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记》柚茜

5、林皓月初掌天香居

　　第五章林皓月初掌天香居
　　五年后。
　　林老夫人院中，林老夫人把林皓月叫到身旁，对林皓月道：“月儿啊，你今年已经十五岁了，你已及笄，是个大人了。”林皓月吐了吐舌头道：“孙女在祖母身边永远是个孩子，孙女长不大。”林老夫人笑道：“你这个小淘气，祖母倒是希望你一辈子都能这样开开心心的像个孩子。可是祖母老了，你得尽快长大啊，等到祖母要闭眼时才能放心离去。”林皓月道：“祖母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祖母要永远都陪着月儿。”林老夫人笑道：“好，好，好，祖母永远都陪着月儿。”说完林老夫人又正色道：“你母亲留给你两个铺子，这些年都是我在打理，如今你也长大了，是时候把这两个铺子交给你了。”林皓月道：“祖母，是哪两个铺子啊？”林老夫人道：“一个是天香居，一个是凤钗行。”林皓月道：“天香居！是离城区中心不远的那个天香居吗？”林老夫人道：“正是那个天香居。”林皓月道：“我看那天香居十分气派，可惜从未去过。”林老夫人道：“这天香居不过是地方离城区中心近些罢了，里面的生意可是一言难尽。”林皓月道：“祖母，我喜欢做菜，还是先接手一个天香居罢。”林老夫人道：“也好，贪多嚼不烂，你有空便去天香居看看吧。”林皓月道：“那我今日便去瞧瞧。”林老夫人道：“也好，你且去罢。”
　　天香居离林府不算近，林皓月带着小梅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小梅是王嬷嬷的孙女，同林皓月一起长大，懂事起就做了林皓月的丫鬟，两人亲如姐妹，形影不离。一进天香居，林皓月发现偌大的酒楼竟然冷冷清清，只有掌柜跟几个伙计在。林皓月走到掌柜的面前道：“你可是天香居的掌柜？”掌柜道：“正是，不知道姑娘有什么吩咐？”林皓月道：“我是林皓月，不知道掌柜是否认得我。”掌柜道：“原来是大小姐来了，快请坐。老夫人早就交待过了，您才是这家店的主人。”林皓月道：“不知道掌柜怎么称呼？”掌柜道：“我姓陈，大小姐可以叫我老陈。”林皓月道：“不，我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家店是我的，所以您还是做您的陈掌柜就好。”陈掌柜道：“既然大小姐吩咐了，那我便照做。”林皓月道：“店里的生意一直这样吗？”陈掌柜道：“起初生意还好些，慢慢的人就少了，唉，老夫人也是极少来，一直都是我在打理店铺。我们生意一直不好，都是老夫人补贴我们。”林皓月道：“今日便关门吧，反正现在店里也无人。”陈掌柜道：“我这便去让伙计关门。”
　　林皓月仔细的打量着天香居。天香居共上下两个楼层，屋子十分宽敞，楼上楼下都是桌椅板凳，并无单间。林皓月叫来陈掌柜道：“今日起便关门，一直到装修好为止。”陈掌柜道：“大小姐要重新装修天香居？”林皓月道：“是，这京都城内有的是达官贵人，可我们天香居却连一个包间都没有，这怎么能让这些贵人为我们撒银子呢？”陈掌柜道：“我们每月都无盈利，月月都在亏损，我实在是不敢想装修的事啊。”林皓月道：“银子我来想办法，既然我已经接管了天香居，就要好好经营它。”陈掌柜道：“一切都听大小姐吩咐。”
　　林皓月在天香居坐了半晌，陈掌柜一直在跟前候着等待林皓月吩咐。林皓月沉思过后，抬头对陈掌柜道：“我打算为天香居设立等级单间。第一等级的单间叫天字号，第二等级的单间叫地字号，第三等级的单间叫玄字号，第四等级的单间叫人字号。天字号设两间，以防王公贵族们争抢起冲突，我们得罪不起。地字号设五间，玄字号设十间，剩余的地方有多少都用作人字号。天字号，地字号，玄字号都设在二楼，人字号设在一楼。天字号的房间要宽敞明亮，屋内设床榻休息，菜式要精致多样，菜品的分量要少，屋内隔音要做好，不能让外面的嘈杂声传近屋内。地字号房间要比天字号房间小些，也要设床榻，菜品同样精致多样，分量要少，隔音要同天字号一样好。玄字号房间不必放床榻，要比地字号小，具体多大，装修过天字号跟地字号再酌情对待，菜品整齐便可，不用过分精致，分量要略微大些。。人字号就简单多了，一楼全部放隔板隔开，人字号就是隔板围成的单间，能围多少就围多少。人字号可以做两个大单间，预备人多的时候用。菜品分量要足。陈掌柜，你可听明白了。”陈掌柜道：“我都拿笔记下了，一定按照大小姐的吩咐做。”林皓月道：“另外把现在的厨子辞退，重新招几个厨子进来，要我亲自试过菜的才可以。”陈掌柜道：“好的大小姐，我一会便在门上贴好告示。”林皓月道：“另重新打造一批桌椅，要舒适还要看着贵重，放到天字号和地字号房间里。玄字号和人字号就用现在的就可以。”陈掌柜道：“是，稍后我就去办。”林皓月道：“今日就这样罢，我回去取银子，陈掌柜开始找人装修吧。”陈掌柜道：“那我送送大小姐。”
　　林皓月带着小梅回到了林老夫人院：“祖母，我看过天香居了。”林老夫人道：“你觉得怎样？”林皓月道：“若不是那块地皮太过值钱，我真是想把天香居卖了。”林老夫人道：“那你想到了别的办法让天香居盈利了？”林皓月道：“我也不敢打包票，但是我觉得总不会比现在更差了。对了祖母，你可有多余的银子？”林老夫人道：“银子还是有的，月儿要做什么？”林皓月道：“我打算重新装修天香居，装修好了再开业，只不过手上没有多余的银子。”林老夫人道：“银子你想用多少便让李嬷嬷给你去取，祖母要这银子有何用，月儿拿去用便是了。”林皓月道：“那我便谢过祖母了，只不过这银子算我借的，等我的天香居盈利了便还给祖母。”林老夫人笑道：“那我便等你的天香居盈利，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林皓月吐了吐舌头：“我一定让祖母大吃一惊。”两人又是说说笑笑了好一会，林皓月才同李嬷嬷去取银子。林皓月取过银子便派小梅送去天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