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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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静惠说着披上披风，朝外走。玉棋再次照常锁上正屋门锁，她趴在门缝上竟看见院中一个火把点燃，手持火把的人是林玥，林玥领着两个黑色人影越来越靠近，而大门口门房上守院的两个婆子都歪倒在地上。
“两位好汉你们看情况，偷来我三婶娘的肚兜手帕等私密物品，交给我。最好把我三婶娘本人用被子捆住了，送上后门的马车。”
“这可是户部尚书夫人。”其中一个江湖人语气迟疑。
“那你们是要赚银子还是不要赚银子？”
“自然是要赚银子的。”
“那就废话少点。记得动手时候动静小点儿。”
说着话林玥退到一边，给两个江湖人指着正屋的方位。
杨静惠退后两步，电光火石之间有了主意，走到秦白羽身边，附耳和他说了两句话。
只见朦胧夜色下，其中一个江湖人撬开正屋门的门锁，在外头望风。另外一个江湖人蹑手蹑脚地进来卧室，三个呼吸的时间扛着一个捆成麻花的棉被出来卧室。
两个人飞檐走壁地来到林家后门，将棉被放进一个准备好的马车里。
一个驾驶马车，一个看守马车里的棉被，马车在夜色下的街道飞奔，很有经验地避开宵禁巡逻士兵，不多一会儿居然来到京都草堂的破旧院墙外，马车里的江湖人扛着棉被出来扔进了院子。
王玄安一手推开扑上来的女人，抬脚补上一脚，将女人踹到在地上。
而想要扑向他的女人在地上坐下来，呆滞片刻，捂着脸呜呜地哭着。
王玄安眼里带着寒光，起身走到女人的面前，弯身将茶杯浇在女人的脸上，黑着脸道：“你想强·暴我？”
“我苏明玉此番行为只是想要一个孩子，你生气不再搭理我，你要杀了我哦，我也绝对会承认自己的罪行！”
王玄安夜里品茶，茶气要他精神抖擞如同白日双眼湛湛有神，配上那张美如冠玉的脸，于夜色下烛火下竟有几分邪魅之色。
他把玩手里的茶杯，而后一只手抬起来苏明玉的下巴，撕开她的衣领。
“王玄安，你杀了我也别侮辱我！”
“欲迎还拒？”
“你在干什么？！”
“一开始明明是你求我，求我放过你那个贪污公款在妓院寻欢的丈夫，求我教导你诱惑你丈夫的方法生一个孩子傍身，求我给你一个孩子，是不是？”
苏明玉困窘地抿着唇：“你为人过于耿直，才会觉得我丈夫该罚。”
“这样就不讲道理了哦。再说了，难道是我要你丈夫贪污前线军饷去妓院一掷千金？”
苏明玉抖了抖身体，眼泪汪汪地说不出来一句话。
王玄安看着这样的苏夫人，突然觉得无聊至极，坐下来重新倒上一杯茶慢品：“如此委屈，便请离开吧。”
“你不计较了？”
“何来计较？”
苏明玉想哭却发现哭不出来了，她踉跄起身，可刚走了几步又猛地停住，退回来，慢慢转身哀戚地问：“我以后还能来草堂吗？”
“哦，你已经出师了，不用再来了。”
“我……我还想来！”
这是唯一一个能要她放松做自己的地方。
王玄安的脸色更黑了：“我王玄安是酸腐，但我向来遵从本心，我不像你们这些人拧巴着自己，还要拧巴着别人。我教导了你这么长时间，你还不知道怎么处理那一堆破烂家事，那就无需再学习。莫要想着在我这里又立牌坊又要享受情·欲，你苏明玉是我什么人？莫要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说完，王玄安放下茶杯起身。
出来茅草屋，一个小厮快步上前，小声道：“大人，林家送来一个人，上面写着纸条是杨夫人。”
王玄安听到是杨静惠，这女人上次多么硬气，还敢要和他合作。
“呵？”
“捆在棉被里送来的。”
王玄安一愣，随即心情大好：“她这个人真是命不好，奔波劳累这么多年却被夫家这么送人。”
来到厢房，王玄安一进门就看见床上捆得严实的棉被，里面的人扭动身体发出呜呜的声音，正在奋力挣扎，而当他走近，那棉被里没有动静了。
但随着他越来越近，棉被里的人哆哆嗦嗦地抖着，呜呜声变成了哭声。
刺激。
他脸上露出来丝丝兴奋，在床边有规律地踱步，靴子在地上落地有声，看着棉被里的人因为脚步声越来越恐惧，挣扎都不会了哭也不会了，人缩着在棉被里不敢动弹。
这感觉就像是一只猫在戏弄小老鼠，不，一只公猫在戏弄另外一只母猫。
虽然母猫傲娇得紧，但到底是同类。
戏弄够了，王玄安站在床边，板着脸问：“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这一问后，棉被里彻底没有动静了。
王玄安蹙眉细细看了看，掏出来靴筒里的匕首，划开棉被上的绳子，随即露出来一张惊恐万分苍白无助的白净小脸。
不是杨静惠，却是一个陌生小姑娘。
“你是谁？”王玄安习惯性地拿出来刑部官员审问的姿势。
而这个小姑娘在看清面前站着的男人后，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王玄安多一个眼神也不想给，转身就走，就感觉今天晚上真是无聊透顶。
回到茅草屋，见到小厮打手势，推门进来，就看见杨静惠坐在刚苏明玉的位置上，悠闲品茶。
“林家第三代的小姑娘虽然不如京城第一美人有姿色，却是娇俏得紧，不知道王大人喜欢吗？”
王玄安黑沉沉着一张脸，冷冷看她一眼，而后去茅屋里间洗漱沐浴去了。
杨静惠品茶的动作一顿，皱眉沉思，王玄安这样酸腐耿直的人被牵扯进如此丑闻，竟然如此平静？
他不配合，那接下来的戏怎么唱？
杨静惠烦恼地放下茶杯，起身走到里屋冒着热气的浴桶前。
“我来给王大人搓背赔罪？”
她款步靠近，故意弯腰再近一些，浑身立即再次个感受到男人身上的阳刚炽热，她不禁脸上发烫，举着毛巾的手停在半空。
稍稍心慌，手上一松毛巾掉在浴桶里，溅出几朵水花。
“你是要陪我上床？”
“……什么？”
“陪我上床。”
“哦？哦！不行！”
王玄安脸色紧绷，一把拉住杨静惠按在浴桶边上，扣在自己怀里，低头吻住，同时一手撕开她的衣领，连同她的肚兜。
杨静惠骂了两声，但随即就被亲的说不出来话。
身体发软软的不像是自己，宛若不是在浴桶里而是火炉里，发烫发红地燃烧。
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身体体验，她以林家主母的身份守着二十年活寡，最后被林家人狠狠抛弃。
她克制不住地哭泣，慌乱道：“我身上不干净。”
他微微一愣，居然是温柔的语气：“我只是亲亲你，不进去。”
杨静惠极力找回来消散的理智：“我那侄女不讨你欢喜？”
王玄安咬他的嘴唇，略生气道：“你真当我是什么禽兽生冷不忌？”
杨静惠尴尬地笑：“怎么会？自然是成熟的女人最好，尤其是像废太子园子里……嘶！”
嘴巴上疼的厉害，鲜血的腥气蔓延在唇齿间，杨静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不敢置信地望着上方的男人，上一刻在亲她，下一刻却要咬死她。
王玄安脸色黑得滴墨：“杨静惠，你越来越不知所谓！”
“你……你这个混蛋有本事咬死我！”她冷着脸发狠道。
王玄安抿紧了薄唇，同时一低头狠狠地咬下去：“我答应你。”
下一刻，滚烫的泪水落在他的脸上，连同她的脸上。他看着怀里的杨静惠，见她被疼的眼泪汪汪，却倔强地不肯求饶。
但是她太单薄了，一只虚张声势的小母猫而已。
王玄安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一手扔开了她，看着倒在墙角的杨静惠，他沉声道：“我王玄安做事，有我自己的原则。杨静惠，别太拿自己当回事。”
说完，他从浴桶里起身，动作从容地穿上小厮捧着的衣服。
出来里间，王玄安喝了一大杯冷茶，刚要再喝一杯，便听里面传来嘭嘭锵锵砸东西的声音，他不理会，再喝了一大杯冷茶，那砸东西的声音更大了。等他几杯冷茶下肚稍稍平复一些，里面传来一连串的咒骂。
骂吧，大不了他今晚上大度一点儿。
只是这一骂，竟是没完没了，而且骂的越发恶毒，越发刻薄，仿佛在咒骂几辈子的杀父仇人似得。
他听着实在火大，干脆出来茅草屋，却见好几个小厮下属江湖兄弟都在院门里一脸听八卦的认真。
“都不睡觉？”他克制火气。
那几小厮下属赶忙跑了，但一个年长的江湖汉子严肃道：“大人，我看见有两个陌生江湖人来逛你的院子，特意追进来的。”
“拿住了？”
“拿住了。就是……巡逻士兵路过四合院的时候，在院子门口多停了好一会儿，还议论说：老王大人夜里还挺热闹啊，原来老王大人喜欢这么泼辣的，听听这动静多带劲！”
说完话，这年长江湖人也跑了。
王玄安鼻腔里直喷热气，浑身火星子地回来里屋，见杨静惠累得气喘吁吁地靠墙站着，见到他像是气到了极点，一手抹去嘴角的鲜血，大步走到他身边，抬脚就踹。
“还闹？”
杨静惠继续踹。
王玄安克制脾气：“你刚才不是挺镇定的，还要给我搓背？”
“我不怕和你上床，但是我现在身上不干净。”杨静惠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
王玄安微微低头，见杨静惠局促地呼吸着维持她自认为的体面，伸手拍拍她抖动的肩膀，却见她猛地抬头，看他的眼神满满都是警惕和防备。
他深呼吸一口，感觉今晚上真是无聊死了。
“你们林家的那个案子查的差不多了，过两天隔壁宅子就能自由买卖，以后这类把戏就不必要用了。”
“……”
“至于你的身体，你爱调理就调理，随你自己。”
杨静惠握住拳头克制揍他的冲动，就知道这个人是个混球果然是混球。上辈子也是这样，他有了苏明玉这个“学生”后，他便没有多少时间给她了，要不是后来她血崩实在严重要他觉得很伤他这个“老师”的面子，他气恼之下发誓要把她身体调理好，回来后也不会认真给她调理身体。只是每次都只有很少时间见面，等身体调理差不多了，他又出远门了。
“我想请教你一件事。”
王玄安转身，做到外屋品茶的座位上提着袍脚坐下来：“你先上药。”
杨静惠简单收拾自己从里屋出来，已有仆妇送来了药膏，她给嘴巴上了药后，见王玄安安静煮茶品茶，便坐到他对面。
刚坐下，便伸手捂着肚子。
“肚子也受伤了？”王玄安皱眉。
“女人生理失调月事淋漓不尽，我每天肚子疼的厉害，又睡不着吃不好。”说着，她微微弯了腰，不怪她没有坐直身体不体面，实在是疼的受不住。
刚才在里屋大声咒骂，本来是演戏一场表达自己的不满，可气着气着是真生气了，想着自己上辈子做一辈子老处女多么悲哀，这辈子生活刚有点起色又出来更多无法预知的凶事，假生气便成了真生气。
难怪说女人身体不调便情绪暴躁，这女人尤其生理不调。
王玄安吩咐仆妇，给她熬一份安神汤。
“你有事要请教我？”
杨静惠看他一眼，努力深呼吸调整情绪，平复片刻，面上又带出来怒气，她倒一杯茶水，一仰脖子喝完：“我在林家的尴尬身份，你一直是知道的。”
王玄安品着上好的普洱茶，安静倾听。
“今晚上若不是我一个朋友内力高深警惕心强，被送来你这里的人真就是我。”
“哦。”他丝毫不惊讶。
“我是真的知道害怕了，之前几次争斗我能胜过林家人，那是他们没想到我的变化没有提防。林家人一出手，其恶毒就远远超过我的认知和想象。我如今唯一希望的是，清清白白地脱离林家。过两日，林家花着我的银子买下来隔壁宅子，一家人高兴地给一个外室建造美丽的兰园，可这欢喜是他们不满足的，他们想要拿住我和你偷情的证据，迫使我一辈子在林家低头做牛做马。还有林芃，若他听他母亲说我是通过和你有私情帮他升官，帮他买宅子，以他那自私自利却死要面子的狠心，定会公开此事休妻，到时候我真的只能跳护城河了。”
“你竟然能认知到这一点。”
杨静惠气的满脸通红，但更多是气上辈子的自己，怎么就眼瞎一辈子也没看清林家人能狠到什么程度呢。
“所以我想请教你……今晚上能有谁要了林玥。”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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