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battl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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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batt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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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不愉快，沈念和迟予谁都没再提关于祝承业的话题。
轮到孙祚佑上台的时候，为了缓解气氛，沈念偷偷地跟迟予说：“我再跟你说个八卦你听不听？”
“什么？”迟予非常捧场地问他。
“现在台上的那个男孩，叫孙祚佑，是个vocal。你知道他跟齐寒老师曾经有一段情感纠葛吗？”
迟予震惊地看着他。
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迟予一下就来了兴趣，往他身边凑了凑，悄声问：“你怎么知道的呀？”
沈念沉默，一时没想到什么好借口。
迟予看他这样就明白了，估计是上辈子的事儿。
于是他体贴地为他找了个理由：“又是沈大仙算出来的？”
沈念借坡下驴，说：“对。”
迟予无声勾了勾唇，又问：“那他俩是怎么回事儿？”
台上的孙祚佑唱了一首《Outlaws of Love》，从上台开始，目光始终都没有跟齐寒对上过。
“齐寒之前是孙祚佑的私教老师，后来祚佑喜欢上了齐寒，被齐寒知道了，就辞了私教的工作，跟祚佑断了联系。”沈念说，“而且齐寒做的很绝，消失的非常彻底，让人半点踪迹都找不着。而且还刻意避着祚佑，有祚佑的地方他都不会出现，就差把‘离我远点’这四个字刻脑门上了。”
迟予不理解：“那齐寒老师为什么这次参加了有祚佑的节目？”
沈念耸耸肩，“谁知道呢，可能是避不开了吧。毕竟这个节目从各个方面来讲都是一块好饼，他之前因为避着祚佑推掉了好多工作，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他乐意他的团队也不会乐意的。”
“哦。”迟予点点头。
一个八卦成功让两个人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继续像两个小朋友一样，看着人家的表演，偶尔指指点点。
八卦中心的主人公，这会儿刚结束自己的演唱，朝导师和学员们礼貌地鞠了一躬。
席梦雨翻了翻资料，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问：“你是vocal吗？”
“是的。”孙祚佑乖乖点头。
席梦雨点了点头，笑着说：“你这个唱法让我觉得很熟悉啊，你是跟齐老师上过课吗？”
孙祚佑灿烂的笑容收了收。
金字塔上的沈念听见席梦雨这话，心里翻了个白眼，悄悄跟迟予吐槽：“修罗场要开始了。”
迟予不懂他的意思，还没想明白，就听见台上孙祚佑客气地开口：“有幸曾经跟齐老师学过一段时间。”
席梦雨笑而不语。
这个唱歌时无意识的习惯看起来可不是学过一段时间那么简单啊。
不过有些事情点到为止，没必要讲得那么开。但恶劣如席梦雨，如果他不搞点事情，他就不是席梦雨了。
“既然你是齐老师的学生，那我们就听听齐老师的意见。”席梦雨笑着把发言推给了齐寒。
这是上辈子没有过的场面，迟予转头问沈念：“席老师知道他们的事儿吗？”
沈念摇摇头：“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但就算他不知道，现在应该也猜到一点了。”毕竟这个狗男人狡猾得跟只老狐狸一样。
他话刚说完，就听见后面有学员嘀咕：“这一届都是什么大佬啊，一个太子妃，一个席老师的关系户，一个齐老师的学生，后面不会还有杨老师的新欢，封老师的死党吧？天哪！！我为什么想不开要来参加这个节目？！呜呜呜~~妈妈我想回家。”
沈念：“……”
迟予：“……”
谢谢，现在听不得“太子妃”三个字，会心梗。
当事人双方默契地像没听见似的忽略了近在咫尺的话，盯着台上目不转睛。
台上的齐寒沉默地盯着孙祚佑看了一会儿，让整个现场的气氛都跟着他这股子沉默凝固了。
孙祚佑抬头回视着他，握紧了手里的麦克风，努力地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就在现场学员们快窒息的时候，齐寒终于开口了：“还算是中规中矩，不过下次可以尝试着突破一下自己。”
然后就放下了麦克风。
学员们：“……”
合着齐老师沉默了这么久，就想了这么一句？
然而孙祚佑却松了口气，朝齐寒鞠了一躬，微笑着说：“谢谢老师，我记住了。”
杨舞月像是感觉不到台上的暗流涌动，看着孙祚佑的眼神两眼放光，“你会跳舞吗？我们选男团可不是只会唱歌就可以的。”
“我会一点。”孙祚佑说。
杨舞月的笑容更真诚了，“那你先跳一段吧。”
沈念听着杨舞月的说话语调，跟迟予说：“她好像看上祚佑了。”
“嗯？？？”迟予震惊，“不会吧，怎么可能？”
这可是上辈子绝对没有的事情。
不同于迟予的震惊，沈念现在对于任何意外都可以接受良好了，甚至还能反过来开导迟予：“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万事皆有可能。”
我们的小透明迟予，不还摇身一变成了宙宇太子妃吗。
他又说：“估计就是有兴趣了，而且过段时间，或者明天这个兴趣就没了。你没听过业界对杨老师的评价吗？她的喜欢只有三分钟热度，多一秒都是对其他等着她怀抱的男孩的不尊重。”
“……”迟予一时无言以对。
台上孙祚佑跳完了一支简单的基础舞蹈，乖乖地等着老师点评。
一向在专业方面非常严苛，被称为“变脸大师”的杨舞月，笑眯眯、满脸慈祥地看着孙祚佑说：“还是不错的，这支舞非常可爱。”
沈念：“……”
“你看，我就说她看上了吧。前面学员点评的时候她跟个轰炸机一样逮谁炸谁，这会儿恨不能凑到人家面前撒娇喊弟弟了。”沈念跟迟予说。
迟予没忍住笑了一声：“也没这么夸张吧。虽然他这舞简单，但跳得还是不错的。”
沈念转头看着他，问：“那你觉得是他跳舞好，还是我跳舞好？”
“当然是你了。”迟予毫不犹豫地说。
沈念又问：“那你听见刚才杨舞月怎么评价我的了吗？”
“……”迟予诡异地沉默了两秒，说：“勉强够格。”
沈念：“……”扎心，倒也不必真的这么诚实。
“可是她对着祚佑都用上‘非常’这个词了，你看看这全场谁有这个待遇。”沈念愤愤不平。
那边被他俩讨论的孙祚佑拿了A回来，路过他俩时还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嗨，沈念！嗨，太子妃！”
迟予：“……”
沈念：“……”
沈念这一刻真想把齐寒甩他脸上。
迟予忍了忍，尽量自然地对他笑笑，说：“你叫我名字就好。”
孙祚佑这人也是没脑子，也没多想，乐呵呵地就应了：“哦哦，好的，迟予！”
迟予松了口气。
最开始他顶着这个名头的时候，别人这么叫他，他还不习惯。后来发现改变不了别人，也就随他们去了。
但是此时此刻，从现在开始，他是真的不想再听见这三个字了。
孙祚佑之后是上辈子的团内舞担高齐。
高齐一出场，沈念就听见孙祚佑开始喊：“齐齐加油！！加油！干趴他们！！！”
沈念：“……”
跟孙祚佑说的干趴不太一样，高齐选了一首听起来有点空灵病娇的歌当伴奏，跳了一曲自创编舞。
“这歌叫什么？”沈念问孙祚佑。
孙祚佑也没觉得沈念这自来熟奇怪，笑呵呵地跟人说：“《Bad Apple》。”
甚至还跟人家吐槽起了自己的队友：“你别看齐齐这个人平时话不多，但是他可喜欢这种风格的了，越诡异的他越喜欢。”
沈念听着那歌觉得还好，也没有很诡异吧。
“还好吧，这歌挺好听的。”沈念客气道。
“是吧。”孙祚佑自豪地一拍胸脯：“我选的。”
沈念：“……”
无言以对。
节目录到尾声，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沈念打了个哈欠，问迟予：“你困不困？”
“还好。”迟予说，“我觉少。”
“……”沈念想说这不是觉少不少的问题吧。
不过他实在是困得有些睁不开眼，闭着眼就往迟予腿上一躺，说：“我先睡会儿，到了下个环节再叫我。”
“好。”迟予应了一声，乖乖坐在那里不动了，任凭沈念躺着。
虽然这两人谁都没主动爆自己的马甲，但是心底都觉得对方跟自己是熟人了，所以相处起来也没有那么多顾忌。
累了借个腿躺躺，多正常的事情。
原本确实再正常不过，直到迟予意识到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忽然消失了的时候，才觉出哪里不太对。
他转头看了看，发现周围人都在看自己，有人跟他对上了视线，又把眼神挪到了他腿上的沈念身上。
于是迟予低头看了看沈念，琢磨着周围人奇怪的反应，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现在还是内娱人尽皆知的宙宇太子妃。
为了避免给沈念和他自己带来麻烦，他们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现在他就应该把沈念叫醒。
但是迟予看着沈念熟睡的模样，看起来好像累坏了，实在不忍心叫醒他。
算了，迟予想，就算后面祝承业知道了，他也会想办法把沈念保护好的。
当事人摆烂了，但是热心群众孙祚佑同学可不这么想。
眼见着这两个人没有一点自觉意识，把他给急得不行。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重重咳嗽了两声，还顺带着踢了沈念一脚。
但是沈念睡得正香，半点儿反应也没有，反倒把迟予的注意力给引过来了。
迟予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食指抵着唇，示意他安静。
孙祚佑怂了，但没完全怂，依旧在不老实地小幅度踢着沈念的脚。
踢着踢着他就觉得脖子一凉，一转头就对上了迟予冷冷的眼神，吓得他立马把脚丫子缩回来不敢动了。
但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沈念终于醒了。
他不甘不愿地从迟予腿上爬起来，还不忘维持自己的人设，压着烦躁的起床气，温声问：“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孙祚佑顶着迟予冷冰冰的眼神，莫名的有点怂。
他一把把沈念拽过来，拍着自己的腿说：“你要是困了，我腿借你躺躺。”
沈念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那种“你有病吧”的眼神看得孙祚佑有些委屈。
沈念压着把人打一顿的冲动，无奈地问：“你把我叫起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见他听不懂，孙祚佑拉过他的脑袋，在他耳边低声说：“我这是为你好！你不知道迟予是宙宇太子妃吗？你还敢枕他腿？？要是播出去让太子知道了，他得弄死你！”
啊呀，忘记了。
沈念烦躁地捂着脸叹了声气，心里把祝承业骂了十万八千遍。
身边的孙祚佑还在念叨：“我跟你说，太子爷可小心眼了，醋劲可大了。你以后跟迟予在一块的时候注意点，保持点距离，别惹祸上身。”
沈念终于是忍不住了，说：“不是，大家都是兄弟，累了靠一靠都不行？他祝承业是天王老子吗？管的这么多。”
孙祚佑吓得赶紧要去捂他的嘴，沈念偏了偏身子没让他得逞。
“天哪！祖宗！你这话可别让别人听见，保不齐咱们这一堆人里就有太子爷的眼线。”孙祚佑压着声音说，“是，大家都是兄弟，累了靠一靠没什么。但是迟予跟咱们不一样啊，他有男朋友啊，是男朋友不是女朋友，就算他对象不是太子爷咱也得保持点距离吧。”
啊，沈念要烦死了。
得不到纾解的困意让心里的烦躁越来越强烈。
孙祚佑看他脸色不太好，迟疑着说：“你要不就在我这儿躺会儿？我单身，我不介意。”
沈念摇了摇头，对他笑了笑：“没事儿，我不睡了。”
妈的，祝承业这个该死的。
沈念心里对祝承业的怨气又大了一些。
“你别担心。”迟予忽然说。
沈念转头看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你别担心。”迟予说，“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夸张，祝承业……”迟予是真的不想在沈念面前提这个人，“他确实有些疯，但那是对我，你不用担心。”
沈念：“……”
拜托，你这么说更担心了好嘛。
沈念无奈叹气，视线一转，就看到了从后台回来的李想。
“嗯？”沈念指指李想，问迟予：“他表演完了？”
迟予看见李想，表情不太好，“嗯，你睡着的时候。”
“结果怎么样？”沈念又问。
这下迟予的脸彻底拉了下来，不甘不愿地开口：“就那样吧，不如你。”
沈念原本就是想知道李想有没有被自己碾压，但是听见迟予这语气，觉得有些新奇：“你好像从一开始就不太喜欢他。”
“嗯。”迟予确实不喜欢他，“他人品不好。”
沈念又叹了声气。
这孩子，能看出李想人品不好，怎么就看不出祝承业人不行呢？
果然爱情蒙蔽双眼，爱情使人盲目。
台上的初舞台评级告一段落，席梦雨看着困得东倒西歪的学员们笑了笑，说：“初舞台评级的第一环节到此就结束了。”
一众学员瞬间精神起来，准备收拾收拾回去睡大觉，结果就听见席梦雨又说：“那么接下来就进入第二环节，大家喜闻乐见的battle。”
一听battle，犯困的学员瞬间不困了，兴奋地拉着同伴手舞足蹈：“呜呼呼~~~battle！！battle！！”
“规则如下。”席梦雨说，“凡是评级为BCDF的学员，每个人都拥有一次向高一等级的学员发起挑战的机会，被挑战的学员自愿选择是否接受挑战。发起挑战的学员可顺级挑战，也可以越级挑战。也就是说，评级为D的学员可以选择向C等级的学员发起挑战，也可以选择向A或B等级的学员发起挑战。挑战成功，双方等级互换，挑战失败，则发起挑战的学员自动降级为F。”
学员们惊呆了：“卧槽，这么狠，挑战失败直接变F？？”
席梦雨看着金字塔上躁动的学员们，微微一笑：“各位学员们，准备好了吗？”
学员们齐声喊：“准备好了！！”
“好，那第一位想要发起挑战的学员，是谁呢？”席梦雨看着学员们，眼神鼓励他们上台。
然而前一秒还斗志昂扬的猴子们，这会儿就忽然变成怂唧唧的鹌鹑了。
席梦雨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说：“没有人吗？”
还是没有人上台。
“那你们刚才喊得那么起劲干什么？逗我玩？”席梦雨笑着问，但是莫名地让人感觉他这笑容有点危险。
现场突如其来的安静让人有些窒息。
席梦雨站在台上，看着没有动静的金字塔，笑容越来越淡。
这点小场面是还不至于生气的，但是对付这帮兔崽子，还是得先吓唬吓唬他们，没点压力推着他们往前走，他们是压根儿半点不挪屁股。
终于在窒息的氛围里，第一位勇士站了出来。
沈念打眼一看，嚯，晦气。
李想上台以后，沈念看清了他的评级牌，是个B。
眼见着李想的视线往他们这边飘，沈念忽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李想开口：“我想挑战的人是迟予。”
沈念：“嘶，他这个人……”
沈念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迟予拿到了麦克风，站起来顶着一脸“不想鸟你”的表情，说：“我拒绝。”
然后也不管李想在台上尴不尴尬，自顾自坐下了。
沈念听见后面有学员小声惊呼：“卧槽！太子妃好狂！他好拽！”
“是啊，他好拽，我好爱。”
“你再爱一个试试，太子爷的大炮马上就顶到你家门口了。”
沈念麻木了。
还没等缓缓心情，就听见李想又开口：“那我想挑战沈念。”
沈念一脸懵逼地抬头，看着台上李想那张挑衅的脸，在心里一拳把人打死了。
他妈的，狗比玩意儿，存心跟他作对。
然而太子妃可以狂，沈念不可以。
毕竟他还有人设，毕竟这才刚开录，毕竟他除了直播间的那些小粉丝以外还没有任何流量基础。
虽然按理来说，李想也是小透明一个，但是这辈子很多事情的走向已经不受控制了，还是谨慎点好。
于是沈念微笑着站起来，欣然答应了他的挑战。
但是路过迟予去后台的时候，手腕却忽然被人抓住了。
沈念低头一看，就见迟予像被烫了一下似的猛地把手收了回去。
他抬手想拍拍迟予的肩膀，但是想到孙祚佑那句保持距离，抬到一半的手又放了回去，只能说一句：“等我回来再说，别担心。”
迟予并不担心沈念会输，他只是担心李想在自己这里讨不到好处之后，会把目标转向沈念。
那就跟他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算了，下次对上李想还是稍微做做样子吧。
作者有话说第4章 battl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