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duor

32、雨天

　　晚餐过后，胡洛川想起来走走，发现腰后背酸了一片，后面的不适感倒是没有第一次那么难受，垃圾桶内都是那些赃物，他连忙丢了好几张纸巾盖住了那些刺眼的物体。

　　露天阳台果真有个泳池，把手伸了进去发现水温还是暖的，这是自动变温泳池，这房子估计比他想的要贵的多，他脱下衣服，泡在水里趴在边上闭着眼睛，舒服极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了下水的声音，后背贴上熟悉的胸膛，宽厚的手掌捏着他酸胀的后腰，“什么时候学会游泳的？”胡洛川舒服的靠在他身上，看着天边冒出的零星点点的星星，不禁又回想起那年的夏日海边行，那时候的他的完美极了，现在的顾译林完美极了，时间总是和他们开玩笑，他没忍住苦笑一番。

　　“你买这里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我？胡洛川没敢说出后面那句，有点太不要脸，但总忍不住往那里去想，疯狂的在他脑海跳跃。

　　顾译林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顿思考，“这里比较静。”

　　因为喜静所以才搬来这里，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胡洛川笑了笑推开了他的手，走上岸边拿起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烟盒，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十分随意的说“你借了多少钱？”

　　“差不多二十万。”顾译林继续趴在水里，眼睛却一直看着他，胡洛川点起了烟，深吸了一口，躺坐在折叠椅缓慢呼出一口烟，“你把账号给我，把钱还回去给他们，这二十万就当你欠我的，不需要利息，毕竟，我也要在这里住，不能白吃白住的，不像样。”他像是自言自语但声音却不含糊，顾译林听得清清楚楚。

　　“嗯，你要是想的话，可以。”

　　“嗬，你还真是……”胡洛川找不到形容词，完美的恋人？愚蠢到纵容一个变态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的傻子？他自己也不懂这两者哪个更符合他又或者两者都不是，顾译林打得算盘他摸不透。

　　在胡洛川打喷嚏的时候，顾译林就从水里起来，让他回房，两人在新房里相拥而眠，像极了亲密无间的夫夫，吃了药的胡洛川困极了，倒床就能睡，顾译林却整晚失眠。

　　“滴答啦……滴答啦……轰隆……”

　　一阵雷声把胡洛川从梦中惊醒，房间的窗帘拉开了一半，外面的下大雨，一道闪电照亮了房间，胡洛川颤抖地把自己藏在被子下，随之而来的就是让人畏惧的雷声，他抖着双手抱着旁边的枕头，脸色飒白，脑海里的大货车还有那些声音又开始出现了。

　　“小鱼儿……呜……小鱼儿……”他死死咬着下唇呼唤着他的安慰剂，当被子被掀开，一道白光再次亮起，顾译林穿着围裙坐在他的旁边，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被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狗扑倒在床上，胡洛川死死抱着他，嘴里小声的喊着小鱼儿救我这几个字。

　　雷声一响，他就颤抖得不行，顾译林抬头看着外面的雨，帮他把耳朵赌上，“别怕，今天是雷雨转多云，等会雨就停了。”胡洛川红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眼神在不停的打量，像是在确定这个人是否是真实的。

　　额头被吻着，然后是鼻梁，鼻尖，最后是嘴唇，顾译林像个热恋期的恋人吻得缠绵又温柔，雷声停了，雨还在不停的滴里搭拉地下着，顾译林揉了揉他湿润地红唇“确定了没，我是谁？”

　　“小鱼儿……嘶……”下唇被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胡洛川疼得眯着眼睛，听到略带生气的嗓子让他重说一次，“顾译林，顾专家，顾大学霸……”带着调侃的学霸二字出来，就像把他们拉回了学生时代，顾译林哼笑一声，满意的放开了他。

　　“洗漱一下，下楼吃早餐。”他扶着胡洛川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就离开房间，独留还没从那个摸不着头脑的笑容出来的胡洛川。

　　“没洗漱还亲亲亲，一点也不讲卫生。”胡洛川嘀咕着揉了揉茂密的头发，看了眼外面的雨，再次确定他和顾译林真的同居了，还是以恋人的身份，这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中午的时候，外面的中雨转成了细细麻麻的小雨，胡洛川坐在阳台上看着露台上的雨，抽着烟的手伸出去，小雨丝很快就覆盖在他的手背，冒着星火的烟被熄灭了，他一动不动的维持着这个动作。

　　“滴……”

　　公路边的小车鸣笛把他吓了一大跳，没抽完的烟掉落在地，一只手包裹着他冰凉湿透的手掌，顾译林皱着眉把他的手收了回来，没有问任何问题，而是默默的抽了纸巾给他擦干净。

　　“我手冷。”

　　“还知道手冷？我以为你都不知道了。”顾译林调侃他，站起来弯下腰把他抱进屋内，放在沙发上就去厨房煮热水，胡洛川眼睛追随着他的身影，理智再三警告他不要堕落下去，要克制，可他还是……。

　　“顾译林，我想做。”胡洛川走入厨房从他后面抱住了他，双手交叉抱得紧紧的，侧脸贴着他的胸膛蹭了蹭，顾译林掰开他的手。

　　“昨天做的太过了，还肿着呢，今天不可以。”顾译林这话说的严肃且认真，就像是他本人经历的那样，胡洛川有一瞬间的错觉，觉得自己昨天是不是强上了他。

　　“弱鸡。”胡洛川反呛了一句，趿拉着拖鞋回去客厅，打开电视，窝在柔软的沙发抱着枕头一脸不服气，顾译林也没有来客厅哄他，而是继续在厨房干自己的活，他决定收回那个完美恋人的称呼，小声骂了句死直男。

　　打开手机就看到了周中光给他发的消息，他和他也许久没有联络了，直播认识的朋友。

　　周中光：【洛川，今晚出来喝酒啊，白仓那家伙说直播说错话了，找我约你出来喝酒道个歉。】

　　胡洛川：【把地址发给我，几点？】

　　他看了眼外面的雨，深呼吸一下后对面就给他打开了定位还有包间号。

　　顾译林把灌了热水的热水袋放在他手上，一阵热流让他全身都暖和起来，胡洛川把热水袋丢回他的手里，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说“今晚我要出去，不用预留我的饭。”

　　“去哪儿？”顾译林拉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前进的步伐，“顾译林，我说过，我不喜欢很粘人的对象，所以，不要过多问我，不然，协议结束。”

　　手腕上的那只手慢慢松开，胡洛川笑了一下，回去房间就没有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