房门。
在梦境中，她看见了自己在现代的家人，也看见了张日山。
梦里的一切都是曾经发生的事情，她看见爸爸妈妈在厨房里唧唧我我，家里一派其乐融融；解语臣每天在四合院里喝喝茶，唱唱戏；张日山则坐在榻上拿着一本古书读着，唐瓷夕躺着，把头靠在他腿上，闭眼听着男人低沉温和的念书声。
唐瓷夕睡得很沉，很香，她忘了自己穿越到了举目无亲的时代。
张日山轻轻推开门，在门口看着她，他看见唐瓷夕侧身抱着一团被子，抿抿嘴，发出几声轻哼，还踢了几脚被子。
他微皱着眉慢慢走过去帮唐瓷夕盖好被子。
他感觉自己似乎很在乎这个小丫头，唐瓷夕身上有一股天真烂漫的气息，总是吸引着他的目光，让自己心甘情愿地宠着她。
他走到阳台，吹着晚风，回眸，静静地看着她。
刚才他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走在一个庭院里，听见少女银铃般动听的笑容，他越走，笑声越近，他停在一处湖畔前，岸上是少女身着一袭白色长裙，雀跃地追逐着几只蝴蝶。
那正是十三岁的唐瓷夕，她被三只蝴蝶牵引着转圈，那蝴蝶的翅膀上闪闪地，十分漂亮，将女孩衬托得更加光鲜亮丽。
此时的唐瓷夕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她皮肤白皙，面容娇嫩，带着稚气，露出那纯真的笑容，张日山看得直愣神。
忽然，少女像是看见了张日山，她停下来，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少女的脸上挂着乖乖甜甜的笑容。
张日山刚要走上去，他想要叫她，却无法开口，又看见唐瓷夕跑向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扑进他怀里。男子温柔地把她拥入怀里，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唤着唐瓷夕：“瓷夕啊，走，该吃饭了。”
“不嘛，我还没玩够呢！”唐瓷夕踮起脚，把一只手捻成兰花指，举到男人眼前，上面赫然趴着一只乖巧的凤尾蝶。
“乖，先吃饭。小瓷夕喜欢蝴蝶，到时候我多找几种好看的品种养在这院子里。”男人摸了摸唐瓷夕的头。
“蝴蝶们都喜欢我呢！”唐瓷夕满脸骄傲地昂起头。
“嗯，我们瓷夕谁见了都喜欢。”男人的声音像极了诱哄。
那个男人正是张日山，换个说法，是未来的张日山。
此时张日山从梦中惊醒，他对刚才的梦境记忆犹新，他看见了未来的自己，似乎变得成熟了许多，不由得再次好奇自己未来与唐瓷夕的关系。
他不舍离去，他似乎也不喜欢一个人待在黑暗中，便靠在小孩的床头眯着，直到凌晨近五点时才回房。
这次张日山没有早起，这让张启山十分意外，他的副官一向喜欢早起，从不浪费这早上的大好时光。
他瞅见唐瓷夕的房门，顿时想起了什么：家里多了一个爱睡懒觉的人，现在都多了一个不再早起的人。
张启山耳边突然想起街市上说书人口中的什么“从此王爷不早朝”，便立马弃了这荒谬的言论。
······
终于到了唐瓷夕去学校日子。她穿着白色的盘扣上衣，配白色长裙，裙上还挂着青色流苏，头发被一根简约的银簪盘起，露出她那细白的颈部。
张启山和张日山亲自送她来到校门口，学校的校长以及其他的老师都出来迎接这位长沙城的小公主，其他的学生也都听闻张大佛爷府上来了个长得像仙女般的大小姐，据说她是张启山和张副官的妹妹。
张启山和校长交代要好好照顾唐瓷夕，校长对他毕恭毕敬，连忙点头。
张日山哄了几句怀里的人，便示意她跟着老师们进去。
唐瓷夕依依不舍地从张日山怀里出来，跟着老师们进去：“佛爷再见，副官哥哥再见！”
张日山朝她挥挥手，眼神中有些不放心；张启山还是很冷酷，他向唐瓷夕点点头，目送她走远。
唐瓷夕跟着校领导来到一个班级，全班同学都骚动起来。传闻不虚，这位大小姐长得的确很漂亮，看起来年纪比他们要小一些。
下了课，很多人都围过来问这问那，唐瓷夕一一应付了他们。
中午唐瓷夕没有回张府，而是就近在一家餐厅吃了饭，顺便在套房里午睡。
一天下来，唐瓷夕还感觉过得挺充实的。
下午，张日山早早地下了车，等在校门口，看着怀表上显示的时间。
正在这时，他瞅见了一位不速之客——只见陈皮穿着中山装，打扮得人模狗样，手里拿着被手绢包好的油塘粑粑，正在朝大门边走来。
“陈皮？你来做什么！”张日山的语气依旧不算客气。
“我来接我家师妹放学，怎么？张副官这么闲，没有公务了？”陈皮挑衅般的钩钩唇。
······
二人互看不顺眼，便没有多言。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放学了，有学生陆陆续续地走出来。他们连忙往大门里望去，等到的却是唐瓷夕身边跟了三四个男孩子一起出来的场景。
唐瓷夕看起来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那几个男孩的衣着是典型的富家公子装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张日山和陈皮都沉着脸，等着唐瓷夕快点走出校门。出校门的那一刻，张日山本想上前去叫她，没想到唐瓷夕出了校门就开始寻找张日山的身影，抬眼一看，就看见了她心心念念的人。
在那些大少爷的眼皮子底下，唐瓷夕不顾他们的包围，跑上前，直接扑进张日山的怀里。
张日山眼底没了刚才的不悦，把怀里的人抱紧，笑着说道：“瓷夕今天有没有想我？”
“想，我最想你了。”唐瓷夕用手死死环住男人的身子，赖在他怀里撒娇。
男人温柔地拥着她，笑意盈盈地看着那些围观他们的学生。他挑挑眉，接着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对那些议论纷纷的学生熟诺无睹。
“喂，你们俩干什么呢？不知廉耻！”陈皮气不打一处来，这小白眼狼怎么只看得见张副官？他陈皮特意来接她放学她竟然看不见？
“欸？橘子皮！你怎么来了？”唐瓷夕从张日山怀里转头看见他，有些惊喜。
她眉眼弯弯，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甜美笑容，看上去小小一只的，精致又可爱，让陈皮一下子消了气。
“师父叫我来接你放学，哼，早知道有张副官这小子我就不来了，显得我多余。”陈皮恶狠狠地捏了一下唐瓷夕的小嫩脸，张日山气得一把打掉他的手：“陈皮你干什么？少对她动手动脚！”
“我干什么？你怎么还有脸说我？”陈皮气急败坏。
“好了，不许吵架！”唐瓷夕眼看二人又要掐起来，连忙奶凶奶凶地阻止。
“给。”陈皮将油塘粑粑递给她，傲娇地看了眼张日山，仿佛在说：看，我给瓷夕带了吃的，你小子什么准备都没有吧？
张日山没与他计较，把唐瓷夕的书包取下，帮她拎着上了车。
“唐瓷夕，你是跟他走还是跟我走？”陈皮用威胁般的语气和已经上车的唐瓷夕说话。
唐瓷夕她虽然不想辜负陈皮的一片心意，但她终究是个重色轻友的人。
她刚想说，自己要和张日山走，没想到张日山先她一步拒绝了陈皮：“她要复习功课，没时间。”
车子开走了，陈皮骂骂咧咧地喊道：“她才多大啊？学什么学？放学了还让人学习，切，张副官别把我师妹变成个书呆子，不然我饶不了你！”
到了张府，也才四点多，唐瓷夕一眼便瞅见了家里等着他们的张启山，乖巧道：“大爷爷，您最近幸苦了，别累坏了身子。”
张启山已经对这个称呼放弃了挣扎，难得和蔼可亲地说话：“你叫我爷爷？那副官不也是你爷爷辈的？”
张日山吩咐管家去给佛爷泡咖啡，没有注意到二人的谈话。
“这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你把副官叫的那么年轻，对我来说有些不公平，是吧？”张启山逗她。
“才不是，我这么叫您是尊敬您，您可是九门之首，我这么叫不失礼数。副官哥哥待我好，我这么称呼他显得亲近。”唐瓷夕一本正经地狡辩。
“你的意思是我待你不好？你吃我的用我的，竟然还这么没良心。”张启山故意说道。
“才不是，我只是觉得副官哥哥更加亲近些。”
“哦？副官对你很好吗？”张启山终于问到了他想问的那句话。
“对啊。”唐瓷夕一脸自信。
“怎么好了？他照顾你是因为他把你当妹妹。”
“才不是，明明是我招人喜欢！”唐瓷夕自恋地昂起头，张启山只得笑着摇摇头，他的副官说不定真的栽在这小丫头这了。
“佛爷，你们在聊什么呢？”张日山向张启山行礼。
“嗯，我刚才在问这丫头有没有闯祸。”
“我才没有，我很乖的。”
“希望如此，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张启山转身去了书房。
唐瓷夕没有心情去温习什么功课，她快乐地黏着张日山，巧在现在没什么太阳，唐瓷夕要张日山陪她放纸鸢。
张日山一天都在忙工事，想着忙完下午能照常接她放学，现在面对唐瓷夕的央求没有什么抵抗力，便带着她来到院落的空地。
少女兴奋地看着纸鸢一点点变高：“副官哥哥，你看我的风筝！”
张日山褪了军装，轻装上阵，他陪着唐瓷夕的同时也在弥补自己童年的缺失，他从唐瓷夕后面握住放风筝的手柄，慢慢的放线，看着风筝越飞越高，感到很轻松。
唐瓷夕干脆让张日山来放风筝，自己靠在他怀里，仰头看着风筝。
太阳即将落地，晚霞衬得二人身上发红，风筝也融入在一片红云中，风吹过，将唐瓷夕的裙子吹着贴到她腿上，将她的头发抚摸地更加松弛，张日山微微弯腰低头，就能感受到唐瓷夕那松软的发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