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邪眼×读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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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娅，醒醒。”
我被多托雷拍醒，他用他的手背不停拍我的脸，直到我都觉得有点疼了他才住手——其实是我抬腿踹他，他才被迫停手。
妈的，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手有多硬没有自觉的吗？
“……我醒了，快爬，我的脸都要破相了。”
今天的苏醒有些困难，说实话自从听见了那个叫系统的家伙在我脑子里说话后，我每天晚上做的梦就成几倍速增长，而且今天不是臭弟弟来叫我起床啊……
“散兵去哪了？”
多托雷哼了一声，没直接回答。
他从我那张临时的小床上捡起枕头来，翻过来看了看“又做噩梦了吧，枕头里的棉花都被你搞出来了。”
我把枕头抢回来抱在怀里。
多托雷看着我这个样子，嘴角的笑意越发旺盛“好了，别坐着了，今天要带你去别的地方，这里就不会再回来了。”
“去哪？”
男人指了指上面。
——
多托雷居然给我弄了一套衣服，宽袖宽裤口的，一看就很好打架的衣服，他检查了我耳朵上的虚空终端.改，确认是开启状态后，他似乎还不是很满意，从不知道哪拿出一只灰色的鸟型面具给我糊在脸上。
这个灰色的面具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做的，没什么分量，但是十分有存在感，面具上镶着个圆形的，像宝石，也像珠子的光滑玩意。
我困惑，但接过来。
“摁旁边，这里，它会自己固定。”
“想拿下来就再按一下。”
于是，他一说完我就把面具取了下来。
男人看出我压根不想带，于是站直了和我无声对峙，最后在他那张看不出动机的面具的注视下，我只好乖乖带了回去——
“这样和你有点像，好奇怪，我该不会出去了要管你叫爹吧？”
多托雷笑了。
“也不错，米娅想叫我也没意见啊。”
“变态。”
我不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非要我打扮的像他，名字的后半截也是他给我弄的，他似乎把我当成了他的创造物，非要上上下下都刻着“博士”或者“多托雷”才会满意。
就连面具里面也刻着我看不懂的文字。
等到我穿好了衣服出来，多托雷已经站在门口对着那个叫尤金的少年吩咐之后的事了，包括毁掉资料，搬走器械，以及带走一个我。
——我看见他把米娅.布鲁伊妲写在了私人物品区。
“………好变态哦。”
“这只是科学家的版权意识，米娅，你得理解一下。”
我面无表情“别胡扯了，所以你这家伙想说的是我连大脑都是你做主是吗？真的好变态，你真的没有问题吗？”
他真的想了一会，然后点点头，冲我“爽朗”一笑。
“嗯，这么说也可以。”
我：………
我默默后退了一步。
——散兵妈妈！这里有变态快来救我！你到底在哪啊？？！！！
“米娅，你如果不想回忆过去的话，面具能有效降低你被认出来的几率，毕竟一般人不会想到，稻妻的雇佣兵会变成博士身边的小鸟。”
“嗯。”多托雷自己点了点头“要不给你改个名字就叫小鸟吧。”
“别得寸进尺啊，你以为我打不过你吗？”我真的忍无可忍，这个变态现在居然干脆就不想叫我名字了。
“多托雷你这是侮辱我！你再说！”
见我炸了，他反而走过来蹲下，面具盖不住的嘴巴一张一合，一字一顿。
“小——鸟———”
我要气疯了，现在就疯，我要咬死这个逼男人，鸟是吧，我现在就啄瞎他的狗眼……等等这家伙有眼睛吗？
算了不重要。
我挥出拳头，居然有一股奇怪的气流顺着我的拳头打了出去，那好像不太像是……气流，那像是，那像是，水流？
面具里有什么在引导它。
最后我的拳头居然缠上了一股浓郁的水流，在我方才还没消掉的怒火下，滋溜一声冲着多托雷的脸喷了过去，力道不足，但是十分明显。
“哎呦？”
他轻松躲开。
“你发现了啊？”
“发现什么？”
我抬起手，上面依旧裹着一层水元素，那个面具里有什么东西引导着这些元素，正在我想着把面具拿下来时，多托雷抬起手做了一个手木仓的手势，对着我，轻轻一点——
碰。
我的胸口开了一个血洞。
“嗳？”
面具里的东西进一步被激活。
在水元素外，一层冰霜蔓延爬上我的身体，勉强封住了我的伤口，我呆傻的跌坐在地上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它愈合，血液倒灌进肺里和气管里，在我试图呼吸时涌出大量血沫。
“咳！咳咳！多……你咳咳咳！”
身体没劲了。
我往后直直躺下去，还没碰到地板，一只手就接住我的头和肩膀，把我微微扶起来。
啊——
我想上看，看见臭弟弟熟悉的脸。
他正满面冰霜，严肃的打量着我胸前的穿透伤，显然在我窒息而亡之前还有一段时间，散兵抬头看向正观察着我的多托雷，询问道。
“什么意思？她不合格？”
多托雷摇摇头。
“当然不，打开她的虚空终端.改，斯卡拉姆齐。”
散兵将我的头放在地上，摁开我耳朵边的装置，只听见那个自称系统的家伙的声音再一次出现，他发出警报，吵的要命。
［检测到生命体征下降，是否使用存档功能］
［存档，米娅，快存档，这能让你多活一阵……那家伙想看的就是这个，如果你想活］
存档？
存档——
［读档］
读档——
我的意识再度回到十几秒之前，正好是散兵点开我的虚空终端的时候，这次终端先发出声音来，轻轻滴了一声。
听见了这个声音，多托雷才抽出两支营养剂打在我的手臂上，用足够的食品代替品恢复了我胸口上的血洞，我的视角中出现了一个条状物，那里面的红色填充正随着伤口的愈合而上升，最后填满了空格。
“嗯，一次回溯，看起来确实没有留下痕迹。”
［啧］
我坐起来。
弯下身子猛猛咳出气管里残存的血液，还有血块，咳的眼泪鼻涕都要出来了，来不及擦眼泪，我甩开臭弟弟对着多托雷就是一记冰刺。
很奇妙，我知道怎么用冰。
“去死啊你——”
多托雷鸟也不鸟我，一边抵挡我的攻击，一边挪到工作台边上做记录。
我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而且散兵和多托雷的态度，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
还是说，只有博士和系统知道？
“刚刚那是什么？”我抽时间问系统，并且同样在问多托雷，多托雷懒得回答，指了指我的耳朵，让我自己问系统。
我一抽眼皮——
你妈的，系统是你嘴替是吧？
［……你可以当成在时间里放一个传送锚点，你可以回到你自己设定的上一个锚点］
［亵渎者就想看这个］
［你耳朵边的东西不只能屏蔽我，还能做到检测时间回溯］
所以刚才系统让我存档读档——是因为多托雷想要用这种办法亲眼见证，不对，是想试试他的玩意能不能测到系统用这个功能？
［反正他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你把那个虚空终端拿掉就可以］
听系统这样说道，我抬起手想真的取下脸上的面具和虚空终端，但是我想了想，并没有这么做。
散兵见我生龙活虎的跳起来欲暴揍变态，他乐了。
“——没想到这笨蛋能用的了邪眼……也是，至少比公子强，看着也顺眼。”
“臭弟弟，你不帮我揍他就算了，别一口一个笨蛋的。”
少年放松了一些，双手抱胸随便一站，开始常规嘴臭“我可不跟笨蛋一块，笨蛋才会干浪费时间的事——比如明知道自己打不过还要打的，你说对吧，米娅？”
“臭弟弟恃宠而骄了是吧，是朕给你的爱过了火？？？”
［你要唱起来了，什么鬼］
散兵白眼要翻到天上去“又来了，又胡扯什么呢？”
没等我把刺捅进多托雷的桌子，这家伙头也不抬，一伸手就锁了我的喉，掐着我的脖儿跟拎鸡一样把我放在地上，还眼疾手快的搓了搓我的脑袋，搓完把我一推推到墙角不管了。
他一直都这样，有数据要记的时候什么都不管。
“完了。”散兵笑“你像宠物。”
［确实在理，宠物鸡］
“个屁，你他妈要死啊？”我张嘴就骂，骂的散兵又乐了。
脑袋里滴滴两声冒出之前就听过的什么好感度的提示——
［散兵好感度：21］
［博士好感度：16］
我抓了抓脑袋，原地坐下“这是什么玩意？”
“什么什么玩意？”
散兵以为我在跟他说话，我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这臭弟弟显然有些不太高兴的盯了我耳朵上的虚空终端一会，啧一声扭过头去。
［特定人物对你的好感度，一般好感度越高越少进入战斗状态］
［——别失忆，你能不能自己努力一下想起点东西来］
［我懒得再给你讲一遍了］
“你说别失忆我就别失忆啊，这是我控制得了的吗？”
［你自己努力一下吧，适应期早过了］
“我不要。”
［——啧］
我不要，我就是不要，为什么我以前那么惨还要去想起以前的事，我自私，我土狗，我弱智着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就是不要，我就要躺在地上满地滚，心里有点烦躁，我摸索上虚空终端，找了半天才找到他们摁的地方，把系统的声音又一次隔绝了。
散兵看不过眼，过来踢了我一脚。
“站起来，土狗也给我站起来，你看看你身上是什么样子，又是血又是冰。”
“弟弟，累累，抱抱——”我瘫在地上伸手抓他短裤。
散兵怒吼“滚啊！”
——
薰衣草酒馆关停了。
水炉被托马接回来他住的地方，这只黑毛金眼睛的狗显然不能适应一连两个主人的失踪，它到处嗅，到处闻，每天都想着四处跑一跑。
那件酒馆虽然关停了，但是天领奉行和社奉行的人始终都进不去，现在就连隔着窗户都看不见里面的环境。
对此反应最大的是外来的蒙德人们。
他们失去了酒馆就好像失去了一条命，在关停的前几天唉声叹气的绕着薰衣草酒馆散步抱怨。
【巴克】的犯罪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就连污秽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确实杀了不少人，也确实将污秽借助田村介尹感染了田村大介等人，确实促成了田村介尹被挂在炮口上的惨剧，几乎可以说，巴克是事态发展到现在的唯一的，最严重的变数。
这件事除了雷电将军，鸣神大社，神里绫人和鹿野院平藏与珊瑚外无人发觉。
巴克似乎只是想让【龙宫米娅】死亡。
还有什么遗漏的？
鹿野院平藏不愿意放弃。
在确认巴克的失踪后，他重新开始调查。
蚀颅连环杀人案几乎是一场没法侦破的案件，那些尸检完毕的尸体又被开棺重新挖出，但是他们都被什么东西腐蚀成了枯瘦黢黑的干尸，别说线索了，他和珊瑚都完全看不出这是怎么做到的。
污秽受害者还有一位：田村介尹。
但是鹿野院平藏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挖开那个孩子下葬不足一个月的坟墓。
“你做不到的话，我去做吧。”
珊瑚说道，她看得出鹿野院平藏的踌躇。
“我能得出与你相差无几的结论，你知道的，所以我去代你再一次尸检也可以。”
少年挑眉“是吗？你有这么体贴？”
珊瑚笑了“我没有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我不认识他们，所以我能拿出比你更客观的结论，说不定更好，你不觉得？”
“又来了，你想干什么我能不知道吗？”
万端珊瑚侦探社虽然是帮人解决问题的，但是作为它的老板，珊瑚本人对于完美犯罪有一种执念，不明显，不过只要了解她的人都知道。
巴克或许真的做到了？
不过究竟是完美犯罪还是有目前没发现的证据都还没有定论。
两个人在天领奉行门口商量着，正在珊瑚准备去找一些有经验的士兵顺便叫上龙二出发时，一个旋风般的人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鹿野院平藏。
是有段时间没看见的荒泷一斗。
在对方大喊着说出来意时，鹿野院平藏瞪大双眼——
龙宫米娅的尸体不见了。
——
——
作者有话说
第122章 邪眼×读档
