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归来与变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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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队的胜利归来给整个格兰城重又带来了生气。当国王在城门处宣布休整后将尽快论功行赏，并欢迎城内外所有民众前来参加五天之后的大宴以后，此类慷慨的承诺更是引得四处一片欢腾。
于是随着人潮的分散、兵众的归家，团圆的喜悦、伤亡的哀恸、出征的收获……诸多不一而足的点滴汇集起来，彻底打破了之前的冷清，也使得迪莉雅一路走来所看见的多是欣欣向荣的景象，感觉与他处对比极为明显，因而有所感慨的多看了几眼，却并未放缓前行的步伐。
与此同时，偏居一方、沉寂已久的女王塔也难得的愈加热闹了起来。
“还没到吗？”
“到哪里了？”
“有消息……什么时候回来？”
早已等在塔前的爱丽丝一边这么接连询问着陆续返回的几批侍从，再次叮嘱他们务必赶紧回报、及时更新和反馈大部队和公主的情况，方才安排他们再次离去，一边不时有些莫名烦恼的微微皱眉，不明白是什么情绪混入了自己的期待和喜悦之中。
几天前就得知了国王的胜利归来和迪莉雅公主的平安无恙，爱丽丝在终于松一口气和放心的同时，曾烦恼过迪欧王子会不会要求外出亲自迎接，担心天气不佳会影响王子的健康。
不过在今天，庆幸着王子没有令人为难，没有不顾身体状况要求出塔，她却仍是在一大早就陷入了另一种烦恼之中。
除了忙忙碌碌的再一次检查女王塔的布置，安排随侍们的工作和位置……难得先开口温和询问着的王子，以及他那听似轻巧的公主现在如何、已在何处等等之类的问题，将她问得尴尬无言，令她在慌忙安排的同时被指使得团团转。
“先去的还是国王塔吗？”
从窗口隐约可见大部队是直接朝国王塔进发，爱丽丝庆幸当时的自己还陪侍在一旁，在房间内等着消息，所以没错过迪欧王子的那句话以及那时的神情。
她总觉得王子的陈述中有着些许的遗憾、叹息和失落，投向窗外的视线颇为复杂难明，眼神更是深邃沉稳……其中的冷静和沉稳令人难以直视和窥探，却矛盾着的隐藏着久别的忧虑、重逢的期待，还有更多难以形容的其他。
正是这些感觉，让爱丽丝放下了陪侍在一边的习惯和责任感，自发提出了到塔前等待，以便更及时和清楚的探明情况，第一时间迎接公主的归来。
然而始终难以确切分辨出此时的心情，不清楚现在悄然浮现的是被王子所感染而一时涌现和混入的复杂情绪，还是长久潜伏的一种发自本能的隐虑、直觉的不安，做为最先看见迪莉雅的人之一，爱丽丝的行为是矛盾着的。
她想用单纯的微笑来迎接公主的归来，却又有所犹豫的却步不前，难以抛开的情绪和烦恼也仍在延续，甚至在看到迪莉雅的变化后，迅速的加深着……
不想用格格不入来形容，然而这半年的分离，迪莉雅公主的外在变化并不大，但越是熟悉越觉得有强烈的差异感……怎么看都是和沉稳、冷清、苍白、虚弱的迪欧王子截然不同的两种姿态。
不想用脱胎换骨来形容，然而远行对于眼界的开阔，以及战场上的诸多历练……仿佛是脱去了某种束缚，令人觉得公主即使在寒冷、阴沉的冬季也如阳光一般的耀眼夺目、生机勃勃、引人流连。
像是冲破大地衣被的种芽，自然发展、茁壮成长而更显得健康、积极、乐观；似乎不再需要配合其他人的步伐、期待和精神面貌，所以独自前行更有一番感悟和新天地……
心中的一切在片刻间难以掩饰的全化为了诧异和惊讶，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很多，不过爱丽丝终究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暂时放下了疑惑、感慨、担忧等等情绪。
努力弥补之前的失仪，她率领众人迎了过去，热情、诚恳的微笑着行礼：“欢迎回来，公主殿下。”
“谢谢，你们辛苦了。”点头致意并回以笑容，迪莉雅的脸上却没有太多的喜悦。
有几分神色凝重的皱眉、放慢了速度，她仰头看了看塔的高处，就地开始细细询问着迪欧的近况、塔内的情况，似乎想迅速掌握缺失岁月的点滴。
对此，最初还不以为意，爱丽丝只是一五一十的进行着详细的解答。
直到迪莉雅干脆停步，迟迟不曾踏入塔内，并再一次询问平日有无异状、是否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这种慎重其事的行为和语气使得爱丽丝心中一惊，才隐约明白公主关注的要点并不是琐碎的生活。
听到其他人已经在七嘴八舌的回忆和议论，联想到塔内偶尔会骤降的温度，夜间关窗之后仍仿佛寒风吹过的瞬间，以及片刻的阴冷和窒息感……在仓促之间，爱丽丝只得不甚确定的把这些情况汇总，简单的说出相对明显的异常。
之后，以为公主还会细问，她绞尽脑汁的仔细回想着，打起精神随时准备进一步做出回答，等到的却是不在预期类的沉默前行。
于是在陪同上楼的同时，觉得自己可能是最了解情况的人之一，她终于忍不住好奇和担忧，轻声的询问道：“公主您又是在担心诅咒吗？不是有吉利的秘石，您的守护兽玉蛇吗？我虽然看不见什么，但是王子这段时间发病不多，时间也很短，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
“嗯！”迪莉雅虽在思考着，还是点头做出了肯定的答复，“有备无患而已，多准备、多留心……才能避免以后更多的麻烦。”
这些言语和反应都略显含糊，却似乎极大的鼓励了爱丽丝，促使她认同的点头，同时低声继续说道：“说到诅咒，到是艾丝王妃隐约有些不妥当。明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一直听说她近来的精神不怎么好。不过，被召见过的医师都看不出问题，只说是王妃担心国王的近况，还要照顾容易生病的王子们，所以精神压力过大、有些操劳过度，容易失眠和噩梦……”
听着这些絮絮叨叨，有些讶然的迪莉雅微微偏头，到是听得仔细了几分。
没有看出王妃有什么问题，感觉王妃的微笑与平和的姿态依旧……她一边怀疑是自己的感觉不敏锐、关心不够，一边也怀疑是小道消息太多，出现了人云亦云的误传，打算明后天怎么都要抽空和艾丝王妃待上一段时间，或者拉上奥尼占卜师，好好的观察和检查一番。
不过在此时，迪莉雅更为关注的是环绕在塔顶，时隐时现的黑色物体——时而凝聚如乌云，时而弥散似雨雾，时而环绕像黑盾，时而盘旋若龙蛇……一时之间，根本无法确认这究竟是能量体的凝聚，还是黑暗力量的彼此吸引，或是阴暗气息的汇集。
瞬间的反应和直觉的判断中，她只觉得这些与处刑塔下的所谓黑神有所区别，甚至有些许的熟悉，到有些像是弟弟说自己对黑暗不敏感时，那一次引导中的感觉……
凭直觉认为并不是危险或诅咒，按推理觉得玉蛇没有行动和驱散应该是有理由的，只是这种几乎实质化程度的黑暗对人体怎么都有些损害的，就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了。
这么琢磨着，迪莉雅略微加快了上楼的速度，决定赶紧先看看弟弟的情况，再马上确认如何处理。
这使得仍在叙说中的爱丽丝在得到了示意后，不解的停止了说话。
之后，觉得公主大概是急着看看王子的近况，她一路紧随着赶到了卧室房前，习惯性的先行推开了大门——服务相当到位，她还迅速挥手示意一一行礼的其他人出来，眨眨眼回应着迪莉雅似笑非笑的投向自己的视线，体贴的等公主进去后，关上门留下了姐弟两人独处和交流的空间。
很久没有享受过这种最为贴身的照顾，迪莉雅不禁摇了摇头，到是并不觉得生疏的朝站在窗前回望自己的弟弟笑着挥挥手，坦然走过去的同时边打量着房间的变化。
书籍增多了一些，居然还挂有几张少见的大地图，窗前的长条座椅增多了些许，适合爬窗远看……总体而言，摆设没太大改变，装饰也简单依旧。
只是看多了那些强壮的骑士、健康的侍童和扈从少年，会觉得变化不大的弟弟更显得弱小、苍白，似乎无时不需要关照，似乎被困于高塔却无力挣脱，似乎在牢笼中消耗浪费着有限的生命……以致连“欢迎回来”的话语听起来都细微短暂、中气不足，随之展现的笑容也脆弱和透明。
“我回来了！”压下了繁多的思绪和感慨，并没有迟疑，迪莉雅紧紧握住了弟弟伸过来的手，借着些许身高和力道的优势，很是直接和热情的先送上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使得迪欧的神情略有些恍惚，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怀念着这种很久没有的亲密行为，还是变得有些不太习惯人与人之间的过于接近，顿了顿才由瞬间的无奈和些许的僵硬转为放松与接纳，回抱着行了贴面礼。
简简单单的对话和行为，气氛便立时更为融洽，如同时空的距离并不存在，仿佛未曾分别。
然而情绪略微平复之后，原本笑着的迪莉雅不由皱了皱眉，上下仔细打量着迪欧的同时，只觉得弟弟的手和脸颊都偏冷，不知道是因为在窗前站得太久，还是体质又有些不良变化，似乎浑身上下都被一种阴寒笼罩……
但是衣服很厚实，炉火很旺盛，铁窗也封闭了大半，只有些许的微风灌入。
至于窗外那些如同飞蛇一般的黑色物体，现在能看得更清楚一些，不过却只是环绕着，也并没有侵入房中的意思……
还有投过来的视线，似乎有着一定的意识，也有些守护兽的性质一般……却有些阴暗、冰冷和凶猛。那么，究竟算是什么呢？
并不认为弟弟会一无所知，迪莉雅有着疑惑却暂时没提这一发现，只是径直指着房中的软塌道：“担心风大，我们坐那边吧。”
“没什么的，习惯了就好。免得你啰嗦，我都没有出门迎接你了，这么看看总可以吧。”捕捉到了迪莉雅投向自己身后的视线，任凭她牵着自己走开坐下，迪欧略微沉吟了片刻，却出人意料的笑得明亮了几分，“迪莉雅你的变化真大……好像比我高多了。”
“站在窗口吹冷风，这可不是好习惯。近来怎么样？”给弟弟和自己都倒了一杯热水，迪莉雅耸耸肩，“女孩子是比男孩子发育要早，晚两三年你也会长高的，说不定比我还高。何况多运动、到处跑跑，当然会长得快一些……要不你和我多出去走走？晒晒太阳也对身体有好处的。”
“我已经感觉好多了。下一次吧，应该可以和你一起出去了。”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些不以为然，迪欧微微沉吟，旋而笑道，“我的确很想仔细看看这个世界。只是哪本书提到过你说的推断？我们收藏的那些书籍似乎没这些……是吉利城的新收获？不过我可不像你的那些植物朋友，晒太阳是没用的。”
“那就好！放心吧，年龄大一些，抵抗力增强，身体也会好一些的！”不认为能说得清楚自己知识结构的来由，迪莉雅就事论事的转移话题，“吉利城的占卜师塔是有很多古籍，医学、草药、占卜、历史、文学……太多了，我都记不清看了多少。估计之前的你也看得差不多了，我还抄了一些回来，有空你可以看看，咱们一起研究讨论，再看看有什么有趣的没。对了，玉蛇和秘石呢，怎么没带着？我这次学了一些新玩意，可以试一试其他的能力，带你出去的保障也大得多了！”
“……”原本便知道不可能回避这类问题，但面对着问得直接、一脸坦然的迪莉雅，迪欧仍是沉默了片刻。
似乎拖到现在才大致做出了决定，他稍微透露了一些内情和自身的现状：“……有一次身体出现了状况，诅咒之类的也又来烦人……玉蛇的能量终究是用光了。想要更好的把握自己的命运，所以我呼唤了力量，似乎因此吸引了黑暗，召唤了什么，也回应了谁的呼唤……”
“出现的不仅仅是外面那只黑夜守护兽，还有繁杂的、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能量法则、使用方式等等。仍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却很是期待和向往着打破一切——我能感觉到离一直追寻的真像更近了，似乎很快就能得到彻底的解答。”
“……在下面站了那么久，你应该是看见了的……是不是讨厌这些呢？难以琢磨、不可预测，人类终究是害怕黑暗、惶恐于未知的未来吧？我一直觉得我是不同的，是不受影响、不在乎的……但是这时候，似乎又有些犹豫了……”
没给迪莉雅接话、宽慰和打断的机会，迪欧沉浸于回忆的边缘，因时常靠近真实、回味过往而有着更深的体悟，却又被现实影响着，暂时未曾摆脱过往。
于是直视着迪莉雅的双眼，他的眼中交织和变幻着毅然、期待、迷茫、沉稳、冷情等等诸多复杂的情绪反应，仿佛在等待着最后的、唯一的一句话。
至于同样在等待着、一直守在门外的爱丽丝，虽然并不知道迪莉雅公主和迪欧王子交流了些什么，但那一天之后终于放心了下来。
她很高兴和欣慰的确认姐弟之间的关系没受时间、环境、自身改变之类的内外影响，更进一步的，王子变得有生气和活力了一些，微笑也多了不少。
还有其他的变化和直接的行为，譬如：一向很少去国王塔的王子，居然在第二天就跟着公主前往王宫，主动探望了王妃和国王。
不喜和他人随意打交道的王子，居然还与公主一同参与了五天后的大宴，虽然倍受注目的在送上恭贺之后早早由公主护着离开了，却也是举止得当、仪表非凡的获得了不少好评和关注。
“……还是有公主您在才好！”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发现的点滴，这是轻松了不少的爱丽丝某一天的总结和感慨。
“我的作用也有限，是迪欧他自己想开了……才好一些的，平时让你多费心了。”不觉得这些变化和自己的关系很大，迪莉雅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问道，“你会害怕黑暗力量吗？”
“您太谦虚了。平时的那些工作，都是我的本分和职责。至于黑暗力量……我信奉着光神，也没有您的魔力作为依靠，当然还是会害怕的。不过就算黑血谷有再多的诅咒，只要是为了保护王子，为了公主您，我都能克服的！和前面那些贴身侍女、女官们一样，我不会畏惧死亡，也不会退缩！”轻轻挥动着握成拳头的手，爱丽丝说得斩钉截铁。
“不是说黑血谷和诅咒。塔内有些黑暗力量，也是保护迪欧的，只是担心你们不适应。”不过做为唯一的听众，迪莉雅只得哭笑不得的摇头。
设身处地的，她能明白这种心情，但总觉得自己难以再拥有这种不顾一切付出的心态，叹息着说得更详细了一些：“这样也会害怕吗？我是觉得力量不分善恶，无关正邪，只在乎使用者的……你能习惯最好，毕竟这么多年来，你待得最长……所以我不需要你赴死，我们都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或者说只有这样，你这才能够更好的履行你的承诺。”
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爱丽丝连忙保证自己不害怕，也再次重复了自己的诺言，并郑重的点头做出了承诺——这一次绝无仅有的，推心置腹的谈话，更是让她牢牢记住了迪莉雅的叮嘱。
“无论如何，都请坚强的活下去，不要轻易言死。王妃的情况的确是有些麻烦，不过发现得早，问题不大。所以我不希望周围的人再出现问题……有情况就握着这颗子石呼唤，我会尽力赶过来的，你也不要放弃……”
觉得这是公主以及王子对于自己的一种承认，爱丽丝欣喜的将这个来自吉利的圆形秘石贴身收藏着。
此时，她只是把这当成一种象征、信物，并没有想到会有真正使用的一天，更没想到那样的时日来得如此之快，而世事变迁过于剧烈和难以预测，以致喜悦、愉快的时光总是过于短暂。
那时，她相信着奥尼占卜师、吉利大师们的能力，却没有想到新一年征伐的开始便意味着麻烦、危险的接踵而来——新年的祭典因为胜利和征服而规模盛大、无比热闹，但这一切……都没有给新的一年带来好运……
这一年，最令人难以想象和相信，但艾丝王妃的身体状况的确是急剧的恶化着，仿佛之前的好转、康复只是错觉，似乎不久前送别国王时柔美、坚韧的身形全是幻影……
这使得留守的迪莉雅没有得到预想中的休养时光，安静学习、陪着弟弟外出活动、近距离体验和观察民情等计划也全部泡汤。
不但需要两边奔波，时常常驻国王塔中早早的担起一定程度的重任，应对各方面的一大帮子人，还要配合艾丝王妃的身体状况，在发病时瞒住原本也体弱多病的其尔西尔多——有情况就尽量把他引开，以免他因伤心、害怕，忧虑等情绪而发病。
目睹着这一切，爱丽丝不得不开始担心迪莉雅的身体状况和承受能力，却也只能更精心仔细的从生活、饮食上去照顾和关怀着在她眼中仍不过是孩子的姐弟俩。
一段时日的观察后，庆幸于公主的精神状态、身体情况良好，她再次侧重于王子的衣食住行等细节，并且时常转述尽量能打听到的、塔外发生的点滴，开导和舒缓着王子的情绪。
这既是担心又变得有些沉默，状似旁观、淡漠的王子的精神状态，也是爱丽丝自认为能帮公主减负的方式之一。
不过，她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公主过于忙碌、交流减少，导致王子情绪的低落……迪欧王子难以幸免的，在这个时候居然也发病了。
细听着持续不断的低喘、令人揪心的微咳，紧盯着趴在软榻上颤动着的瘦弱背影，爱丽丝难以违抗于透着超越年龄的严厉一瞥，下意识的服从了之前拒绝靠近的斥退命令。
估计王子是不想让他人、更多人看见这种狼狈、虚弱，也知道王子拒绝喝药的可能性比较大，她带着浓浓的焦虑，却仍在继续努力劝说着：“王子殿下，请先喝药吧，我已经派人去催公主殿下回来了！”
即便行为上已经成了习惯，即便很清楚自己该怎么直接处理，她却越来越不敢逾越，以致不再敢半强制的灌药而犹豫着端着药汤立于一旁，想放下手中盛药的金杯，握着秘石进行召唤，却又担心打扰到王妃和公主。
这是公主回来后很少见的发作……
居然恰好和艾丝王妃的不适时期赶在一起了……
想到这些，爱丽丝不得不怀疑有什么麻烦事情在持续发生着，担心王宫那边的情况更为严重，由此迟疑着一时难以做出判断和进一步的行为。
但就在她的警惕心由此更为强烈的同时，在这一瞬间，一个陌生的黑影突然凭空显现，让她的所有行动失去了意义，连意识都被瞬间冻结。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归来与变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