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剑三]太宗很忙》红尘尽处

13、if线

　　和皇帝的工作内容关系不大（主要很多操作也想不起来），有很大一部分是和白月光□□有关系的，就当cp文看吧（。）

　　达成条件：
　　秦王毒酒案后抑郁成疾，
　　观音婢和儿女不在身边
　　秦王府众人不在身边

　　背景设定：

　　秦王长久以来遭到太子迫害，并在一场宴会后郁郁而终。
　　李元吉生怕秦王的羽翼封锁消息，假作李世民存活，继续做他登基路上的绊脚石，于是迫不及待的撺掇太子势力放出秦王已死的消息，让太子声望受损顺便将自己摘的清白。

　　此消息一出，曾归降秦王的各地反叛，北方突厥失去最忌惮的敌人，随时准备入侵。

　　秦王府的诸位只是勉力支撑，曾带领他们勇往直前的太阳已经坠落，坚定不移的信心与凝聚力也在逐渐涣散。

　　往前看，这天下已经乱了四百多年，往后看，这大乱依旧看不到头。

　　他们大都走过了半辈子，甚至许多人都几近入土。

　　乱世，真的能结束吗。

　　他们问自己：

　　还有力气往前走吗？
　　还能等到下一个太阳吗？

　　没人知道答案。

　　1

　　惊天变故后，主母与房公强忍悲痛撑起大局，组团绑了两个准备迁都的，李渊成了被幽禁的太上皇，李建成李元吉的头被悲愤的秦王追随者拿去祭奠秦王。
　　对于李渊的生活质量？秦王府并不在意。
　　他既然为了权势拿他们主上性命做平衡，秦王府也就并不关心他的荣华富贵。府中并不乏曾被李渊抢功、苛待、甚至险些被他杀死的人，他能活着只是因为李世民是他们的主上，而主母也不愿他们主动针对他。
　　李渊知道他们不是李世民，并不是那个无论如何都不会伤了他的二儿子，于是在被迫中断与臣子的通信后，非常识时务的闭口不言，不再对他们的做法指指点点。

　　2

　　混乱过后，李承乾成了太子。
　　由于秦王的势力底子还在，李靖李世绩力挽狂澜勉强稳住，但是各地势力重新陷入混乱。
　　听闻还是当年的秦王府管事，于是百姓纷纷干掉叛乱者献城，但依旧有许多势力分裂出去。
　　他们搞定朝堂，平定叛乱，将突厥逐出中原花了接近十年。

　　3

　　许多人将对李世民的印象与期待寄托在李承乾身上，然而李承乾展现出的能力心性不足服众，这成了部分人才离开的原因。

　　可国家总要有个首脑。

　　最终，他们看向观音婢，意识到这个曾站出来，与他们共同面对问题的人再合适不过了。

　　可到底让主母垂帘听政不太合适，现下大唐的矛盾已经足够多了，太子与太后的冲突可以预见。

　　那么……

　　曾经天天撺掇主君掀了李渊自己上位的秦王府老臣们，拿出了一份让人意想不到的方案。

　　暂时搁置李承乾，让主母长孙作为皇帝登基。

　　4

　　登基后，长孙没有大肆庆祝，她强势的拒绝一切诱惑，性子却依旧内敛，看不出将天下重归一统的霸气，平日在宫中也是两点一线，安排各项事宜。
　　虽说如此，到底没人敢在她面前放肆。

　　秦王府的旧人偶尔开玩笑，说她比起运筹帷幄的皇帝，更像给人操心的丞相。

　　是啊。她站在城墙上，眺望过去秦王府的方向，默默想着：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让我替他操心呢。

　　5

　　前几日，长孙近日忙完国事后，重新将目光聚集到自己的长子身上，面对他躲闪的视线，她意识到，自己与孩子似乎有了说不清的隔膜。

　　李承乾心中，比起作为母亲的身份，更在意她作为皇帝的地位。

　　但她毕竟是将他一手带大的母亲，他们也没有过什么冲突，只要她想，让孩子重拾往日的亲密总是不会太难。

　　就这样相处着，观音婢观察几日后，发现李承乾的心性依旧不算坚定，决定暂时不立储位，也拒绝了兄长过继的提议，即使无可挽回，日后从长子的孩子里慢慢培养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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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一向不理解将对秦王的期待寄托在李承乾身上的人，她很早就意识到这给李承乾带来了很大的压力与伤害，让这些人认清现实，失望离开总比将错就错强。

　　明明是如此不同的两个人。

　　她这么想着，目光端详观察唯一的孩子，忽而眼神一滞，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在另一半离世多年后，观音婢才恍然意识到：承乾确实与自己和二郎无比相似。

　　面庞和口唇像她，眉眼像他。

　　她凝视着李承乾，毫无障碍的从他的脸上拼凑出昔日少年明朗的面孔。

　　就好像，她和他的过去的那段日子，在他身上依旧活着。

　　就好像，那个热烈的青年，能透过这双眼，看向如今太平江山。

　　当李承乾焦急的递给她手帕，她才发现自己落泪了。

　　明明他才是爱哭爱笑的那一个。

　　明明很久很久以前，他的名字只会给她带来笑容——为什么如今提起他，只会流泪呢？

　　“阿娘……”
　　“没事……”

　　只是最近阿娘不忙了，脑袋里空空的，你阿耶见我得空，跑进来闹，让我不要忘了他。

　　7

　　她来时在城墙附近遇到房玄龄与李靖，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与她一样，默默看着秦王府的方向。

　　“多少还是占了他的光。”她低声感慨。

　　无论是民心所向，天命所归，还是处理政务的经验，又如房杜、李靖这样的人才。

　　“这些活，本该他来做的。”

　　“陛下……莫要怪大王。”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想要抛下这一切。”长孙抬手拂过发丝“他只是太痛了、太累了……”

　　8

　　那段灰暗的日子里，长孙知道他有多难受，将他一手带大的父亲，如今却要针对他甚至杀了他。

　　秦王很喜爱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他一边为了存亡布局忙的脚不沾地，一边居然还能空出时间和她撒娇卖乖，带着路都不太会走的李承乾上蹿下跳，就像曾经的李渊和他。

　　观音婢儿时失去父亲，兄妹二人为父族抛弃，若非母亲带他们投奔自己的兄长，得到舅舅收养接济，二人还不知会身在何处。

　　在那少年时，她曾真心羡慕过李渊对李世民的疼爱。

　　长孙知道李世民心底对李渊有多敬爱，知道他多重感情，也就知道这样一刀划在他身上有多么痛。

　　她想，若我在他身边。
　　他们想，若我们在他身边。

　　我们就是他的家人。

　　想来，他就不会万念俱灰的离开了吧。

　　可希望再如何触手可及，他们到底没有做到。

　　多年来，这种痛苦不断沉寂着，没有舒缓的余地，也就成了盘踞在他们心底共同的伤痕。

　　不过，平定天下的目标到底是达成了，未来的日子，他们有足够时间去抚平、去面对那些往日。

　　9

　　长孙知道，这个皇位本该是谁的。

　　见过那样强大炽热的生命，见识过他举重若轻，即使周围都是奉承，她也自知不过是普通人，断没有为此骄傲的理由。

　　但既然她坐在这个位置上，就不会以自身的无能为借口，她会为此尽最大的努力。

　　老将在连年战乱中逐渐凋零，她算不得知兵，于此道不精，人才的提拔只能慎之又慎，朝中没有秦王那样骁勇的年轻将军，眼前局势更不能轻易放松。

　　她只能从史书中、诸位的经验中拼命汲取治国理政的知识，不断尝试。

　　她没有重整河山的强大力量，所能看见的继位者也没有天纵之资，断不能让脆弱的山河再度分裂。

　　只是忙碌的间隙中，偶尔她会想：如果留下的是他，会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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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可要一同去看看他？”房玄龄问。

　　长孙沉默了很久。

　　“……不必了。”
　　待我把江山收拾好，交给子孙后代……

　　“日后再见到二郎，要和他说：现在，他可是观音婢的昭皇后了。”她轻笑。

　　好啊，等下辈子，我做你的将军，和你一起打天下，一定不让你累着。

　　风中似乎传来朦胧的回应，长孙一愣，抬手握住那一缕清风，久久不愿放手。

　　这倒像是他会说的话。

　　11

　　即使太阳落山，黑暗混沌的夜晚依旧会有皓月升起，疏星点缀。

　　或许没有金乌的璀璨与威光，或许只是倒映了日光的辉煌，但依旧能破开孤寂冰冷的黑暗，给予人一线希望，引导大地上的萤火，朝着太阳升起过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