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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线索 ...

  •   回到杭州已经是阴历的正月二十八了。爸妈见我一根头发没少的回来了自是开心的不得了。当晚爸妈叫来白昊天来家里吃饭,我给二叔打了电话。第二天便走马上任十一仓三仓总监。工作倒也没什么,每周隔三差五去巡视一下各仓,有压了签的重要货出入仓(十一仓为一些特别的货设的印章,分为绿、红、蓝、棕、白、黑、紫、褐、灰九种颜色。每种颜色都对应着九门中的一门,其实除了白、紫、灰三色的签我还从来没有经手过其他颜色的签。)亲自验签再盖上我自己的私章便了事,大多数时间便和白昊天在一块。没过两月白昊天就把我喂胖了十几斤,我妈对此深感欣慰。
      没过几个月在一次查出人库记录时我发现艮山门的十一仓有一处出仓记录不对劲,只有时间和货物名称没有具体编号,走的是我们吴家的账。货物倒也没什么大不了都是些倒斗需要用的如洛阳铲、捆尸索、黑驴蹄子、撬棍、墨斗之类的东西,我也没当回事,以为是二叔也去倒斗需要用的。但转念一想也不对。我二权这人做事最讲究个严谨细致,只要是库里的东西就是个大头针也得有出入库记录怎么可能没有编码呢?那可是代表货主的重要信息。于是我赶紧找到仓库看守白昊楠——白昊楠是白昊天的堂弟,因为从小跟着白昊天胡闹所以关系很好。受白昊天的影响也是我的一个粉丝,也来杭州读大学来看十一仓了。有人的时候也叫我小三爷,没人的时候就叫我姐夫,还经常向我透露一些她姐姐的爱好,比如白昊天爱吃什么食物,喜欢哪种款式的衣服,有什么习惯,哪些日子比较特殊需要送礼物或别去打扰她…
      我去找白昊楠时正好库里没有旁人,他正捧着一本《鬼吹灯》看得起劲我捏手捏脚的绕到他身后“嗷”的尖叫一声,双手去掐他的脖子,就见白昊楠“嗷”的一声叫,跳起老高书都掉到了桌子下面。这一下倒把我吓了一大跳,只见白昊楠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呆呆的瞪着大眼睛望着我,我一看确实是吓着了,便赶忙拍了拍他的脸。
      他醒转过来,看是我上来一口气:“姐夫,你吓死我了。”说着直拍脑门。我也不理他就直接问他那批货的事。
      他一看我是为那批货来的好像想好了似的冲我咧嘴一笑说:“忘了。”
      我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忘了?你姐说你连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记得,这货是前天出的你能忘了货的代码?”说着就又要呼他一把掌。
      他一个转身躲开说:“你把我打傻了,我让我姐给我出钱娶媳妇。”
      我追上去说:“好啊,你不告诉我代码?我现在就把你打傻了。”
      白昊楠一边围着桌椅转躲我一边说:“姐夫,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提货的人不让我说。”
      我一叉腰说:“行。那我问你。那批货是不是在你手里出去的?”
      白昊楠也不抵赖点着头说:“ 是!”
      “那好,你做为十一仓的经理出入库记录不详,是失职,我做为总监有权扣你这个月的奖金并处罚金1000元。”
      白昊楠一听咧着嘴说:“啊!姐夫!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忽然又转为镇定了说:“不对,你不能扣我的钱,因为十一仓有一条不成文的视矩—在货主的要求下货物出入库是可以对任何人保密的。”说完就横着脖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我一听笑了:“噢,这条规定我怎么不知道?”于是顺手把他的《工作须知》递给他说:“在哪呢?找出来,我也学习一下。”
      白昊楠急了:“都说了是不成文的规矩。”
      我一笑,翻开一页说:“但我有。”于是指着一排字念:“第三十八条因仓库经理工作疏忽导致的出入库记录不明确或信息漏记的三仓总监有权追究当事经理的责任并扣除奖金,情节严重的可处工资10%—30%的罚金。”念完盯着他看。
      就见白昊楠一脸懵。其实白昊楠说的那条不成文的规矩我知道,我满可以不去理会。二叔也不会追究。但是我就想治治这个毛头小子,丈着她姐姐整天跟我没大没小的。有一次哑姐派一个女伙计来提一批货,那个女伙计长得挺漂亮还嘴甜,我就又没正形了和女伙计说了几句不着调的。结果当天晚上白昊天就知道了,和我一块吃晚餐的时候话里活外的挤兑我。他娘的,这样的小贼不收拾,还留着养大了下崽儿不成。今天他要是好说好道的不跟我叫板我也就算了,敢跟我横着脖子叫板,今儿必须收拾了你,要不然我这三大仓的总监让你干。
      我又接着说:“可以对任何人保密。(我强调了“可以”)不是‘必须’对任何人保密。”
      我停了停对他眨了眨眼:“告诉我,我就当不知道,绝不对任何人说。”
      白昊楠看上去依然不太服气,我脸一拉假装生气的说:“既然白经理不拿本总监当自己人那本总监也没必要护短——扣除本月奖金外加1000块的罚金。”说完转身就走。
      白昊楠急忙拦住我带着哭腔说:“姐夫,我的亲姐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说着,好像怕鬼知道似的看了看四周,在我耳边低声说说了几个数字,我心里得意的想,小样还治不了你了。这招连王盟都怕。你还敢跟我犟。可当我听完这组数字时不由自主的一愣——他娘的,三叔的货。于是赶紧翻开提货记录一看提货人是一个叫二潘的人。
      这人我不认识,于是问白昊楠:“这二潘是谁?”
      白昊楠这回不敢跟我犟了,老实的回答说:“二潘我也是头一次见,是坎肩带着来的。”
      我听完拔腿就走,走时还不忘吓唬白昊楠几句:“前两天送来的几具尸体多注意点,不行压上道镇尸符和制钱。”
      出了十一仓我马上打电话给坎肩说有事找他办。很快我们在吴山居见了面王盟这半年被二叔调教的有长劲,倒了水后马上出去打理铺子去了,坎肩自打跟了二叔也是如鱼得水再不是几年前被胖子耍得团团转的毛头小子。
      我跟他寒暄了几句便问他那批货的事,他想了想说:“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两天前,一个叫二潘的陌生人拿着三爷的货签和存单找到我说来提一批货,说是三爷急用让我带他去提货。您知道干咱们这一行的不能多嘴问东问西的不是。于是就带着他去提货了。至于他提什么货,又跟白昊楠交待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我一听,知道他有所隐瞒。坎肩是我当年亲自带起来的一个小鬼。他对我的感情,毫不夸张的说要是再有个三五年比潘子和三叔的感情不差。我一直惦记着三叔的下落,这他知道。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三叔的线索他不可能不去查一下,现在瞒着我无非是有以下几个原因:1还没有弄清楚,不敢告诉我,怕我再被三叔带去玩命,必竟我病着的时候他是看见过的。2.查出来的结果对我不利,他不想让我知道。
      我也不生气拍拍他的肩膀心平气和的说:“坎肩,我知道你一定还知道些什么,你不说也肯定是为我好,不过,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因为我要想查也一定能查到所有想知道的东西,只不过费些功夫罢了。”
      坎肩听了想了想说:“老板,我确实知道一些别的,也派人去查了,只不过还没收到确切的回信。”
      我听了点头说:“坎肩,无论查出来的结果如何,记住一定要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为了打消他的顾虑接着说:“我以后不会再去倒斗了。”听我这样说坎肩最终于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坎肩给我打来电话,说查出结果了,那个二潘最后带着货去了福建的永安一个叫贡川的小县城,据打听消息的人说那里有一个大的殡葬公司叫“吴氏殡葬公司”老板叫吴绅,是十多年前迁到那里的一个外来户。
      我一听——十多年前、处来户、吴绅…他娘的“吾日三省吾身。”这吴绅肯定是三叔那个老贼。谢了坎肩挂了电话就要给二叔打电话。可转念一想不对,二叔肯定知道三叔的下落,他不告诉我肯定是不希望我去找三叔——那我偏去。又一想也不对,二叔要是不想我知道有的是办法,干脆所有三叔的货不记记录不就得了。再说三叔找人带着提货也应该找自己原来的人呀!比如哑姐。哑姐要是不告诉我关于出货的事我是一点办法都不会有的,找坎肩肯定是希望我知道然后找过去。而且三叔对我这些年的事情了如执掌一定是和二叔狼狈为奸了。他娘的,想我去找他还整得“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小爷偏不去找他,急死他个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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