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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15章 ...
祁彦昨晚做了个特别美的梦。
他梦见他和梁臻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那种亲密无间的状态。
可惜他不记得具体内容了。
房间里,窗帘被拉得严丝合缝,光线昏暗,分不清昼夜。
祁彦伸手摸了手机看时间,竟然都中午了!
怎么没人叫自己?
他掀被子下床时有人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阿彦你醒啦,”来人是文殊,见他已醒,索性给开了灯,关心道,“头还晕不?有没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祁彦疑惑地摇摇头:“倒没哪里不舒服,就是我怎么会睡这么久?”
他记得他昨晚很早就睡了,今天12点过才醒,这一觉实在睡得有点久。
“你不记得了吗?”
文殊正愁该怎么帮某人收拾烂摊子呢,没想上天垂怜,想替他节约脑细胞。
“你昨天喝醉了,就那个果醋,其实是果酒,”文殊敛了心神,走过去开了窗帘,半真半假地解释道,“你给你小叔打电话,说头晕,我们还以为你感冒了呢。”
“原来那是酒啊!”
可是根本没有酒的味道呢。
祁彦暗自琢磨着,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昨晚小叔来过?”
这么一提醒,他隐约对昨晚的事好像又有点印象了,难道昨晚他不是在做梦?!
“来过呀,还给你煮了醒酒汤呢,后来周董约他谈事情,他实在脱不开身就让我来照顾的你。”
文殊得了梁臻的真传,撒起谎来也面不改色,语重心长地教育:“你以后可千万别再沾酒了,那个果酒就那么点度数都能给你醉得不省人事,要换了别的酒你不知道得醉成啥样。”
祁彦嘴上应着好,心里却想着:醉酒也不过如此嘛,喝醉了什么烦恼都记不得了。
难怪那么多失恋的人都喜欢喝酒。
文殊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没长记性,于是又开玩笑似地补了一句:“你不知道你喝醉后有多能折腾,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一会儿要尿尿一会儿又要洗澡,跟个小孩子一样,还抱着我叫小叔,跟我撒娇,还好是在我面前,要是在外面,人家得笑话你了。”
听得祁彦倒吸凉气:“我……没做什么其他出格的事吧?”
原来他酒品这么差的吗?!
文殊笑了笑:“那倒也没有,但以后千万别沾酒了,记住了吗?”
祁彦松了口气,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蔫儿了吧唧地点点头:“记住了,谢谢文殊哥。”
文殊:“乖,快去洗漱,等下下楼吃饭,你早饭都没吃,饿了吧?下午你妈妈他们要去摘水果,周董这后山种了很多时令蔬果,你要闲得无聊可以跟她们一起去转转,或者去找你小叔他们聊聊天,多认识一些圈里的叔叔伯伯们,说不定对你以后的事业有帮助,出来玩就别整天跟屋里呆着。”
祁彦觉得文殊哥有时也挺能叨叨的,念得他脑仁儿疼,忙应了声,钻进浴室洗漱去了。
下楼后果不其然受到了梁旭的无情嘲笑。
祁彦根本没有反驳的底气,索性躺平任嘲,心里默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奈何梁旭实在太蹬鼻子上脸,那猖狂的笑声几乎要把房顶冲穿。
祁彦无奈只得使出杀手锏,在他耳边悄声道:“再嘲笑我,等下我就跟小叔告状说你以前经常偷偷带我去夜店,还带我去澳城……唔!
话没说完,梁旭扑上去捂住了他的嘴:“你这个叛徒!我要灭了你!”
梁臻回来时看他俩在沙发上扭打成团,不由挑了眉梢,拿眼神询问文殊。
文殊递给他一个只有他才读得懂的眼神,梁臻这才放下心来。
中午吃完饭,梁臻“好意”约他俩下午去打网球。
梁旭昨天才上了当也没长记性,歇了没多会儿就屁颠屁颠跟他舅舅走了。
祁彦想起昨天打球时王董千金看自己的眼神,尽管心里很想跟梁臻一起却还是打了退堂鼓,借口说下午要陪余箐她们去摘水果,晚点再过去。
梁臻也不逼他。
因为梁臻那份礼物,今天周太太格外热情,午饭后领着管家亲自带祁彦他们开车去的果园。
这个季节,山上的应季水果比较少,只有春见和柚子,大棚里有早熟的四季草莓,还有可以当水果吃的雪莲果,都是无公害的,周太太让他们多摘点带回去,还邀请他们来年三四月份再来看桃花。
中途还拐着弯打听祁彦和梁臻的关系,在得知梁臻把祁彦当亲侄儿一样宠爱后,先是觉得诧异,诧异之后便对祁彦越发热情了。
祁彦也不是傻的,知道周太太对他这么感兴趣的原因,心里烦躁又无奈。
他全程都没怎么说话,只闷头帮他们搬东西。
等他们回去时已经快到晚饭时间,周太太又盛情邀请他们一家去主别墅共进晚餐。
于是祁彦的坐立难安就一直持续到了晚饭后。
他很想改掉自己这社恐的毛病,但除了家人之外,每次惯常的寒暄结束后,他就不知道该怎么搭话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引导别人跟他聊天。
余箐也察觉到了祁彦今天话特别少,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祁彦不想让大家把关注点放在他身上,便整了整精神说没有不舒服,就是下午玩得有点累。
结果又惹得周太太一通夸。
说他特别勤快,又听话,还谦虚。
祁彦恨不得能找个壳子把自己给藏起来。
周太太这边夸完,周民盛便善解人意地邀请他们等下可以去泡个温泉解解乏。
他前些年生了场大病,加上太太信佛,近年来两人特别注重养生。
在他们这里别说吃喝用度,就连泡个温泉都特讲究。
不同的体质得泡不同的汤池,汤池又分桧木池、药汤池、碳酸池、按摩池,还分了室内和室外,每个汤池对水温和水压也有严格的要求,就连池边的植物装饰都是有讲究的。
祁彦那些年跟着梁臻也没少见识富人们的精致讲究。
他小时候身体不好,梁臻在饮食方面其实也特别讲究,但都不如周家这么夸张。
倒也不是说人家瞎讲究,毕竟人财力已经到那儿了,每个人对生活的追求都有不同,有人爱香车美女,有人爱飞机游艇,也有像周董这样追求极致养生的,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和金钱。
理疗师给祁彦安排的是药汤池。
就他一个人,私密性特别好。
祁彦闭眼靠在池边,被温暖的池水包裹着,紧绷的神经终于逐渐放松下来。
闲暇之余又控制不住地去想梁臻。
这些日子以来梁臻真的在非常努力地扮演着一个叔叔的角色,想让事情回到正轨。
他感觉得出来,梁臻虽然嘴上说着不会再避着他,但还是在有意无意地与他保持着距离。
他也知道梁臻已经明确地拒绝了他两次,他只愿意做他的叔叔,这辈子他们之间除了叔侄关系再无别的可能。
他不想让梁臻为难的,他以为只要能呆在梁臻的身边,时常都能看到他,他就会满足。
可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心门没有开关。
他控制不了自己。
每寸肌肤都在渴望梁臻的触碰,他像个被困笼中的鸟,焦急又无望。
四十分钟后,祁彦提前结束了泡澡,本来是怕等下大家一起出来,人多他会不自在,结果出来时还是碰到了“熟人”,就是那个跟谢宁一起来的秦总,好像是做影视和游戏的。
祁彦这些年被大家保护过度,在他那有限的社交范围内,接受到的几乎都是来自别人的善意。
他其实不太能分得清好人和坏人。
不然当初也不至于被骗,但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本能的有些不太喜欢这个秦总。
因为他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感觉有些不尊重人。
“祁彦?”秦嵩见他看到自己顿时跟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一下子紧张起来,那湿漉漉的眼神怯生生的,干净又无辜,简直像在无声勾引,不由心情大好。
祁彦有些进退两难,硬着头皮跟他打招呼:“秦叔叔好。”
“怎么就成叔叔了,”秦嵩眼神里噙着笑,戏谑道,“我有这么老?”
祁彦:“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嵩:“逗你玩儿呢,你怎么这么可爱,这么单纯,梁董怎么还敢把你一个人放出来。”
他很久没遇到过长得这么精致的小可爱了,谢宁说他已经23,真的完全看不出来,那脸上的皮肤细得都找不到毛孔,一双月映碧泉般的眸子黝黑晶亮,看着特别干净。
这种长相这种性格,要没人护着,在这个圈子里简直分分钟被人生吞活剥,偏偏他还不自知。
祁彦觉得自己尴尬癌都快犯了,要不是男人挡在路中间,他真想拔腿就跑,憋了半天没话找话道:“怎么没看见谢宁哥?”
“他今天有通告,已经走了,”秦嵩眼神灼灼地看着他,毫不吝啬对他外貌的夸奖,“你这张脸不进娱乐圈真是太可惜了,要不要……”
“不要,谢谢秦叔叔,”祁彦努力思索着离开的借口,“我有点冷,想先去换衣服,就不打扰您了。”
秦嵩却不打算这么快放他走:“干嘛这么着急地拒绝?你在怕我吗?”
祁彦心说:你都看出来了,就有点自知之明好吗。
正心焦呢,一个不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祁彦!”
“原来你在这里啊!”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朝祁彦走了过来,对他说,“我爸他们正找你呢。”
语毕又朝秦嵩打了个招呼:“秦叔叔好。”
秦嵩其实就比他大8岁而已,加上保养得好,外貌看起来不比他大多少。
这小子是故意给他抬辈分呢。
他挑了挑眉,没了兴致,对他们说:“那我就不耽搁你们了,去吧。”
祁彦一直看他往汤池那边走远了才终于松了口气,忙对那人说:“谢谢你帮我解围。”
“不客气,”男人微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真的过来叫你的?”
祁彦面露尴尬,老实道:“我不认识你父亲。”
“你认识,你们昨天还一起打球来着,”席越了然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不认识我,我们昨天还一桌吃过饭呢,果然还是美女的魅力更大些。”
祁彦脸上一红,抱歉道:“不好意思,昨天人太多了,我确实没太记住。”
昨天梁臻只带着他和梁旭给长辈们挨个做了介绍,其他同辈们都是互相自我介绍的。
他这十级社恐患者哪可能主动去跟人攀谈。
吃饭时也因为猜到了梁臻的意图而心情低落,一直闷头干饭,根本没去注意别人。
这人他只打过照面,有点眼熟,完全不记得他是谁,又是哪家的太子爷。
“没关系,其实我也好多人都没记住,”席越从善如流道,“既然如此,那请允许我重新向你做个自我介绍吧,我是王楚瑜他哥,席越。”
原来是昨天一起打高尔夫那个王董的儿子。
“啊!你好,你好。”
“我随母姓,”席越笑着打趣他,“你这想什么全都写在脸上,也难怪会被人捉弄。”
祁彦神色微怔,继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明显吗?”
席越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随即正色道:“不过说真的,以后你再碰见秦嵩,还是离他远点吧,他这人……”他说一半又顿了顿,似乎在注意自己的措辞,“他在圈里的风评不太好,玩儿得很疯,而且男女不忌。”
祁彦听得头皮都紧了,忙跟他道谢:“我明白了,谢谢你。”
“不客气,但愿不会给你留下一个爱背后搬弄别人是非的印象才好。”
“怎么会,我觉得你人很好。”
席越跟他之前见过的其他有钱的公子哥都不太一样,虽然其他人见面时也大多都彬彬有礼,但其实好多人谦和礼貌的表象下多少都带着点阶层之间的轻慢自傲。
毕竟他们从小就生长在一个充满了尊敬和恭维的环境里,想要得到什么东西也比普通人容易太多,只不过他们所受的教育和身份要求他们需要保持谦和礼貌,私下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表里如一的。
席越听他这么说眼底不由染了笑意。
“我猜从小你身边的人应该给了你很多很多的爱和善意,才会把你养得这么的……”
席越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斟酌了一下才继续道:“……对周遭不设防。”
不等祁彦回话,他继续道:“虽然这世上好人更多,但坏人也不少,你不太喜欢以恶意去揣度别人,这要遇到真心待你的,自然是皆大欢喜,要是遇到心怀不轨的,也容易被骗哦。”
祁彦赧然:“我也没那么傻。”
席越轻轻笑了起来:“你知道的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给你提个醒而已,当然也是我多嘴了,如果有冒犯的地方,希望你不要见怪。”
“怎么会,该我谢谢你。”
“你这三句不离谢字,倒把我整不会了,”席越找了个话题来缓解尴尬,“昨天我妹妹跟我说你高尔夫打得特别好,我还有些遗憾当时没能跟你切磋一下呢。说实话你是这次我来这里见到的同龄人里印象最好的,事儿不多,也不像他们那么现实,我上个月才刚回国,在国内没什么朋友,很开心这次能遇到你,就是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荣幸能成为你的朋友。”
语毕他又补了一句:“不是因为想要让你当我妹夫才来跟你套近乎的。”
这世上有一种人,他天生就是审时度势的高手,不管说话做事永远都热情礼貌且体贴周到,懂进退,知分寸,轻易便能博人好感。
比如梁臻,比如眼前的席越。
他们这类人的高情商是祁彦这辈子都学不来的。
这一席话说得坦荡直白且滴水不漏,祁彦心里对他的好感度蹭蹭往上冒,眼神里已经没了之前的戒备,笑着回道:“我也很荣幸能成为你的朋友。”
他也是上个月才刚回国,同龄人里除了梁旭,他也没有别的朋友。
祁彦觉得自己确实该交交朋友了,兴许能分散一下注意力,不然脑子里整天想的全都是梁臻。
席越说:“那我们相互加个微信或者留个电话吧。”
两人互相加了微信留电话。
回去的路上又聊了各自的专业,以及这些年在国外的所见所闻,大都时候都是席越在说,祁彦在听,偶尔祁彦被席越调动了兴致也会像在家人面前那样滔滔不绝起来。
他俩各自洗完澡出来,席越说他要去机场接个很重要的朋友,今天得先走了,临走时对祁彦说:“你一定要给我个机会,哪天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球技。”
祁彦谦虚道:“其实只是还过得去而已,王叔叔他们太抬举我了。”
席越:“那我也要眼见为实,你哪天有空了告诉我,我们约一局切磋切磋,把梁旭也叫上。”
祁彦:“好,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恐怕都没办法,我和梁旭接了个化工厂的建设项目,元旦后要准备进场了,虽然就在罗水,但项目刚开工很多事情要处理。”
席越闻言脚步一顿,好奇地问:“罗水哪里呀?”
“三江区的一个镇上,”祁彦不明所以,“怎么了?”
席越说:“不会是在泗水镇的瀚和产业园里吧?”
祁彦惊了:“还真是。”
席越喜道:“看来我们注定有缘份。”
祁彦神情微诧,等他解惑。
席越解释道:“我这次回国其实是为了跟我……朋友两个一起搞化工实训基地的,他有高校的资源,我有企业的资源,我俩读书那会儿就想弄,计划了好多年,我等下就是去接他。我们那基地选址也在瀚和产业园里,现阶段还在审图纸,后面也要找公司做施工呢,看来我到时都不用去找别人了。”
祁彦没想到还真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一下子不仅多了个朋友,还即将会多单生意。
“到时你们要是信得过我们的话,我们当然非常愿意跟你们合作的。”
“这话该我说才对,”席越感叹道,“就为了这奇妙的缘份,改天我们都得约出来聚一下。”
“好,等忙过这阵子。”
“一言为定。”
两人又聊了几句,席越看时间有点来不及了,这才收了话头同他告别。
他走后祁彦并没像昨天那样急着回他们住的地方,而是坐在外面休息室等梁臻和梁旭他们。
今天可以说是他回国这么久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跟家人们分享他的喜悦。
等待的时候他也在回想他和席越的聊天内容,担心自己有言语失当的地方,越回想不禁越佩服席越的社交能力。
他真的很像二十几岁时的梁臻,不是容貌像,是气质行为像,处事方式像,都是那么的儒雅得体又天生自带正气,而且情商极高。
祁彦在十多岁的时候还体会不到梁臻的社交魅力所在,今天倒是结结实实地被席越的言语“蛊惑”到了,其实想想还挺可怕的,他们这种人要是起了坏心,恐怕没几个人能逃得过。
但祁彦还是愿意相信这世上好人更多。
再说自己有什么值得他骗的呢,两边家长那么熟,真没那必要。
半个小时后,梁臻和梁旭他们终于出来了,几人沿着马路一起散步往回走。
祁彦在路上便迫不及待地跟他们说了今天发生的事,只是略去了秦嵩捉弄他的事情。
梁旭听完简直忍不住啧啧称奇:“宝贝儿我真没看出来你原来还带锦鲤特质啊,这运气,要不改天我再带你去参加参加圈里的其他什么活动,看看还能不能再碰两个像席越这样的爱心人士。”
祁彦听懂了他话里的揶揄,用手肘顶他:“你滚,你才瞎猫碰上死耗子。”
梁旭故作吃痛,勾着他的脖子,将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他身上:“我夸你呢,你打我干什么。”
祁彦学着他装傻:“我打你了吗?我打的明明是小狗,你是小狗吗?”
梁旭闻言不仅不生气,反而坏笑道:“祁彦同学你学坏了哦,竟然骂我是狗,我是小狗,那我舅是什么?”说着他便朝后面喊了一句,“舅舅~祁彦他骂你呢,你听到了吗。”
梁臻跟文殊跟在他们后面,看着两人身体挨得跟连体婴似的,梁臻下意识皱了眉头:“你能不能别压着他走?你自己多重心里没数吗?”
“我不!我就要压着他走!”梁旭压根儿没听出他小舅语气里的不悦,“祁彦又不是瓷娃娃,结实着呢!来,祁彦同学快给我舅展示一下你的肱二头肌。”
祁彦这傻子竟然还配合地抬起左手比划了一下。
梁臻:“……”
文殊在心里摇了摇头,心想这要不是亲外甥,明儿俩胳膊估计得废。
作者:梁叔叔我给你找了俩助攻。
梁臻(磨刀霍霍):……
作者:不不不,真的是助攻。
梁臻(收刀回壳):那我谢谢你?
作者: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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