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摩柯不思议》空腹糖纸

3、第 3 章

　　身在同一个暗部小组的宇智波鼬，敏锐的发现自己的前辈最近有些烦恼。趁只剩下两个人的机会，他向前辈友好的表示了自己愿意倾听的意愿。

　　但是很快，鼬就发现毫无经验的自己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总之，”按照普世的一般逻辑，理所当然的，“得先提出交往吧？”

　　“……确实。”
　　前辈愣了一会，一副刚注意到盲点的样子。
　　“可是到现在连朋友都还不是呢，真头疼啊。”

　　只靠着余光，卡卡西从几十个监视着木叶的各个角落的监视器里认出了明日穗的身影。
　　他也从监视器看到了迈特凯把一袋礼物硬塞进明日穗怀里的场面。

　　“真的是，很头疼啊。”

　　.

　　迈特凯把最后的希望全寄托在明日穗的身上了。
　　虽然周围的人都对卡卡西提不起劲的态度习以为常，但凯觉得习惯了的事情未必一定是对的，就算是卡卡西，总还是可以需要那么一两个知心朋友的。

　　所以在卡卡西生日的前一周，凯四处奔走，从同期和认识的忍者那里收集了一批给卡卡西的贺卡和生日礼物。

　　当然，要指望那个平时就对他不理不睬的银发上忍乖乖收下是不可能的，不被当场丢掉就不错了。
　　凯只能希望，如果是由明日穗转交的话，起码他会更开心一点。

　　毕竟在他看来，卡卡西对明日穗的态度就像是守着荒原上唯一光源的一匹野狼，一旦有人靠近，企图分掉一丝光亮，就会凶狠的把对方撕咬殆尽。

　　可尽管都这样子想尽办法独占了，却仍不敢回头拥抱住自己的光。

　　.

　　明日穗有点想不通，明明迈特凯和卡卡西就住在同一栋公寓楼里，为什么还要绕个大圈子让自己去当那个圣诞老人。

　　那袋礼物存放在了暗部更衣室的柜子里，等工作结束，她特地绕路去了一趟卡卡西的家。
　　用很早以前收到的备用钥匙打开的公寓门。
　　为什么要把钥匙作为礼物，为了出任务时能有人来替他照顾狗狗吗？
　　明日穗只能说，除了监狱里那些被她研究了个底朝天，洗成木叶战力的S级囚犯，她实在不是很了解正常男孩们的心思。

　　就像。
　　“……卡卡西？”
　　这个眼下压在她身上的青年一样。

　　“啊，生日快乐？”

　　“……”

　　“卡卡西，”感觉到他的动作，明日穗叹了口气，“我们既不是朋友，而且只是上司和部下，完全不是能够支持做这种事的关系——”

　　“和我交往吧。”他打断道。
　　“诶？”
　　“这样就可以了吧？”

　　卡卡西垂眼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痕迹。

　　他已经不是那个把自己锁在充满自责与痛苦的心理监狱——如果他没记错明日穗写的报告里的学术用语的话——的那个不懂事的小男孩了。
　　这个世上，还是存在那么一个人能打开那把锁的。
　　只要轻轻一转，锁就能轻易打开了。
　　他想让那个人打开这把锁。
　　他把钥匙亲自交到了那个人手上，然而等了好几年，却完全没有动静。
　　那个人完全没有理解自己这个举动背后的含义。

　　所以。

　　“今晚，可以留下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个和那个是两回事噢。”
　　明日穗用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问道。
　　“应该问什么呢？”
　　“我想要小穗，可以……吗？”
　　“在那之前呢？”
　　“……请和我交往。”
　　“好。”

　　……

　　“小穗，你刚刚是拿教育大型犬的方法对付我了吧？”
　　卡卡西忽然想起来把第三只狗狗接来自己家的时候，明日穗倾情赠送的一本驯化指南。

　　“诶，嘛，挺管用的啊。”毕竟那本书的著作者就是她。

　　“……啧。”

　　.

　　明日穗做早饭的期间，卡卡西被耳提面命给那些特地送来生日礼物的小伙伴写回礼的小卡片。

　　“今天要做什么？”写完最后一张，卡卡西随口一问。
　　然后就获得了一长串由听不懂的专业术语连在一起的回答。
　　好吧。
　　世界上总有各种各样的天才。

　　他记住了恋人的长发上和自己使用相同香波的味道。

　　“？还开着火呢，别碍事。”说着，明日穗给煎蛋翻了个面。

　　“好~”
　　卡卡西松开了手。

　　眼下只要乖乖当好看门犬就好了。卡卡西想。

　　.

　　在暗部就职的忍者能获取到的信息，还是要比一般忍者多一点的。
　　卡卡西看了眼恋人没过多久就又再次被更新的赏金，把资料塞回储物柜，合上了柜门。

　　想要明日穗人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连本人自己都懒得数了。
　　也只有卡卡西还会一个个记下来。
　　毕竟，对其他的村子来说，自家的精英忍者被俘虏被杀都还算好办，但这些人要是被洗脑，反过来成了敌人，那就不行。
　　明日穗就是靠这项成果在暗部完成第二次升职的。

　　集市。
　　跟在明日穗身后采购晚饭食材的卡卡西收获了同期三人组的震惊注视。

　　“啊，我来拿吧。”卡卡西主动接过了装满食材的纸袋。
　　明日穗抱个满怀的分量，他一只手臂就揽得稳稳当当了。
　　真是羡慕个子高的人啊。
　　这是明日穗的想法。

　　要命了！
　　那个平时连喝口茶吃根丸子都不肯赏脸，对话永远不会超过两句，极尽冷淡的青年，居然在和女孩子讨论烧咖喱的话用哪种土豆会更好。

　　迈特凯捏爆了手里还没付钱的番茄，阿斯玛也看呆了，手指被水里的龙虾夹住了，而红则是一脸连着做了好几天噩梦的表情。

　　“怎么说呢，总感觉有几股相当微妙的视线啊。”卡卡西懒洋洋的说。
　　“只是卡卡西自我意识过剩吧？”
　　“诶——”

　　事实就是，能和卡卡西对视超过三秒不逃走的，已经能称得上木叶的超级勇士了。

　　想到这则传闻，明日穗抬头看着他透不出什么感情的眼睛好一会，只觉得挺好笑：“好了，东西也买齐了，回去吧。”

　　知道明日穗连着工作了几天，卡卡西一回到公寓就自告奋勇戴好了围裙，主动揽下了烧晚饭的活。
　　反正也只是切菜，然后放到一锅里煮，都是从小到大做惯了的程序，烧个咖喱还是绰绰有余的。

　　卡卡西掰开了咖喱块，扔进炖着蔬菜和肉的锅里，转到最小火，然后解开围裙说道：“我稍微出去一趟。”
　　“怎么了？”
　　“家里酱油没了，我去跑下腿。”
　　“……咖喱里面加酱油？”
　　盘腿坐在床上的明日穗歪了下头。

　　抽走了她手里的文件，卡卡西动作轻柔地把她按回枕头上。
　　“你先睡会，我很快就回来。不要离开这里噢。”

　　明日穗躺着朝他挥了挥手。

　　.

　　伊比喜上忍是赞成三代目的。
　　人有合适与不合适，有天分的人不管在哪里都能适应的很好，但他还是不认为那个木叶白牙一手教出的儿子就理应来到他们这里。
　　任何还心怀希望的好人都不应该来到这里。
　　除了明日穗那个脑子构造就根本和别人不一样的怪物，那是个会用“损耗率”来描述忍者的天才，她十五岁时就把一群超级罪犯折磨得只会喊娘，对她根本不需要任何担心。
　　但是，毕竟——
　　英雄后代的内心是不该成为让恶之花盛开的土壤的。

　　伊比喜已经在后悔把自己的拷问室给卡卡西用了。
　　即使是暗部，这次也太……过分了。

　　而会做到这个程度的理由，仅仅是因为家里的灶台上还煮着咖喱，必须快点回去。

　　“卡卡西，你做的太过头了。”伊比喜忍不住说。

　　“事到如今突然说什么啊？”刚就地洗完澡出来的卡卡西微微睁大眼，“这个人可是从集市开始就一直跟着了哦。啊，对了，淋浴房，谢了。”

　　要是一身血的回家，那个人会担心的。

　　“明天我会去和三代目说明的，先走了啊，拜拜。”

　　“喂——！”

　　.

　　由夏入秋的时候，太阳总是落的非常快。
　　即使是瞬身回的家，天也已经完全黑了。

　　卡卡西解开结界，推门进了屋，咖喱煮的正是时候，咕噜咕噜往外冒着香辛料味道的泡泡，电饭煲里的米饭也熟了，而明日穗在床上枕着枕头睡着了。

　　他摇醒了她：“小穗，醒醒，起来吃晚饭了。”
　　“唔，嗯。”
　　明日穗问道：“酱油买到了吗？”
　　“！酱油，这个啊……去的时候已经卖完了呢。”
　　“可惜。”
　　“是啊。”

　　“！”

　　卡卡西眼前蓦地一暗。
　　是明日穗抱住了他，“感觉你好像有点累了。”

　　“我…………可以就这样再呆一会吗？”

　　他对回到太阳底下不抱希望。
　　是因为，即使是在摸不清路的夜晚，只要有明日穗，世界也已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当然。”
　　卡卡西听到她轻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