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作精鬼王》港口抓不到鱼

7、第 7 章

　　你把鸣女叫出来骂骂咧咧喝奶茶，“我跟你说，他这种人渣就应该来个日轮刀刮痧紫藤花茶晒太阳三件套，被刺我，他居然被刺我！！！”鸣女想着乱摸小孩子真变态，可由于是无惨大人的老婆，就合理了不少。当然这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可是公然骂无惨大人也是不可以的，于是闭嘴乖乖喝奶茶。
　　你依然在发疯，恨不得把无惨脱出去暴晒。鸣女依然在喝奶茶，思绪早飞了，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这个结束当然不止夫人的发疯，还有无惨大人什么时候回来，毕竟无惨大人不回来的话，夫人是不会停止咒骂的。
　　“……他明明就住在我隔壁，居然不正大光明的找我！”
　　啊，这次是从平安时代说起了吗？平安时代，那都是一千年前了，话说夫人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行事作风一直那么幼稚呢？
　　“……之后我说让他别回家了，和邻居逛花街增进一下邻里感情，他居然生气了，还和我吵架，说什么只有不正经的男人才会去花街，我想着他老爱面子了只好改口说，啊，那你和邻居去花街吃个人，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漂亮妹妹看中的可以带回来哟当然最好还是别回来了，然后他居然真的只是去吃个人？！”
　　难怪遇到无惨大人的那天看他脸色不好，居然是被夫人赶出家门了。
　　不过确实把她带了回来，无惨大人的某种意义上还真的是听夫人的话呢。
　　骂道最后你骂累了，认真思考：“……我觉得网友们说的没错，我应该和他离婚。”
　　鸣女呛住，咳了好大一会儿，终于平复下来看着你非常认真道：“不，我觉得你们很合适！“
　　你：“……”
　　听了半天就回了句这个吗？
　　“呀啦~这不是夫人吗？好巧。”
　　声音有些熟悉，你转过头，一个高大的男人弯腰，白色的头发划过你的脸，你闻到股丝丝血的甜味。男人用金属光芒的锋利的扇子遮掩了下半张脸，一双七彩琉璃眼让店里的灯光黯然失色。
　　你和男人四目相对。
　　上弦二字漂浮在男人漂亮的琉璃眼中。
　　你仔细想了想，他叫什么来着？
　　“是我呀，童磨呀~”男人笑着收起扇子，手指指着自己。
　　啊，想起来了。
　　“不能被夫人记住真是我的罪过呢，看来以后要多多露面，好让夫人记得呢~”男人拉个凳子就在你们中间坐下，笑得头上开花。
　　鸣女默然不说话。
　　你不知道这人是干嘛的。
　　无惨和上弦走动并不多，几百年间你也只寥寥见过上弦几面，大多都没什么印象。不过对于上二还是记得的，因为无惨……
　　不喜欢他。
　　不过衷心又好用，到也懒得费工夫换人了。
　　你倒是不知道无惨为什么不喜欢他，不过秉着不和异性有过多交往省的无惨找事的原则也不想费心细究。
　　店员小妹看到你们这边加了个人，上前问道，“请问需要什么吗？推荐本店新品紫藤花奶茶哟，精选太阳下盛放的优质紫藤花……“
　　你：“不用了……“
　　鸣女：“不用了……”
　　童磨：“诶~紫藤花做的奶茶吗？好新奇呢，给我来一大杯！”
　　你：“……”
　　真是神人。
　　男人看着你，开口，话说声柔柔的，毫无攻击力：“夫人和大人的感情真是令人羡慕呢~世上幸福的婚姻还是不少嘛~我那里的教徒就总是向我抱怨丈夫不够好呢~”
　　教徒？上二是干什么的……上二是干什么的……你想不起来……
　　他又笑得可爱：“不过说到花街，大人最近确实去过那里，不知道有没有看中什么人呢~”
　　无惨能看中什么人？你：“他对食物倒是不挑。“
　　你不知道这人到底干什么来的。可男人自顾自的头疼：“不过一直都不太清楚大人的口味，以前引荐过漂亮的女孩子给大人，也不知道大人喜不喜欢~”
　　你：“……他会生气的吧。”无惨可是守身如玉，对冲着他来女人都十足的防备。
　　男人又思考：“生气？好像也没有很生气，大人让她做了上弦六，所以应该还是喜欢的吧~哈哈~“笑得天真无邪。
　　你：“……？”
　　男人笑得像个孩子：“最近也常去看她，希望她可不要做什么惹大人不高兴的事呀~”
　　你：“？？？”这什么权色交易的味道？？？
　　“客人您的紫藤花奶茶~”店员小妹给送了来，童磨插上吸管猛喝一口，血从嘴角流出来，你震惊，寻思着不愧是上弦，真是个狠人，紫藤花茶无惨都不乐意喝。
　　“客人您流血了，您没事吧！要不要叫救护车？！”店员小妹疯叫，童磨一点也不在意，一边吐血一边微笑，“没事呀~只是见到夫人太高兴就流血了呢~哈哈哈~”男人笑着一边吐血一边离开了。
　　你：“……”

　　无惨不在家的时候在花街。
　　下属送给了无惨一个小姑娘。
　　无惨明明对除了你之外的女的都没什么兴趣，却让她做了上弦六。
　　无惨还经常去花街看她。
　　你感到头上一片青青大草原，绿的发慌。
　　可他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我可是很喜欢夫人呢~”你想起那个男人笑着如此说。
　　你不和无惨下属走动，也不知道这人的目的是什么，只是如此说，就差把“你老公出轨了你快去看看”写在头上。
　　见你难得沉闷了一整天，鸣女脑壳更疼了，这两人简直没完没了，“大人他不会……”可鸣女也不确定无惨大人的到底会做出什么事。
　　鸣女只好说：“上弦是无惨大人的直属手下，无惨大人不会随便让什么人进去的，夫人倒也不必听信别人的话。”
　　你趴在桌子上蔫蔫：“他能因为累的死解散下弦，怎么就不会因为喜欢她让她做上弦？”鸣女沉默了，你的话像是抛进了无底洞，没有回声。
　　你忍不住给无惨发消息：
　　“你在哪呢？”
　　无惨甩给了你一个定位。
　　依然秒回，你点开。
　　……为什么，会是花街。
　　无惨又回给了句：“在吃饭。”
　　你：“……”

　　等不是办法，干才有希望。
　　你打了个车去找他，等等，鬼不应该飞檐走壁吗？那倒也不是不会，就是也没那么熟练。
　　夜晚的花街一片繁华，漂亮女孩子依着勾栏揽客，“你在哪呢？”你问无惨，无惨给你发了位置共享，你顺着无惨的气息——主要还是看地图，绕道街后无人的小道，一跃而上。
　　然后你就看到，
　　一片皓月下，无惨捧着女孩的脸。
　　“你比任何人都要美丽……还要强大……”
　　“你是特别的鬼，接下来还要变得更加强大，更加残酷。”

　　世界忽然变成空荡的长廊，你和无惨的距离一下子变得那么遥远。他捧着女孩的脸，像是看心爱的恋人。
　　你的心脏像是忽然停止，变得冰冷又空洞。
　　随即而来的便是停不下的愤怒。
　　你和无惨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生气，但生气与愤怒并不同，生气也可以转化成快乐，愤怒带来的只有痛苦。
　　你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生气了。
　　和无惨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比你年轻，比你漂亮，被无惨用无限温柔的目光注视着。

　　无惨出去的时候就在屋檐上看到脸色苍白的你，你愣在原地看他走向你，他离你无比近，却又遥远似月。
　　无惨伸手拂去你的眼泪，“怎么哭了？”
　　你有些哽咽，这时你已经没有几百年前要不你纳个妾的大度了，你问：“我是你老婆吧？”
　　无惨不知道你怎么了，抱住你，声音近在耳畔：“是啊。”
　　“唯一的？”
　　“唯一的。”
　　你信了，无数次，你都选择相信他。

　　可那个场景像是阴影一样，强迫不出现在脑海，又闯进梦境。
　　你猛地惊醒，无惨坐在不远处的书桌前，药商家书柜林立，他在一片阴影中，台灯微亮。
　　他还没有睡。
　　你开始折腾他，无惨停下写写画画哄你睡觉，你觉得无惨身上有一股甜腻的花香味，把他推开，“你去洗澡。”
　　“我才洗过。”
　　你生气，“你身上全是另一个女人的味道。”
　　无惨毫无察觉：“可能是去了花街的缘故，怎么平时不见你对味道那么敏感？”
　　平时？他还去了多少次？
　　你生气地回无限城自己睡了。

　　第二天又忍不住去找他，非常认真的捧着幼体般无惨的脸，你怎么可能是心里藏住事的人，可又不想说得太明白，于是旁敲侧击：“我梦到你外面有人了。”
　　无惨完全没当回事：“所以？“
　　你气地说不出话来自己看书去，看不懂医学书籍睡着了，没两个小时就又醒了，于是再度和无惨说：“我又梦到你出轨了。“
　　幼体无惨坐在黑色真皮座椅里，高高在上俯视你，完全没懂你的意思。
　　结果你一天睡了几次，一次睡不到两小时，每次都被无惨和上六在一起的场面惊醒，然后对无惨说，“我梦到你偷腥。”
　　无惨终于忍不住了，“你要喜欢NTR我可以变出个分身。”
　　你：“？？？”

　　无惨变回了常体，你枕在无惨的腿上，无惨抚摸着你的头发。
　　又不小心薅掉了几根。
　　你忍住，语气正常：“你去花街吃饭？”
　　“嗯。”
　　“你真的只是去吃饭？”
　　‘上弦六在那里，我让她去找那个逃脱我控制的鬼。”无惨毫无隐瞒的意思报备行程。
　　“嗯……那你觉得堕姬怎么样？”
　　无惨想他从未告诉过你上六的名字，表现得云淡风轻：“脑子不太好使的小孩。”
　　啊，脑子不好使的最好骗了。
　　又年轻又漂亮又崇拜他。
　　你尽量不单刀直入，“她的气息也不是很强啊，为什么让她做上弦？你找不到能人了吗？还要费心思哄着她让她变强，难得见你这么用心。“
　　醋味已经溢出来了，无惨大致猜出来了，抚摸你的脸，“说几句漂亮话就能说买人心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你挑眉，忍不住，问的直接：“那个叫堕姬的女孩子知不知道你有老婆？”
　　无惨看你破防，展露微笑：“不知道。”
　　你深吸一口气，坐起来，与他对视：“那你考不考虑把自己已婚的事实告诉她？”
　　无惨开心极了，却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为什么要说？你想让她知道的话，你自己去说不就好了？”
　　你：“……”憋了一口气。“不了，你想说自然会说的。”
　　无惨笑得坦然：“你为什么想让她知道我有老婆？”
　　你：“……”
　　无惨这是，时隔一千年，终于有了异心了吗。
　　可有些话你说不出口，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你是不是喜欢上其他人了？你怎么能说出这些话？明明在感情里又作又没有安全感的是无惨才对，你不该有这种感觉的。
　　你这么做，岂不是像无惨一样？
　　你被无惨气走了。
　　想着再也不要见无惨了，转头发现自己手机忘无惨那了。
　　殊不知无惨看到你“老公出轨了怎么办？”的搜索记录笑到发疯。

　　你又没出息的回来了。
　　你决定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无惨。
　　疑心种下了就不可能轻易消除，“惨，我手机没电了，玩玩你的。”无惨直接给你了，丝毫没有任何犹豫。你开始查无惨的手机，无惨商业合作上大多都是男的，聊天记录从头翻到尾都只是在讨论无惨最近在倒腾的舶来品。
　　倒有几个对无惨诉衷肠的女的，被无惨删了。
　　聊天记录看着莫名其妙的搞笑，从一开始礼貌拒绝表示已婚，到后来直接大骂删人。
　　你把堕姬，上弦六都搜索了一遍，发现无惨并没有这个联系人。
　　你不死心，照着网上教的把聊天记录全都恢复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任何无惨不忠的迹象。

　　痛苦许久，你决定去会会这个堕姬。
　　你当然不是把你们的感情问题迁怒给别人的人，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接待你的是个长相怪怪的黄头发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女孩子，你还想着花魁太热门要是排不到还是回家骂无惨吧。谁知免推速通，直接贵宾室里见。
　　你：“……？”
　　脚步声急匆匆地从长廊走来，推拉门被猛地拉开，漂亮女孩望着你，确认了你的气息，眼中满是喜悦，像是看到了喜爱多年终于见到了爱豆，甩手关门，恭恭敬敬又十分激动地跪在地上，“夫人！”
　　眼前的女孩和梦中的抢走无惨的形象大有不同，远看像是美艳妖女，近看却只是个可爱害羞小女孩。
　　女孩漂亮的脸红通通，有些紧张，结结巴巴：“童磨大人前几天和我说夫人可能会来找我，堕姬一直在等待着夫人，堕姬一定会不断吃人，变得更强，杀掉更多的柱，为无惨大人的和您……”说着说着眼泪就在打转，像是太过激动忍不住哭出来，话不成声。
　　你：“……”怎么有点，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呢。
　　你本听说的，她的美艳，她的嚣张跋扈在哪呢？
　　这不就是个小女孩吗？
　　你感觉有点不对劲……童磨为什么要告诉她她会来……这个童磨……
　　堕姬用仰望的星星眼望着你。
　　你个多年咸鱼鲜少被人尊敬，小姑娘这么认真，这倒让你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你只好说：“出来走走吧。”
　　美艳花魁临时歇业。
　　堕姬换了不起眼的装束和你出去溜街，漂亮的脸蛋却依然耀眼。你越来越觉得这就是个没脑子的小孩吧，才见面不到半个小时，就把自己从小出生在花街和哥哥相依为命杀了人被人杀又被童磨变成鬼的经历全一股脑地说了出去，提起无惨就“无惨大人~无惨大人~”眼睛直冒星星，看着你的目光也充满了幸福。
　　颇有一种，我不是来破坏这个家庭的，我是来加入这个家庭给你们当女儿的感觉。
　　这种感觉太强烈以至于你母性大爆发忍不住给她买了一路的玩具零食。
　　和堕姬转了一圈后，你愈发确认了一个猜想。
　　算是最后确定，你问堕姬，“你变成鬼的时候，多大了？”
　　堕姬对你的每一个问题都异常认真，像是回答喜爱老师提问的学生，欢欣雀跃又紧张羞涩，漂亮的小脸红扑扑：“夫人，我变成鬼的那年，十三岁了！“
　　你：“……”
　　你知道无惨很变态，但某种意义上，你又知道无惨没那么变态。

　　你回家了，二话不说跨坐在黑色真皮椅里的无惨身上，额头相抵，“让我看看你这几天都在做什么。“
　　记忆相融，俗话说，夫妻之间，没有秘密。
　　看书，做实验，和你窝在一起，
　　面对堕姬，居然真的只是，画大饼……
　　你倍速看完，对于这几天自己愚蠢的行为报以轻蔑的嗤笑，平复心情，认真思考，“我们可以收养她做女儿……”
　　谁知无惨看完你的记忆一脸暴躁。
　　“你向鸣女骂我？“
　　你：“……”
　　“你觉得我们应该离婚？”
　　你：“……”
　　哄大小姐之路，道阻且长。

　　你发现被你们这对屑夫妇看中的小孩子都很倒霉。
　　被无惨选中的人类女孩亲眼看着妈被吃了自己成为鬼还要给杀妈仇人当女儿，现在天天跟着鸣女学弹琴魔鬼式训练，无惨喜欢的累被杀，你刚冒出把堕姬收成养女这个想法没几天，堕姬也死了。
　　所以无惨开会去了。
　　上弦六死了，上弦们时隔几百年终于聚集。
　　无惨是鬼王，按理来说你是鬼后，但从来都没有人这么称呼过你。
　　你对无惨的上弦只有简单的印象，上一人狠话少，上二不是一般的坑，只有上三每次看到你的时候都恭恭敬敬的叫你夫人。
　　你都要哭了。
　　能被人尊敬真不容易，虽然你也没啥让人尊敬的点。
　　上三特喜欢看你和无惨在一起，你不太懂，夫妻恩爱好人设难道是会在下属的眼里加分的吗？
　　话说无惨那么多手下里你比较熟的只有珠世，只是无惨给弄丢了，还把自己给搞成了重伤变成屑回来了。
　　上一你记得清楚，是那个把无惨秒成屑的弟弟，在无惨的教唆下成了鬼。
　　你觉得无惨一直不做人事。
　　上一追求极致，当然也不是觉得追求极致有什么不好，只是吧，无惨这么一个天天黏着妻子的人教唆别人抛家弃子成鬼？
　　夺笋啊。

　　“呀，夫人~好久不见啦~”
　　上二。
　　无惨不喜欢上二。
　　“真是太对不起了，堕姬是我介绍的呢，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死掉了，真是对不起夫人呢~”
　　男人绕在你旁边，笑得像风铃，“之前我还听堕姬说夫人您去找她了呢~”故作惊讶，“哎呀，夫人该不会误会堕姬和无惨大人之间有什么吧？”连忙向你跪下，却没有一点歉意，“都是小人的错，没有表达清楚，真希望夫人没有因此和无惨大人吵架呢~”
　　你：“……”
　　男人依然自顾自的说：“怎么陪罪好呢，不如我把眼珠挖出来给夫人吧，或者……夫人想要怎么做都可以呢~”
　　你：“……不用了。”
　　你终于知道无惨为什么不喜欢他了。
　　童磨一直围着你转，你脑壳痛，直到上三一拳把童磨的头打飞，“没看到夫人讨厌你吗？”终于清静了，你笑着向猗窝座示意道谢，只想从这群人中走开，却又被上五拦住，上五的头从花瓶里探出，嘴唇咧出大大的微笑，声音诡异，“想到可能会见到夫人，属下还特地准备了礼物。”一个漂亮的花瓶伸到你眼前，肉鞭在空中摇晃。“不用……”你下意识地说，你概不收受老公下属的贿赂，可那花瓶有着实太好看，移不开眼。
　　难怪无惨会觉得上五的花瓶能卖个好价钱。
　　你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入了迷，上五发出咯咯的笑声。“漂亮的花瓶可以放女人的头呢~”童磨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你：“……”
　　突然空间反转，你整个人掉到无惨身边，怀里还抱着花瓶。
　　无惨开会，你溜了，独自抱着花瓶好好欣赏。
　　当然不会放女人的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