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番外番》张氏族人

4、第四章上门女婿

　　这一夜睡得倒也还好，小哥倒也老实，没跑出去惹事。只是天刚亮，小哥就像诈尸了似的噌的坐了起来，三两下蹭到床下，穿上衣服就要往外跑。胖子和我都惊醒了，胖子只穿着裤头下床急忙拦住他：“小哥，你这一大早的干嘛去，咱们仨昨天在人家闹了一下午，你让人家小眉多睡会儿不行呀。要是那个齐飞有起床气，你这么早吵着人家不是让小眉为难吗?”小哥这才消停了，我们也不敢紧耽误赶紧穿了衣服洗漱完毕，在附近吃了早餐便去了小眉家。
　　小眉家大门紧闭，我刚要去敲门，胖子一把拉住我，冲我小声的说:“起床气，起床气…”我愣了，原来胖子对小哥说的话是认真的…
　　我也不去敲门了，就和胖子、小哥在门外等，小哥站得笔直死死的盯着人家院门。像是这样小眉马上就能给他开门似的。靠大山生活的人都有早起的习惯，一会儿便有人从四周经过。一个小姑娘背着背篓从门前经过看向我们，多看了小哥两眼，胖子便冲人家呲牙，把小姑娘吓得连蹦带跳的逃走了。
　　过了半小时，胖子正要不耐烦。吱呀一声门开了。小眉赫然出现在院门口，我一惊，这小眉走路怎么这么轻？想我这些年耳力也不算差，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看样子，这小眉也不是等闲之辈。门开的一瞬，小哥见是小眉顿时整人放松下来，上前两步又把小眉揽进了怀里，眼里流露出无限的满足。小眉也不挣扎，顺势依上小哥的胸膛，嘴角露出难掩的笑。抱了一会，小眉推了小哥一把:“一会儿我爸要出来了…”小哥这才放开小眉，四目相对，爱意融融都快从眼里流出来了。
　　这时，齐飞很应景的出现在门口，也不招呼我们三人对小眉说:“小眉，快去做早饭，一会儿还得去送山货呢。”
　　小眉应了一声问我们：“你们吃早饭了吗?要是没吃就进来一起吃。”
　　我忙说:“吃过了，吃过了，你忙，我们闲逛一会儿。”于是小眉冲小哥笑了一下便跑进院子做饭了。说是闲逛其实就是我和胖子坐在不远处看小哥立在人家门口。
　　约摸过了一个小时，见小眉背了一个大背篓走出院门。小哥立马上前抢过背篓背在自己身上。小眉也不争，便蹦跳的在前面带路。我们三人跟在后面。走不多远，就听齐飞在后面喊:“早点回来。”小眉应了一声，我们便走远了。下了石坡转了一个弯。小眉家的院子算是彻底的看不见了。
　　走了两条街，我们来到一个卖土特产的小店门前。小眉亮开嗓子冲里面喊：“陈姨，你要的东西我给你送来了。”马上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答应着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梳着马尾十二三岁的女孩。女人长得微胖样子挺禁看的。小姑娘长得挺清秀，穿的干净利索。女人看了我们一眼，知道我们是一起的连忙招呼我们进店里说话。
　　进了店里小哥把背篓放在地上，女人一边收拾里面的东西一边问小眉：“小眉，这是你男朋友呀?”说着瞟了一眼小哥。
　　小眉一听顿时红了脸娇嗔的说:“陈姨!”
　　女人依然不饶她:“挺好的…”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小哥。
　　小哥不失时机的上前打招呼，脸上挂着笑说:“您好，我叫张起灵!”
　　女人好像挺关心小眉说:“张起灵…起灵是哪的人呀?”
　　“东北长白山一带。”
　　“呦，那挺远的。”接着又问：“家里还有什么人呢?”
　　“只有我一个人，我是孤儿。”
　　小眉拉着陈姨的胳膊又叫一声“陈姨！”好像是嫌陈姨问得太多了。
　　陈姨拍了拍小眉的手，接着问:“现在在哪工作，做什么工作?”
　　小哥想了想正不知说什么好胖子抢先一步说:“我们小哥是做在古董生意的，我们是他的兄弟兼合作伙伴。”
　　女人喜出往外：“古董好呀!三百六十行，古董为王…我跟你们说，这些年我们里耶古城发展得特别快，不如回头到我们里耶开个分号怎么样?”说完盯着小哥看他的反映。
　　小哥想了一下勾着嘴角说:“好!”
　　这一下女人更高兴了连忙打听我和胖子，我们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女人便继续收拾，还一边夸小眉听话懂事、孝顺又漂亮，这十里八村的小伙子都盯着呢。又嘱咐小哥要对小眉好，要不然弄丢了可找不着第二家…我一看这他妈的是丈母娘见女婿的节奏呀。
　　很快山货就整理好了，最后女人从里面掏出一条腊肉顿时两颊一红，小眉一看便阴阳怪气的说:“哦!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我爸说您的腰还得再去看看，要是还不好再给您好好揉揉。”还调皮的把揉揉两个字说的特到重，好像是报复她刚才多嘴。
　　我一听，这个女人和齐飞有故事呀!就看女人假装拉下脸佯装要打小眉，小眉连蹦带跳的躲开，跑出店门。小哥拾起背篓也跟了出来。我和胖子跟陈姨说了声：“我们走了。”也跟了出来。走了一小段，小哥回过头望着送出店门的陈姨嘴角一勾眼中流露出从来没有过的温暖，便转身跟着小眉走了。
　　回来的路上小眉故意绕远路，不知不觉走到了小镇北面，路过一条河，有几个男孩子赤着上身，穿着短裤在水里抓鱼。这几天，天气还是很冷的，看得我和胖子开始脑瓜疼。
　　刚想走开，突然河里水花一翻，一个二十左右岁的男孩钻出水面，手里擒住一条一尺来长的鱼，张望了一圈看到小眉便挥着手大声喊：“小眉，小眉。”
　　小眉转过身望着他也挥挥手喊:“家明哥!”看样子很熟。家明胳膊一抡，鱼便直接落在岸上摔晕了。
　　就听家明在河里口喊:“等我一会，我再抓一条给你带回去炖着吃…”说着挑衅似的看向紧贴着小眉站着的小哥。
　　小哥阴着个脸放下背篓，三下五处二脱了身上的衣裳，只穿着裤头上前两步一个猛子也扎进水里。家明那小鬼一看，先是一愣，然后冲其他几个也愣在水里的小鬼使了个眼色，几个小鬼一起扎进水里朝小哥的方向围了过去。
　　我一看这是要围攻小哥呀!立马爆了一句:“他大爷的!”就要脱衣服下去支援。
　　胖子一把拉住我说:“唉，孩子们玩呢!大人别插手!”我楞了一下立马明白过来——就这几个毛头小子还能干得过小哥，于是就和胖子站在岸边看热闹。
　　小眉一看急得直跺脚:“家明哥，你们别这样…”说着就往河坡上奔。
　　胖子赶紧拦住她:“小眉妹子，你别担心，出不了事…”
　　小眉依然急得不行：“不行呀!他们几个是里耶水性最好的…”还没说完立马明白过来似的跺着脚对我和胖子大喊:“你们还是兄弟呢，怎么不去救他?”
　　胖子安慰道:“妹子，听胖哥的，踏实住了…”
　　说话的功夫就听河面水花一翻小哥拎着一条两尺多长的大鱼出现在河面上，胳膊一抡大鱼精准的落在我们脚底下扑楞了两下就光剩张嘴了。就见小哥利落的一个猛子扎到岸边，几步上了岸手里拎着几条短裤和内裤抛到远远的岸边。几个小鬼露出头又不敢浮得太高，家明懊恼的狠狠的拍了一下水面。小哥毫不顾忌的大踏步的走向自己的衣服。再看小眉瞪着小哥雄壮的肌肉，伟岸的身躯惊得合不拢嘴。
　　一会儿回过神来，立马转过身，捂着红透了的脸跺着脚说“唉呀!你快穿上衣服有人看着呢!”
　　我这才注意到岸上男女老少站了七八个人，正对着小哥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小哥旁若无人的用外套抹了抹上的水不紧不慢的套上衣服，走到小眉面前拉起小眉的手便往回走。胖子一脸得意的捡起那条大鱼，朝河里喊:“你们玩着啊，我们去小眉家炖鱼去了。”转身也走了。身后传来家明不情愿的喊声:“小眉、小眉…”小眉没理会，被小哥拉着和我们一起往回走。
　　胖子心情大好，又对小眉说:“小眉妹子，胖哥我说什么来着，就那几个小鬼，不是我们家小哥的对手…”
　　小眉也心情不错对胖子说:“就是嘛，我刚才担心死了，差点就跳下去帮忙了，还好胖哥拦着我，要不然我湿了衣服着了凉肯定会感冒的。”
　　胖子一听赶忙拦住小眉问：“你刚才叫我啥来着?”
　　“胖哥呀!”小眉一脸不解的问:“怎么我叫错了?”
　　“没有、没有…来，再叫一声胖哥听听。”胖子把耳朵凑近小眉一脸期待的说。
　　小眉甜着声音连叫了三声“胖哥，胖哥，胖哥。”
　　胖子赶紧答应：“唉，胖哥听着了。”几个人便接着往家赶。
　　到了家，我们也不认生直接进了院子，小眉接过背篓进了厨房接着便走出来站在院子里喊: “爸，我回来了。”
　　便听东边厢房传来了齐飞的声音:“闺女回来了。”接着便出了东厢的门，看到我们几个也不意外说:“你们来得正好，家父的回信到了。”看上去心情也不错。
　　于是，我们赶紧跟着进了堂屋，堂屋桌上放着四个小竹筒都是打开的。桌上放着四页老信纸分成两份，每份两张。齐飞将其中两页递给小哥，其中一份递给小眉，便坐下来不说话了。我伸头一看，又他娘的是瘦金体，而且书法更胜齐飞一筹。
　　不行，我得打听一下他的家世。于是就又问:“不知齐大哥祖籍哪里呀?”。
　　齐飞这次倒没搪塞:“我祖上在湖南湘阴。”
　　不是长沙，那就应该不是九门的齐家人了，看样是我想多了。一句话的功夫，小眉和小哥就看完了信，相视一笑。小眉红了脸把两封信收好。
　　小哥走近齐飞平静的说:“既然令尊已经认可了我和小眉的事，那你的态度是什么?”
　　齐飞看了小哥一眼说:“既然家父都信任你，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小眉年龄还小，我不能让他跟你走，你必须住在我家里。说完盯着小哥看他的态度。
　　小哥想了想说:“好。”
　　我一看事情这么顺利的搞定了不免高兴起来。胖子高兴的说:“今儿这事就这么定了，咱们也不是外人了。胖爷我高兴，今儿的午饭我来做，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小眉赶忙说:“胖哥我帮你。”我看小哥好像和齐飞还有一些什么事要说便也跟着去帮忙。
　　胖子的手艺没得说，家里所剩不多的莱蔬蛋肉和小哥刚刚抓的鱼被胖子做成八个菜，齐飞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坛绿豆烧。一顿饭吃得热闹得很。小哥虽不多说话，但也一杯一杯的陪着我们喝酒眼睛里和嘴角上尽是无尽的知足和幸福。
　　不得不说自从找到小眉小哥就像是回春的老树活了过来。再也不是一件倒斗的神器而是一个有喜怒哀乐的大活人了。我从心眼里高兴。因为高兴不由的多喝了几杯，喝着喝着不由悲从中来——这绿豆烧是我三叔最爱的——不知三叔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绿豆烧喝?
　　胖子见我不太对劲小声问我:“怎么了，怎么看着跟媳妇跟人跑了似的?”
　　我强笑了一下：“没什么，只是想起我三叔来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小哥看着我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
　　吃了午饭帮小眉收拾干净。因为喝酒了我和胖子脑袋都一阵阵发懵发疼便回旅店休息。一回到旅店，我和胖子便一头栽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睡到晚上8点多才醒过来，看手机提示灯不停的闪便忍着头疼打开手机一看，我去13个未接来电全是白昊天的。其实这段时间她也常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在干嘛，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想她？我都是耐着心回答，时不时的学黑眼镜痞了吧唧的调戏她几句。其实这真的不是我的风格，只是既然决定要认真对待我们的关系就不能不考虑她的感受。有时想想真是自作自受，真不如学我三叔落得洒脱。虽这么想可也得正确面对谁让人家甚得太皇太后和太后欢心呢。
　　几声铃声之后里面顿时传来白昊天焦急的声音：“小三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接我电话呀?”说着都带哭声了，我顿时为刚才的下三烂想法感到愧疚，便赶忙趿拉着鞋到卫生间去听电话。不敢说喝醉了酒怕她担心就说下午出门忘带手机，才回旅馆。
　　怕他追问我去做什么了赶紧就把小哥和小眉的事大概说了一遍，白昊天一听小哥终于找到真爱也高兴得不行，然后又跟我腻歪了几句，终于转入正题说十一仓出了正月就要开仓了，得提前几天回来查库看有没有丢失破损，还得清理一下卫生。让我这两天赶紧回杭州去。我想了一下，小哥的事已经办妥了。小哥要去齐眉家住我们又不能跟着去住，早晚都得回杭州。便应了白昊天这几天就回杭州。
　　好不容易挂断了电话一开卫生间门，胖子正站在门口，我顿时怒了：“死胖子，你竟敢偷听我打电话。”说着便去掐他的脖子。
　　胖子推开我：“谁他娘的听你打电了…我想上厕所。”说着挤进厕所咣的一声关上门。我一看好嘛通话时长1:15:23。
　　当晚我们三人商定明天我和胖子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小哥去小眉家当上门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