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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抽丝剥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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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大堂
“啪,来人,传尚德怀”包大人正襟危坐,铁面无情,黝黑的脸显得十分吓人。话说其他府衙大人都坐南而审,然而开封府包大人是倒坐南而审,这开封府大堂之上从没有见过阳光,凸显阴气逼人,让那些犯法分子不再猖狂。
“传尚德怀上堂”右侍卫王朝一手叉腰,一边高喊。
两名开封府衙役押解尚德怀上堂,此时的尚德怀得知自己唯一的靠山尚妃自尽后,更加觉得自己的脑袋摇摇欲坠,头重脚轻的被衙役推上堂来,无精打采,有气无力,抬头见一脸正气的包大人有点心虚,木讷。
“跪下”一侍卫一脚踢在他小腿上,尚德怀差点狗爬式的趴在地上。
“啪,堂下何人,难道不懂堂规吗?”大人双眸瞪出,眉宇间紧皱,紧抿双唇,先生在一旁做师爷记录审讯过程,见到那满头白发的尚德怀嘴角一勾,嚣张的一笑,心里“咯噔”了一下,再看看大人,正用嫉恶如仇的眼神视之,恨不得立刻法办。
“下官尚德怀”刚说到一半,就被大人阻拦。
“且慢,如今你已成为阶下囚,不得再以“下官”自称,皇上也下令撤销其河北知府一职,你可明白?”一声令下,使他颤抖了一下,看来要抵赖还需好好想想。
“草民尚德怀见过包大人”不紧不慢的说着,躬身拜见,当头磕到地上时再次虚荣猥琐笑了笑,先生观察入微,捋了捋胡须,无害一笑,继续记录着。
“尚德怀,抬起头来,你可知你所犯何罪?”似乎看出了他在思索,一声堂木下,打乱了其所有思绪。
“草民,草民不知,请大人明示”双手抱拳,假正经看着大人,心里好好地打算了一番。
“哼,皇上也只此事,你居然不知?好,那就让本府告诉你,身为地方知府,趁灾荒私吞赈灾粮款为了修葺府邸,见到众多灾民却趁机提升米价,你可知有多少灾民因此而丧命,多少家庭被活生生拆散?难道这些你都不知道吗?”大人似乎有些激动,眼眶微红含泪水,右手触碰堂木,突然拍下“砰”
“尚德怀,回答本府的话!”
“回大人的话,草民不知灾情如此严重,皇上派发下来的赈灾粮,草民曾悉数分发给所有灾民,不过有些灾民混水摸鱼想多领,草民才下令必须彻查身份后才可放粮,草民有错吗?”双手一摊,无辜的眼神对着大人,内心却非常丑陋。
“尚德怀,初有灾荒为何不上报?难道你视而不见?从实招来!”大人心想从长计议,不料这厮如此狡猾如此丧心病狂。
“回大人,草民虽知有灾情,但觉得事态不大想动用地方粮食便可解决,可是有些灾民太猖狂,多次领取或者直接抢夺财物,使得人心惶惶,草民才出此下策,或许是草民为官经验不足才如此,请大人见谅”耸耸肩,嘴角勾起弯弯的月牙状,觉得十分轻松。
“哼!灾情如此严重,你竟然如此轻松,这是为官之道吗?好,那本府再问你,你是如何解决那些抢夺财物之人?”大人心底一抽搐,此人真是阴险,看来要定罪必须提出有力证据。
“草民命令下属将其抓获并审之,见只是初犯就警告一番便放了,请问大人,草民有何错?”挺直腰板,正而视之,没有害怕的样子。先生细细观察着,笔尖停顿了一会儿,向大人摇了摇头,大人会意后无奈看了一眼,便想停止审讯。
“尚德怀,你仅仅只是警告便放了,本府会调查,今天到此为止。来人,将他押还大牢,择日再审,退堂!”大人快速退堂,瞄了眼尚德怀,见其面带阴笑,得意洋洋,真是恨得咬牙,甩衣袖走下堂。
开封府后花园
“真是气人,想那尚德怀如此嚣张跋扈,竟然奈何不了他”身着黑色官府的侍卫-马汉,暴跳如雷,想直接杀了他。
“马汉,不得如此鲁莽,我们要静观其变,手头上证据不足,看来我们要去见见那梁通判了”一旁的先生捋捋胡须,一手拦住马汉,微笑着打着算盘。
“不错,本府手上并没有有力的证据,张龙赵虎,你们速去见那梁通判了解实情,看看有无人证,必要时我们还要去趟河北”
“是”
大人下令后,俩红衣男子抱拳手持跨刀立刻离去。
大人坐在椅子上,双眸一直盯着门口。
“大人,属下回来了”眼前出现个红衣男子,气质不凡,英俊洒脱,温润如玉,手持巨阙,低头双手抱拳单膝下跪。
“大人,大人”先生看出了一切,本不想打扰,见张龙赵虎回来不得已而唤醒大人。
“恩?先生何事”如梦初醒,见先生在身边叫唤,一时没回过神来。
“大人,张龙赵虎回来了”手指指门口的俩人,大家都非常想念展昭,见大人如此不由伤感起来。
“展大人怎么还不回来,难道?不会不会”张龙在一边碎碎念,所有人都听到了,只是没有回应罢了。
“你们二人回来了,那梁通判怎么说?”有无人证?快快说来”大人一手让二人起身。
“大人,我们去见了梁通判,结果梁通判说有事想当面和大人说,我们便带通判大人来了,就在门外”大人见状立刻让梁通判进来。
“哦?先生,可知那梁通判为官如何?”
大人并没有直接接见那梁某人,而是先问了政绩。先生是会走路的百科全书什么都懂,问先生就对了。
“回大人,那梁通判素有“好官”之称,通判三年大受百姓爱戴,正直清白,为人乐善好施,看来不负皇恩。
“恩,本府知此人是天子门生,此次特钦点担任通判,看来皇上有负重任啊,快请!”
“下官梁卫见过包大人”梁通判进来便单膝下跪拜见大人。
“梁大人请起,听说有事要与本府当面说?难道事关重大?不妨说来一听”大人面带微笑视之。
“下官曾见过展大人,此次捉拿尚德怀全仰仗展大人帮忙,下官前来特告知包大人”梁通判并未直视大人,而低着头抱拳汇报道。
“哦?展护卫真的在那里出现过?”屋里所有人的眼神都充满了期待,个个眉开眼笑。
“呵呵,终于知道展大人在哪了,那看来很快就可以回来了”王朝一时口快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梁大人,此次案件从头至尾有何人证?那尚德怀还有无其他违法之事?一一说来”听到展昭曾出现,并英勇抓贼,大人心里放心许多,不免多了些微笑。
“回大人,那尚德怀为人阴险狡诈,趁灾民日益剧增,便顺手欺压民女,把一饭馆的掌柜的媳妇给带回府里,最后那妇人不幸遇害,连那饭馆的掌柜的都给尚德怀派的杀手给杀害了,哎。。。”梁通判痛心疾首,仰天长叹。
“什么?竟有如此无恶不作,丧心病狂的人?哼,本府倒要看看他是招或不招!”大人一手拍在桌上,那双眸紧锁,对那种人只有痛恨。“那请问梁大人,尚德怀抓到抢夺财物之人,如何处理的?”
“回大人,尚德怀抓到抢夺财物之人,无论有何理由一律逮捕送进牢房,下官见百姓流离失所还被打下牢房,不得已而一点点把人给放了出来,目前已经全部放了出来并安顿好了,请大人宽心”视大人如此担心百姓,“青天”之称真是名不虚传,心里对大人的敬佩之心犹然而生。
“恩,梁大人做的好!那名杀手呢?现身在何处?”大人心急一问,通判一下被问倒了。
“这个,下官不知,只知曾和展大人一战,至于输赢下官的确不知,请大人见谅”被问倒了,通判大人羞愧不少,立刻抱拳行礼。
“梁大人不必多礼,想要知道此人何处,看来先要找到展护卫啊”大人习惯性的摸摸胡须,示意梁大人起身。
“哦?大人,展大人至今未归?不可能啊,下官都到了,怎么展大人还未到呢?”梁大人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大人,而后看看所有人眼神都怪怪的,声音渐渐放低碎碎念。
“哦,梁大人,此次来京真费心了,来日若让大人做人证,烦请大人与那尚德怀对质”先生在一旁打破寂静,怕大人仍然日日牵挂展护卫而茶饭不思,这样再强壮的身体也受不了。笑脸看着梁大人并渡步来到大人身边,习惯性捋捋胡须。
“下官定当竭尽所能,就算与那尚德怀当堂对质下官也不怕,只要能保护那一方百姓便是为官的职责!大人放心,下官随传随到”那一脸正气,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包大人。
“恩,梁大人,本府还有公文要批,改日定来拜访”大人转身回头,见那梁大人如此青天,也放心不少,接下来就靠开封六子破案了。
“下官打扰大人,告辞!”躬身退后几步退下。
“大人,学生想去趟河北看看,如果能找到那掌柜的尸体或者那妇人的尸体也好,想来事发时应该有人看到,对案情也有帮助”
“恩,这一去一回估计也要个5-7日啊,那就有劳先生了,让张龙赵虎一同前往,如果有其他人证一并带回”
“是,学生遵命”
“是”
先生,张龙,赵虎得令后,立刻起身出发,雇了马车日夜兼程,希望能尽快到目的地。
近午时,我仍站在窗台前,心里想着一切一切,回头看看展大哥仍熟睡,不知是不是太累了沉睡了几个时辰都还没醒,看到他只是依靠在床柱上睡,有点异样的感觉犹然而生,看到消瘦的脸颊,微白的脸色,不想打扰便蹑手蹑脚为他拉拉被子,坐在桌旁静静凝视着。
“展大哥,谢谢你肯相信我让我跟着你,你永远是我的好哥哥!”心里默默念,看着哥哥如此劳累,心抽搐了下,想想身入庙堂的他整天都这么忙碌,脑袋系在裤腰带上,不知何时会离去,可是他并没有后悔,相比以前的逍遥的日子,相信他更喜欢现在的生活,可以保护一方青天,为百姓谋福利。
一阵咳嗽打破了思绪,看着展大哥干燥的双唇,我连忙倒了杯水轻轻送至唇边,“展大哥,喝点水吧,来,慢点啊”并不想叫醒他,只是送到唇边,看他顺着杯口咚咚咚喝下水,嘴角微微勾起,不过总觉得有什么不妥,刚想用手摸摸他额头,伸出去又缩了回来,思考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摸了摸。
“啊,展大哥,你怎么这么烫啊,展大哥,你醒醒啊”这烫度和沸水差不多,吓死我了,连忙把他扶到床上,盖好被子,轻轻地推动他身子,可是没有醒,只是在念叨什么,凑近点听到“月华,月华,月。。”“原来展大哥还没有忘记月华,呵呵,或许是我多心了吧”暗自嘲讽,自己显得非常渺小,连一粒沙都不如,展大哥还让我跟着他,我的傻哥哥,好哥哥。情不自禁抱了上去,许久才放开。
“咳咳。。咳咳。。水,水”放开他去倒水,不知一滴泪正好落在他脸上,刚想去擦拭,只见他眼睛动了下,顾不上了倒了水把展大哥扶起来,喂了水,慢慢躺下。
“展大哥,快起来啊,你病了我该怎么办呢?展大哥,你快起来教我武功啊,我还要和你回开封府呢,快起来啊。。。”使劲推推,真的是睡着了,任由我推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怕了,立刻破门而入找到了李大哥并请来了大夫。
“大夫,我兄弟怎么样了?有没有问题?”李大哥见大夫摇了摇头,检查了展大哥全身。
“恩,这位小兄弟是练武之人,这点伤不碍事,只是我刚发现他手臂上有一伤口未处理,应该是伤口发炎所致,我给他包扎下并开点药,今晚要是退烧就没事了,休息三天就无碍,若今晚仍高烧不退,那,那老夫也爱莫能助”大夫捋捋胡须,替展大哥包扎了伤口后,收拾东西欲离开。
“大夫,大夫,我求你,救救展大哥”我一下跪倒在大夫面前,欲哭无泪,心里想的都是他“展大哥,快点好起来啊,我,我需要你”
“姑娘快请起,我担当不起啊,你哥哥今晚只要退烧就没生命危险了,来,好好照顾他”大夫扶起我,我坐在床榻边握着他的手,已是泪流满面,一滴滴滑过我脸颊落在他手上,给他不停地换冷毛巾,希望能尽快退烧。
“展姑娘别担心了,展兄是习武之人,会好起来的,再说他也不想看到你这样,我先去煎药,一会儿送来,别担心了”李大哥坐在我面前安慰我几句,便起身离去。
“展大哥,快起来啊,别贪睡了,我都起来了,你怎么还不起来呢?我还要随你回开封府呢,快起来啊”
“月,月华,别,别离,离开我,别,离开我”展大哥来来回回就这句,紧握着我的手,好像他再用力我的手就粉碎性骨折了。
“展大哥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放心”安慰他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估计醒来后就忘了。展大哥也许听到了,手渐渐放开,没有那么紧了,擦干眼泪,我不停地换着冷毛巾,心里还碎碎念叨“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我会陪着你的”
深夜的风好冷,吹在身上全身起疙瘩,也顾不上只想要展大哥尽快退烧,其他的都抛向脑后。
“展姑娘,药来了,快给展兄喝吧”端了碗黑漆漆的药,一股难闻的味道,现在的我像失去了味觉听觉,连李大哥进来也不知道。
“展姑娘,展姑娘”李大哥在我眼前挥挥手,让我立刻反应过来了。
“啊,哦,李,李大哥,药来啦,我来吧,这么晚了,李大哥去休息吧”端起药想着怎么喂展大哥喝,只见李大哥还在身边,不耐烦的想赶他走。
“那好吧,展姑娘放心,展兄福大命大,别担心了,今晚肯定能退烧”。勉强挤出了笑容看着我,我也只好用更牵强的笑容回应着。
“展大哥,喝药咯,快张嘴啊”一口放在他唇边喂进去,可是没有进去全都流了出来。
“展大哥,乖,喝药啊,不喝药你怎么会好呢?”心急如焚的我连忙用手绢擦了擦流出的药,再喂了一口,还是如此,喝下去的只有一点点。
“怎么办,怎么办呢?展大哥,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我喝了口药含在嘴里,渐渐两个唇距离拉近,停顿了下,而后慢慢靠近它,触碰到凉凉的唇抖动了下,药汁缓缓进入他嘴里,经过喉咙咽下去了。看到咽了下去,高兴的疯了,连忙抓进时间,不知自己的脸红的可以和猴子屁股媲美了。不久,药全灌进去了,替他擦了擦嘴角剩余的药汁,坐在床边不由自主地拉着他那微凉的手,一握就是一晚,脑袋搭在他的身上,就这样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