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态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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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
“那一定是她，污秽轮转的女主人，那位阁下，那位不灭神明……”
黑暗中烛火舞动，确实有人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踏下的脚步激起浮灰开道两边，他喃喃自语到，双眼闪烁的光芒。
随着微弱的热光照亮，眼前出现了一座造型怪异的祠堂，似乎被塌陷毁去大半，但是依稀能看出模样，黑石打造，磨制精良的恶兽两边对称，手持一圆形石盘，石盘中央隐约刻着的是一位身着盔甲的人形，正中摆放着一座黑石神像——
顶端正如七神神像那样，伫立着一位身着长袍的长发女神，只是站立着，残存的手中也捧着圆盘，她的头颅只剩鼻梁下方部分，缺失双臂，无法再泛起微光。
污秽轮转之神，海洋恶神的祭坛神像仅剩一座。
年轻的男人吹去浮灰，摆脱了那副愚蠢的驱魔人的伪装，只是低声念着祖辈传下来的，古语的歌谣，赞颂冰川。
“……祖父，我会解放神明。”
他说着，将额头贴在地上。
“我会带你们回家。”
——
——
做题最难的就是去答一道题干未知的题，特别是这道题会危及生命，情报还未知，甚至出题人的态度也未知。
钟离，或者是摩拉克斯对于阿尔斯特的态度并非是对立的，包括风神温迪，记忆中呈现的景象，甚至能看出神与神之间关系很融洽，只是略有摩擦——
温迪曾在码头杀死我之前提示过海洋之下，现在钟离直接对我说出轮转者。
我直视对方的双眼，心中有了一丝猜想。
或许他们在试图帮助我？
但是提示的方式非常隐晦，前任风神甚至说完就下手杀人，如果我没有这种存档能力，根本得不到这些信息。
“……我的母亲曾经提过这个。”
现在我需要试试这个办法是否可行，我低下目光，存档，盯着地面，回想起这具身体原来灵魂的记忆，努力的共情。
“她从蒙德而来，有说过这个——在离开我之前。”
我听见钟离好感度的提示音在变化，电磁声变得断断续续，直到变成普通的提示声。
［钟离好感度：14］
我似乎赌对了。
“钟离先生了解这些吗？”我把问题丢回去，这种话术不可能糊弄过契约之神，他愿不愿意再问下去，我所说的谎言也对应两种谎言延伸的可能，一种是米妮拉知晓我是轮转者，一种是米妮拉是轮转者。
钟离会想到哪个？
男人做出思索的表情，再次看向我，抬起他的右手，示意边走边说——
“你们在说什么呀？怎么都不往前走了？”
派蒙突然回头跟我们搭话，她这一打岔，空也回过头来，听见了刚刚说的，金色的眼睛看看我和钟离，我用余光扫了一眼钟离的表情，他似乎准备说下去。
“——轮转者？是跟轮转之神有关系的吗？”
少年也放慢脚步想要加入对话。
“轮转者的事情我所知甚少，但他们会被现世神明诛杀……他们是轮转之神的残魂，会永远重生下去。”
空的眉毛拧起来，派蒙依旧发挥着好嘴替的本事。
“那他们是坏家伙，还是就像祟神那样的？”
钟离摇摇头，说道“并非如此，轮转之神与人相处千年，已经化出仁慈的人魂，她被杀死后，分离灵魂，把人魂投入生命轮回，想要以这种方式行走在大陆上，为自己寻得生路。”
派蒙摇摇头，也拧着眉头，有些困惑的样子。
空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见我只顾着听，没有丝毫接话的意思，他接着问到。
“那为什么要杀死轮转者？”
诛杀，说得好像轮转者该被杀死，并且是被连带死去，或者这只是钟离习惯性的语言润色，我觉得有点生气，再用余光去撇他。
如果他下一秒说出为了众生这种烂话，我会仗着存档在这直接动手。
但是钟离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摇头。
现在他们都知道多少——旅行者必然是听过轮转之神，大概率还是钟离跟他说的，钟离现在没有追究我到底是不是轮转者，态度应当是我所猜测的，他对于这种事并不积极。
——至于派蒙？
她是神之嘴，不必在意。
一趟旅程或多或少都要来点插曲，比如说来点怪物，冒出一些角色来，就像前方六七十米开外正在驱散丘丘人怪物的少年仙人。
钟离和空见到对方都很放松，只是一群丘丘人根本不需要注意。
这可是我第一次正面见到这个夜叉。
——金鹏鸟啊。
不得不说，魈面容用俊秀来形容很恰当，甚至亮色的眼尾还让这幅少年面孔都明艳许多，双目带着尖锐的戾气，清冷摄人，他似乎认得我，但只是一掠而过。
［魈好感度：0］
我移开目光，很合理。
空快步上前拔出剑想要协助魈，但是魈动作奇快，在旅行者赶到时就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等到金发的少年和小精灵来到面前时，他已经收手。
魈见随后踱步到来的钟离，想下意识行礼，被男人眼神制止——
他们几个这些个小动作真是不避人了。
我干脆就停下不上前，等钟离走远了，和系统自顾自的聊着悄悄话，看看周围趴在地上没什么动静的怪物尸体“你看出七神的态度了吗？”
［不明朗］
“啊？那开战前的呢，冲突或者别的？”
我踢了一脚丘丘人的尸体，面具似乎松动了，我一边言语，一边用脚拨下面具，想看看丘丘人长什么样，可惜半天拨不下来。
［那场战争，我们没有参与］
“你们不是她的眷属吗，怎么会？”
系统似乎想说点什么，电磁声滋滋作响，但是停顿了几秒之后，只说了不知道。
“我觉得，你们如果想让我帮她复活——”
我看了看周围的风景，确认旅行者他们没有人要靠近我“那应该告诉我更多的东西，不然有存档我也活不下去。”
［你大可刷级］
系统很少见的反驳回来，但是语气不太像是个正经建议，而且吐出这几个字之后也没说别的。
听起来心情不太好？
“……不想说就算了。”
在我要跟上他们的脚步时，系统的声音又响起来——
［……如果是指执政的态度，战争之前，她与风神的宴会不欢而散，而且暂停了与璃月，枫丹，和至冬的商业往来］
［她似乎想要封闭利吉恩，只是没来得及］
我站在原地，微微愣神。
我不经常关注系统或者巴克的情绪，那不太重要，不过这次系统的声音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情绪——是鸠琉恩的不安情绪。
当时绝对发生了什么。
记忆中阿尔斯特与风神巴巴托斯，或者说温迪，他们关系很好，甚至可以私下毫无芥蒂的游玩……这次还非去蒙德不可，我得试着找找当年发生过什么。
右手放在胸口拍了拍，我似乎想下意识安抚系统。
“嘿米娅！你过来一下啦！”
派蒙又在不远处嚷嚷道，她招手示意我过去说话，空，钟离还有双手抱胸的魈的目光都投到我身上。
我一时困惑，赶紧存了个档，几步边回应边走过去。
派蒙傻乎乎的，心思写在脸上。
“对啦米娅，我们想看看你身上的妖邪还有没有残存，影响身体就不好了，这位……”她把两只小手背过身去，大眼睛瞥着魈，看起来不知如何介绍。
魈抬起眼，很淡漠的吐了两个字“仙人。”
“嗳，这样说出来没关系吗？”
钟离脸上带了点笑意“米娅小姐也并不惊讶，不是吗？”
你们这都说完了，我说什么，我有些顾虑，如果阿尔斯特像面对那两个少年那样噗的一下冒出来，那我就死定了。
提前存档，如果不妥，就读档拒绝。
于是我点点头“可以啊，对我也没坏处嘛。”
话音一落，眼前的少年仙人就快速伸出右手手，轻轻点在我额头上，我还来不及做反应，余光扫见钟离也抬起一只手，放在魈的手臂上，我并不明白他们做了什么商量，想开口询问，却注意到钟离用一种安抚性的目光看着我。
嗯？
他看着我说。
“——会有些疼，米娅小姐，你需要忍耐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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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态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