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明珠》如意123

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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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世人因果自受，神力无处救拔，才拜苏老先生为师。老先生德高望重，医风严谨，对于弟子入门，把关极严。我不过是幸得上天庇佑，才有幸通过考验，做了他的俗家弟子。幸得恩师三当三不当教诲。这也符合我建立愿珠阁的初心。”
　　“何为由己及人？唯有推心置腹，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才可真正领悟他人的悲喜。何为悬壶济世？唯有朝夕用功，淡泊功名，以能力普济众生。何为救死扶伤？唯有慈眼视众生，全心全意，救性命于危急。”
　　“再说这三不当。学医者自然不当沽名钓誉，金玉其外而已。也不当敷衍塞责，误人性命。至于东缺西补，便有如饮鸩止渴，贪求眼前，或是有损他人利于自己，都是不顾后患之举，实在可悲。”

　　“明珠姑娘，高见。”
　　这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重重落在在场者每个人的耳里。众人无不叹服。
　　老妇已是如呆鸡一般。云娘和婢女是低头不语。秋凉若有所思，嘴角却牵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青子是反复琢磨明珠的话意，若有所记。只听得一阵响亮的掌声，青子道，“我明白了姑娘，愿珠阁的宗旨，也有如医师救人一般。”
　　明珠微笑点头，以示认同。

　　“姑娘有如此高见，实在令人叹服。我今日也有一句话，想送给姑娘。”人随语至，众人看见，说话间，门外走进来一位衣着华美的女子。虽气质出众，端庄秀丽，然眼神中混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小姐。。”那伏在地上的婢女急忙作声。
　　女子径直走到明珠的身前，上下左右地打量她，犀利的眼神好像是在审问罪人。这眼神看得一旁的秋凉很不自在，只得将肩膀微微抖了抖。女子便顺着余光看去，绯红的衣裙像黑暗里熊熊燃烧着的火焰，可是那双眼睛，又实在冰冷得可怕。她不由得心中一紧。
　　“她一贯如此，是个冷面美人，小姐不要见怪。若蝶衣小姐有话要说，何不速说？”那女子听闻此话，神色略定，“我不知你们是什么来头，但你们与我，本井水不犯河水。若你们执意插手我家事，千万小心惹火上身。”
　　“我们本是为治老夫人之病而来，何来插手家事，惹火上身一说？若非姑娘，见不得老夫人的身子痊愈？”青子有为明珠鸣不平之意。未等蝶衣作答，老妇终是按耐不住，“不得无礼，蝶衣。明珠姑娘，是苏老先生的弟子。今日应邀而来，也是为了在此行医治病。如此恩德，岂可无理？”又向明珠等人说道，“诸位莫要见怪，我这孙女一向通情达理，只因前几日，受了些惊吓，近来性子略有些乖张。”
　　“老夫人多虑了。我等听闻蝶衣小姐的芳名已久，可喜今日能够一见，亦感姑娘言行，十分真切坦率。听闻蝶衣小姐前几日受了些惊吓，我这里早备了一些对症之药，略表心意。”
　　“姑娘真是贴心至极，如此便再好不过。”说话的是云娘。她始终站在蝶衣小姐的身旁，此时几乎要喜极而泣。“小姐，明珠姑娘是苏老先生的弟子，医术高超，小姐尽然可以放心。”说着，就要上前来，“不知这草药在哪里，我想，不如现为小姐煎上。”
　　“不急。这药自然是有的。就连老夫人的病，我也有药方。只是这解药的用料，有些独特难寻。唯恐，”明珠欲言又止。
　　“既有药方，姑娘何不速说？我家中自是有一些珍贵药材。往年，苏老先生曾送老身一些名贵药材，也皆是世上难觅的。若是要花费重金，一切费用，府上也愿一并承担。若真如姑娘所言，有此良药，老身愿不惜一切之力。”云娘听见老夫人如此说，也忙催促道，“姑娘莫要卖关子了，究竟是什么药材。只要能救老夫人和小姐，云娘也愿拼尽全力。”

　　彼时，大厅之内，一片寂静。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可是私下各人却有各人的心事。只是有些心事像涨潮，汹涌而动，有些心事如岌岌，一发千钧。明珠环顾众人，见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这无声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