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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大结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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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优的脸因为失血变得虚弱苍白,但她的神情却变得坚毅:“带我去阿卡拉德。”
“凭什么答应你呢?梵优。”
“因为我现在有关于莉薇·凯瑟琳的记忆,加上血族对柔塞的执着……我相信你不会错过这场好戏的,不是吗?”
其实这个理由并不算完美,但至少说动了布鲁斯,这就够了。她也因此得以坐在床上,靠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晚霞被染成璀璨的金,又看着夜幕降临,霓虹灯渐次亮起,和打着近光灯的车流一起把夜晚装点出热闹。最近发生的事一件比一件荒唐,亚伯声称杀了自己身为莉薇·凯瑟琳时的父兄,然后又杀了她,最后却被投入大牢,现在自己竟然还要跟布鲁斯合作起来进入阿卡拉德。哦对,布鲁斯还杀了自己身为梵优时的父母。
搞得她现在像个大冤种……
只不过她没忘记,她从一开始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亚伯·亚特——一个让她不敢放手爱又不敢彻底恨的男人。休养的这两天里,她在想,等见到他的时候,该对他说什么。感觉也没什么好说的,因为这一切都是过去式了,何况就算是法律也过了追诉期,她现在是梵优·依瑟希的话,其实没必要去报那个一千年的仇。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父兄以及那些人死得也不冤,如果是现在的她,受了冤枉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打碎牙齿和血吞?
这样的话就只剩下了一件事,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出现救了他,他想要杀了她,但最后还是被投入大牢?亚伯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此时,布鲁斯端来了药,惹得梵优一脸警惕。
“你刚刚不是吃了我做的菜?怎么这会开始怀疑我对你下毒了?”
“刚刚的菜你自己也吃了。”
“懂了,那我现在就往里面下点?”布鲁斯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梵优劈手夺过那碗药一饮而尽。
这两天对梵优来说很难熬,这样的伤口不能去医院处理,所以她只能待在布鲁斯的住所,而且他还拿她受伤做借口,拖延去阿卡拉德的时间。这样没事做的时候她很容易想到布鲁斯跟她说的那些话,但又不敢去想象那样的画面。她无法接受亚伯会有这样的下场,他应该给她一个交代,但也要穿戴整齐,仪表端庄地在她的面前给出交代。然而布鲁斯说自己并非第一目击人,这样一来,她听到的这个消息起码是转过一手的,不一定完全准确……所以说,要不直接把布鲁斯打死吧?接着再自己动身去阿卡拉德确认一下亚伯的情况好了。
她拿着枪对着门口瞄准,想象着布鲁斯推门而入然后被自己一枪打中心脏的样子。
下一秒布鲁斯真的推门进来,正拿着一把手枪对着她!梵优本能地往旁边侧滚,原本靠着的枕头上多了一个子弹孔。
“保持你刚才的反应速度,现在就动身。”布鲁斯嘴角一弯,在门口丢下一袋装备。
梵优只恨刚才手上拿的是取出子弹的空枪。
直到布鲁斯带她传送进阿特洛波斯宫,她勉强相信了自己真的在和布鲁斯“合作”,尽管这场合作里他们并没有交流任何行动计划,而且布鲁斯也不在乎她要在阿卡拉德做什么,把她送到这里顺便提了一下亚伯被关在哪里之后。自己便轻车熟路地钻进了一个仆人通道,不知所踪。
周围安静冷清,也意味着亚伯被下狱是事实。
眼下,只能靠自己了……先找到一把趁手的剑再说。她身上有关于柔塞剑术和魔法的记忆,相比起这两天才熟悉起来的枪,她还是更倾向于用剑做武器,而且布鲁斯给她的子弹也不算多,所以枪还是留着保命会好一些。
梵优从外套内衬口袋摸出一串钥匙,每把钥匙上都有荆棘图案,加上布鲁斯说过,这钥匙只可能是亚伯送给她,不可能是她偷来的,她就越发地在意自己和亚伯之间的关系。因为亚伯的宫殿里每一个房间对于血族来说,获得许可权限就能进出指定的房间。只有人类需要通过钥匙才能打开阿特洛波斯宫里房间的门,但是亚伯又不可能给血仆这种特殊待遇——拥有阿特洛波斯宫所有房间的钥匙。
她再迟钝也意识到,自己在亚伯心里,至少是个特殊的存在。他对自己而言,亦是。所以她更不能让亚伯就这么身陨了。
梵优用这串钥匙打开一个又一个房间,会客室、客房、杂物间、衣帽间……可以说几乎什麽都有,就是没有一把剑。就在她想着要不干脆直接去找亚伯的时候,外面隐约传来了混乱的喧闹,那些嘈杂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因为梵优身处的地方很静,所以其他的动静就显得尤为明显。她从一处窗子外看出去,火光在黑夜里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魔,已经从城外蔓延到城内。
是意外?还是人为?梵优看着不远处已经有士兵组成小队去救火,心里隐隐泛起不安。
紧接着更大的动静传来了,她能听见四面八方都有人在发出恐慌的叫喊。梵优又忍不住在窗边观察了一会,她发现阿卡拉德的夜空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现在是早上……这个缺口需要马上修复……她怎么说也了解过游戏剧情,知道该隐是永夜之主。如果该隐出手的话,问题应该很快会得到解决。
但又是谁让这一切发生的……难道是布鲁斯?他匆匆地离开就是为了做出这些事情?可是她看不到这周围有血猎,所以他执行的应该不是公会的计划。而布鲁斯背后的人是亚伯……会是亚伯授意他这么做的吗?亚伯已经安全了?还是有人正在想办法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