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烟》轩辕韧澈

5、行动

　　话说上官姣月让厨师杀了鳖，剁成小块，红烧。晚上几人一起吃了。卢战海道：“真好吃！回头我再多带几只。”
　　上官姣月道：“别太招摇了！回头被发现了！这是最近鲍重阳和教官们还有校长比较忙。明天正式开学了，弄不好就要罚你们了！”
　　卢战海道：“上官老师，你吃得开心就行！”
　　上官姣月道：“晚上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上课！”
　　卢战海道：“是！”
　　正说着，鲍重阳来了。看到几人在吃鳖。道：“吃得香啊！”
　　上官姣月道：“你要不尝尝？”
　　鲍重阳道：“哪儿来的鳖啊？”
　　上官姣月道：“哪儿来的重要吗？”
　　鲍重阳道：“谁带来的？”
　　上官姣月道：“我呀！”
　　鲍重阳望着她：“你？你能弄到鳖？”
　　上官姣月道：“鲍重阳，新春伊始，就瞧不起人？”
　　鲍重阳道：“为人师表，不能带着学生胡闹！”
　　上官姣月道：“这话我听不明白。”
　　鲍重阳道：“好了。从明天开始，都给我安分起来！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上官姣月看了一眼卢战海。
　　第二天，训练开始。又是负重跑三十圈。一个年一过，一个个三十圈一跑，累得坐在地上起不来。
　　下午，上官姣月去了女校。
　　女校前三名钟离卿、秦玖、贺小瑶三人也在负重跑三十圈。
　　上官姣月道：“优秀啊！”
　　三人跑完，也累得不行。看到上官姣月，正要起身。上官姣月忙道：“你们歇会儿吧。”
　　钟离卿道：“上官老师，这些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我一个寒假没跑了，今天，有点不适应，过两天就好了！”
　　上官姣月道：“都一样。军校学生也是这样！”
　　秦玖道：“上官老师，我们的训练和他们一样！”
　　上官姣月道：“是啊！巾帼不让须眉！”
　　正月还没结束，敌寇便火烧了玉州最大的一家面粉厂——金云面粉厂。工人逃的逃、伤的伤、死的死，一下子引起了轰动。
　　而面粉厂离学校仅仅十公里，浓烟滚滚，在学校都看得清清楚楚。另外，这家面粉厂也是邱家投资建设的。敌人是要拿面粉厂开刀，矛头直对邱家。
　　邱必云得知此事，却没有回家。而是继续训练。当全体成员都训练完毕时，他才打了个电话回家。
　　上官姣月从戏班子那里得知火烧面粉厂，从而引发粉尘爆炸，也是井上次郎所为。
　　这天晚上，葉玉兰悄悄来找上官姣月。葉玉兰道：“上官老师，邱家这次怕是要和敌寇撕破脸皮了。邱必云脸色也不好看，虽然没回家，但是谁都看得出来。”
　　上官姣月道：“我知道了。我听我妹妹戏班子的人说的。”
　　葉玉兰道：“上官老师，万一，打仗了，你，你是去戏班子避难吗？”
　　上官姣月道：“这仗打得也没停啊！”
　　葉玉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上官姣月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用为我担心！对了，邱必云有说什么吗？”
　　葉玉兰道：“说不会放过那群人！”
　　上官姣月点点头道：“你先回去吧！静观其变。”
　　葉玉兰点头答应道：“好！”
　　一周后，学校放假。邱家管家邱恒来接他，还带了个小女孩。
　　学生们趴在校门口看。邱必云抱着那个小女孩，和管家说着话。
　　一个学生道：“那个小女孩是他大哥的女儿吗？”
　　另一个道：“他大哥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吗？”
　　上官姣月正好出来，见状，问道：“看什么呢？”
　　学生们立马回头，道：“上官老师好！”
　　上官姣月道：“赶紧散了。被你们鲍教官看到了当心罚你们跑。”
　　一个学生道：“上官老师，你说那是邱必云大哥的女儿吗？”
　　上官姣月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那是他三妹。”
　　“啊？”
　　“他三妹啊！”
　　上官姣月道：“还不走啊？”
　　“噢噢噢，走走走。”
　　邱必云抱着邱爱云上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上官姣月若有所思，微微点了点头。
　　邱必云回到家，母亲松炜鸢道：“必云，你在学校如何？”
　　邱必云道：“娘，我很好。面粉厂的事处理得如何了？”
　　松炜鸢道：“所有员工全部安抚到位了。接下来就是凶手的事了！”
　　邱必云道：“大哥呢？”
　　松炜鸢道：“他还没回来。”
　　邱必云道：“娘，这次我们要真刀真枪地和敌人干了！不能再和往常一样了！”
　　松炜鸢道：“我也想！可毕竟，敌众我寡！悬殊太大！”
　　女仆小红道：“夫人，二公子，午饭好了，该吃饭了。”
　　松炜鸢道：“先吃饭吧。”
　　邱必云道：“大哥不回来吃吗？”
　　松炜鸢点点头。又道：“爱云，坐我这儿来。”
　　邱爱云道：“我和二哥坐一起。”
　　邱必云道：“好！来，坐这儿，二哥方便给你夹菜。”
　　邱爱云点点头：“嗯！”
　　晚上，邱恒回来，邱必云使了个眼色。二人进屋。邱必云道：“消息打探得如何？”
　　邱恒道：“二公子，下周二，井上次郎和吴远雄要对那些和土匪联合的百姓动手。他们说百姓宁可给粮食土匪，也不供养他们，所以，杀无赦。”
　　邱必云招了招手，邱恒附耳上来。邱必云吩咐了几句，邱恒道：“是！二公子！”
　　邱必云道：“快去吧！”
　　“是！”邱恒又出去。
　　楼上房间里，邱爱云睡着了。松炜鸢看了看，悄悄关好门下来。
　　此时，忙碌了一天的邱明云也回来了。松炜鸢道：“吃饭了吗？”
　　邱明云道：“吃过了。”
　　松炜鸢点点头道：“形势如何？”
　　邱明云坐下，拿起茶几上的紫砂壶，倒了一杯茶，摇摇头，道：“不妙。姓吴的走狗很是猖狂！我今天在街上碰到他了。真想一刀宰了他！”
　　“杀狗何须屠龙刀！”
　　二人转头，却见邱必云已经下楼了。
　　松炜鸢道：“必云，你有什么主意？”
　　邱必云道：“我想听听大哥的主意。”
　　邱明云道：“敌不动，我不动。毕竟战争对我们百害而无一利！”
　　松炜鸢点点头，道：“是啊！不过，万一真打起来呢！我们还是弱势一方。”
　　邱明云道：“娘，别担心！生逢乱世，存者万幸！”
　　松炜鸢点点头。
　　假期一结束，邱必云又回了学校。
　　周二，敌寇与土匪开火。土匪们火力十足，敌寇损失惨重。只得退回。
　　井上次郎大怒，道：“一群废物！连土匪都打不过，真是饭桶！滚！”
　　手下急忙出去。
　　走狗吴远雄道：“太君，土匪们有枪，但是百姓没有，不如进攻村落，土匪们来救人时，正好一网打尽！”
　　井上次郎一听，道：“好主意！”又吩咐手下如此如此。手下领命而去。不在话下。
　　女校里，上官姣月正在给学生们上课。秦玖家的仆人游叔来学校找她。秦玖下课才出去。一见她，游叔连忙道：“玖姑娘，不好了！村里人因为支援了土匪，敌寇要进攻我们村了！逃命的人都被抓了。夫人让我来通知你，千万别回去！还带了很多东西给你！”
　　“什么！”
　　秦玖惊愕，道：“游叔，这是怎么回事？”
　　游叔道：“姑娘，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总之一句话，敌寇要开火，你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秦玖道：“我爹娘呢？”
　　游叔道：“他们在家。目前还好，敌人还没杀过来！不过，我们是瓮中之鳖了！”
　　秦玖道：“你是怎么来的？”
　　游叔道：“我从河里游过来的，你看我一身水。老爷让我也别回去了！在外保护你！”
　　秦玖道：“我这没事！不行，我要回去看看！”
　　游叔道：“别回去！回去死路一条！你要白白送死吗？”
　　秦玖道：“可我爹娘——”
　　游叔道：“孩子，你想想别的办法，比如，找人，杀敌。”
　　秦玖经过这一提点，醒悟过来。道：“游叔，你先找地方歇歇脚，我找教官老师看看有什么办法！”
　　游叔点点头道：“好！”
　　秦玖跑回学校，由于太急了，和人撞了个满怀。一看，正是上官姣月。秦玖道：“上官老师，对不起！我太急了！”
　　上官姣月道：“没事！怎么了你？有什么急事吗？”
　　秦玖急忙说了一遍刚刚的事，上官姣月一听，道：“这事，你的教官未必会出手相助！”
　　秦玖道：“我先去问问！”
　　说完急忙跑了。
　　上官姣月本想回军校，却转头去了旧宅。
　　晚上，葉玉兰来找上官姣月，上官姣月却没回来。葉玉兰在门口等了很久，上官姣月依旧没回来。葉玉兰回宿舍辗转反侧，卢战海道：“葉玉麟，你是烙饼还是炸肉啊！从上床就翻来覆去到半夜，我没睡你就在翻，我都睡了一觉起来上厕所了，你还没睡，你干什么！”
　　葉玉兰道：“挺你的尸去！要你管！”
　　卢战海往床上一躺，被子一盖，呼呼大睡。
　　周四一大早，环盛村枪声想起。村里人惊恐万分。家家户户门窗紧闭。
　　敌寇加走狗，在村里前后放火。顿时，浓烟冲天。火势汹涌。屋外着火，屋里人也不敢出来。
　　吴远雄道：“看你们还能忍多久！不出来就等着被烧死、被烟熏死！”
　　敌寇道：“好！你的，聪明！”
　　吴远雄跟个哈巴狗一样笑道：“谢谢太君！”
　　等了很久，土匪也不来，百姓也不出。
　　敌寇看着满村着火，哈哈大笑。
　　此时，敌营守卫空虚。土匪趁此机会袭击敌营，击毙了仅有的一些守卫，救出了被关的百姓。戏班子的人放火烧了敌营。
　　两队人马汇合，土匪头子扯下蒙面布，道：“管姑娘，谢谢你！”
　　管姣容道：“想不到，土匪头子也是女的！”
　　土匪头子道：“我叫阴书华，久居深山，所以才有土匪头子一说，不过，我也不在意这些。”
　　管姣容道：“我们快走！”
　　“好！撤！”
　　戏班子来到了土匪寨子。
　　阴书华道：“来，坐！”
　　管姣容道：“村里的人怎么办？”
　　阴书华道：“现在去救！”
　　管姣容道：“我们换上土匪装扮，你们先去！”
　　阴书华道：“好！随我来！”
　　一众人骑马前去。管姣容道：“我们也去！从旁边包抄！”
　　敌寇等得不耐烦了，道：“这群土匪是不是不来了？”
　　吴远雄道：“再等等！”
　　正说着，后面枪响。
　　吴远雄道：“来了！”
　　井上次郎道：“来得好！打！”
　　所有人转身开枪，不料，上官姣容带人从背后偷袭。还没开枪就被杀了。土匪和敌寇开火，又有人背后袭击，两面夹击。不过，到底力量强大，敌寇还是跑了。
　　走到半路，又累又热，只得坐下来歇歇脚。井上次郎道：“这群土匪，我要他们好看！”
　　话音刚落，应声倒地。接着，追兵赶来。敌寇起身迎战，背后又被人暗箭射杀。
　　双方又开火。走狗吴远雄被打成了筛子。
　　阴书华道：“都死了！管姑娘，谢谢你！改天去我们寨子里为我们唱出戏！让我们开心一下！”
　　上官姣容道：“好！”
　　阴书华道：“我们走！”
　　阴书华一走，躲在暗处的黑衣人才出来。不是别人，正是上官姣月。
　　上官姣月道：“你们也该回去了！我也该回去了。”
　　上官姣容道：“好！姐姐，你自己小心！”
　　上官姣月点点头。
　　上官姣容带着戏班子回去。上官姣月从小路走了几步，听到有人说话。
　　一人道：“你确定这里是敌寇必经之地？”
　　另一人道：“确定！”
　　又一人道：“快看！敌寇被杀了！”
　　上官姣月听出了声音，这是军校学生！接着上官姣月看到邱必云在地上观察敌寇尸体。
　　葉玉兰道：“难道有人事先知道？还是有人暗中杀的？”
　　卢战海道：“不知道。”
　　邱必云看到井上次郎太阳穴上被一支金簪刺进去了，立即拔出来，大概三四寸深。
　　松涛道：“这些人好厉害！居然杀了他们！”
　　“别看了！快走！”
　　学生们被这一声喊吓了一跳。
　　急忙转头来看，只见一个黑衣人，蒙着面，站在路边树旁。
　　葉玉兰走过来，仔细看了看，道：“你是，上官老师？”
　　卢战海也跑过来，道：“上官老师，这些人是你杀的？”
　　上官姣月道：“别说了，快走！”
　　众人急忙抄小路回去了。
　　上官姣月脱下外面的黑袍，摘下蒙面巾，放在一个树洞里。这才走出去。
　　此时，城里已经传遍了，敌寇大营被烧，敌人被杀。全城都在谈论此事，人们议论纷纷：“土匪都比走狗强！”
　　上官姣容得知消息，道：“我们不抢功劳，他们说土匪的好，正好让我们隐藏，免得引来麻烦。”
　　副班主蓝姬点头道：“这样我们行动起来也方便！”
　　众人点点头。
　　次日，上官姣月在军校上课，上完课，和往常一样去食堂吃午饭。
　　学生们也都在说敌寇被杀之事。葉玉兰时不时偷看她。卢战海直勾勾地看着上官姣月，嘴角上扬。
　　此时，鲍重阳也来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