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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册立为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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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遇刺这件事在宫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皇上命人立查此事,必定要将刺客擒住,可这刺客就像泼出去的水,又怎还会收得回?刺客也不会那样光明正大的站在你面前说他就是刺客.
唯一能够找到线索的就是祁扬那日胸口的一刺,监官命宫内所有的侍卫太监脱了衣检查却一无所获,新伤没有旧伤却是遍地,有些甚至全身无一处完好,可想宫中的虐行.
又有推测想必那刺客是宫外之人,武功极高,能自行出入宫中,凌冉颐却在心头不屑的想,谁人都不会想到那日的刺客会是平日里柔柔弱弱的淑妃!更加不会想到他们竟然是一伙的!
午膳过后凌冉颐在廊道漫步,祁扬一身新衣迎面而来,身后跟着不少侍卫,祁扬见了他立刻挂上笑意拱手,"梨贵人吉祥."
凌冉颐见他似乎与过去地位不同,猜想必定是升了官,也笑道:"不必多礼."
"多亏梨贵人,祁扬如今已经升为御前三品带刀侍卫."
凌冉颐也笑了,"祁侍卫升官又为何要谢我,是您救驾有功这是全宫上下皆知的事."
祁扬明白宫中人鱼混杂,耳目众多,也不多言点头称是,这时从旁边走道出来几个人,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淑妃,她笑意盈盈望着祁扬道:"听说祁侍卫长升作了御前带刀侍卫,恭喜啊."
祁扬一拱手,"多谢淑妃娘娘."
"哎,以后这后宫中就少了你这样的一位良将了,可惜呀,不过皇上的生命比起我们更加珍贵,是该保护圣驾重要."淑妃边说眼睛边有意无意的往凌冉颐那飘.
祁扬笑道:"淑妃娘娘严重了."
"对了,梨贵人你上次与本宫探讨的刺绣之道,本宫还有很多地方要与你学习,可否来本宫这里一聚?"
祁扬望望两人拱手退下了,梨贵人向前一步,淑妃脸上的笑意顿时全无,两人眼里满是电光火石的击撞.
来到淑妃寝宫,她立刻开门见山的怒道:"为何要帮一个小小侍卫?"
"我没有帮他."
淑妃哼笑几声,"怎么,难道那日我向他刺下时,石子是自个从地里飞出来砸到我手的?"
凌冉颐不顾她的怒意,自若的笑道:"淑妃娘娘,是你自己破坏了我们的计划,被一个你口中的小小侍卫击败,落荒而逃,怎在这怪起我来了?"
淑妃点头挂上虚假的笑意,"好,我的好冉颐,别以为我不知你究竟为何,方才你们对望时眼里砰出的火花任人都看的一清二楚!你自己好自为之!"
凌冉颐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回到梨昭宫,终于得以喘息一口.
一日无事,入夜时分皇上却突然驾到.
夜半前来,还能所谓何事,再傻的人都知道,何况凌冉颐不傻.
一位绝代佳人现于眼前,可观而不可碰,心头不免瘙痒难耐,幸好皇上后宫有佳人万千,总有一人能弥补心头落寞,但那个人,觉不会是他.
朱胤烯卸了龙袍,而是以一身轻便的锦袍出现在梨昭宫,俊逸风姿却丝毫不减,霸气凌然,他仍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而凌冉颐也不会忘了,自己不过是牡丹坊小小的杀手之一.
"臣妾给皇上请安."凌冉颐态度不温不火,心里却在盘算着今日是说自己头痛还是腹痛,不不,那两个理由似乎都已用过.
一月过了么?还是再说月事已来?这日子真是如流水,一晃眼入宫竟已经过了一月.
朱胤烯揽过凌冉颐,两人一同坐在床榻,"身子好些了吧."
见凌冉颐犹豫不决,始终不答话,朱胤烯紧张的问道:"怎么,还是没有痊愈?这些太医真是太不中用了!待朕..."
"皇上..."凌冉颐微微脸红,"其实臣妾是来了月..."
"启禀皇上,门外黄太医求见."一个婢女在门外喊道,打断了凌冉颐的话,朱胤烯转头紧张的问凌冉颐,"你喊了黄太医前来?是得了什么病吗?"
凌冉颐一惊之下黄太医已经入了屋,向皇上和梨贵人请安后,便请梨贵人去床上躺着,皇上则在外屋等候.
黄太医把脉良久,凌冉颐不知这老头究竟想干什么,皇上在外他当下又什么都不能做.
看诊完后黄太医出了卧房,走到皇上面前拱手回报:"启禀皇上,梨贵人得了一种罕见的顽疾,内里失衡,阴阳不均,此疾须长期调理,特别是切记,不可..."
"不可什么?"皇上焦急的问道.
"不可同房."太医如实答道.
凌冉颐这时正从屋里走出来,听到黄太医所说的话心下比皇上还要惊讶,这一切都太过奇怪,不请自来的黄太医,莫名其妙的一番言语,虽然是帮了自己,难道是淑妃做的?
这里知道他是男子的除了祁扬只有淑妃了.
黄太医退下之后凌冉颐望着皇上久久不语,眼波莹莹,如清澈泉水,晃了悠悠天地.
朱胤烯面上如镜,心头如石,他不愿看到他如此迷恋的双眼留下泪水,他抚着凌冉颐的脸颊撑起一个笑容,"冉颐,没事的,太医说了这病可以治好,朕相信一定可以治好,你不用担心朕,朕没事的."
"皇上..."
朱胤烯以为凌冉颐生怕他不能同房而嫌弃他,立刻道:"这件事情朕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以后黄太医就是你一人的专属太医,朕会命他全力为你诊治,并且,朕还要宣布一件事情."
凌冉颐心头一沉,抬头望着皇上,他不会...他不会立刻把他打入冷宫吧...
朱胤烯笑了起来,"朕还要立你为妃子,朕的梨妃!"
凌冉颐的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惊讶,那个灿烂的笑容在他眼里越放越大,男人不该都是虚伪好色的动物?为何一个拥有千万女子为陪侍的男人却不在乎他的女人不能与他同房?
男人爱的...不该都是身体吗...
为何...
为何解不开的疑惑这么多...
"怎么?笑都不笑一下?"朱胤烯挑了挑凌冉颐的下巴,在他嘴畔落下一吻,凌冉颐一惊,没有躲开.
"皇上...如果...如果臣妾的病一辈子都好不了..."
"那朕就立你为皇后."朱胤烯笑道.
"臣妾没有在开玩笑..."
"朕像是在开玩笑?"
凌冉颐不可思议的抬头凝望那个与众不同的男人,感受从他身上散发出的俊然英姿,那种王者风范是与生俱来的吧.
那种人似乎注定着拥有一切,权利与地位.
何必在乎他一介舞姬?
"皇上...您立我为妃子,会遭到群臣不满的,臣妾出生不好,会污了皇上圣誉!"
"朕要做的事,有谁赶拦?"
"皇上你为何..."
朱胤烯捧过凌冉颐的脸,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轻轻地,轻轻地抚着他的发,那力道似是生怕他会化了,"朕说过...朕爱你..."
"陛下对许多人这么说过吧..."
朱胤烯让凌冉颐抬起头,深深望进他如潭的双眼,他的语气霸气的让人害怕,"不,只有你!"
只有你!
落花染了一地,风吹花散,那些誓言,熟真熟假,随风飘散,谁又在乎,谁又记得.
只愿在寂寞时能听到你的一声唤,只愿在寂寞时能被你望一眼,只愿在寂寞时...你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