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类》哈嘿大将

28、第二十八章

　　书君志被震天的敲门声拉起床，他顶着没有完全睁开眼，开门看见刘墨抱着黑包，笑嘻嘻道：“早啊，君志。”

　　书君志看见刘墨，下意识叹了一口气，道：“大清早来做什么？”

　　书君志说着往家里走去，刘墨跟着进来，把门关上。
　　“不早了，十点多了。”刘墨小心把黑包放在沙发上，他也顺便坐下。

　　书君志倒了杯水，道：“你到底来干嘛？”
　　刘墨道：“善斌在上班？”

　　“今天工作日，当然在上班，我回头也要去公司，说起这个，不是你昨晚和赵泓瑜找我，我也不会起不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刘墨把黑包里睡着的小黑猫抱出来道：“昨晚有缘分捡的，给你养。”

　　书君志喝了一口水，看着慢慢睁开眼猫道：“我不养。”
　　“为什么？之前不是还要养？”
　　“没有必要了。”是的，没有必要了，杨善斌回到书君志身边，之前因为卫生吵架，书君志觉得自己的洁癖是养不了猫。

　　“你这家伙，养吧，猫多可爱。”刘墨怀里的小黑猫清醒过来，跳下地板，好奇在书君志家中小心探索。

　　“我不养，掉毛，你捡的，自己养。”书君志放下水杯，突然喊道：“把它赶快带走。”

　　小猫在书君志的沙发上磨爪子。

　　刘墨没有阻止还笑道：“它认可这里。”

　　“开什么玩笑！”书君志叫道，想抱起猫，又不知怎么下手，手无奈悬在空中。

　　刘墨笑着，拿出一袋猫粮和两个猫碗放下来，唤起猫道：“来来，吃饭了。”

　　小猫喵喵跳下沙发，开始干饭。
　　书君志脸色很难看，像吃了屎一样，叫嚷刘墨把猫带走。

　　刘墨给杨善斌打了电话，不出所料杨善斌回道：“可以啊。”
　　刘墨立刻起身溜了。

　　一个多月小黑猫在吃饭，书君志傻站在客厅，不知如何好。几分钟，书君志投降，拿出手机找养猫攻略。

　　在一小时后奋战后，书君志果断出门购买养猫食材，顺便还买了沙发套。

　　这天书君志没有去上班。

　　书君志给猫倒了猫砂，看见小猫乖巧在里面上了厕所，完事后，它幼小的爪子在猫砂里努力盖住，费了吃奶的劲，也没有盖住。

　　书君志笑了出来，本来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但是小猫从猫砂盆里出来，冲着他两步走三步跑的过来，在他裤脚下蹭来蹭去，他想抱起这个可爱的家伙，可是小可爱刚上完厕所，该怎么办？亏他之前还认为能养猫。

　　幼小的生物，磨蹭着书君志的洁癖，书君志缴械投降，拿出动物的湿巾给小猫擦了四个小爪子，还用纸给猫擦了屁股。

　　终于书君志抱起了猫，小猫的毛很柔软，在他怀里打着呼噜，在他怀里乖巧睡下。

　　书君志把猫放进猫窝里，在网上准备置办猫爬架，一切都是遵循养猫攻略来的。

　　杨善斌下班提着菜，刚进门就看见，书君志在厨房手忙脚乱的准备猫食，小猫在他脚下热情蹭着和讨好的叫着，留下它独特的味道。

　　书君志看见杨善斌尴尬笑道：“一天真是累死我了。”
　　杨善斌哈哈笑道：“有猫好，多热闹。”
　　杨善斌蹲下身，逗弄小猫，小猫不乐意炸起毛，不喜杨善斌。

　　“这家伙不喜欢我。”杨善斌笑道，紧接着抱起张牙舞爪的小猫：“看着只有两个月大。”

　　小猫在杨善斌手上挣扎，时不时咋呼的凶着杨善斌。
　　“真是有趣家伙，起名了？”杨善斌道。

　　“没有，你给起吧。”书君志倒好罐头放下地。

　　小猫看见食物，想从杨善斌身上下来，杨善斌使坏的把罐头拿在手上：“想吃吗？”

　　猫的看着杨善斌手里罐头，犹豫着温柔叫了两声，获得罐头。
　　“叫苞米咋样？”杨善斌道。

　　“可以，你喜欢叫什么都行。”书君志拥抱住杨善斌，他的脸埋入杨善斌的颈部，道：“这一天比上班还累。”

　　“哈哈，养孩子更累，习惯就好了，又不是你一人养。我做饭犒劳你。”杨善斌道。

　　几天后，苞米完全适应新家，在杨善斌的渲染下，苞米不再乖巧，有孩子爱玩的天性，也不喜欢被人抱，高兴只让抱几秒，超过了坚决不乐意。也是很大好处，苞米情感变得独立，没人在家也不会孤独的哀嚎。

　　现在的情况有好吃的，苞米马屁似的热情在人的脚下蹭来蹭去，其他的时间想玩的时候，才来找人。

　　这也挺好，情感的独立，不过分依赖，离别时，不会那么不舍。
　　书君志不是很高兴，都怀疑苞米真的爱他们？

　　书君志多虑了，他有次在家里撞到头，在发出一阵痛心惨叫后，苞米冲了过来，冲着他担心叫着。发现没啥事，苞米竖起问号的尾巴，接着不客气走了。

　　书君志明白爱的类型不同。

　　在热闹和鸡飞狗跳的日子度过七月，又在热烈阳光的照射下，时间飞快到达八月中旬。

　　书君志拿着快递，里面装着苞米爱吃的罐头。太阳玩命的工作，把来回走了十几分钟书君志逼的大汗淋漓，他回到家，杨善斌翻着肚皮躺在沙发上，空调在高速运转。

　　苞米则躺在地板上，柔软的肚子毫无防备的暴露在外，四脚软瘫在地，睡得很是香甜。

　　安静祥和的氛围，只能听见空调没命工作之声。

　　书君志放下东西，浑身是汗的他，在空调蒸发下，汗水渐渐褪下。他有些无力又有些兴奋压在杨善斌身上，杨善斌醒了，睁开眼道：“回来了。”

　　书君志像是一条上岸的鱼，软烂躺在杨善斌的陆地上，他的嘴饥渴的吸吮杨善斌口中的水分，杨善干脆放弃。

　　屋外热情如火的温度，比不上屋内的熔炉的激情，融化掉冷气的置换，火焰在燃烧过程，剩下高温的交融和契合。

　　在关键时刻来临一刻，敲门声响起，书君志不想理会，但是烦人敲门声，让人十分烦躁。

　　从不骂人的书君志人，难得咒骂了几声，道：“等我。”

　　书君志穿上衣服，准备开门他觉得有些不安，从猫眼看去，是他糟心的母亲贾中云。

　　书君志的激情被浇灭干净，转头看向杨善斌道：“我妈。”

　　杨善斌觉得可笑和无奈，这种快破碎的关系，还这般维持，不知意义在哪里。他起身穿好衣服，抱起地上的苞米进卧室，懒得和贾中云掀起矛盾。

　　书君志整理好衣服和头发，在将要开门时，看着杨善斌的鞋，犹豫片刻把杨善斌的鞋放进鞋柜里，但是手放到门把手一刻，心一横，他又把杨善斌的鞋拿出，整齐的摆好。

　　门打开，贾中云手上提着蓝色布袋微笑道：“君志，这么久才开门，做什么呢？”

　　书君志有些不知所以，他没有想到母亲态度的变换。他笑道：“午睡。”

　　贾中云进入家中，进门时，她犀利的眼神看见杨善斌的鞋，她没有过问，也没有质问，和韵的微笑走进客厅，优雅坐上沙发，道：“君志，给妈泡杯茶。”

　　书君志有些忐忑，心中却期望出现转变。他道：“妈，普洱茶？”
　　“是的，一起喝。”
　　书君志拿出泡茶的茶具，放在茶几上。

　　贾中云突然道：“这里小，放餐桌上，陪妈下棋，就像以前。”

　　书君志把茶具放在餐桌上，剩下的位置，贾中云从布袋里拿出象棋盘放在上面。

　　书君志看着眼前磨损的棋盘，深有感触叫了一声：“妈。”

　　贾中云微笑回道：“哎。来儿子陪妈下棋，你爸在家都不陪我下，嫌弃我下的不好。”

　　“我先泡菜。”书君志道。

　　书君志熟练过洗茶具，在慢慢的清洗茶叶，开水的倒入，袅袅的热气在室内升起。

　　书君志泡好茶，贾中云摆好棋子，道：“我们一边喝一边下。”
　　书君志踌躇，看着眼前一夜之前转变的母亲，道：“妈，您没有事吧？”

　　“妈，没事，只是想和我儿子下盘棋，其他的事情妈暂时不想过问。我虽然还没有办法接受，妈会尽力。”贾中云微笑道，眼里的冷漠却藏在心底。

　　书君志心底在发热，他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他温柔笑道：“谢谢您，妈。”

　　“暂时不说那么多，先下棋，妈最近长进不少。”贾中云道。
　　“好。”书君志优雅修长的大手拿起棋子，轻柔落在棋盘上。

　　贾中云慈爱的笑道：“多么漂亮的手，多大的手，曾经是那么小，转眼间就长大了。”

　　“妈，无论多大我都是您儿子。”
　　贾中云笑着，落下棋子。

　　母子两人棋在不停厮杀，表情认真和严肃。一局结束，两人轻松笑了，互动情感在漫延。

　　书君志回想到曾经与母亲下棋场景，时间流逝如此之快，已过去许久。过去种种在闪过，不满和不解，愤怒和恨意，以及没有办法诉说痛苦，在此刻也许真的消失了。

　　此时此刻真的是母慈子孝场景。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在屋里睡着醒来的杨善斌从卧室出来，打扰到此刻母子二人祥和的时刻。

　　贾中云看见杨善斌露出做作微笑道：“您好。”
　　杨善斌看了一眼书君志渴望和平的眼神回道：“您好。”便去了卫生间。

　　书君志放松下来，他很怕母亲见到杨善斌会剑拔弩张，现在他放心了。

　　杨善斌从卫生间出来，直接坐在书君志身旁，一口饮尽书君志杯中的茶水。

　　贾中云眼中隐忍的不满，桌子下的左手攥紧，手背上青筋凸起。
　　“还想喝吗？我再去泡。”书君志道。

　　“不喝了，不爱喝茶。”杨善斌道，直视贾中云微笑道，“阿姨，我们下一盘。”

　　“可以，不过我的棋艺不精，孩子你要手下留情。孩子你叫什么？”
　　“杨善斌。”

　　书君志感觉到不妙氛围，他直接无视，心中的渴望，杨善斌和母亲能相处的好，一切阖家欢乐结局。

　　书君志让开位置，杨善斌坐下，手上的棋落下，贾中云轻松应对。

　　棋盘两人剑拔弩张，恨不得把对方杀的片甲不留。

　　一旁的书君志，依旧欺骗自己，母亲贾中云真的在改变，只是还没有办法接受杨善斌，不可能那么快，太快反而不真实。
　　一局下来，杨善斌赢了贾中云，她的将没了头。

　　她忍住怒气道：“善斌，真是厉害，阿姨，没有下棋天赋。”
　　“阿姨，怎么会呢，我看你“棋”下的挺好。”杨善斌笑道。

　　贾中云气的无话可说，起身准备离开。杨善斌道：“阿姨，留下吃顿便饭，你们母子应该很久没有叙旧，该“好好”聊一聊，有的事说开反而彼此都好，我也……”

　　书君志打断了杨善斌的话：“善斌，行了。”转头对贾中云道：“妈，留下吃饭，很久没有一起吃饭。”

　　贾中云道：“确实很久，有十年了。”
　　贾中云不情愿留下吃晚餐。
　　杨善斌进入卧室，给刘墨拨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