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X你好，库洛洛》流征

11、猎物

　　由于周日没有陪萝蒂一起去看电影，不得不在周三晚上陪她去那个酒吧。说是泡酒吧，其实，也不过是一个俱乐部的暂时聚会场所，与他的概念中的酒吧并不一样。

　　听不清楚主题的摇滚乐让他有点头疼，香烟雪茄的味道有些刺鼻，其他的倒还好。

　　“啊，你就是那个库洛洛？”漂亮的少女惊喜的声音。

　　“哪个？”他觉得奇怪。

　　“就是那个喜欢凶杀现场又喜欢去教堂的库洛洛啊，你长得比我听说的好看。”

　　“……”这个算是在夸奖他吗？他还没说什么，就有另外一个女孩子凑上来问他，“我听说你念的是历史系。”

　　“不会吧，我明明在图书馆看到你在看中世纪艺术。”这一个有些惊讶的，是他见过的伊丽莎白。

　　来了张长得不错的新面孔，少女聚集上来叽叽喳喳地说开了。被她们围在中心的库洛洛面上带上羞涩的笑容，并没有一一地回答她们的问题。因为坐在他旁边的萝蒂已经微笑着，替他回答了。

　　“库洛洛是历史系的，只是他比较喜欢艺术方面的书。”

　　“去凶杀现场也不是他自愿的，是斯班塞教授硬要拖他去的，本来说好了一起去看电影的。”

　　晚上格外娇气漂亮的萝蒂说到这里，委屈地看了眼库洛洛。

　　“你们两个人在交往吗？”伊丽莎白瞟了眼他们两个缠在一起的手，将面前的酒杯捧了起来，浅褐色眼皮在灯光下看起来有点像淡金色。

　　萝蒂脸上微红，娇怯的样子默认了伊丽莎白的话。库洛洛微微笑，比刚才更加羞涩：“伊丽莎白你的眼睛很漂亮。”

　　他答非所问，然而少年人独有的清透声音，真诚的表情，让伊丽莎白愣了一下后，脸有些发烫，不由得多看了对方一眼，又瞄向那两只缠在一起的手。

　　“库洛洛，那个凶案现场是什么样的？”另外一个女孩子说话了。

　　黑色透亮的眼睛温和地看着她：“那样的景象，我可不愿意对一个女孩子说。”

　　有个看起来干练的红头发女生眯眼看他：“看不起女性？”

　　“女性都是美好的，不应该见识可怕的事物，在这一方面，我是很大男子主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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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洛洛很能甜言蜜语啊。”回去的路上，萝蒂挽着他的手臂，“刚刚伊丽莎白都不想坐吉姆的车了。”

　　这话里带着酸意，却被库洛洛一句话给抹平了：“因为那是你的朋友啊。”

　　库洛洛果然是个擅长甜言蜜语的家伙。

　　过了几天，斯班塞教授再次联系库洛洛，问他是否有空去观摩另外一个犯罪现场。库洛洛放下书，揉了揉眉心，看着镜子中自己两颗大大的黑眼圈，在电话中回复表示愿意去。还是白衬衫黑西裤，经过客厅时，同房主罗斯曼教授打了声招呼：“教授，我有事要出去要出去一趟，晚上也许不回来了。”

　　罗斯曼教授颇为欣赏这个年轻人，和气地看了他一眼：“又是斯班塞教授找你？”

　　“是的，说是临近大学城的地方又出了事情。”他中规中矩。

　　“你小心点。”

　　“谢谢，那么我走了。”

　　下午三点钟的太阳很刺眼，对于他这种两天一直看书的人来讲，更是如此。大学城空气好，光线可见度高，对他来讲这是个缺点。罗斯曼教授最后那句小心点，并不是一般的寒暄语，这倒是有些奇怪。

　　斯班塞住在学校为教授准备的别墅群内，他约在别墅群的入口处。

　　他远远地看到胖胖的教授站在树下，他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让他觉得颇为熟悉。脚下没有丝毫迟疑，稍微加了点速度，朝大树起去。

　　“教授。”

　　“库洛洛，你来了。”斯班塞走向停在一边的车子，请他上车。

　　库洛洛注意到这一带有很淡的烟草味，看了眼坐在驾驶座的斯班塞教授，他搔了搔头发，坐到副驾驶座上。

　　“案发地点离大学城只有几十公里，这是他们传给我的资料，你先看看。”

　　厚厚的牛皮纸上有机密二字。

　　一向显得透亮的眼睛变得有些黑幽幽，他看向正在开车的教授，表情激动又有些紧张。教授从后视镜中看到他的表情，嘴角向上翘了一下，很浅的弧度，几乎不能被人发现。

　　车子开得很快，路边的景色一路地倒退，年轻的学生谨慎又紧张地一张一张看着血腥的现场资料及报告。车子停在了照片显示的那幢屋前－－

　　“斯班塞教授，您能来真是太好了。”

　　探长热情地与他打招呼，“这位是您的助手？”

　　“他是我最得意的门生。”斯班塞嘴角一勾介绍，带着身后的年轻人进去。

　　这一回的现场看上去相当有次序，看起来像是专门为人准备的，桌子上甚至还摆着马蹄莲。

　　“库洛洛，说说你的想法。”

　　自从进了这个房间，库洛洛就只是安静地四处打量房间，注意力集中。

　　“这次的现场同上一次的不同，连手法都不一样，是同一个人所为么，教授？”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摸了摸墙壁，那上面有一道小小的裂缝，看起来并不像是自然产生的。

　　凶手并没有给警方写信或者提供线索以此来嘲弄的习惯，根据斯班塞给的资料，所谓的连环凶杀案件完全没有共同点。他是以什么为依据判断是同一个人所为？

　　“当然不是。”斯班塞眼中有赞扬，“这些案子有些太过了，不归于同一个凶手的话，会引起恐慌的。”

　　库洛洛点点头，有些老成地回答道：“了解，政治。”

　　他转身去看其他的角落。

　　“库洛洛，很少有人能像你这样观察得那么全面的。”

　　正蹲着观察窗台的人停了下来，回头：“我只是不知道应该看哪些点，所以都看了。”他用一副“我装得很像专业的吗”的表情看着他的老师。对方点头又摇头：“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特别的人，非常地特别。”

　　斯班塞身上的念微微地流动着，随着他的感情起伏而波动。

　　LEE曾经说过，外界缺少竞争，能力者少之又少，因此他们几乎无所顾忌。他低下头，看起来有些害羞，然后嘴角轻轻地上扬，猎物上钩了。

　　“仔细观察，将你观察到的总结一下，写一份报告给我。”斯班塞戴上手套，朝二楼走去。

　　该看的都已经看了，大概是这里的能力者太过稀少的缘故，凶手在念的方面并没有做太多的掩饰，留下了不少线索。不过，自己犯案自己查，好玩么？

　　眼圈有些发黑的人站在窗边，觉得楼上那人真的是无聊，说回来，这样次次陪着他过来看所谓的现场的自己，也蛮无聊的。

　　回学校之后，将“认真”写完的观察报告交到了斯班塞教授的办公室，慢慢地退出来。

　　“库洛洛！”浅棕色头发的美女斜挎着鳄鱼皮包，抱着几本书，远远地叫住他。

　　“伊丽莎白。”他停住脚步。

　　“星期天有场新上映的记实电影，鲁鲁卡文明的发现及遗迹探寻，要一起去看吗？”她翻开书，从里面拿出彩页宣传纸。

　　“星期天？”他接过宣传纸，虽然是记录片，上面的主角则写着金·富力士，这个人也是猎人么？

　　库洛洛盯着宣传纸看，似乎在想些什么，没有再说话。伊丽莎白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冷遇，干干地张嘴：“如果你已经有约的话，那……”

　　“没有，”他打断她的话，眼睛看着她的：“我很感兴趣，如果你周末有空的话，我想请你看这部电影。”

　　干干净净地少年看着他，语气真诚。伊丽莎白眼中带笑：“有空。”

　　“下午一点半怎么样，电影院前有一家不错的咖啡店。”

　　“好啊，你要去哪里？”

　　库洛洛摊手，“我原来打算去神学院的图书馆，不过……我现在打算去上一堂危机应对的选修课。”

　　“你怎么知道？”伊丽莎白满脸惊讶。

　　“你手上有书，这不是必修课程，而且看你的打扮，不像是去逛街的。”接过她的书，库洛洛相当绅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