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当代网友直播赛博星际》观其复

60、黑水赌城（30）

　　两人不过只说了几句话，但就在这极短的时间内，邢死群却能明显发感受到乌流自身实力的快速提升。

　　邢死群想到商止曾经暗示她的话，邢死群便猜到了这一切应该就是乌流的手笔。

　　商止曾经暗示她，不用过于在意乌流，他是一个极为难缠的人，甚至说你越在意他，就越容易被他牵着鼻子走，以至于失去主动权，最好的方法就是放任他，然后打蛇打七寸，打不死也能制衡他。

　　这句话果然不假。她想，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大概就是这个人。

　　她知道污染，但之前并不了解污染，不过经过商止的扫盲，她现在多少对污染有了一定了解。

　　所以她现在也看明白了，整个城市，其实都是在饲养污染，而整座城市饲养污染的想法，她不相信仅仅凭医生就能想出来，并且成功实施。

　　邢死群再次看向乌流的瓶子，这里面应该就是商止所说的需要她主意的特殊污染，也是那个一切的源头，那个“肉块”。

　　谁都不会想到，那个医生口中的肉块，其实是一个活着的大脑组织。

　　商止的想法和她不谋而合。

　　这张博士的记录和商止从乌流那里得到的记录材质相同，应该也曾经藏在书页的夹层中，所以显得尤为的薄，甚至上面还有一些书页上的文字落在上面形成的暗纹。

　　她拿着只剩半截的博士记录笑着说道：“看样子，某个污染分裂出自己后，自己背叛了自己。”

　　这张记录，大概率是乌流给医生的。

　　乌流、黑水，近乎一样的名字。

　　乌流源于黑水，黑水当时分裂出来他，或许就是想要用他来稳定等级外污染的同化。

　　但估计黑水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分裂出来的用来过滤污染的自己，居然背叛了自己，他更想当自己。

　　果然是乌流，确实很变态。

　　之后乌流引导了医生，让医生完成饲养并过滤污染的计划。

　　黑水自然也因为这一步进退两难，他没有“肉块”，又无法捕捉到乌流只好暂时搁置计划。

　　但乌流就不一样了，他比黑水肆无忌惮多了。

　　商止想到了黑水赌城的现状，不得不说，虽然乌流并没有完全吞噬了“第一性”，但他其实已经成功了。

　　黑水赌城的黑水恐怕早就已经成为了乌流掌握黑水赌城的工具。

　　【没错！真变态啊他，他差点创造一个全新的吸收等级外污染的方式，只可惜，他自己背叛了自己。】

　　【请容许我夸一句，博士确实是一个优秀的人类，他在人类历史上应该千古流芳！】

　　“女巫的分裂或许是迫不得已，而黑水是有意为之，只可惜被乌流截了胡”

　　“真惨，看来分裂后，智商不是平均分配的啊。”

　　【……】

　　【或许，你该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没事，乌流这种神经病很少见的，我从来没有低估过他。”商止说道。

　　既然知道了药剂里面有污染，那商止第一个想法就是立刻将这些分散的污染收集起来，但虚实之语很快就告诉不可能。

　　这条路行不通，那商止自然又想着自己先喝个两瓶药品然后逃走再说。让“第一性”再次无法完整。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否决了，因为本质来说，没用。

　　剩余一点点污染没有吸收影响不大，甚至很有可能自己会被乌流杀死，从而促成乌流的成功。

　　思来想去，她准备了一个计划，决定赌一把，即使不成功，她也有极大的把握保证黑水保持原状。

　　相互制衡，保持平衡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当然，这个计划，如果邢死群想要保住女巫，那她就要多费点力气了。

　　不过，这点商止完全不担心。

　　一来，商止相信邢死群的能力；二来，商止也相信，数次女巫回溯的目的。

　　原本商止以为女巫只是单纯地想要获得等级外污染而已，但现在，了解到女巫和邢死群之间的关系之后，商止觉得，获得污染只是其中一个目的，最重要的是，女巫想要邢死群活着。

　　在之前的回溯中，女巫一定看到了发生在邢死群身上的未来，甚至邢死群或许会死，从而留了一手，保住了邢死群的意识。

　　不得不说，她这个变量还真是不得了呢，让他们都觉得有无限可能。

　　只可惜，变量也有自己的想法。

　　到时候只希望女巫和乌流不要太生气。

　　这么一想，商止又开心起来了，搞心态，她是专业的。

　　乌流和女巫自然不知道商止的想法，他们都对那些污染势在必得。

　　乌流看着不断联系商止的邢死群说道：“其实我也没想到，那个商琢玉居然真被我拖住了三天。”

　　“说起来，她有些分不清楚方向，原本只是想拖过最关键的第一天，但现在确实是意外之喜，看样子，她在洞穴里估计是发现了不少东西。”说完，乌流又像是想到什么，蹙眉说道，“还真不对劲了。”

　　三天内，她不可能一点都不安排，所以她为什么还不出现？

　　乌流复杂地看了邢死群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有可能这次，他还是无法成功。

　　如何对付商止，确实是一个很头疼的问题，留下商止，意味着所有的计划都可能被她打乱，商止体内的污染肯定会告诉她如何夺走“第一性”，那他也就有可能收不回来“第一性”的剩余组织，自然无法和另一个自己抗衡，他敢断定，商止她一定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一定已经知道了这一切的主使是谁。

　　但让她先行离开，又意味着她的所有行为也是不可控的。

　　应该没有问题，即使商止在怎么厉害，她到底不过是一个四阶异能者，应该能够控制得住。

　　乌流这般想着，继续放任医生吃人，他瓶子中的脑部组织也越来越大，隐约之间又流光闪过，之后又恢复成原始的大小，而后他的实力有提升了一点。

　　虽然联系不上商止，但邢死群等到了她要等的人，女巫出现在了一座高楼上的天台上，邢死群几乎只一眼就知道是她。

　　对方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现在的她穿着精致，头上还带着一个黑色的面纱，而邢死群作为新晋异能者也能感受到她的实力已经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乌流没在意邢死群，他看向女巫的后向：“来都来了，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

　　随后，黑水也出现在了天台，和乌流只身一人的情况不同，黑水的背后站着不少人。

　　和十至或者求真的那些普通人不同黑水背后的那群人看起来更像是医生的状态，半人半污染。

　　想来这应该是黑水对乌流的反击，但乌流好像并不在意，他看到黑水之后，很浪荡地和对方打了一个招呼之后。

　　商止也在此刻走了过来。

　　看到商止的邢死群点了点头，竹南更是直接招手，等商止走进就立刻问道：“不是，怎么回事啊？这里？怎么之前大批出现的污染消失后，出现了几头这么厉害的污染？”

　　商止没有回答，只是怪异地皱了皱眉。

　　“你是谁？”反倒是乌流厉声问道。

　　那位“商止”僵硬地说了一声“嗨”。

　　随后面罩碎落，此人正是最开始接引商止去往飞舰的黄毛，那个“启明星”何启明。

　　也是躲在求真成员中被商止发现的主播。

　　“嗨。”他又打了个招呼，现在的招呼完全不僵硬了，甚至还带了一丝随性。

　　屏幕前的观众也在讨论，不过是在江飞驰的直播间。

　　打卡上班：“我就说吧，主播使用了画面转换功能就一定是准备搞事，笑死，所有人都懵了，根本不认识。”

　　艺术体操：“还以为主播有准备只身涉险，继续挑战高级污染呢？”

　　打卡上班：“所以主播现在在哪里？”

　　等画面转换的功能失效，观众也看清楚了商止在哪里。

　　她居然已经和庄俞汇合了。

　　两人正坐在一个实验室内，周边摆满了零件。

　　庄俞正在给商止指导，看那些零碎的东西，有人认出来好像是商止在之前画面转换时候播放过的高密度电池的零件。

　　“所以，在去清扫现场的时候，你就已经准备要出来了？”

　　商止按照庄俞的指示，又学了一个相关知识点：“也不算，那个时候，我还是有不少东西没有搞清楚呢。”

　　“只是我去清扫现场的时候，确认了整个城市看起来三足鼎立，其实不过只有两个势力对抗而已。而且，两方一直处于拉扯状态，看起来谁也没有占优势。”

　　“并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都认可了药剂，并在推广药剂。”商止继续说道，“尤其是求真，他们更像是在被一种已经改良过的方式饲养着，不仅对主人忠心耿耿，也发现不了任何秘密，怎么看，药剂都和是污染相关，真要是人类求名，应该不会在这种不见光的情况下，‘改良’药剂。”

　　“很兴趣的经历。”庄俞又示意商止拿起另一个零件。

　　“所以你现在离开，能保证一切都能按照计划进行吗？”

　　“极大可能。”商止说道，“而且我不得不走，不然或许会被无意识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