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原罪》果果小豆丁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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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佳，你搞什么鬼？说好了逢场作戏，各自安好，你怎么说话不算话？”是王义佳的前妻扯着嗓子吼叫的声音，“就因为你，整得我家鸡飞狗跳！”

　　“男人要是不称心如意，你就换了吧。反正，外面多得是。”王义佳不解释，反倒调侃起她的对象。

　　王义佳的前妻听愣了，“义佳，你说什么？”

　　“忠言逆耳。”王义佳难得管她的私生活。

　　“等会。”王义佳的前妻从来没见过他暖心的一面，“你真的是王义佳吗？”

　　“嗯，是我，怎么了？”王义佳现在有空，才会与她多说两句。

　　王义佳的前妻抿唇，再张嘴，“你有些吓着我了。”

　　“呵。”王义佳冷笑一声，“别说傻话，没事就挂了吧，我忙着呢。”

　　“我知道你忙，但你的事情，真的影响到我了！我刚带儿子去做了亲子鉴定。”王义佳的前妻很爷们地骂道，“我靠！”犀利地吐槽，“儿子不是他的，难道是你的吗？我和你……怎么可能？对吧，姐妹？”

　　“嗯，是不可能，但他希望是我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离开你。”王义佳说这话，也不怕惹来麻烦。

　　“什么？”他似乎知道一些王义佳前妻不知道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情？”

　　王义佳悠闲地后靠，“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和你假结婚吗？”

　　“不是因为公司吗？”他没有马上回答，王义佳的前妻更着急了，“不是吗？”

　　“公司固然有吸引力，可那些都不及你丈夫的手段。”王义佳见过不少狠人。

　　王义佳的前妻知道他喜欢男人，“你搞我男人！”

　　别怪她想法奇葩，王义佳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差点被搞，“不不不。”自己再没底线，也不可能和她的男人搞在一起，“我只是在表达自己对他的欣赏。”

　　这样的他，让王义佳的前妻有些害怕，“义佳，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王义佳吗？”

　　王义佳还是不想解释太多，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等亲子鉴定出来，你就知道，爱情并不是那么美好。”

　　“义佳！”王义佳的前妻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敢动自己的儿子，就没得商量，“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做。”她一会大声，一会小声的，弄得王义佳耳朵很不舒服，“你过得好坏与我无关。”

　　他一开始就是这种不慌不忙的调调，王义佳的前妻也觉得他不像是会针对自己的人，“你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义佳不想纠结进她的生活里，“抱歉。”挂断电话。“你过得好坏与我无关，但他过得好坏，对我来说很重要。”正要收起手机，铃声却再度响起。

　　王义佳一接听，慌了，立刻吩咐司机去手机里的人和自己说的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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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点多，黄博江应该在家里，而不是在警察局。至于黄博江为什么会来到警察局，这得从黄博江下了同事的车开始。耿直的黄博江回到记者聚集的地方，面对涌上来的记者，黄博江做事没记者圆滑，会起冲突是必然的事情，但被抓进警察局这件事情，黄博江是真的始料未及。

　　警察不仅抓了黄博江，还联系了王义佳来警察局，配合调查。

　　黄博江没犯事，应该配合警察调查，但面前这警察不知道为何，听到自己对象是男人之后，态度上总有点奇奇怪怪，让自己很不舒服，“警察我不是小三，你别听他们乱说。”对方没说话，一直盯着自己，让自己很不舒服，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情况下，正好看见自己的恋人走进来，“老婆。”对自己来说，他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老婆……”

　　王义佳再不来，他可能就得委屈死了，“没事，没事。”停步在他身边，亲密地拥住他，“我来了。”

　　跟着王义佳一起来的律师，“我是黄先生的辩护律师。”

　　黄博江想不到他还带了别人过来，看了一眼自己不认识的陌生人，再看向恋人，“老婆？”

　　“你什么都不用说，让律师解决。”王义佳来这里不只是为了救他，还有另外一件拖到现在，才敢做的事情，“警察叔叔，我要报案。”

　　警察讲究先来后到，“不着急，一个个来。”

　　“是杀夫案。”王义佳认为自己这个事情比较棘手，“凶手是我母亲。”

　　这下不只是警察愣住了，被王义佳抱在怀里的黄博江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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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有钱人的家庭中，只要是孩子比较多，又不够争气的情况下，家族的掌舵人一死，狗血的内斗开场，争夺大战绝对远超底线，也可以说没有底线，壕无人性，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家人关系堪比魔鬼盛宴。

　　从警察局事件之后没多久，黄博江看见王义佳的母亲上头条，“这是……”慌张的向恋人解释，“我是接受了采访，但是我没有胡说八道。”关于他的报案，自己是一个字都没敢多说，“我没说杀夫案。”

　　“我知道。”王义佳是算准了虚弱的父亲会死，才决定报案。

　　黄博江有不好的预感，“是你做的？”

　　王义佳云淡风轻的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记者采访你的事情，还是杀夫案的事情。”

　　“……”黄博江突然间不认识面前这个男人。

　　王义佳微微一笑，“亲爱的，别这么紧张。”卷他进怀里，“放轻松，这是家事。”

　　黄博江不这么认为，“家事？”

　　“警察如果不能解决问题，那要警察做什么？”王义佳贴向他的胸口，“我们都是守法公民。”

　　黄博江咽口水。

　　“宝贝，别想那么多。”王义佳听着他地心跳声，“事情有律师处理。”

　　黄博江想到自己在警察局里的事情，“我，我……我会坐牢吗？”

　　“你是我的人。”王义佳哪怕害死所有人，都不会伤他一分，“只有你，才配做我的人。”

　　黄博江似乎听到了弦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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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上一个恶魔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黄博江此时此刻正和恶魔共舞。起初黄博江没发现王义佳的变化，自从王义佳的父亲病情加重之后，王义佳用最好的律师打着父亲的名义开始和母亲打官司，让这一切都变了模样。王义佳越来越多黑暗面用别的方式呈现在黄博江的面前，时常惊得黄博江未能做出正常反应。

　　关于恋人的反常，王义佳看在眼里，知道他在害怕什么，自己也试图克制心中的恶魔，可面对舒适区，要自己戴着面具做人真的很难，最多不要在恋人面前谈论取人性命的事情，而在外，自己依旧是那个面前一套，背后里一套的两面人，“博江的事情，谢谢你。”

　　“分内事，应该的。”律师和他合作多年，只了解工作中的他，“黄先生的问题不大，就是您的父亲……”

　　王义佳后靠椅背，闭上双眼，“一个不留。”

　　律师知道有钱人面对利益都是冷血动物，“……”

　　王义佳听不到他的回答，睁开双眼，“能做到吗？”

　　律师为了保住工作，“能。”

　　“别担心我的承受能力，没有什么苦难比得上不幸的童年。”王义佳怪异地笑了，“呵呵……我挺佩服你的，和我在一起共事这么久，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立场。”

　　“我哪有什么立场。拿钱办事，替人消灾。”律师知道规矩，“红脸，白脸，还是黑脸，只要给够，你想听什么戏，我都能唱。”

　　“呵，”王义佳很满意他的态度，“好，很好，呵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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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安静的夜晚，已经入住大房子的黄博江从来不夜跑，今天吃完饭，休息了一会，换了一身运动服，带上钥匙，穿上鞋，和王义佳说了一声，离开了家。有个有钱有势的男老婆，对黄博江来说，是福，也是祸。

　　“呼，呼，呼……”黄博江脚步不停，“呼呼……呼……”跑久了，呼吸有些混乱，“呼呼，呼呼呼……呼……”但这些都不足以扰乱自己的心神，“呼呼……呼呼……”

　　一个半小时之后，黄博江回到家，洗了澡，和同样洗了澡的恋人坐在床面上，“老婆。”

　　“嗯？”王义佳在擦雪花膏。

　　“你和我说实话，你究竟想干什么？”黄博江担心他触犯法律，“老婆。”

　　王义佳抿唇，“嗯……”抹完雪花膏，盖上盖子，“大半夜的，我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放好装有雪花膏的玻璃瓶，关掉床头灯，转身面对他，“嗯……睡觉。”扑向他。

　　“老婆，”黄博江温柔地将他接住，“老婆，你知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些。”

　　王义佳趴在他身上，“你问的就是这些。”

　　黄博江后倒在床面，“你是不打算告诉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