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濠电姷鏁搁崑娑樜涙惔銊ュ瀭闁兼祴鏅滃畷鏌ユ倵閿濆骸澧┑顖氥偢閺屾稖顦虫い銊ユ閺佸秹鏁撻敓锟�闂傚倷绀侀幖顐﹀箠鎼搭煈鏁勯柛鈩冪⊕閸庢捇鏌ㄩ悤鍌涘,闂備浇宕垫慨鏉懨洪妸鈺傛櫇闁跨噦鎷�闂傚倷娴囬惃顐﹀幢閳轰焦顔勯梻浣告啞閻熼亶骞忛敓锟�/濠电姷鏁搁崑娑⑺囬銏犵鐎光偓閸曨偉鍩為梺璺ㄥ櫐閹凤拷]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慕兮牧兮奈若何 ...

  •   回到慕府,我换上女装赶到鸣玉堂时只见慕风鸣坐在主位上,一脸灿烂的笑容,而其它三个神一样的少年站在堂中央,正谈论着什么,还时不时地笑笑(当然,不包括玉琬晞,毕竟人家“寒玉公子”也并非浪得虚名)。
      见我进来,慕风鸣冲我点点头。
      师兄一如即往温和地冲我笑着,只是笑容里多了些不知名的东西。
      玉琬晞看向我,没有牵动嘴角,只是弯起美丽的凤眼——我知道他对我笑。
      慕辕之走过,轻声说了句:“你来啦,坐这边吧”。
      他拉我坐在他的身边,其它二人也跟着坐下。
      慕风鸣开口道:“玉公子驾临真是荣幸之至,没想到公子竟与小女相识啊!呵呵。”
      老爷子想什么呢?
      我透过面纱去看玉琬晞的表情,但什么也看不出来,他面部神经似乎失效了,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冷冷的气息。
      慕风鸣未得到玉琬晞的回应好像也并不生气,自顾自地又说:“慕某我好大的面子,竟得“风云三公子”中两位光临——”
      何止?第三个也好好地坐着呢!
      “不知玉公子与蓝月公子可曾相交?”
      玉琬晞这才抬头,不过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有了一丝温度,他在征求我的意见吗?
      我挑眉,我是无所谓啦,只要慕风鸣不知道我与牧月溪是同一个人就行了。
      “朋友”。玉琬晞转过脸,淡淡道。
      “哦,如此说来,玉公子可否给我们介绍介绍?”慕风鸣道。
      玉琬晞看向慕风鸣,凤眼一眯:“不知道”。
      气氛瞬间显得有些尴尬。

      半晌,我终于忍不住,站起来用尽量淑女的口吻道:“爹爹,我想去看看师傅”。
      慕风鸣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哦——当然,何时动身?”
      “五日之后吧。”
      为了不让慕风鸣怀疑,我决定与哥哥的起程时间错开,先往虚观山方向去师傅那儿,再折回西去与哥哥会合。
      “好,好,那你去准备准备吧!”
      我刚想说今晚有事出门一趟,却见风霁月起身道:“正好,我也多日未去拜见师傅了,我便与你同去吧!”
      慕风鸣皱起眉头,看向慕辕之。
      慕辕之连忙说:“霁月,我们不是已约定好同去探探人界风光的吗?”
      “是啊,还是我陪慕小姐去吧!”玉琬晞看着我,却是在同其它二人说。
      我也直视他,若是他与我同去我当然是求之不得。
      只是——眼角的余光,瞥见慕风鸣意味深长的目光。
      我轻声笑道:“不用了,玉公子也与家兄一同去玩玩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命运将我扔进了历史翻卷的漩涡。
      在一次一次的洪潮汹涌中,我竟开始期待能看见圣洁雪白的浪花。
      莫名地心悸,体内那颗牧月溪在现代经历了无数挫败,变得黑暗丑陋的心,被安在慕瑾弯的躯体里面竟开始踩起了动听的鼓点。
      我竟也开始希望白色的浪花能除去它黑色的封印,期盼听到一次心花怒放的声音。
      只是,尘封得太久。
      我都已失去了——打开心扉的勇气。

      心中千回百转,不敢理会其它几人,我有些狼狈地逃出了鸣玉堂。
      一路跑回溪云阁。
      院里的海棠开得正欢,一树一树繁盛的花儿,潇洒却不张扬。粉白的花瓣,被阳光镀上了金黄颜色,以一种寂寞的姿势,纷纷扬扬,华丽地流转,散溢在每一个鲜美而生动的角落。
      我有些伤感地拍了拍肩膀上夕阳的余晖,走进屋里,换了男装白衣,运起轻功直往慕府外去了。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去品月阁的路上。
      我能感觉到周围的人大多不怀好意地盯着我覆面纱的容颜,不知为何,心情低落至极,居然有一种摧毁这张美丽的脸的冲动。
      忽然好想家,想虽然离了婚但仍对我关怀备至父母,想我的大学教援,想室友。
      为什么呢,心里会有这般空洞的感觉,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挖了个坑,血肉模糊。
      是因为他的表情么?还是他温暖的话语?
      仿佛听到他说,我愿陪你……
      狠狠甩甩头,除去心里莫名其妙的想法,我这才发现人已站在品月阁前。

      走进品月阁,掌柜的迎上来:“老板,您来了,今晚在这儿休息不了?”
      为了让自己有种在现代从来没有过的优越感,我让掌柜的称呼我老板。
      因为知道自己不会有太多时间打理品月阁,所以我留下了掌柜的,请他帮忙料理大小事务。
      这个掌柜姓俞,名砚,我一直觉得这名字喊着挺不顺,又“鱼”又“燕”的。掌柜的让我喊他俞伯,于是我总忍不住喊他俞伯牙。
      “是,俞伯……呃,帮我准备间房吧。”差点又喊错了。
      呼——我飞身上楼,可不能让别人看见蓝月公子脸红的窘相。
      而在掌柜的眼里,他家老板仿佛脚踏祥云的白衣仙子,水袖一甩,人已翩然而去,只剩余香满堂。

      我沿着二楼走廊慢慢地踱步,手指轻轻摩挲在朴素淡雅的木质栏杆上。
      一溜过来,指腹仿佛触在细滑的丝织品上,光滑的触感在皮肤上轻轻舒展,竟让胸中一颗为自己的美丽容颜而懊丧的心止水般平复下来,难过与无助烟消云散。
      忽的,手下似乎触到了凹痕,我有些疑惑,上好的楠木朱漆栏杆怎么有批漏,多出些杂乱的斫痕,莫不是哪个缺德鬼随手书下的“XXX到此一游”吧?这般胡思乱想着,我俯下身来看那栏杆上的斫痕。
      这——
      牡丹花?
      刻在那栏杆扶手顶面上的,是一株艳丽的牡丹,花瓣柔柔地弯曲着,与花叶缓缓交缠,一只花翼蝴蝶轻盈地落在花心上,恰到好处地衬托了花朵的娇艳。
      我心头怦然一震,脑海里猛得浮现出前几日玉琬晞坐过的雅间的雕花木门,那似乎也是牡丹花呐……
      想到这里,我慌忙跑到那雅间门前。
      可不正是牡丹花么,只不过陪衬的景物不一样,一个是阳光浮云,一个是绿叶蝴蝶。
      我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触上那牡丹花刀刻的柔和线条。
      闭上眼睛,两幅图慢慢在脑海里交错、重叠。
      忽然发现,这两朵牡丹竟是这般地神似。同样娇柔的姿态,同样悠长的韵味,同样美好的陪衬,似乎也同样能够让人在其中找到“清泉花间流”的感觉……
      正这样想着,忽听到俞砚的声意:“老板,您在这儿呀!”
      我转过头来看见他伸手递出一封信。
      他说道:“这是刚才一位小公子说要交给您的,还嘱咐我务必要告诉您——‘慎思’。您看这——”
      “哦。”我伸手接过来冲俞砚点点头。
      复又加了一句:“以后别您来您去的了,论年纪,我还是你的晚辈呢。”
      说完,留下一脸受宠若惊的俞砚独自走进房里。

      这间房的房门正对着窗户,一推门便与夕阳的余晖撞了个满怀。
      我回身扣上门,坐到屋中央的圆桌前,拿出信来。
      信封上未书一字,我心下不禁诧异,快速撕开信封,掏出信纸来看。
      柔和的夕阳透过窗子打在砂制的微黄纸张上,这束复色光与纸面上几笔灰暗的色彩交汇,折射进视网膜上。
      我不可置信的将信纸翻来覆去好几遍,确认自己的眼睛没出什么故障才停下来。
      心下吃惊不已——
      一整张信纸上只有一个毛笔书写的大大的“该”字。
      “该”——这是何意?
      我皱紧眉头盯着信纸,仿佛要将它穿出个洞来。
      脑海里思绪飞扬,甚至都想到了有人发恐吓信骂我“该死”,可还是没得出所以然来。
      说起来我也没得罪什么人啊。
      叹了口气,我将信又放回信封,揣进怀里,慢慢向外走去。
      掌柜的见我下来,迎上来问道:“老板,有事要吩咐?”
      我摇摇头,想了想,复又开口道:“刚才给我送信那人,长什么模样?”
      俞砚摸摸脑袋,回忆道:“那公子长相并不出众,清秀而已”。
      “哦,那他有带着什么没有?”我又问。
      “没有呢——”忽然,他像是猛得想起什么似的说:“啊,对了!那位公子的衣着很是奇怪,一身黑衣,两只袖子却是白的,特别醒目!”
      “黑衣白袖?”我喃喃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正思索着,只听到一声“牧公子”飘飘入耳,打乱了我的思绪。
      大概是席间有人认出我了吧,我这样想着回眸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天呐!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