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风月只为心》1除七

43、发现端倪

　　这个插曲也让龙三和徐富达之间逐渐消除了嫌隙。但是徐富达没想到的是这个开头，让龙三的心也开始生发仇恨。一开始龙三也只是利用业余时间，去了解了一下毒品。

　　直到一次偶遇，天稍晚，龙三又一次在灯红酒绿的街上，观察行人的时候，看到一个身材纤瘦，插着兜子，走路摇晃的人走了过来。嘴上念念有词，时不时还打着哈欠，一脸疲惫，眼神四处乱飘，偶尔发笑。

　　龙三跟了一路，那人就像什么也没发现一样，走进一个巷子，就直接躺地上睡觉了。还嘟囔：到家了到家了。

　　龙三喊了几声都没反应，也直接匿名报警，让侦察带人走。没想到侦察局关了两天，就给放出来了。眼睁睁看他堂而皇之走在大街上嘻嘻哈哈，龙三内心的黑暗逐渐扩大。果然关了一阵子就出来了，眼看他装着大哥，拉着几个小年轻人去酒吧，哄着那些人喝下下过药的饮料。龙三直接不语的走了……

　　然后某天，带着歪歪过生日，生日蛋糕上新型的会唱歌小烟花突然炸开，歪歪单纯说着：“这个花火好好看。”龙山此刻眼中也有火光。

　　然后等大嫂去洗碗，自己陪着她，看她耷拉着小脸，没什么兴致的趴在茶几上，玩着画笔，然后问自己：“叔叔，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呀……妈妈总不肯告诉我，有时候还容易生气……爸爸该不会被坏蛋带走了吧！我很想他……”有些委屈的一手搭着脸趴在桌面，一只手随意的涂着东西。

　　龙三温柔的摸摸她的脑袋。说：“叔叔给你讲个故事好吗？”歪歪顺从的点点头，期待的看他。

　　“有一天，叔叔在河边遇到一个坏蛋，那个坏蛋差点把爸爸带走，然后叔叔就用超能力把他推到水里，从此以后这个坏蛋就被封印住。再也不能害人了，然后爸爸说他要去消灭那些坏蛋的同伙，就到更远的地方去了，让叔叔在家先好好陪你。所以啊，等消灭完所有坏蛋爸爸就会回来的。”

　　说完歪歪眼睛也亮了：“哇！爸爸是英雄！”

　　龙三看了眼厨房，赶紧比了个嘘的手势：“我们先别告诉妈妈，爸爸说了要给妈妈一个惊喜！”

　　歪歪终于眉开眼笑，伸出手也学着比了个噤声的收拾，眨巴着眼睛说：“不告诉。”
　　“好我们。拉钩。”伸着自己小拇指要跟歪歪打记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哈哈哈哈”清脆的童声响起，是一个瞬间变得欢乐无比的小公主。
　　龙三看她开心的跳了两下，继续完成起自己的大作。也看着另一只手。发了会呆……似乎推人下水的手感还在眼前，随即握紧拳头。暗暗发誓：既然已经烂了，那人，那就都去死吧！

　　过几天的走访，又在街上遇见了那个人。自己直接在他不经意的时候，撞上去，压低帽檐，给他一个纸条说：有货。然后抬头看他，又假装惊慌：“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那人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拽着他的手拉到一边：“哎，兄弟，哪路的。”
　　龙三挣扎拽回：“我就是一个推销的。”
　　筒子贼兮兮的笑着：“嘿嘿，我懂我懂，那个实话跟你说啊，我以前也是吃这个玩玩的，这好久没碰了，有点痒痒，你看你那能不能给我弄点货？”
　　龙三奇怪的透过帽檐，看他：“我这来路不明的，你就不怕吃坏肚子？”
　　“嗨，顶多拉个肚子。怕啥。怎么样，帮个忙。”稍微颤抖的手，好像是轻微犯瘾的状态。龙三低头，帽檐遮住狠厉的眼神：“好，人多眼杂。线上联系。”然后把那张纸塞给他，插兜迅速都开了。

　　龙三也在赌，赌他会不会按自己想法走。结果顺利的出乎意料。让在哪等着就在哪等。

　　在约定点再看到他开车停下，然后给自己打电话，龙三故意压低声音，变换声线说：“等着，半小时后，上门送货。”自己也没轻举妄动。

　　龙三早就在暗中，隔着没拆的电线杆，暗中观察，本想猫着腰绕出去。

　　只见他开着车内灯，然后又开始抓耳挠腮有点难受，似乎在翻找什么，然后叼起烟头，打火机没点着，也下车出去了。

　　龙三悄无声息看着这一切，等四周回归安静，自己不紧不慢，上去检查车，一打就开了：“大哥，你也在帮我对嘛。”然后将炸弹放好“车内果然比车底稳多了。”顺手把一个没用的开关放到驾驶底座。自己做好这些就又隐身入黑暗。想在不远处观察一切。

　　时间逐渐流逝，等到筒子回来，不一会着眼出还有一辆可以的车辆也跟了过来。龙三好奇的看着一切，仿佛在看着一场临时的表演。滑稽可笑。一个两个三个的年轻人，还有一个侦察：“今晚还真是热闹啊。”

　　眼看筒子被制服，龙三直到自己的计划即将被打乱，也从电线杆处挪出来，自己的视野已经习惯黑暗了，那边还是处在有光地带，所以直到绕到侦察后面，捡起被到黑暗里的刀，插入对方的身体，龙三没有丝毫犹豫，做完该做的，就又跳入黑暗了。

　　他自然没想到，车内看着一切的宁心，会成为自己最大的障碍。自然也不会在意自己的仇恨会给多少年轻人留下阴影。

　　只是再过两天，发现自家嫂子和侄女的时候被盖着白布横着抬出去的时候。内心一切都开始崩塌了，才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整个房间都被检查了一通，被告知，确认是自杀之后，龙三躺在大厅陷入无尽的悔恨：“大嫂，歪歪……是我错了吗？大哥……不，你一定是太想他们了对吧。你想跟他们团聚是吗？不，这一定是对我的惩罚，妈妈？你又来惩罚我了，是吗？我是克星、灾星、该死的、垃圾、是我错了，所以你才要一个个从我身边拿走……”

　　语无伦次的说着，好像过了好久好久。徐富达摸着黑，跟他说话，安慰着他，让他起来，说了多久他都没动，只不经意说了句：别怕，还有哥在。他眼皮才睁开，看着徐富达担忧的眼神，也在他眼中似乎跟丧母时把自己接走的哥哥一样。这才把他从颓废中拉出来。

　　后又给他一些出差的任务，让他多投入工作，想着他能用时间转意一下注意。

　　慢慢的，好像一切步入正轨，但龙三就觉得自己一直像行尸走肉，工厂好像新来一个应聘的，好像有过吸食药的案底，这才让他好像找到点什么，稍微对他多了些关注和观察，但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观察到什么。

　　某一天到集团，发现徐富达接到一个电话，又在看到自己的时候有些闪烁，及时挂掉，又让龙三的某些思绪活动了起来。不动声色的说：“文件，都说了，别总寄到我家了。”
　　徐富达，笑着说：“哈哈，好好好。”
　　龙三要走出去的时候回头问：“有什么烦心事？”
　　徐富达举着手机，说：“哦，没事，就是一个骚扰电话。”

　　龙三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徐富达看人走远的身影也长舒一口气，然后扶额想了一会，继续打回去：“喂。不是让你别打电话了，又有什么事？”

　　孙塘看着身后的女人翻了个身，也走到窗户边小声说：“大叔，别着急，这是最后一次，我就是最近又需要买点东西，马上要出国享福了，这次之后绝对就不再烦你了。”

　　徐富达说：“你知道就好，马上出国了，外面够你生活，你说的给你开一家酒吧，已经准备好了，最近消停点。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龙三：“痛快，今晚七点，西西酒店门口，你带着东西，我带着我爸手的东西，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啊。”

　　徐富达说了好，直接挂完电话，甩手一扔，忘了皮质沙发弹力很足，直接把手机弹到地毯上。无奈直接瘫倒揉着刺痛的额头。

　　孙塘打完电话，躺会去，满意的嘿嘿笑了两声，下边的倩臂就伸了出来，掐他下巴：“怎么样啊，笑得贼兮兮的。”
　　孙塘搂着她凑过来的脑袋，蹭了一下：“放心，你要的我什么时候没给过你，带时候一起出国定居。那水缸把什么都准备好了。”
　　女人表示疑心：“真这么顺利？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不会，那中年大叔我见过，那时候跟在我爸后面点头哈腰的。要不是上了电视，我都不知道他已经成集团老总。”说完也透出一股不屑。“哼，不过是我们家的狗腿子。”
　　女人蹭了蹭他手臂，“亲爱的，你真厉害。果然没看错你。”

　　这句话看似很受用，孙塘，马上开始比划道：“那是，你不知道，我就拿我爸名字诈了他一下，他就急得不行。我说什么他都同意了，还问我手里有什么我爸的东西，估计干什么坏事，被我爸抓到把柄了，你说我爸都si这么多年，活着的时候。连我们家都没怎么管过，还留下个p。哈哈。”说完，还觉得自己挺幽默，不可一世的笑着。

　　女人也只是闭着眼，附和着：“是是，一会你要出去回来小声点，我还没睡够呢。”
　　孙塘看向怀里的人充满爱意的：“乖，睡吧，以后就有好日子了。”
　　“嗯。”

　　到了约定的时间，孙塘直接像见老友一样，去迎开车来的人，趴在摇下的车窗上：“哟，徐叔，好久没见啊。”
　　徐富达冷着脸：“上车说吧。”

　　孙塘左右看了看车内，确认没什么问题，也直接绕到副驾驶，上车也不含糊，直接问：“东西带了吗？”

　　徐富达看他一眼，直接指着副驾驶前柜：“里面。”等他要伸手去开，又马上拽着他的手臂：“我的东西呢？”
　　孙塘直接从裤兜里拿出东西：“呐”，等徐富达要拿，也晃过手臂，示意他等着，邪笑着打开柜子，一直到左手触到里面的黑色布包，右手悬着的u盘也被拿走了。
　　以防万一徐富达确认了一下：“没有备份？”

　　孙塘，打开包看着里面的现金和一些店铺转让文件和印章：“哟，可以，还带戳啊。”徐富达还是严肃的看着他，想等他回应：“大叔，别紧张。我呢，从我爸进去之后，才知道我爸是干啥的，现在终于遇到个我喜欢的人，真只想换个环境跟我女朋友好好过日子。”然后看着他挑眉：“大叔你之前不是威胁我要告我敲诈勒索嘛？这回不威胁我了？”

　　徐富达拽着方向盘的手，逐渐用劲儿，眼神盯着孙塘似乎要把他看透：“别这么看我。我说大不了鱼死网破，那也是瞎说的，就像您舍不得你的荣华富贵一样，我也舍不得我女人。只要你不说，我保证从我嘴里，再也不会提起你一个字。怎么样。”
　　“一言为定！”似乎有些咬牙切齿。
　　“好。拜拜。”碰的一声下车，看车走远之后，孙塘背着单肩帆布方包，慢悠悠的走着是不是吹着口哨。走到一个花坛边，突然窜出一个人影，被吓了一跳：“我K，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